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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悲催的清河郡王

  “有人要謀害王爺一家?誰這么大膽?”小羽驚奇道。

  剛進入蜀國時,她還把清河郡王當成普通諸侯國的普通人王爺。

  現在她知道李靖宇是蜀國第一大boss,甚至放在西沙域也算狠角色。

  紅蕖跟她說的,竇逸琳都對李靖宇忌憚不已。

  除了李靖宇自身勢力和下屬,他本身也是萬壽山一位地仙的親傳弟子。

  萬壽山,地仙,親傳弟子,小羽被唬住了。

  可惜紅蕖這個土著,竟對萬壽山不太了解。

  她只聽父親說,萬壽山常有仙人出沒,卻連五莊觀和鎮元大仙都沒聽說過。

  當然,小羽也不太了解五莊觀和鎮元子大仙。

  她只是前世小時候看西游記的電視劇,人參果的劇情深入人心,到現在還沒忘記。

  可在紅蕖說出“萬壽山”之前,她都不曉得原來萬壽山五莊觀竟在西沙域,在她“邊上”,甚至距離西蜀并不遠!

  “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柳姑姑道。

  小羽想了想,道:“那我現在跟你回紅袖坊?”

  “世子如今暫居法能寺。”柳姑姑道。

  小羽皺眉道:“赤鳩羅大師的那個法能寺?”

  “天門鎮不就只這一個法能寺?”

  小羽問道:“世子讓我去法能寺找他,還是他來紅袖坊見我?”

  柳姑姑道:“世子沒說,但世子身份尊貴.”

  小羽恍然道:“沒錯,世子身份尊貴,紅袖坊理應隆重接待。”

  她不太愿意去法能寺。

  赤鳩羅那個老和尚,似乎能讀取別人心里的想法。

  上次只碰了個面,她紫府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還有幾枚念頭(帶有思想的精神力)飛了出去。

  她懷疑自己被赤鳩羅竊聽了心聲。

  不過赤鳩羅似乎沒成功沒完全成功。

  紫府直接擋住了他的窺探。

  吃下九轉易骨丹前,紫府只在識海核心占據一片區域。

  吃下易骨丹后,紫府迅速膨脹,將整個識海占滿,紫府即是識海,識海即是紫府。

  要竊取她的心聲,等于從紫府中偷東西。

  連天帝都無法察覺紫府已提前推衍出“強殺葛慶之法”,赤鳩羅能比天帝更強?

  但能不冒險,就不要冒險。

  與天帝賭天意更冒險,可那是沒得選。

  “上帝也保不住”這句話也不是她故意說的。

  正常狀態下,她言行舉止都很謹慎。

  只是封神榜兵兇血煞之氣被純化之前,太上頭,讓她“嘴滑”,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我的意思是,世子身份尊貴,理應我等主動拜訪他。”柳姑姑道。

  頓了頓,她又若有所思道:“不過你說得對,無論世子怎么選,紅袖坊至少要展現出隆重接待的態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能這么想,很好。

  小羽道:“你若打算隆重招待仙芝世子,就得準備兩個會場。

  一個公開會場,讓他感受到你的用心款待。

  另一個私密會場,讓我和他說悄悄話。”

  “唔,你考慮得很周到。”柳姑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回到天門鎮后,我先去法能寺詢問世子的想法。

  如果他愿意賞臉,我自然用盡渾身解數讓他滿意。

  如果他不想折騰,那你明天自個兒去法能寺見他。”

  傍晚,法能寺。

李仙芝邁步走進禪院,笑著對蒲團上翻看佛經的寸頭和尚道:“大師,柳三盛情難卻,定要為我準備一場盛大的宴會,您明  天隨我一起去吧。”

  赤鳩羅表情糾結,道:“世子,貧僧自認為也算不拘小節了,可去紅袖坊太過了吧?”

  他不僅是個和尚,還是蜀國有名的高僧,出現在紅袖坊實在有損名聲。

  “不是紅袖坊,宴會在清水河畫舫上舉辦。”

  李仙芝嘆了口氣,解釋道:“天門會的雷振也會到場。

  大師你是知道的,去年我在天門鎮廣招義士,組建‘守土團’騷擾三十六國聯軍運糧隊伍。

  雷振第一個響應,不怕風險,親自帶著兒子和數百門徒隨我出征。

  歸來者十不存一,他自己也被‘紫臉錘太保’裴有慶擊破‘混元氣丹’。

  本來尚有幾分沖擊人仙的希望,如今重凝氣丹失敗,不僅仙途無望,連性命也.唉,我依舊不打算參與天門會的內部事務。

  如今站出來表個態,保他兒子雷天陽性命無憂,也算全了之前的同袍情誼。”

  赤鳩羅輕輕頷首,“若只是清水河畫舫上的雅集,貧僧也去得。”

  頓了頓,他又遲疑道:“世子殿下,貧僧即便去了,也沒太大把握聆聽到羽鳳仙的心聲。

  上次天兵降界,貧僧也在現場,曾與她打過照面。

  似乎有兇虎為主神,鎮守她的精神識海。”

  李仙芝道:“但您也說了,當時只是誤觸靈機,并非有意使用他心通竊聽她的心聲。

  如果你有準備,而她不曾在精神識海凝聚兇虎神意,肯定沒問題。”

  赤鳩羅道:“沒人愿意被竊聽心聲。她已見識過貧僧的手段,必然對貧僧警覺異常,只會提前將兇虎神意催發到極限,怎可能主動撤走防御,讓貧道使用神通窺探心跡?”

  李仙芝搖了搖頭,道:“沒見到她本人,還沒跟她聊過,我也不確定她的想法,到時候大師隨機應變即可。”

  “隨機應變?”赤鳩羅皺眉道:“世子殿下心里就沒個章程?王爺是什么意思,怎么交代您的?”

  “大師還不清楚我父王的情況?”李仙芝問道。

  赤鳩羅搖頭道:“貧僧只知道王爺受傷了,為何受傷,受傷多重,受傷與羽鳳仙有何關系等等,一概不知。”

  李仙芝懷疑這老和尚沒說實話。

  清河郡王遇襲,本身就不是小事。

  導致清河郡王重傷的根源——“黑龍河仙府遺寶”現世,更是轟動西沙域修仙界的大事件。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很正常,可法能寺主持總領佛教在西蜀地界的事務,能不知道這樣的大事?

  “大師,南屏山下,黑龍河底的上古龍宮,您不曉得?”李仙芝眼神懷疑道。

  赤鳩羅苦笑道:“南屏山下有上古龍宮的傳說,貧僧倒是幾十年前就聽說過。

  也知道王爺與上古龍宮有緣。

  換在其它時候,貧僧八成早已收到與之相關的消息。

  可最近天庭天使降臨,有心人都緊閉門戶,只在家打坐參禪,絕不關心外面事務。”

  李仙芝恍然點頭,道:“上古龍宮的傳說是真的。就在兩天前,連通黑龍河地下水脈的南屏山石窟中,忽然噴出一縷縷祥光瑞靄。”

  “這么說龍宮已出世?王爺終于等到呃,王爺可有拿到自己的仙緣?”

  赤鳩羅本想恭喜清河郡王得償所愿。

  可看到世子陰郁的面色,又想到清河郡王如今重傷臥床,他心里已曉得結局不太美妙。

  “不瞞大師,我父親福緣不夠,未能進入古龍遺府,剛潛水進入地下石窟,就被一股冰冷刺骨的暗流沖了出來,壓根進不去。”李仙芝無奈道。

赤鳩羅疑惑道:“不應該呀,你們李家.尤其是你父親,的確與上古龍宮有緣。還不是普通的  緣分,王爺當為龍宮之主,甚至最終統帥黑龍河水域!”

  李仙芝站起身,向老和尚拜了三拜,道:“仙芝此次來天門鎮,見羽鳳仙只是順路,請大師出山助我父王一臂之力,才是主要目的。”

  赤鳩羅眼神閃爍,起身扶住李仙芝,道:“世子殿下,貧僧來天門鎮已有四十年,期間一直得王爺照顧與信任。

  貧僧也一直不敢忘記王爺和李家的恩情。

  但凡王爺有令,直接開口就行,不用如此大禮。”

  老和尚如此干脆利落地同意下來,李仙芝不僅沒露出歡喜之色,反而有點悵然若失。

  ——父王,這樣病急亂投醫,真的好嗎?萬壽山是太乙玄門,與西方佛教不是一路人啊!

  李仙芝心中嘆息,臉上卻露出笑容說了幾句感謝話。

  “大師,我父親雖沒進入上古龍宮,卻在沐浴龍宮祥光后,生出一種感應——他缺了某件重要之物。”

  赤鳩羅沉吟道:“王爺缺失了一份本該早已到手的仙緣?”

  李仙芝沉沉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赤鳩羅明白了,李靖宇知道自己“丟失”一份仙緣,卻不曉得關鍵的機緣是什么、如今又在何方,所以想讓他幫忙推算。

  “世子,你可去過閑云觀?單論推算卜卦之術,云青道長可比貧僧強多了。”他問道。

  李仙芝到底是年輕,沒能藏住心事,聞言直接在臉上袒露一絲尷尬。

  “見過了,云青道長說‘緣分天定,莫要強求’。”

  赤鳩羅緩緩道:“性發乎天,而命成乎人,又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怎能輕易放棄本就屬于自己的機緣?”

  他是個老和尚,此時的“性發乎天而命成乎人”卻是道經中的名言。

  人的最初天性、天賦,是上天賜予的,可人的命運則是自己的努力和選擇決定的。

  道家講究清靜無為,可道家從來沒說不努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當然,赤鳩羅引用道家經典言論,并非他不能用佛家理論說出同樣的話,他只是在針對狗肉道士“道家弟子”這一身份。

  “大師言之有理!”這次李仙芝臉上的歡喜十分真誠。

  “現在上古龍宮還在南屏山石窟內的地下暗流中?”赤鳩羅問道。

  李仙芝搖頭道:“仙府只露面不到半個時辰,就霞光收斂、祥瑞消散。

  不過我父親十分肯定,此次只是開始,今后它會經常在黑龍河流域出現。”

  赤鳩羅又問:“王爺有沒有感覺,缺失的機緣是什么東西?有沒有大致的尋找方向?”

  李仙芝明白,有用的線索越多,占卜越容易,精準率也會更高。

  他靠近老和尚耳邊,聲音微弱像是蚊子在呻吟,“他被暗流沖出來時,隱約間看到一條金色鯉魚在朝他吐泡泡。”

  “金色鯉魚是幻象還是真實?”赤鳩羅問道。

  “不太確定,我父親感覺很真實,但那種情況很像一種暗示。”李仙芝道。

  赤鳩羅默運佛家神通,閉上雙眼暗自測算了一會兒毫無所獲,像是李靖宇與上古龍宮的機緣.斷了?

  不應該呀!

  李靖宇本該是龍宮之主,這是天數,是李家祖輩留下的福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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