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友離開。
姜佳人靠在椅背上靜靜思索起來。
如果說以前的張友,她還能看得透,雖然她也就是十年前見過他兩面,之后從未見過,可關于這個人的資料,她一直讓人收集。
不是多想了解這個人。
而是想看她妹妹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到底能堅持多久,可今天過來的張友,卻給了她一直與眾不同的感覺,攻擊性極強,而是思維敏捷。
同時身上也沒有那種軟飯男獨有的卑微感。
“姜總,這個張友還真招人討厭,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嘴比他還毒的”
葉微微開口道。
“呵呵”
姜佳人輕笑了兩聲,道“人家那是擔心你往水杯里吐口水才故意這么說的,不過你的話確實蠻有道理的,真不知道伊人是怎么和這樣一個男人待十年的,又酗酒又喜歡賭博,嘴還這么損,想想都覺得挺艱難的,愛情……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制作人那邊……”
一直聽兩人談話葉薇薇試探性問道。
“這次先這樣了,下次就看伊人自己本事了,為了幫這家伙還債,不僅將這么多年賺的錢全貼進去了,甚至連那套價值一點二億的別墅也賣了,就這還欠了這么多錢,想來,她也確實急了”
想起十年未見的親妹妹。
姜佳人心里還是頗為復雜的,作為親姐姐,縱然她早就知道自己那個妹妹性格雖然看起來柔軟,實則很要強,但也沒想到會要強到這種程度。
這么不幸的婚姻,她堅持了十年,還一副繼續堅持下去的摸樣,連姜佳人也搞不懂她到底圖什么!?
同時張友的爛的堅挺程度,也著實出乎了她的意料。
都這么久了,還一如既往。
略微猶豫了一下,姜佳人開口詢問道“子珊上個月開學上一年級了吧!?”。
得到確切的答復,姜佳人有些沉默。
其實。
她很清楚,她就算去見自己妹妹和侄女,她父母即便知道也不會說什么,但如同張友剛才猜測的一樣,作為親姐姐的她,明知道張友這人不靠譜,出于某些想法,還是拼命勸她嫁給他,固然最重要的還是她妹妹當時一心撲在保安身上,但她也得付一部分責任,后來的結果讓她很滿意,不過同時也對妹妹多了之心愧疚,所以也就無顏面對了。
不過她倒是悄悄去看了張子珊不少次。
小丫頭長得和她媽很像,希望以后別像她媽一樣遇人不淑,收斂了一下心神,姜佳人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便向會議室走去。
至于張友說魅影公司手機還佩戴耳機線這件事,她就他放了一個屁,一個賭鬼懂什么手機,尤其現在哪家手機品牌耳機沒有數據線!?
集體上吊……。
那么細的一根線怎么可能支撐一個人的重量!?如果他愿意,姜佳人倒是不介意將耳機線做的粗一些。
保證只給他蹬腿不給他活命的機會。
出了魅影商業大樓,張友直接開車來到了盆栽種植基地購買了適合秋天養的花卉,他現在不上班,閑在家里也是閑,還不如買些盆栽養養,倒是也想買幾只鳥養一下,可后來想想還是算了,盆栽只要細心一點,養起來并不困難,但鳥不行,這玩意金貴的很,真要養死了也挺可惜的,畢竟也是生命。
買了兩盆天蘭葵,兩盆長壽花,還有一盆朱頂紅以及君子蘭,張友搬進后備箱,直接開車回家了。
拿出鑰匙,張友打開房門,隨后彎腰將擺在地上的盆栽搬起來,剛邁進客廳,他就看到姜伊人竟然也在。
見自己老公出去一趟,竟買了盆栽回來,地板上鋪著瑜伽墊的正在做拉伸鍛煉的姜伊人精致的面容上流露出古怪之色,不過她倒也沒說什么,只要不去賭博,他想養什么就養什么。
來回跑了三趟,張友才將盆栽全搬到陽臺,有了盆栽的點綴,陽臺瞬間多了一種小清新的感覺,下午的陽光灑落,為整個陽臺鍍上了一層光粉。
張友用一并購置帶回來的灑水壺接了一點水,為這六盆剛成為這個家庭新成員的盆栽澆了一點水,按老板的說法,盆栽很好養,但張友也就聽聽而已,這些盆栽在養殖恒溫大棚里自然沒為什么問題,可這換了一個地方,能不能養活還是一回事。
張友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六盆盆栽,最少也得活三盆,一旦低于這個數量,他就給死掉的盆栽全部掛上白布,然后送賣盆栽的老板。
留意到自己老公回來就跑到陽臺擺弄他剛買回來的盆栽,姜伊人抿了抿嘴唇,被灑進客廳的光線映染的更顯柔和的眼眸微微瞇起,如果早這樣該多好,不過要是往后一直可以保持現在的生活狀態,她也就滿意了。
只是……。
忙完手里的活,張友走進客廳。
這時。
他才留意到坐在瑜伽墊上姜伊人傲人的身材,縱然在做拉伸運動,不過她倒沒有穿可以將身體完美勾勒出的緊身褲,而是選擇了一條略顯寬松的淺灰色運動褲,上身則是一條保守的長袖衛衣,即便如此,那腰臀之間依舊形成了一條線條。
尤其他回來前,姜伊人應該已經運動一會了,那張精致的臉頰更是白里透紅,張友望著她,原本也用余光留意到他在做什么的姜伊人,瞬間感受到了自己老公的目光先從她的腿,慢慢延伸,不久后,在她腰和臀部之間定格了幾秒,接著繼續向上攀巖,最終落在了她的……,三秒鐘,五秒鐘,十秒鐘,姜伊人偏過腦袋,下意識的,她伸出白皙的手掌捂在了自己胸口。
就在她打算起身回房換身衣服準備去學校接自己閨女時,張友動了。
“需要我幫忙嘛!?”
張友一邊開口問道,一邊……他脫掉腳上的拖鞋,坐在了姜伊人對面,然后直接拉開姜伊人捂在自己胸口的手掌,做完這個動作,張友笑道“我雖然答應過你,不能違背你作為女人的意愿,但有一點你得清楚,在沒離婚之前,你還是我老婆,我不能動,可你不能剝奪我看一下的權利”
姜伊人目光閃爍幾下。
她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瑜伽墊上站起來。
到了此刻。
她終于可以篤定自己老公真的變了,變得有些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