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山洞震顫。
嗷嗚一聲低鳴。
一頭黑狼砸在山壁上,落下下來。
在它面前,橫七豎八幾頭小妖,而中央,兩頭肌肉猛“貍”,漲至九尺大小,肥墩墩的肚腩都跑到了上身,變成了肌肉塊,毛發閃爍著淡淡的金色毫光。
奔霸組合高估了自己的口才,一番表演,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都喊出來了,結果換來了阿蒙山幾頭小妖看白癡的眼神,說兩頭蠢貨,想害他們,就動起了手,甚至想將奔霸組合綁了去邀功。
氣急敗壞的奔霸組合,最終還是選擇以力服人 雖然阿蒙山的五六頭小妖,有三四頭二境,但它們被天關血肉滋潤過的肉身,比這些強橫不知多少。
“你們他媽到底要干什么?”黑狼真是草了狗了,這兩頭河貍話語無常,神神叨叨的,一會兒要投靠城里,一會兒讓他們造城里大人的反,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嗎。
“跟我家大.。”
奔波兒霸剛準備開口,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山洞嗡嗡直顫。
一聲驚天虎嘯,浩蕩威壓傳蕩虛空。
阿蒙山的小妖們感覺到靈魂上的震顫,嚇得瑟瑟發抖,“這是.”
“這是我家大人。”
話落,
“轟隆隆”
山洞嘩嘩落石,被震的即將垮塌。
一眾小妖驚地趕緊跑出山洞,就駭然見到夜色山林間。無數飛鳥紛紛撲騰起翅膀,驚空而走,眾多走獸也嘩嘩地穿林,亡命朝著西邊逃竄。
只見數里外,一頭比山林還高的龐大虎軀,金光閃爍,口中狂吐出金光,趕山。
眾多飛禽走獸,低著一縷縷金光,猶如金色浪潮,漫山穿林,朝著西邊洶涌。,
“那就是你們大人?”阿蒙山的小妖們嚇的腿都軟了。
“還不走,那是我家大人的神通,沾之立斃,你們不聽話,我家大人生氣了。”
滿山奔逃的飛禽走獸,帶來密密麻麻的金色浪潮,飛速臨近。
果然,小妖們看見遠處,一只落單的鳥妖,在亂飛的飛鳥群沾染了金光,鳥身上迅速燃起金色火焰,傳出凄厲的一聲慘叫,呼吸間便被燒光了。
阿蒙山的小妖,見狀臉色大變,再也不敢不信,紛紛朝著西面奔逃而去。
奔霸組合見了,趕緊恢復成肉墩墩的本體,隨后兩妖一蹦,雙手張開,在虛空中合體,然后一蹦一彈,朝著奔逃的阿蒙山小妖追去,像趕著羊群一般,驅趕著想散開的小妖,合為一股,朝著西邊方向行進。
就這樣,隨著后面的金色巨大虎軀,每一腳地動山搖,不僅山林間飛禽走獸,紛紛驚逃,那些藏在山林中的妖怪,都被驅趕而出。
有的是被之前契妖們發現的,有的隱藏的很好,但眼下,猶如巨龍翻江倒海,路徑所過,全部被炸了出來,瘋狂朝著反方向,順著獸潮大軍,奔涌逃竄。
凡是腳程慢的,或是倒霉的,被金色浪潮淹沒,頃刻間便化為飛灰。
駭的一眾江安縣東面外圍的小妖,亡魂大冒,尖鳴著奔逃。
而在這些小妖四面八方,陳淵的一群手下契妖,就像是一群圍獵的獵犬,將這些奔逃的妖怪漸漸驅趕,合成一股。
體長兩丈有余,渾身鬃毛,硬如尖刺的豬妖朱子青,猶如坦克,殿后。
三丈來高,駕馭灰霧低空飛行的熊大,在左側飛掠驅趕,
三尺大小,渾身青光流轉的青鳥快如風,則在上方掠陣。
快如火,本霸兄弟,則在左側.
而在他們身后數里,陳淵所化的山君真身,則如一位獵人,時不時口吐一口金丹真氣,腳下一步就是數百米,震的天搖地晃,驅趕著獸潮,朝著江安縣東邊趕去。
契妖們的動作太慢,他決定就此加一把火,決定牧妖百里,直去江安縣。
也讓十萬大山里的妖魔嘗嘗,驅趕獸潮攻城的滋味!
“吼”
他虎目跳躍著熾目神光,一聲震天咆哮,天地間,金色的身影,猶如一尊熾烈魔影,在這片山川大地,放牧著它的牲畜。
而漆黑夜色下,一股金色浪潮橫向蔓延十數里,滾滾西去,前面的黑色洪流,被拍打著往前。
江安縣,夜色黑暗,整座縣城,籠罩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
城中縣衙的后院,燭火如燈豆,床上女子有些輾轉反側,于是拍了拍旁邊側握著的相公。
“相公,我有點害怕,最近感覺縣衙的人變得很奇怪,伱有沒有發現?尤其是娘,我昨日起夜時,看到娘在廚房里吃雞,是一只活雞,滿口是血,你說娘是不是撞邪了,要不要請法師看看,不過城封了,城外的夢云寺聽說很靈驗。你能不能說說爹,讓他把城門放開。”一個長相清麗秀氣的女子,穿著鴛鴦繡的肚兜,害怕地依偎在夫君背后,眼神里透露著絲絲驚恐。
“哦,你睡吧,沒事,我知道你害怕,上午還問了娘的,她以前有臆癥,現在又開始犯了,到時候我讓下人去抓幾服藥就好了。”那男子似乎有些困,腦袋側在一邊,聲音有些敷衍。
“不,那絕不是臆癥!”只見女子從床上坐起來,有些生氣地看著自己的夫君,又有些驚恐,回憶道:“當時我驚了一聲,娘朝我看了過來,那眼睛,那眼睛是綠色的。”
“哦?”只見測在一邊的“夫君”,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或者說像是一種滲入骨頭的陰冷,“是像這樣的嗎?”
話落,一雙森然綠眼,猛然轉頭,對上了女子。
女子瞳孔一張,似乎不可置信,一聲尖銳的慘叫驚起。
只見那男子猛然朝著女子一撲,原本膚白俊俏的臉,變成青色猙獰的臉,嘴巴大張,朝著驚恐的女子嘴巴一合。
只見女子嗚嗚地拼命掙扎,但下一秒,只見有什么東西鉆進了她的嘴巴,然后撐大了喉嚨,順延而下。
接著,女子驚恐的眼睛,漸漸變成森然綠色。
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這時,隔壁傳來一聲尖銳的冷哼,“一介庸脂俗粉,干嘛浪費一縷分魂。”
“娘,怕什么,反正還有整座城的人!”只見那男子,發出一聲如嬰兒的撒嬌聲,臉上有白毛升起,變得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