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舵主,今后天一堂、藥堂還有黑市便由你來分管。”
刀雄辦事極為利索。
當天也就把副舵主的事情給辦妥。
當然,主要還是唐副盟主在,肯定要好好表現。
“多謝刀舵主。”
李銳從刀雄手中接過寫有數字“6”的腰牌。
刀雄很慶幸。
趙威死了之后,屬于副舵主的幾塊腰牌都換了一遍,唯獨這個數字“6”的腰牌留了下來。
因為鬼冥教的事情耽擱,未放在心上。
現在倒是給他省了不少麻煩,挪動位置可是分舵里的大事,定要費好些工夫。
送走刀雄。
李銳望著手中的數字“6”的腰牌,嘴角微微上揚。
乍看之下,他這個副舵主似乎就只是多了掌管了一個藥堂。
但實則天差地別。
就這么說吧,他手下很快就會有兩個堂主和一個執事為他做事,兩堂一黑市的人事任免也都是他一人說了算。
除此之外,身為天地盟清河分舵的副舵主,也算是進入了清河的高層。
信息差才是讓一個上司變得難以捉摸的關鍵。
有很多事情,李銳一個堂主根本不可能接觸。
就在李銳關上房門時——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揚名立萬初級劇情——嶄露頭角2。
要在江湖中活得好,名聲、地位一樣不可少,你成功躋身高層,在江湖中逐漸有了名聲。
完成任務嶄露頭角2,獎勵結算中......
任務評分C。
獲得20點成就點數!
姓名:李銳 年齡:7
天賦:武骨、悟性出眾、靈眼功法:白猿披刀 成就:70/100
一行行小字出現。
“果然。”
李銳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定。
只要地位上升,就能獲得成就點數。
......
“成為副舵主的第一天,周瑞和錢財上門賀喜,邀請去花夜樓喝了一夜酒。”
“成為副舵主的第二天,葛洪上門賀喜,去教坊司聽了一夜曲,怎么和張揚一個脾氣。”
“成為副舵主的第三天,朱家、劉家前來道喜,去花夜樓......”
“成為副舵主的第四天,馬典史道喜,去......”
......
李銳很有走馬上任,春風得意的樣子。
連醉了六天。
當然,都是裝的。
有些過場還是要走的,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也并非所有人都有資格請他吃酒,也并非是去了就一定會吃。
酒色傷身。
李銳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沉迷享樂是練武之人的大忌。
有所取,有所拒。
和光同塵,卻也要獨善其身。
李銳自問做得還算不錯。
很快,清河就認了他這個副舵主,否則一位孤傲想要闖入高層,勢必會吃很多軟釘子。
漸漸的。
李銳就開始以身體年老為由,拒了很多酒。
這就是年紀大的好處。
拒絕人的借口都不用想,別人還覺得沒毛病。
練武,翻書。
李銳從未懈怠,日日不輟。
人情世故是做給別人看的,實力才是真正的根基。
烈火烹油。
眼瞧著現在繁花似錦,但誰能熬到最后,才算是真的贏家。
......
要說誰最不愿意見李銳成為副舵主,蔣成肯定算一個。
“說好的七天,你怎么能反悔呢?”
他一聽李銳要改成十天來一次,而且還要讓他每天抽出一個時辰專門為他開一爐,就是一百個不樂意。
李銳微微一笑:
“小蔣呀,這是在鍛煉你,若是我十日之后來,看到你煉丹之術有長進,以后我可以日日都來的嘛。”
畫大餅。
這是所有上司的必備技能。
但大餅的口味卻很有講究,有些人求權,有些人求財,如蔣成這樣的最難辦。
還好李銳有靈眼。
作為比煉丹術更加稀缺的資源,拿捏蔣成不在話下。
蔣成一聽,也只好乖乖照辦。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刀雄是想讓他分管忠義堂,畢竟管忠義堂好管一些,但被李銳換成了藥堂。
對別人,蔣成或許是個刺頭。
但在他這里,蔣成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私人煉丹師,還是喜歡鉆研技術的那種。
可遇不可求。
有了黑市和藥堂,李銳的靈丹生產就完成了自產自銷。
用靈眼在黑市低價購買靈藥,然后再用免費勞動力蔣成將靈藥練成靈丹。
一枚靈丹在藥堂要賣五百兩。
而在李銳這里只需要五十兩。
十倍,那可是整整十倍的差價,足夠讓所有人瘋狂。
這些都是只有成為副舵主之后才能完全掌控的東西 ......
李副舵主有個好人緣,這幾乎是清河分舵的共識。
不僅僅是因為精通人情世故,更是因為李副舵主的年紀。
七十一歲。
一個就算是去搶,搶到手也沒什么用的年紀,事實上,李副舵主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李老哥,快請進。”
葛洪笑呵呵的領著李銳走進自家的宅院。
與其他幾個副舵主不同。
葛洪原本就在清河闖下偌大基業,半路出家去的天地盟,雖舍棄了武館館主的位置,卻沒有如其他幾人一樣搬進分舵。
李銳當一進門,就瞧見葛洪的院子里鶯鶯燕燕好些姑娘。
上到三十八,下到十八。
平日里,葛洪都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沒想到私底下這么會玩。
葛洪輕咳一聲:
“都是朋友送的,無法推脫,其實我已經很久都不近女色了。”
李銳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我懂。”
傳言有些苦修士,為了磨練意志,睡覺的時候特意讓美人相伴,但偏偏什么都不做。
葛洪的做法倒是與那些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見李銳的表情。
葛洪就知道李銳不相信,他也就懶得解釋。
互送侍女,這在清河高層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李銳和葛洪走入一間涼亭。
葛洪無妻無子,孑然一身,但又七個徒弟,這種情況在武館界并不少見。
行走江湖,難免結下仇家。
有了牽掛,萬一被仇家找上門眼看著妻兒慘死,還不如一開始干干凈凈的好。
所以大多數武師都是將徒弟當成兒子看待。
徒弟也有義務給師父養老送終,披麻戴孝。
兩人坐定。
侍女送來些時令的瓜果,一壺茶。
葛洪與李銳處境相當,都是新任的副舵主,關系難免更親近。
李銳雖是從張揚一派發家的,但現在都是副舵主,也不可能一棵樹上吊死。
閑聊之中。
李銳發問:“葛館主,老夫是泥腿子出身,未逢良師,欲討教這走氣圖之事。”
葛洪眉頭一挑。
只因這走氣圖乃是柳筋之上才會用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