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佛宮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
由于密宗和魔門爆發混戰,戰況激烈,密宗僧人傷亡慘重,根本沒人去救火,這座依山而建的佛宮被燒成了一片廢墟。
有傳言說,只有宗主法慶,上師駱妃兩人帶著少許密宗僧人逃了出去,不知所蹤。
雖然在盂彌國其他各地,還有一些密宗寺廟,但沒了法慶、駱妃,這些寺廟也是名存實亡。
不少僧侶聽聞盂彌城傳來的消息,只當是魔門對密宗動手,要鏟草除根,哪里還敢在寺廟呆下去。
眾多密宗僧人紛紛出逃,有的躲了起來,有的干脆還俗入世,還有些選擇逃出西陵。
“聽說密宗的五位護法金剛都死了?”
“不少人親眼見到,魔君殿下闖入大乘佛宮,只三刀,便殺了三位護法金剛!”
“魔君殿下真是咱們盂彌國的恩人,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想過,居然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是啊,聽人說,魔君殿下一人一刀,在大乘佛宮中殺得七進七出,連法慶和尚和駱妃都要避讓鋒芒!”
“法慶和尚算什么!我聽說,魔君殿下生有三頭六臂,乃是上天真正的護法金剛,下凡就是為了降服密宗群魔!”
不到幾天時間,傳言已經越發離譜。
“魔君殿下怎么樣,可受傷了?”
“不清楚,聽人說魔君殿下滅了密宗,已經白日飛升,回歸仙界。”
盂彌城這一戰的消息,迅速傳遍西陵諸國,引來巨大震動!
諸國王侯都是一陣后怕。
他們接觸過那位魔君殿下,看上去年紀輕輕,頗為和氣。
沒想到,剛剛成為魔君,便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巡視諸國是假,滅掉密宗才是真。”
“我怎么聽說,魔君是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婦人,一怒之下,才大開殺戒,滅了大乘佛宮。”
“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言,世間怎么可能有這種人?”
“不錯,剛剛成為魔君,肯定要立威,就順勢拿密宗開刀了,直接一網打盡。”
“照這趨勢,下一任魔門之主,很有可能是這位魔君吶。”
“不好說,別忘了魔門那位大天魔,那可是個狠人,兇名赫赫……”
聽到有人提及這個名號,不少人都是臉色大變,面露驚懼,紛紛閉口不談。
似乎談論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禁忌。
西陵古道上。
有一支魔門車隊駐足休息。
大乘佛宮一戰后,百余位魔門護衛損失慘重,如今就只剩下二十幾個人,幾乎人人帶傷。
除了他們,諸國上貢送給陳棠的幾車美女,還在車隊里。
只可惜,陳棠早就沒影了。
馬車里。
死魔閉目養神,默默調息。
宗師一戰,他受了點輕傷,消耗極大。
陰魔倒是沒受傷,只是這幾天陰沉著臉,越想越憋氣。
“滅掉密宗也就罷了,木已成舟,我也不說什么。”
陰魔憤憤不平,道:“可大乘佛宮一戰,明明咱們出力最多,一直打到最后,結果名聲讓他占了,風頭讓他搶了,咱們成出苦力的了!”
死魔眼睛都沒睜,恍若未聞。
什么名聲,風頭,他不在乎。
只要小師弟是魔門中人,誰得了名聲,都對魔門有利。
陰魔冷哼一聲,道:“幸好最后關頭我站出來,否則,你們三個得兩敗俱傷,便宜都讓那陳棠占了!”
大乘佛宮一戰,最后確實是陰魔出面,將宗師大戰中的三人勸住。
并且做主將法慶和尚和駱妃放走,沒有繼 續廝殺下去。
死魔睜眼看了陰魔一眼,并未說話。
其實,陰魔有自己的盤算,也在此戰中撈到了好處。
這些年來,他這位二師兄一心想要復國,積蓄實力,尋找時機。
密宗雖覆滅,但法慶和尚和駱妃二人都是宗師,陰魔將二人放走,其實就是送二人一個順水人情,方便將來聯手。
死魔看破此事,卻懶得點破。
陰魔見死魔不理他,自言自語實在無趣,便道:“你不是要看住他嗎?現在可好,咱們兩個都被他算計了!”
“別看他年紀輕,渾身全是心眼子,他肯定一早就想好了,要借助法慶和尚來牽制你我,自己來個金蟬脫殼。”
死魔淡淡道:“走不掉。”
“那可沒準。”
陰魔冷笑一聲,道:“咱們兩個人都看不住他,一個人就行了?”
就在此時,外面一位魔門護衛的聲音傳來。
“啟稟二位殿下,有大殿下的消息。”
“遞上來。”
馬車門簾掀開,侍衛將一個竹筒送到里面,陰魔接過來,打開竹筒,抽出里面的信箋,打開掃了一眼,臉色一變。
“大師兄回來了 死魔原本還面無表情,聽到這句話,卻心中一驚,連忙接過那信箋仔細看了下,神色逐漸凝重。
“嘿嘿!”
陰魔突然怪笑一聲,有些幸災樂禍,道:“這回有意思了,小師弟最好祈禱一下,自己別被大師兄撞見。”
“大師兄可不像咱們這么好說話,若是落在大師兄手中,有他受的!”
死魔突然開口,道:“啟程!”
陰魔皺眉道:“著什么急,才剛歇一會。”
“見師兄!”
死魔拍了拍馬車,語氣嚴厲,沉聲道:“啟程,立刻!”
陳棠帶著洛莎,趁著盂彌城一片混亂,找了匹馬,朝著大宛國的方向逃去。
一路上,兩人共乘一騎,免不了肌膚相親,磕磕碰碰。
倒不是陳棠有意如此。
只是洛莎受了傷,無法獨自騎馬,只能如此。
這不禁讓陳棠回憶起與青沐同乘一騎的光景。
陳棠心中涌起一陣思念。
不僅是對青沐,也想念呼雷豹。
當日若非是呼雷豹舍命相救,馱著他跳下懸崖,躍入東海,他早就被那頭真龍殺死了!
不知呼雷豹有沒有活下來。
幾天來,洛莎要處理傷口,手臂和小腹的傷口,她自己就行。
只是后背有一道劍傷,實在夠不到,只能陳棠幫忙。
期間,自是免不了一番寬衣解帶。
驚鴻一瞥,春光旖旎。
好在洛莎膽子很大,不像神州女子那般矜持含蓄。
這晚,又到了換藥時候。
洛莎乖乖趴在毯子上,將衣物墊在身下,一抹雪白若隱若現。
陳棠坐在旁邊,看著眼前那片光滑細膩的脊背,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勾勒出一道柔和而優美的輪廓。
洛莎的后背修長而筆直,脊椎線流暢而自然,如同象牙般溫潤,透出一絲健康的麥色,宛如大自然最美的瑰寶。
“殿下看什么?”
“你的背真是好看。”
“殿下又胡說。”
“不拔個火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