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公主。
聽到這個熟悉又久遠的稱號,眼前這位豐腴的異域美人湖藍色的眸子微微蕩漾起漣漪,隨后很快恢復平靜,看著陳淵。
“塵封往事,過眼煙云,民女現在姑且就是個商人,帶著部落的兄弟姐妹,經營著這家酒樓。”
“哦,本將瞧著你這酒樓確實有特色,有舞姬樂師助興,不知道陳某能否見識一二。”
陳淵似是隨意笑了笑,卻沒有踏進房間半步。
這位異域美人眸子微閃,嫣然一笑,
“將軍蒞臨本樓,蓬蓽生輝!”
“請!”
“奴家已經安排好。”
說著,就要拍手。
但這時,陳淵卻開口 “慢!”
“本將瞧著安姑娘胸藏錦繡,就你吧!”
這話一出,那房間里,一道氣息忍不住暴起,怒喝道。
“辱我族公主,管你是什么狗屁將軍,”
一道流光從房間內室,驟然暴起,朝著門口的陳淵激射而去。
“不可!”
安歌臉色一變,想阻止,但短短距離,迅速極快,已來不及。
而此時,陳淵面色不變,眼中閃爍著碎金色,一只手猛然朝著前方虛空一抓。
下一秒,
沒有驚天動地的暴響,
也沒有狂卷四方的氣浪。
赫然可見,
陳淵手中,抓住一只碩大的拳頭。
而面前,一位九尺來高的金毛大漢,本來憤怒的臉色,很快變得幾分不可置信。
這時,陳淵抓著這只拳頭,狠狠一擰。
胡人大漢那只手臂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吱呀聲,臉皮劇烈抖動,咬牙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
不過其很快,怒吼一聲,手臂一震,真氣狂涌,陳淵目光一冷,直接一捏,一震,將其手上真氣震碎,隨后化抓為掌,朝著拳頭一拍。
那大漢一聲痛叫,直接倒飛,整條手臂直接被廢,聾拉下來。
卻見那位前樓蘭公主打出一道真氣,接住倒飛的手下大漢,心中一驚。
怎么可能?
巴圖魯就算只是道種境,怎么可能連一招都接不了,而且這位連道兵都沒動用。
只見這時,陳淵一抬手,朝前揮了揮。
頓時,下面呼喝聲驟然響起。
第九山兵甲如同一頭頭兇神惡煞的野獸,有的破門,有的呼喝,將樓下一個個胡人小廝,護衛、樂師,舞姬抓起來。
整座樓中頓時響起驚慌聲。
“請將軍手下留情”。
“我會親自為將軍舞上一曲!”
一道聲音急促響起。
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終于不再平靜。
陳淵擺了擺手。
天香樓中,立馬動靜一平。
隨后,陳淵踏入此間房中,徑直落入擺滿了美酒佳肴的主座,顯然對方早有準備。
而那位前朝的樓蘭公主,深吸了口氣,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隨后,她拍了拍手,發了兩聲。
“啪啪”
只間,從房間兩側的屏風中,一個個身穿抹胸紗衣的西域女子,眼中尚未退下去的決絕,迅速被一絲驚慌所掩蓋。
“小姐”方才發出的信號,是叫她們順從。
她們和“小姐”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位第九山中山將的兇名,此時又迅速占據了她們的內心。
“別怕,有我在!”
“小姐”的聲音,傳到她們的耳朵里,安定了她們的心。
接著,優美凄涼的塞外胡笛在這間房中悠悠響起。
而此時,那位前朝的樓蘭公主轉身過來,立于最前,那抹水藍色的眸子恢復平靜,下一秒,身上金紗如被一縷風吹走,卷起波浪長發,顯露出美妙的起伏曲線,豐腴曼妙的身姿。
隨后隨著那悠遠的笛聲,和那似如泣如訴的胡琴,身姿慢慢搖曳。
胡笛蒼茫高遠,仿佛將人拉回到塞外黃沙,大漠孤煙,
胡琴低沉凄涼,又好似在大漠黃沙迷路的旅人,找不到方向。
而那位女子腳上的金環,撞擊出清脆的風鈴聲,卻是點睛之筆,猶如黃沙漫天中,出現了駱駝的銅鈴聲。
陳淵安靜地看著,眼前女子那優美的身姿,在這漫天黃沙中,猶如一只大雁,時而輕盈,時而充滿力量。
心中則思索著,樓蘭,就在天雄關北面塞外數千里,根據從嫁夢神通中得到的消息,樓蘭于前兩年已經被滅了。
而這位前朝的公主,帶著剩下的追隨者,流落到了這兒。
但不得不說,眼前女子的舞姿,還真是賞心悅目。
大概兩盞茶的時間,一曲終了。
屋內所有人都看著陳淵!
“將軍可還滿意?”
安歌開口。
其他舞姬,樂師,都忐忑地看著。
“不錯,想必伱們塞外的風景肯定很美。”
陳淵點了點頭,沒有虛詞,然后對安歌道,
“讓其他人先出去吧!”
而陳淵能明顯感覺到,隨著他這話一出,這位前樓蘭的亡國公主,明顯松了口氣。
安歌給其他人擺了擺手。
那位胡人大漢,扶著自己骨頭斷裂的手,眼神帶著驚懼地地看了一眼穩坐釣魚臺的陳淵,隨后傳音道:
“小姐.”
“無事,想來這位陳將軍,有話要問我。”安歌安靜地回道。
這位追隨者,也只能聽命。
接著,房門無風自關,只剩下陳淵二人。
只見,這位僅僅身穿一件抹胸的前樓蘭公主,此時盈盈走上前,提起酒壺,抻著蓋子,給陳淵倒上一杯酒,隨后雙手捧起,細長的睫毛微顫,開口道:
“將軍,有什么話想問?就直說吧!”
陳淵覺得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麻利,接過酒杯,
“早該如此,何必玩那些花花腸子。”
說著,將杯中酒一飲。
“我只聽將軍威名赫赫,前日連斬三家,前門數百顆人頭落地,知道將軍找我,又怎能不怕。”
眼前女子給自己倒了杯酒,向陳淵一敬,喝了后,說道。
“安姑娘,想說的是本將的兇名吧,陳某一來,你這天香樓,轉眼人去樓空。”
陳淵說著,話鋒陡然一轉,
“姑娘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商人,可你這天香樓,往來無白丁,都是些富貴行人,四處通過手下舞姬打探四方消息。”
“中原來的,西域來的,蜀地來的,還有,北涼來的。”
說完,身子猛然往前一頃,眼神瞬間凌厲無比。
而那位前朝樓蘭公主,瞳孔一縮,下意識地要往回躲。
但卻被一只手赫然擒住下巴。
只見陳淵猛然捏住這女人的脖子,眼神變得危險,一字一句聲道:
“你手下舞姬當時刻意隱瞞信息,讓那個北涼府下的家伙脫逃,本將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是同黨?”
安歌感覺脖子上傳來的力道猶如鐵箍一般,急促呼吸過后,卻沒有掙扎。
她知道不能掙扎,也不能亂,不然這位中郎將可能真會殺了她,還會連累那些追隨她的族人。
那雙湖藍色眼睛在短暫泛起波瀾后,與陳淵那雙泛著碎金色的瞳孔對視。
“將軍既然知道這些,那肯定知道我那族人當時只是想避免麻煩,畢竟,北涼府是個龐然大物,我們這些人,甚至需要去依靠族人出賣色相去求活。”
“又何錯之有!”
此女說到這,聲音雖然平靜,但語氣明顯變得急促。
陳淵聽到這,冷哼一聲,一把將手松開,
“我當然知道!”
隨后漠然看著對方。
關于這位亡國公主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這些亡國的塞外之人,開這棟樓四處打探消息,是為了作甚,難道是閑得無聊。
這世道,到處是人心鬼蜮,陳淵在一次次歷練中,實在見到了太多。
“你也別擺出這幅樣子,這些狗東西不除,我心難安。”
“說吧,我已經足夠客氣了。”
“把你知道的都給本將如實說出來!”
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個設定,就是我那把槍的自身重要設置在多少適合,神話傳說里的厲害人物兵器也就幾萬斤,怕設置成這個范圍,又怕說少了,但設置多了,又被噴你比那些神話人物的兵器都重,那豈不是比那些人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