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宮,恢弘的大殿前。
司風和盛道人并肩站著。
不一會兒。
血影老祖就帶著兩個人來到兩人面前。
“宮主,大長老,你們要的人,已經找到了。”
司風望著眼前一男一女的組合,微微一笑:“很好。”
說完。
盛道人就上前一步。
一手朝著其中那男子的肩膀抓了過去,那男子心中大驚,可卻也絲毫不敢閃過,只好咬牙堅持,任由盛道人抓住他的右肩。
霎時。
一股涼意升騰。
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中品上,不錯。”
盛道人滿意的大笑,然后相同的場景又出現另外那少女身上。
然后才轉過頭。
對著司風點了點頭:“沒問題。”
聽到盛道人的話,血影老祖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司風一直都讓他用驗靈石尋找上品靈根。
只可惜。
擁有上品靈根的人世間難尋,以至于最后只能找到兩個中品頂級靈根之人。
司風嘴角微微揚起。
他當然明白,這方世界靈氣枯竭,想要孕育出上品靈根之人幾乎不可能,眼前已經算是資質極佳。
要是放在上界,至少也是個上品靈根,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為極品靈根。
當然。
他也就是想想。
“四品,先天,還行,以后就跟著我修煉吧。”
靈根對武道有些裨益,但并未絕對關系,可不是靈根好,武功就一定高,眼前的兩人都是先天武者,已經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顯然,血影老祖為此可是下足了功夫。
聽到司風的話。
不僅僅是那一男一女,即便是血影老祖也是暗暗吃驚。
好大的福氣。
他沒想到這一男一女居然成了宮主的徒弟。
那一男一女本就是鬼冥教和祁氏出身,當然曉得紫金宮宮主的厲害,眼中滿是驚喜。
司風下一句話,卻讓他們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我現在需要兩個小道童。”
并非弟子,只是道童。
男子壓下心頭的落寞,強提一口氣:
“是,宮主。”
道童就道童吧,說不定以后還是能成為宮主的弟子,機會還有很多。
隨后。
這一男一女就跟隨司風來到大殿之中。
司風先是將一本小冊子交給男子:“這是烈焰訣。”
然后又把另外一本小冊子交給另外的女子:“這是玄水訣。”
“以后你們日日修煉,”
“去吧。”
仙尊賜法?
那男女二人頓時狂喜。
都傳法了,那還與弟子有何區別。
一時間,兩人都磕頭不止。
司風對此早就習慣,只是擺了擺手。
等一男一女離去之后,盛道人才嘿嘿笑著,望著興沖沖離去的兩人背影問:“這二人不過中品上的靈根,要是在上界,倒也勉強,可這是下界,至少也要上品靈根才能修煉仙法,而且你這殘缺版的功法,雖然能練,但實在沒甚意思。”
司風微笑不減:
“誰說我要讓他們練成了?”
房間中,響起輕微的響動。
一根青藤自地面蜿蜒而出,慢慢纏繞到李銳的雙臂之上。
漸漸的,竟成了一副拳套。
青色光芒在李銳周身閃動。
正是青木氣。
而這藤蔓,并非是天生地長,而是李銳用青木氣強行催生出來的。
只要一個念頭。
就能操控其生長、死亡。
“不錯。”
李銳嘴角微微揚起。
如他所想的那般,水生木,有玄水體相助,他感知天地木靈的速度比正常快出一倍不止,僅僅一月的功夫,他就可以吸納天地之中的木靈,練成青木氣。
仙法進展不錯。
李銳心情大好。
練完了功,他這才推門走出房間。
這是一間足夠十進的大宅子。
就這么說吧,從進院子,一直到院尾,走半個時辰都沒啥問題。
豪橫。
不錯。
雖然任命的圣旨還未到,但已經在吏部備了案,所以他搬出了之前安寧衛的參軍府,來到專屬于安南鎮駐地的副將府邸之中。
這府邸乃是他親自督造,質量當然沒話說。
而且在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安南鎮的上層。
除了總兵薛貴之外、安南鎮的幾個副將,還有那些雜號將軍之外,薛貴、周定海的幕僚門客也都居住在這里。
可謂是清河最權貴之地。
不看守門的都是一個六品守備。
那叫一個顯貴。
都成了四品副將,這么大個院子,沒仆人可不行。
李銳買來了七八個家底干凈的機靈男女,以打整如此大的府邸。
否則單靠劉鐵柱一個人,實在太強人所難。
劉鐵柱要是為了這些瑣事荒廢了修煉,那才是本末倒置。
身為副將,會客是經常的事情,要是把同僚叫到家中,結果一片凌亂荒涼,那就太丟顏面。
顏面對于官員,可是大事。
以前他就是清河最大的官,可以隨意,但現在清河最不缺的就是官。
那就不得不注意了。
劉鐵柱對此事那是一百個贊同,終于是擺脫了做飯的痛苦。
楊勇也是大為贊同。
畢竟也算是真正過上了以前想象中的老爺生活。
唯一一個不滿意的或許也就是鐵老頭。
“老爺。”
“老爺。”
一個個年輕面孔一臉敬畏的對著李銳打招呼。
李銳有時略微點頭,有時視若不見。
作為老爺,就不能太平易近人,特別是一院子都是新來的,李銳曾經就是家仆出身,對這些仆人的心思可太懂。
雖然他也沒朱家那位四爺克扣下人的心思,可要是太好說話,便會仆欺主。
礙于他的官位,當然不可能做出過分的事情。
可私下那些小動作只會越來越猖狂,到時候想再管,就只能打死幾個人才行。
李銳是過來人,所以想著幫一幫。
至于什么主仆平等。
他從來不考慮,只有腦子抽了才會在虞國這么做。
李銳走出李府大門。
門口已經停好了一輛嶄新氣派的馬車,一個年輕馬夫恭敬的對著李銳道:“老爺,可是要出門?”
李銳點頭:“去安寧衛。”
“好咧。”
年輕馬夫趕忙取來馬凳。
雖說這玩意對李銳一個武官實在多余,但必要的派頭還是不能少。
李銳踩著馬凳,輕松上了車輦。
然后就聽到馬夫手中的皮鞭清亮的一聲啪。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
這車轎是特制的,馬也是御馬監專門給選的,叫一個四平八穩,絲毫感覺不到晃動。
李銳坐在車輦之中閉目養神。
很快。
就看到了熟悉的安寧衛大營。
李銳再來安寧衛,就成了上官。
身為副將,本就是協助總兵管理衛所,安南鎮一共有二十四的衛所,除了總兵薛貴親自統領的四衛之外,其他幾個副將每人掌管兩三個衛所。
安寧衛便是由李銳管轄。
除此之外,李銳剩下的一處,并不在安寧府,甚至都不在云州。
正因如此。
其實副將也就是例行公事每年去巡視一次,其他時候基本不會對衛所事宜指手畫腳。
安寧衛這樣就在安南鎮駐地的衛所除外。
誰叫離得實在太近。
事實上,二十四衛里,有八個都在安南鎮的駐地。
這一次也一并搬來了清河。
除去留守云州的一個,又加上原本的安寧衛,又是八個。
也就是士兵口中的親衛營,安寧衛就是李銳的親衛營。
走在安寧衛的大道上。
李銳忽然被陣陣大喝叫醒。
掀開側簾。
就看到校場上為了好幾圈人,一個個面色漲紅,大聲高喝。
“打!”
“踹他下盤呀。”
“無恥,竟然用撩陰手!”
李銳聽著,一時間來了興致,對著車輦外的年輕車夫道:“停下吧,你在衛所外等著就是。”
“是,老爺。”
年輕車夫恭敬的又拿出馬凳。
李銳嫻熟的踩著下了車,走到人群外圍。
“打,你倒是打呀!”
一個年輕軍士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結結巴巴道:“李李大人。”
不知何時。
李銳就出現在他身邊,也踮著腳,瞧得興致勃勃。
年輕軍士瞪大眼睛。
李銳,李副將,安寧衛里誰不知道?
竟然出現在這,還站在他身邊。
李銳笑瞇瞇的望著年輕軍士:“這里邊到底是在干啥?”
年輕軍士連忙回答:
“是隔壁牯牛衛的,又來上門挑戰咱們,今天是盧大人出手。”
李銳頓時恍然。
這牯牛衛的參將已經被換成了周定海一系的將領。
兩派衛所看不慣是常有之事。
大規模的沖突當然不可能。
畢竟李銳昨個兒還跟傅濤吃過酒,但如眼前的切磋比斗定是少不了。
就在說話間。
聽到哇呀一聲。
塵土飛起。
盧俊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