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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水到渠成

  “這位火靈令君下手可真狠吶。”

  灌靈州,銀臺山神府,看著金靈州神府發來的手勑,嚴謝之不由感嘆了一聲。

  六靈將聽到這話不明所以,只聽捉鬼將軍問道:“神君,發生了什么事?”

  嚴謝之抬起頭來,目光卻是朝著巡山將軍凌汲子看了一眼,隨后淡然一笑,將那手勑遞給了旁邊的伐壇將軍,“你們自己傳閱吧。”

  伐壇將軍領命一聲,然后迅速打開手勑仔細看來,緊接著便是一聲驚呼。

  聽到伐壇將軍的驚呼聲,破廟將軍、捉妖將軍、捉鬼將軍、搜殺將軍、巡山將軍都圍了過來,目光匆匆朝那手勑看去。

  很快含章殿內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尤其是巡山將軍凌汲子最為震驚。

  “桓緒洞主他們.在金靈州被火靈令君誅殺了?”搜殺將軍滿臉不可置信地道。

  嚴謝之淡淡地道:“過幾日桓緒的尸體就會被金靈州神府送過來。”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面面相覷,眼中盡是震驚之色。

  凌汲子站在那里,目光心念正在飛速轉動,他不敢確定這事是真是假,但既然金靈州神府有正式的手勑發來,想來不會是假的。

  桓緒、桓坦、桓玉以及桓氏一族的核心成員盡皆身死,還有元樵洞一千五百多名精銳門徒被殺,可以說元樵洞的實力也是一落千丈。

  如今元樵洞只剩下桓緒的夫人和他那尚處于幼年的小兒子,除此之外再無能主持大局的人物了。

  就連元樵洞的門徒,現在也只剩下那些道行在三百年以下的妖精,沒有個一百年很難恢復元氣。

  所以,凌汲子現在要考慮的,就是自己的退路了。

  就在凌汲子心思飛轉之際,嚴謝之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巡山將軍。”

  凌汲子猛地回過神來,見嚴謝之在呼喚自己,趕緊上前拜道:“屬下在。”

  嚴謝之道:“著你親自去灌靈州邊境迎接金靈州神府護送桓緒尸首的令使。”

  凌汲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后躬身應道:“屬下遵命。”

  隨后凌汲子便拜辭嚴謝之,退出含章殿,前往灌靈州邊境去了。

  而凌汲子一走,嚴謝之便笑著說道:“諸位,現在知道我為何要派桓緒去支援金靈州神府了吧?”

  五位靈將滿臉都是敬佩之色,紛紛朝嚴謝之道:“神君妙算,屬下佩服之至。”

  嚴謝之搖了搖頭,說道:“并非是神機妙算,只不過通曉人性罷了,桓緒到了金靈州必然要大開殺戒,而火靈令君既然身在金靈州,見到桓緒這般行徑,也定然不會容忍他。”

  說到這里,嚴謝之問道:“搜殺將軍,小銀峰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搜殺將軍立刻稟道:“回神君,屬下已經查明,在小銀峰殺死桓宓的人,正是巡山將軍凌汲子。”

  聽到這話,嚴謝之臉色不變,但伐壇、破廟、捉妖、捉鬼五位靈將卻臉色大變。

  其后捉妖將軍稟道:“神君,巡山將軍如此膽大妄為,背后必然與桓緒多有勾結,何不收而殺之?”

  嚴謝之擺了擺手,說道:“水至清則無魚,巡山將軍雖然勾結桓緒殺了桓宓,但他能力還是有的,只要他肯迷途知返,我可以繼續用他。”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位靈將都暗自松了口氣,說實話以前誰沒和元樵洞有過勾連?只是他們沒有像凌汲子那樣過份罷了。

  嚴謝之這話也安了他們的心,紛紛朝嚴謝之拜道:“神君英明。”

  八日后,巡山將軍凌汲子帶著桓緒的尸首回到了銀臺山神府,隨后嚴謝之將火靈真仙的手勑公布出去,一時間整個灌靈州妖界都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尤其是得到消息的元樵洞,更是頃刻間人心離散,桓緒夫人和幼子也惶惶不可終日。

  但很快嚴謝之便下令,追問了桓緒等人的罪責,但卻明告四方,不會追究桓緒夫人及其幼子的罪過。

  于是元樵洞及其門徒很快就被安撫了下來,而凌汲子也主動找到了嚴謝之請罪,坦言自己聽桓緒之命,殺了桓宓的事情。

  嚴謝之饒恕了凌汲子,并繼續任命他為巡山將軍。

  也從此刻開始,凌汲子再無二心,開始死忠嚴謝之。

  并且在嚴謝之的主持下,桓緒的幼子桓祿繼承了元樵洞洞主之位,并拜嚴謝之為義父,成為了灌靈州妖界的首領。

  只因各大洞主家族的道法經過這么多年演化,早已銘刻傳承在了血脈之中。

  所以桓緒身死之后,他的嫡親血脈桓祿便解除了血脈封印,桓家的《方野地靈經》道法及秘要全部在桓祿血脈中覺醒。

  故而桓祿是繼承洞主的最佳人選,也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灌靈州妖界的新一任首領。

  至于拜嚴謝之為義父,純粹是嚴謝之為了更好的掌控元樵洞故意這么做的。

  對此桓祿的母親‘別夫人’也沒有任何意見,或者說不敢有任何意見。

  火靈真仙斬殺了桓家所有的核心成員,桓家的核心血脈只剩下了一個桓祿,為了避免以后被斬草除根,拜嚴謝之這個灌靈州神君為義父,是很有必要的。

  隨著桓緒一死,嚴謝之也徹底將元樵洞掌握在了手里,而現在的灌靈州,已經沒有人可以抗衡他這個神君了。

  一切都如水到渠成一般順利,接下來,就是他嚴謝之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就在火靈真仙于四大部洲都設立天斗閣之后,時間飛逝,又是半年過去了。

  西牛賀洲大雪紛飛,萬里山川一片白茫茫。

  在天地間一片蕭索冷寂之中,一行五人正在雪地里艱難跋涉。

  為首的是一個行者,生著一副毛臉雷公嘴的模樣,身后跟著一個英俊高大的男子,但額頭上卻生著一對怪異的角。

  在后面便是一位慈眉善目,溫和俊朗的年輕和尚,身穿袈裟騎在一匹紫龍馬上,身后跟著兩個挑擔的弟子。

  “悟空,我們從大唐出發到此,有多少年了?”唐僧騎在馬上,朝孫悟空問道。

  孫悟空回過頭來笑道:“師父向來仔細,怎么今日連年頭都忘了?”

  唐僧說道:“為師心中記著,只是怕有偏差,跟你對上一對。”

  孫悟空掐指一算,說道:“師父,今日乃是冬至,算起來,我們離開大唐出發取經,已經有十三年了。”

  唐僧嘆了口氣,一臉感慨地道:“十三年了啊,靈山依舊遙遙無期。”

  孫悟空笑道:“師父何出此言?只要誠心向佛,世間處處都是靈山。”

  豬八戒道:“你話說的倒好聽,可就是不頂飽,今年冬至日下了這么大的雪,要是能有一碗熱餃子吃,比你說十句好話強得多。”

  孫悟空道:“呆子,這大雪紛飛的天,四處荒野孤寂,你叫我去哪里給你找熱餃子吃?”

  沙僧說道:“三師兄就知道說胡話,這西牛賀洲不是大唐,他們可沒有吃餃子的習慣。”

  豬八戒說道:“那有口熱飯也好啊。”

  小白龍無奈地道:“八戒,你怎么就知道吃?”

  豬八戒道:“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取經歸取經,難道還不叫人想飯吃嗎?”

  “八戒!”唐僧叫了一聲,說道:“你要是餓了,就把行囊里的素餅拿出來吃吧。”

  豬八戒道:“師父,那素餅干硬,實在難以下咽。”

  唐僧道:“可就著雪吃。”

  豬八戒哼哼兩聲,嘴里牢騷更大了,“師父,自從跟了你來取經,老豬我這日子過得,還沒有當初在豬圈里吃得好!”

  唐僧聞言眉頭一挑,說道:“八戒,為師這里是苦了些,但至少不殺年豬。”

  正說著,最前面的孫悟空卻手搭涼棚朝遠處眺望,忽然眼睛一亮,指著山背后說道:“師父,山后似有炊煙升起,那里或許有村落。”

  聽到這話,唐僧精神一振,雖說他不怕艱難困苦,但能有一口熱水喝,一口熱飯吃也是很讓人向往的。

  于是師徒五人不再斗嘴,加快腳步翻山趕路,頂風冒雪朝著那炊煙騰起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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