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
趙如奇摟著小妾,翻來覆去折騰一番,才剛剛入睡,便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嘈雜一片。
“怎么回事?”
趙如奇睜開惺忪的睡眼,朝外面看了一眼。
一道道火光,從窗戶透了進來,不知外面有多少人舉著火把,將房里照的都極為亮堂。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有人梆梆的敲門,府內管家的聲音傳來:“老爺快起來,不好了,出大事了!”
趙如奇大皺眉頭,簡單的穿好衣衫,打開房門。
只見管家滿頭大汗,慌慌張張的說道:“老爺,那個欽差把玄天觀給屠了!已經帶著葉觀主,闖進郡守府了!”
“什么!”
趙如奇大驚失色,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連忙問道:“他帶了多少人進城?”
“沒有其他人。”
管家連忙說道:“就他一個人,就將玄天觀給殺穿了,到處都是尸體,血流成河,簡直如同修羅場!”
趙如奇略微松一口氣。
他還以為,這位欽差帶了一支大軍進城,滅掉玄天觀。
“青龍司那邊知道消息了嗎?”
趙如奇又問道。
管家道:“知道了,樓校尉正帶人趕過來。”
“慌什么!”
聽到這里,趙如奇心中大定,道:“帶上我的官印,去將城防軍都調到此地,屆時聽我號令!”
趙如奇接過下人雙手遞過來的長劍,系于腰間,微微冷笑,道:“我先去會會這位欽差,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剛剛沖到郡府前廳,就看見一位身形高大的年輕人,一手握著御賜令牌,一手提著一口寒光凜凜的長刀,目光如炬,氣勢凌人!
玄天觀主葉芝就匍匐在此人的腳下,瑟瑟發抖,口中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事。
趙如奇簡單聽了幾句。
葉芝說的正是,如何給粥里下毒,又栽贓長青寺僧人之事。
在兩人旁邊,郡丞正半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手中執筆。
按照葉芝所說,在白紙上書寫。
“欽差大人,你這是何意?”
趙如奇帶著眾多捕頭、衙役從后面闖進來,臉色不善,沉聲問道。
“趙大人救我!”
葉芝聽到趙如奇的聲音,精神大振,連忙開口求救。
旁邊的郡丞也想要起身,朝趙如奇那邊靠攏過去。
陳棠二話不說,一刀抹過葉芝的腳踝,瞬間將其腳筋斬斷!
“啊!”
葉芝吃痛,慘叫一聲。
陳棠一腳踩在他的背心上,緩緩說道:“我沒讓你停,你就給我繼續說!”
旁邊的郡丞剛剛起身,還沒等邁開步子,嚇得渾身一顫,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盯著眼前的白紙,準備繼續書寫。
就在此時,門外一群青龍衛闖了進來,為首之人正是青龍司校尉樓言。
在他身后,還有五位青龍司衛尉,數十位青龍衛。
“是你?”
樓言明顯認出陳棠,輕咦一聲。
但他眼中很快閃過一抹決斷,臉色一沉,指著陳棠大喝一聲:“青龍衛聽令,給我拿下此人!”
“御賜令牌在此,如圣上親臨,我看哪個敢動!”
陳棠手持御賜令牌,看向一眾青龍衛,寒聲道:“膽敢上前者,如同謀反!”
眾多青龍衛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都生出幾分疑惑和忌憚。
不管怎樣,青龍司名義上畢竟是聽從圣上之命。
“什么御賜令牌。”
樓言大聲道:“此人的身份是假的!”
“樓言無視圣上御賜令牌,意圖謀反,給我拿下!”
83最新地址 陳棠大喝一聲。
眾多青龍衛仍是一動沒動。
眼前的形勢有點撲朔迷離,讓他們對樓言動手,他們一時間也下不去手。
就在此時,旁邊幾個黑漆漆的鐵球滾落在眾多青龍衛的腳邊。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幾個黑球突然爆開,散發出一股嗆人的濃煙,遮蔽視線!
“咳咳!”
“快退!”
“哪里走!”
前廳之內,頓時亂作一團,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砰砰梆梆!
叮叮當當!
煙霧中,似乎又有人闖進來,在濃煙中與樓言交手碰撞。
“你們是誰……”
樓言厲聲呵斥。
沒有得到什么回應,只有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攻勢。
“城防軍進府!”
趙如奇當即下令。
微風徐徐,沒過多久,煙霧漸漸散去,只見大廳之中,多了二十幾個人。
樓言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已經被人點住穴道制住,動彈不得。
在他的身邊站著的兩個人,扯下臉上的面巾,正是燕綺和荊無名。
麒麟衛、朱雀衛都已經到齊!
“頭!”
幾個青龍司衛尉見狀,驚呼一聲,正欲上前。
“都別動!”
荊無名將刀懸在樓言的脖頸上,目光凌厲,輕喝一聲,道:“我是麒麟司校尉荊無名,這位是朱雀司燕綺校尉。”
“荊大人、燕大人,這里面應該是有些誤會。”
一位青龍司衛尉拱手抱拳,皺眉道:“還請兩位將我們樓校尉放了。”
燕綺淡淡道:“意圖攻擊欽差,形同謀反,哪里有什么誤會。”
“一派胡言!”
樓言雖然身體不能動,但仍能開口說話,大聲道:“此人不姓元,他叫陳棠,人稱獅虎羅漢,乃是太子太保,根本不是欽差!”
“不錯。”
陳棠坦然承認,拎著長刀朝著樓言走去,點頭道:“我就是陳棠。”
聽到‘獅虎羅漢’四個字,眾多青龍衛對視一眼,神色有異。
這個名號,這段時間當真是如雷貫耳。
但凡在朝中當差,大多都聽說過這個名號。
據說此人在京城擂臺上,擊殺蠻族天才,保住乾國和圣上的顏面。
陳棠來到樓言身前,淡然一笑,道:“不過,你消息太落后了,我已經不是太子太保,這個令牌,也是圣上親手交給我的。”
“陳棠,伱神氣什么?”
樓言冷笑一聲,道:“皇帝新政,搞得天怒人怨,如今降下天譴,失勢已是必然!”
“沒有皇帝的庇護,你什么都不是,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囂張到幾時,我不清楚,至少,你是看不到了。”
陳棠說完這句話,抬手一刀,抹了樓言的喉嚨!
血水瞬間噴涌而出!
“你……”
樓言神色錯愕,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棠。
他沒想到,陳棠下手竟這么狠,甚至都沒給他一點機會!
他是青龍司校尉,就算犯了再大的罪,也得押入京城,等到大理寺審理,再行定罪。
這個陳棠,連這個機會都沒給他!
一刀結果,干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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