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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比草都賤

  呂堯的小小茶藝激發了簡筱潔強烈的疼惜,于是她只好用金錢這種俗物來表達心情。

  如果不是王姐攔著,她肯定也非常樂意用自己來疼惜呂堯。

  當然。

  茶藝好不好用不在于茶藝如何。

  關鍵是誰在用。

  同樣的茶藝換個人效果可能截然不同。

  簡筱潔不愧是王姐眼中玩得花的那類富婆,沒喝多少就說自己頭暈眼花,心跳的好快。

  拉起呂堯的手就要放到心口幫她測測心跳。

  呂堯樂了。

  隔那么厚的肉我能測個der?

  一邊的王姐頭大的很,堅決出手阻撓,但爭執中的拳來手往反而讓簡筱潔狀態愈發開心。

  沒多會兒就借口頭暈要往呂堯身上碰瓷。

  呂堯被兩個富婆擁在中間,鶯鶯燕燕的動靜弄得他都快耳鳴了。

  于是他只好借口去衛生間脫身。

  看著落荒而逃的呂堯,簡筱潔發出一陣歡快愉悅的笑聲。

  雖然呂堯這塊小鮮肉她還沒吃上,但正式用餐前的炮制過程也讓她心情格外愉悅。

  跟那些會所商K里的貨色相比,呂堯滋味果然大有不同!

  她很中意~

  要不說還是王姐人會玩兒呢~

  王姐則無可奈何的瞪著簡筱潔。

  心底就只有一個念頭:

  “交友不慎!”

  “交友不慎啊!”

  相比呂堯王姐他們的熱鬧,趙容容和徐子喬兩人就要規矩木訥的多。

  趙容容是有分寸。

  這是別人的局,她喧賓奪主不好。

  畢竟她是來擴展人脈的,而不是來尋歡作樂的。

  徐子喬則是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他啥時候也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美女可以這么主動啊,可偏偏驢哥還一副不堪其擾的模樣。

  可惡!

  這種負擔他愿意替呂堯承受的啊!

  等呂堯借故離開后,簡筱潔果然安分了下來。

  然后趙容容就舉杯去給王姐和簡筱潔敬酒,希望能給這兩位富婆留下個好印象。

  邊卡中,范沭沭一直心不在焉的應付著那位富二代。

  目光總是會不經意的掠過呂堯他們那邊的卡座。

  當她看到呂堯被兩個氣質成熟的富婆簇擁著灌酒玩樂時,她心底竟生出一絲絲的不得勁。

  有種……

  自己最愛的棒棒糖被搶走然后當著她的面盡情享用的感覺。

  其實她對呂堯不能說沒有想法。

  只是以前的呂堯除了外形條件十分突出外,范沭沭并沒有在呂堯身上看到其他優勢。

  而對男人來說,容貌大概只有在步入社會前才有強大的優勢。

  一旦步入社會。

  在男人的綜合實力中,外形條件只能占到很小的一塊。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今晚在舞臺上,范沭沭看到了呂堯容貌之外的強大潛力!

  他或許能成為明日巨星!

  這時候范沭沭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想當將軍夫人,就得先嫁給士兵,陪他一起走過槍林彈雨,風刀霜劍。

  于是。

  范沭沭下定決心,然后對著對面滔滔不絕的富二代笑道:“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也不等富二代回話就迫不及待的起身。

  富二代有點愣。

  這么急嗎?

  她竟然憋了這么久才忍不住去洗手間。

  她好貼心!

  富二代感動了。

  穿著一襲精致小裙子的范沭沭在通往洗手間的過道上等待著。

  還好NFA足夠高檔。

  哪怕是衛生間都高檔大氣的很,跟德基廣場的衛生間都能拼一拼了。

  很快。

  他就在看到呂堯從男士衛生間走出。

  呂堯看到范沭沭在這兒還挺意外的:“你也在這啊。”

  范沭沭:“……”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我嗎?

  扎心。

  范沭沭深呼吸,淺淺笑道:“我在這里等你。”

  她想以此來表達她對呂堯的重視。

  但呂堯回頭看了眼衛生間,納悶道:“你在廁所門前等我干啥?”

  范沭沭:“……”

  不是?

  大哥你腦子清醒點好不好!

  地點是重點嗎?!

  重點是我在等你啊!

  范沭沭再次深呼吸:“我有些話想跟你聊聊,外面太吵了。”

  這倒也是。

  NFA通往洗手間的長長過道中不僅光線明亮,裝飾典雅,甚至還特地在過道各處擺放了座椅。

  專門給那些喝多了,或者想躲酒的客戶準備的。

  呂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拿出香煙點燃并說道:“抓點緊,我外面還有朋友。”

  范沭沭誠懇道:“呂堯你不覺得你現在是在浪費你的天賦和生命嗎?你有這么好的條件明明可以大有作為,為什么要…要吃軟飯呢!”

  呂堯歪頭看著她,心想她今天發什么癲?

  范沭沭繼續道:“我知道這里面可能也有我的緣故,所以我為我以前的作為向你道歉。如果你愿意浪子回頭,專心事業,我是可以考慮跟伱在一起的。”

  說完她眼神充滿期待和惋惜的看著呂堯。

  希望他能幡然醒悟。

  而呂堯心底想的是——

  她有病吧?

  我現在過的不要太快活哦。

  呂堯把煙捻滅在煙灰缸里,看都沒看范沭沭:“所以,我要事業有成你才考慮跟我在一起?但我都事業有成了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范沭沭一下愣住了。

  呂堯繼續輸出:“你覺得只有事業有成的男人才配得上你,才養得起你?”

  范沭沭心底有點刺撓。

  雖然她是這么想的,但怎么這話從呂堯嘴里說出來就那么難聽呢?

  范沭沭爭辯道:“男人難道不該事業有成?”

  呂堯樂了:“笑死,沒錢的才要我養,有錢的都是她們養我好嗎?男生的保質期本來就短,不趁著我年輕體力好的時候盡情聲色犬馬,難不成要等我喝腎寶了再浪?”

  搞笑!

  范沭沭被呂堯一番暴論直接干宕機了。

  不對勁!

  但感覺聽起來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范沭沭急得臉都紅了:“可...可你這樣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

  呂堯笑道:“男人外在條件不行的時候才會發狠說等我發財了怎樣怎樣,因為他們只能用財力才能彌補外在條件的差距和自卑。但我不用。”

  那些蛐蛐他吃軟飯丟人的,不過是面目全非的嫉妒,是世俗套在男人身上的枷鎖。

  唐僧當初夠火吧?

  遇富婆不也直接成家又立業了?

  呂堯起身:“說完了?”

  不等范沭沭回答他轉身就要走,但范沭沭卻一把拉住他,眼神誠懇且充滿情緒的盯著呂堯:“我跟你說的都是真心的!”

  呂堯把范沭沭抓住自己的手一點點拉開,露出和煦溫柔如四月暖陽的笑容:“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遲來的真心——”

  “比草都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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