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把姚新杰的背景調查的底掉了，但呂堯看到姚新杰過來還是裝出了不熟的模樣。
兩世為人，加上在商界摸爬滾打，以及這么多次的面對鏡頭，呂堯早就練出了一身的好演技，所以說生活才是最好的演技老師。
那些個在演藝圈摸爬滾打學習了那么多年還演技那么生疏的廢物們，最該做的就是流放到生活里去磨煉……不過這是不太可能的，但凡家里有點能量背景的還進演藝圈的，本身就是為了逃避生活。
姚新杰怎有些詫異，然后他進入呂堯的辦公室把門帶上：“呂總您好，沒想到您竟然認得我。”
呂堯繼續秀演技，笑道：“你可是咱們MCN公司的頭部網紅之一啊，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我在報告里經常見到你啊。”
姚新杰也哈哈笑道：“那看來也給公司帶來了不少的收益啊，能給公司帶來貢獻我很高興。”
呂堯點點頭：“姚先生您能這么想，那就說明咱們的合作可以達成雙贏啊。”
姚新杰卻話鋒一轉說道：“可是既然我們已經給公司做了那么多的貢獻，那咱們是不是也能換一個合作的方式？”
呂堯蹙眉，原本笑吟吟的臉漸漸嚴肅起來：“姚先生，您的意思是……想要更改合約里的分成比例？但我們的分成比例其實已經非常公道了。”
在MCN公司的初期，mcn公司對營收分成的比例是非常不公開也不透明的，即便是在十年后，短視頻賽道已經發展的非常成熟了，但也仍舊有五萬商單只給出境網紅分五百的事情發生。
這就造成網紅圈子里后面越來越多的網紅不再信任MCN機構，越來越多的網紅選擇出去單干。
但圈子里良心的MCN有沒有？
當然也是有的。
只不過人的貪欲是無窮盡的，當你看到公司接了個五萬的商單，但是到你手里卻只有區區兩萬塊。
一場直播帶貨利潤幾十萬，但到你手里就只有區區十幾萬的時候，大部分人會怎么想？
“明明是看我的名氣賺來的錢，憑什么他們要分走這么多？”
“明明我是這個IP里影響力最大的人，憑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人在我頭上指手畫腳？”
老實點的，還能等合約到期跟你解約；要是不夠老實的，就會像現在的姚新杰這樣。
呂堯表現出了想要討價還價的架勢，但姚新杰卻直接了當的說道：“呂總，我覺得我們給公司已經創造了相當多的利潤了，我們的合作至今為止也算比較愉快，所以我過來是想申請解約的。”
“在我們的合同里明確的寫有——「經過雙方友好協商后，并經過雙方的同意后，雙方可友好和平的解除合作關系」，對吧？”
姚新杰問道呂堯。
呂堯表現的非常不解：“對啊，但這是建立在雙方友好協商，并達成共識的情況下，才能生效的。”
姚新杰說道：“所以我這不是來跟您協商了呢嘛。”
呂堯真是氣笑了：“你看是這樣啊姚先生，咱們MCN公司投入人力物力和財力培養出網紅不是為了跟他們和平分手，讓他們單飛的。我很忙，你要是對自己的待遇，或者現在的舊合作關系不滿意，你可以去找MCN公司專門負責這塊業務的主管去聊。”
潛臺詞就是：我這個級別的人愿意跟你聊天是給你面子，但是給你臉你兜不住，那就別廢話逼逼了。
姚新杰卻沒有識趣的起身離開，而是說道：“我現在是在跟您好好的協商，而且我代表的可不是我一個人。”
呂堯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笑容變得莫測且具有壓迫感起來：“所以，姚先生您是在威脅我嗎？”
姚新杰立即起身笑道：“沒有沒有，怎么會呢。”
他站在呂堯的辦公桌前說道：“那我就不打擾您忙了，再見呂總。”
說完姚新杰就走了。
看著姚新杰遠去的背影，呂堯搖了搖頭。
這貨是不是自信過頭了？
竟然傻不愣登的直接過來找自己聊這種東西，簡直是不知所謂。呂堯調查過姚新杰的背景，他有一個在三法司當差的舅舅，難道這就是他如此自信的底氣？
呂堯搖頭失笑，那他還真是天真啊。
等姚新杰走了，呂堯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等把手頭事情差不多都忙完后，呂堯開始關注企鵝那邊的動態。
從各個渠道搜集到的信息來看，企鵝那邊似乎正在抓緊對他們的法務團隊做出規范，甚至讓公關團隊的精銳加入到法務團隊中，只為了確保法務團隊不繼續搞出驚世駭俗的說法，盡可能減少外界對企鵝的負面影響。
不管怎么說，呂堯的這一波助攻，成功的幫字節跳動那邊減輕了壓力，同時也給企鵝游戲部門那邊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
現在企鵝的互動娛樂事業群正在緊急調動人手，為復制《災厄與城堡》進行準備。
從這里其實就能看出來，企鵝確實是一個缺乏創新和心意的集團，這么多年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成績，也就只有劉總裁為了干掉QQ業務，竭力扶持，陰差陽錯做起來的“微信”還算不錯了。
微信之后的“公眾號”，“視頻號”都算是社交體系加成誕生的業務，就連誕生的應用。
企鵝剩下的業務里，真正對行業帶來深遠影響的業務有什么？
其實沒什么。
到2016年，企鵝進行戰略轉型后，投資領域帶來的利潤，已經超過企鵝集團總體利潤的百分之七十了，無線業務，游戲業務，以及媒體業務帶來的營收在企鵝集團內的占比已經越來越小了。
可偏偏一個純金融的公司在國內是不能夠很好的生存的，所以企鵝才會一直死死抓著無線，游戲和媒體方面的業務，因此哪怕是虧錢虧損都無所謂。
這也是騰總那邊開始壓制劉總裁的根本原因。
但現在，企鵝的互聯網業務受到了多方面的排擠和打壓。
米聊正在成為社交領域內的黑馬，用戶量正在超過陌陌，探探等男女社交軟件，媒體信息業務則有字節跳動的“內涵段子”，“今日頭條”在；游戲領域則有光岸網絡游戲公司這個后起之秀在擠壓。
可以說，現在的企鵝正在四面受敵，壓力山大。
不過一個互聯網巨頭的隕落不是一朝一夕間就能完成的，就算是下坡路，企鵝也要走很久很久。
就像百度，明明已經病入膏肓，行動遲緩，可即便在十年后，在最新潮的AI領域內，他仍舊能時不時的出來刷一下存在感——雖然這跟國內新生企業不爭氣也有關，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句話也確實非常有道理。
呂堯捏了捏自己眉心，其實在呂堯帶著那么多的資源，以及來自未來的信息入局互聯網后，企鵝的生存空間被擠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企鵝本身在互聯網領域的競爭力也就一般，要不是區域保護和手握社交體系這張王牌，企鵝早就被很多其他公司干趴下了。
比如曾經準備入局社交領域的小米。
米聊最終的失敗除了技術準備不足外，也有盤外招不靈的成分在。
現在。
呂堯也有盤外招支撐，技術力，創新力，甚至對未來的把握力都比企鵝更強，就連盟友他都比企鵝那邊還要多……公平較量的話，呂堯不覺得會輸。
但同樣的，呂堯也不覺得企鵝會一直這么跟自己公平交手。
或許要不了多久……
企鵝就會動用他最大的殺器來對付自己了吧。
呂堯閉上眼睛，他大概也需要準備一些額外的殺招了。
當呂堯為未來盤算時，有些人也在為自己的未來忙碌著。
姚新杰離開呂堯的辦公室后，就拿出手機給他手機里一個備注叫“劉慧慧”的女生發信息：“你可以準備準備了，晚上的時候就把視頻發出去。”
劉慧慧發來信息：“你跟老板談過了？沒談好？”
姚新杰：“他把我打發給下面的主管，簡直傲慢的不行，本來我還打算能跟公司好聚好散的，但現在沒必要了。”
劉慧慧再次發來信息：“真要這么做嗎？我心里很沒底啊，你是不是真有把握啊？”
姚新杰不厭其煩的安撫道：“你放心，咱們可不是自己在發力，不說呂總真的做出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光是我舅舅，還有我在國外留學認識的基金會，到時候他們都會發力的。等他們都發力了，你還能在網上爆火一把！”
劉慧慧被說服了：“好。”
晚上八點半，一位在微博擁有三十五萬粉絲，快手擁有二十多萬粉絲，新上線的平臺抖音擁有十多萬粉絲的博主“小慧慧醬”忽然在她所有的賬號上發布了一條控訴的視頻。
視頻里小慧慧醬素顏沒化妝，整個人氣色看起來很差，面對鏡頭她梨花帶雨的說道：“我不能再沉默了，我想借助互聯網這個平臺勇敢的站出來，我被我的老板，上南MCN機構的的老板呂堯……”
這條視頻上打上了#呂堯，#上南小呂總，#女性安全等標簽，加上小慧慧醬本人的粉絲，以及這件事本身的炸裂程度，視頻很快就引起了非常多的關注。
因為剛開完新品游戲發布會，呂堯和光岸在網上的熱度非常的高，任何帶上呂堯的視頻，文章，都會得到一波流量，除了呂堯自己的運營外，也有廣大網友們自行搜索吃瓜后帶來的流量。
這種情況下，小慧慧醬的視頻信息立即就在網上迅速躥紅，點贊一個小時內破十萬，轉發超過二十萬，評論也已經超過五萬，每次刷新，這些數據都會往上跳一小段。
如此迅猛的流量變化讓小慧慧醬始料未及，同時，一股狂喜也充盈在她內心。
在呂堯MCN的教程里就有過這么一句話——“互聯網時代，流量就是金錢，不管是正向的還是負面的。”
雖然劉慧慧上學的時候成績很一般，但她在互聯網上似乎還挺有天賦的，面對鏡頭不發怵，反而能夠更好的表現自己，展現出自己自信大方，甚至颯爽的一面。
所以她才能在互聯網上獲得一點成績，并成功進入的上南最好最大的MCN公司，只不過她的發展很快就撞到了瓶頸，也可能是因為呂堯MCN公司里優秀的人實在太多了，劉慧慧那點優勢在呂堯MCN公司就顯得過分平庸了。
但現在……
一個全新爆火的機會就這么水靈靈的出現了。
這一刻，劉慧慧甚至福至心靈般意識到，其實他們機構的老板，那位在上南曾有過諸多傳聞的男人，才是他們MCN公司真正的頂流。
只需要蹭著對方的名頭，她就能在互聯網上乘風而起，扶搖直上！
要不說劉慧慧真的很適合吃互聯網這碗飯呢，在這件事里，竟然讓她悟出了這么邪門又可刑的黑紅道路。
只是她光想著自己要怎么才能躥紅了，卻沒想過這件事背后蘊藏的風險，而一個做不好風險預期和管理的人，是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成功的。
現在的劉慧慧顯然也是做不到的。
她正沉浸在自己爆紅的幻想中，此時此刻正激動的刷新著她的后臺，即便每次點進自己后臺，那些99的紅點都會消失不見，可等她再次退出后，就會發現自己的私信，艾特，評論再次變成了99。
這就是成為大網紅的感覺嗎？
這感覺可太妙了啊。
至于她那些視頻下面的評論是什么……劉慧慧也點進去觀看起來。
“我靠真的假的？小呂總這么饑渴的嗎？”
“我怎么覺得有點假呢？人小呂總身邊什么樣的美女沒有啊？需要用這種方式來獲得這些資源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到了一定高度后就會追求刺激，那些送上門的百依百順的用多了沒意思，然后就會去找那些不順從自己的了。”
“用「你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吧」來威脅？確實很帶感哈。”
“哈哈哈哈哈樓上那位本子網友，味兒收一收。”
“確實哈，這個博主雖然顏值上差點意思，但野花不一定好看，肯定很野！這小妞敢站出來曝光呂總，就能看出來這小妞性子有多烈了。”
看著評論區那些清一色的調侃，劉慧慧眉頭緊皺，終于在評論區看到一條關心她的評論：“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一個姑娘的清白就這么被毀了，那還是人家姑娘的第一次，你們這么調侃人家，還是人嗎？”
而這條評論下面的回復則是這樣的：
“那畢竟是呂總嘛，他能是什么好人啊？你不知道呂總是干什么發家的嗎？說實在的，他吃窩邊草我是真一點都不覺得吃驚的。”
這種評論下面，自然是各路女生對評論網友的抨擊。
“惡心！”
“下頭！”
“油膩！”
等等相關的評論瞬間就在這條評論下面蓋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賽博高樓。
同時也有非常多的網友在艾特呂堯，不過在晚上這邊兒流量高峰中，呂堯并沒有現身說法，呂堯其實是注意到也看到了小慧慧醬的視頻了的，但他沒當回事，相反他在等。
等這一波的事情鬧大。
所以晚上刷了刷關于自己的瓜后，呂堯就放下手機，和簡筱潔和王殊聊了會兒天后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只是呂堯剛躺下不久，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呂堯拿過來一看，是簡筱潔打過來的電話。
呂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什么，所以想都沒想就把電話掛了，他剛準備給簡筱潔發一條“早點睡吧”的消息，沒想到簡筱潔電話再次甩了過來。
看著鍥而不舍響起的電話，呂堯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接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簡筱潔帶著點生氣的聲音就從手機里i傳出來：“可以啊，都開始掛我電話了。”
呂堯很無語：“你就在我對面，跟殊姐房間并排，十幾分鐘前我才跟你們說晚安回來睡覺，你告訴我，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不是想問我網上的那些傳聞是不是真的啊？”
簡筱潔在電話里“嘖嘖嘖”道：“火氣不小啊，本來我還不信那些東西的，但你的態度很可疑啊。”
呂堯真是氣笑了：“你要睡不著，地下室有健身房，娛樂室，實在不行還能搖人過來打牌。”
簡筱潔語氣里的笑意終于憋不住了：“開門。”
呂堯：“？”
簡筱潔：“我現在啊。”
……（此處省略1056字……）
翌日，清晨。
因為昨晚被簡筱潔夜襲，兵力大損的呂堯早晨起來時臉上有一點點疲憊，不過王殊早就習慣了簡筱潔私下里搞的小動作。
現在她有著身孕，她大齡產婦的身份又讓她不能做一些冒險的事情，那呂堯和簡筱潔私下里互動有點多，王殊是非常理解的，等到將來孩子降生后，她或許就會專心在孩子身上了，所以慢慢的，緩緩的退出呂堯的世界，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呂堯和王殊簡筱潔他們吃完早餐后，并沒有去公司上班。
他反而在家里看網上的信息發酵。
經過一整晚的發酵，以及呂堯的不回應，網上的各種聲音漸漸多了起來。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不少在國內粉絲量和影響力都挺大的官方新媒體都開始報道“劉慧慧控訴事件”，其中一家南方的，影響力頗大的一家新媒體官號，更是拋出一篇措辭嚴厲，腔調很高的稿子——
《女性在職場上的安全，到底何時才能得到保障？》
這篇文章通過列舉大量女性在職場上遭受的不公平不公正甚至被霸凌受辱的例子，來闡述國內職場上對女性的不公正待遇。
然后又列舉了大量國外職場上對女性的保護條例。
想要以此勾起大家對呂堯的憤怒。
不得不說，這篇文章是有點手段的，不管對方有沒有發動運營的力量，總之網上的風向中，討伐呂堯的聲音確實變多了。
同時。
紛紛覺得這件事就板上釘釘了，開始沖進呂堯的媒體賬號，甚至是光岸，MCN公司的媒體賬號下面去怒批怒罵呂堯，還說這種人渣做出來的游戲也肯定是人渣游戲！
互娛大家抵制呂堯以及呂堯名下光岸網絡游戲公司的游戲。
玩光岸系游戲的玩家中，尤其是MOBA手游端的玩家中，他們在這波事件的影響下，竟然真的被帶偏了節奏。
光岸系下多款游戲的關鍵數據都受到了影響。
但面對這波沖擊的呂堯一點不慌，他正在安排公司的統計人員進行損失計算，這些東西都是后期量刑判斷非常重要的依據。
就在呂堯忙碌的時候，他接到了榮念晴打過來的電話：“呂總，忙著呢？出來聚聚坐坐啊。”
呂堯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所以干脆笑道：“好啊。”
掛斷電話，呂堯看向簡筱潔和王殊：“榮總那邊喊我過去坐坐。”
簡筱潔立即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隱隱覺得這次應該有樂子可以看。
網上的聲勢鬧得那么大，王殊當然也注意到了，不過她現在有身孕在身，也不方便出門，所以就溫和笑道：“是啊，筱潔跟你一起去吧。”
呂堯笑道：“那就一起唄。”
因為王殊要養身子，簡筱潔給王殊和呂堯換的別墅住宅在上南非常高檔的小區，這里的安保很好，所以即便外面的風波鬧得這么大，但呂堯并沒有受到網絡輿論的影響。
等換上車低調隱秘地來到跟榮念晴她們聚會的地點后，一見面榮念晴就笑道：“呂總來啦。”
呂堯無語笑道：“榮總你這可就太埋汰我了。”
榮念晴旁邊跟著的自然就是甘曉曦了，甘曉曦笑嘻嘻說道：“哎呀，呂總你這么忙又這么紅，現在想見你是越來越難咯。”
呂堯坐下笑道：“你倆都在我公司訪客的白名單上，找我直接去不就行了，但我可沒見你們找我幾次，唉，說到底也都是只是口頭上客氣罷了。”
甘曉曦眉頭一皺，怎么這貨還倒打一耙呢？
榮念晴笑道：“好啦好啦，網上的事情我們注意到了，你最近是得罪誰了？”
呂堯笑道：“怎么說？”
榮念晴攤手道：“現在網上好幾家挺有影響力，甚至在國外也頗有影響力的媒體機構都在報道你的事情，這不正常。”
呂堯歪頭想了想，看來那個姚新杰并不如背調里顯示的那么簡單呢？
于是呂堯把姚新杰那邊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等聽完后榮念晴很詫異：“就為了這點事？”
“這點事？”呂堯樂了：“這些錢對大部分的普通人來說，已經多到可以放棄一切道德廉恥的程度了。”
榮念晴認同道：“所以，你就等著事態鬧大，最后翻盤？”
呂堯樂道：“那不然呢？”
甘曉曦在旁邊把一縷頭發在指尖繞來繞去：“就這么收手嗎？感覺你不如以前愛搞事了。”
呂堯點點頭笑道：“那我現場給諸位表演下怎么搞是吧。”
說著他就拿出手機登錄自己的微博大號，然后轉發評論了劉慧慧的控訴視頻道：
——“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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