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禮物是我自己哦。
——多么老套的劇情啊。
如果這是發生在電視里的戀愛喜劇,我肯定會這么覺得的吧。
可這時,卻是真白寶寶,躺在我的懷里,把這句話親自說出了口。
而我,也因為她的這句話,忍不住地把視線,重新挪回到了她身上。
今晚的她,好美啊....
擁有柔和圓弧的臉龐,通體潔白的胴體,只有些許毛茸茸的紅色布料,遮住了少女最為嬌羞的地方。
至于那雙眼眸,更是因緊張而輕輕搖曳著斑駁的水花。
那水花,漂浮于烏黑澄澈的瞳孔之上,更是顯得比這黑夜里的星辰,更為耀眼奪目。
而看著那樣的她,我甚至會不禁地去想,如果有那么一天,如此美麗的少女因歲月的蹉跎,而衰老、長出皺紋....
心中便有股難以言喻的苦楚,如繩索般,緊緊地勒住了我的喉嚨。
可她,卻說如此美麗之物,是我今晚的圣誕禮物....
多么殘酷的禮物啊。
就像那轉瞬即逝的煙花,在夏日祭之后,只會留下一股硝煙味。
就像那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產完卵之后,只會留下一具空殼。
而這美麗的少女,我想也會有那么一天,不再那么美麗,不再那么完美。
那到時,我又該如何面對她呢....
“....春希哥哥,你怎么了?”
可能。
少女也看透了我的迷惘,在我的懷里,慢慢地、很委屈似的,就在那泛起嫣紅的眼角上,浮出了晶瑩的淚花。
而我,也在這時,才恍然回過神,回想起她這惹人憐愛的靈魂,應該并不會隨著她的年齡增長而消磨殆盡吧。
而我的身體,更是會在她之前衰老。
所以,我又何必顧慮那么多呢....
甚至如果未來有那么一天,白發蒼蒼的她,能夠在我生命里的最后一刻,坐在我的床頭,守著白發蒼蒼的我。
那不也是一個美好的終點嗎?
“沒、沒怎么啊。你不是一直在跟我一起生活嗎?什么禮物哦,莫名其妙的。”
我避重就輕地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而懷里的她,剛剛還委屈得要消失似的,現在,聽我這么一說,就又急得跳到了床上,亂揮著手腳,打起了滾。
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啊....
可是,我也不想重蹈當年和犬飼硝子的覆轍啊。
“別鬧了別鬧了,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我無奈地把被褥蓋在她的身上,自己的腿也伸進同一個被窩里,就準備熄燈睡覺了。
“等等!我還沒說我要什么禮物呢!”
可今晚的她,卻是如此的執拗,明明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可她還是不肯熄燈。
我也只好又縮回被窩里,嘆息道:
“說吧。你也給我看圣誕裝了,就當作是我的回禮了。”
而她,明明是提出要禮物的本人,卻聽我這么一說,就又坐在床頭,像蝦子似的,縮成一團,低著頭,那個那個呀....地揉捏起了自己的腳趾頭。
遲遲不肯把話說清楚。
“....真是的,沒想好那就明天再說,我困了。”
可就在我又要起身熄燈的時候,那個在揉捏著腳趾頭的她,卻又鼓起腮幫子,在我起身之前,把整個身子都壓到了我身上。
雖說,這么近距離的身體接觸,我早已習慣了,但這次,卻很不一樣....
因為,趴在我身上的她,那張小巧的臉,離我離得好近啊。
近得好似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那股帶著濕熱的呼吸,正在撫摸著我的臉龐。
而我,心跳得好快....
不知覺地,就連呼吸也跟著加快了。
我們倆的呼吸,你來我往,是如此的激烈,仿佛荒原里的野狗,在不知羞地交媾著....
“那、那你倒是快說啊。”
“唔嘻嘻....”
而她,壓在我的身上,除了在壞笑,還在用那雙可人的小腳,啪嗒啪嗒地,在我的下身,歡快地撲騰著。
而我,也只能摸摸她的頭,繼續催促著她:
“快說啦,真的好困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困。
甚至,今晚的她,讓我回想起了那一年夏天的小綿羊....
當時被荷爾蒙沖昏頭腦的我,也像現在的睦月真白一樣,不由分說地就把對方按倒在了床上。
而當時的她,并沒有做出太多的抵抗,只是一味地捂著臉,就任由我的擺布了。
是因為想起犬飼硝子的緣故嗎?
此時,我對睦月真白的保護欲,也好似受到了情欲的沖擊....
就連舌尖,都不由得有些發干了。
“我、我想要....”
可壓在我身上的她,是如此的緊張,就連那撲咚撲咚的小心臟,都在透過我的胸腔,捶打著我的心臟。
我們的心跳,好似在此時同步。
至于她那圓潤可人的臉,距離我的臉只有手指頭那么寬的臉。
可能,也是因為緊張,倏地就有一滴細小的水珠,從那擁有柔和圓弧的臉頰上,滴答地掉落到了我的唇間。
咸咸的....
雖然咸,但因少女身上那股獨特的奶香,卻又會讓人覺得心醉神迷....
“你、你快說啊。想要什么?”
我,快受不了....
是因為少女壓住了我的胸腔嗎?
我的頭,暈乎乎的。
甚至感覺,都快有些耳鳴了。
“嗯吶,我說我說。我想要,誒嘿嘿....”
可眼前的少女,又把話說到一半,就又全身發癢似的,用那雪白的胳膊,來回撫摸起了自己的臉龐。
而我,也差不多快到極限了。
因為,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游走在懸崖邊上的我,那股想要縱身躍下的沖動,已經有些壓制不住了。
不行....
不可以這樣子的。
雖然這么想,但我的手,好像已經不受控制地,摟住了她的腰。
我,也是在此時才發現,她那纖細的腰肢,竟只有我的一只巴掌那么大。
而且....
好滑、好軟啊。
“啊....”
而她,趴在我身上的她,剛剛還在揉搓著自己臉龐的她,很敏感的她,只是被我的手,輕輕摟住了腰,就很舒服似的,把那小小的唇,微微一縮。
發出了嬌艷欲滴的輕聲呢喃。
而踩在了懸崖邊上的我,也仿佛因為這一只腳滑下懸崖的頓挫感,而驀然回過了神。
我....
在干什么啊....
不可以這樣子的。
如果此時把欲火釋放到了她身上,那到時,我們還有回頭路嗎?
我好害怕....
害怕因此而失去她,失去那個能療愈我心田的她。
“真白,你快說啊,最后一次機會了。”
我努力地側過了頭,想要避免與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碰觸。
可今晚的她,卻是如此的強勢,說了句不許你再逃走了....
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
就又用她那柔軟的手,抓住我的頭,把它強行扭了回來。
“那你倒是快說啊....”
我,好狼狽啊。
竟被如此嬌小的她,看透了藏在內心深處,最不愿意讓人看到的部分。
“我說,我說....”
而她,已經把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張開了那對小小的唇,嘟噥道:——
“我想要,春希哥哥的親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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