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大的蔑視是沉默，沉默的蔑視雖然足夠高冷也足夠爽，但沉默的蔑視只適用于雙方面對面對決之時。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在雙方的目光里，沉默的殺傷力才能發揮到最大。
但這招在互聯網是行不通的。
互聯網起家你需要博取流量，要么giao起來，要么老八小漢堡，總之怎么嘩眾取寵怎么來，而等你真正有了流量，才是互聯網這碗飯分水嶺的開始。
當初火爆全網的老八死于正能量的碾壓，阿giao也成了劣跡藝人，但你看看二龍湖浩哥，同樣是下三路發家，人家卻能扛著花臂走進光里，這就是水平上的差距。
呂堯現在也已經是在互聯網上混出頭了，光是他自身的流量也已經變得不可小覷了。
每次發布會，呂堯主持和不主持的差別那可太大了。
可以說。
呂堯名下那么多公司，這些公司最核心的資產其實就是呂堯自己。
而這么大的一個流量體，在互聯網上自然是要謹言慎行，甚至面對這種抹黑的輿論風波時，呂堯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出面發聲回應，以現在互聯網媒體的尿性，不管呂堯說什么，他們都能曲解出另外一種意思。
有人說“被曲解是表達者的宿命”，這話說的有點太悲愴了，太自以為是了。
實際上“曲解他人是每一個人的天性”。
所以六經注我不行，我注六經大行其道。
但呂堯偏不，他直接本尊下場，參與到這場輿論風波最猛烈的地方，如同一個悍不畏死的勇士，朝著敵人炮火最猛烈最險惡的地方沖過去。
呂堯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頓時在互聯網世界掀起了潑天的巨浪，呂堯的粉絲們看到呂堯的回應后紛紛不自覺露出笑容。
“還得是你啊呂賊！簡簡單單三個字不僅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同時還把那個什么小慧慧醬直接拉踩到泥土里去了。”
“我操！就是這種蔑視不羈的感覺！太爽了太爽了！這種毫不顧忌純不當人的感覺太爽了！”
“這就是穿上褲子不認識人嗎？媽媽耶我什么時候才能這么灑脫啊”
雖然說這些話的人是呂堯的粉絲，但這群人也都默認了呂堯是做了對不起人家女生的事情的，但呂堯的互聯網廢墟人設妙就妙在……不會有人覺得呂堯非禮別人是錯的，反而會覺得呂堯非禮人家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呂賊這狗東西就算是去了教堂，那也一定是看上了教堂里的修女。
所以這種程度的輿論完全不能對呂堯的互聯網人設造成什么影響，有影響的是呂堯名下的那些公司，尤其是光岸網絡游戲公司的MOBA手游《王者榮耀》，這個游戲里可是有著不少小姐姐的。
這些小姐姐對呂堯的回復有點不解，同時覺得有點惡心，她們不理解呂堯身為這么大一個老板為什么這么的沒有風度，為什么這么的不尊重女性。
所以很多光岸系的女玩家紛紛跑出來陰陽怪氣呂堯。
這部分玩家在網上的發言才是真正的發言，是很多網友的心里話。
而網上的其他互聯網公司見到呂堯這一波發言終于起到了反作用后，他們可都高興壞了，那一個個的高興的手舞足蹈，普天同慶，然后紛紛發動自己麾下的水軍開始對呂堯，對光岸的全方位抹黑。
“呂堯！呂老板！他是靠什么發家起家的啊？這種鳳凰男你指望他能尊重女性？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都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有呂堯這樣的老板，光岸這個游戲公司能是什么好東西嗎？”
“光岸的MOBA手游《王者榮耀》里出了那么多清涼小姐姐的皮膚，從這就能看出來這個公司底色到底怎樣了，純純一個物化女性的公司。”
這些充滿水軍色彩的言論并不能讓呂堯破防。
相反。
這些言論發表出來后，很多男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
“你們罵呂賊歸罵呂賊，但不要上升到游戲層面。”
“呂賊怎樣我們不關心，但游戲內皮膚的事情我勸你們少管閑事。”
這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了，在現在的互聯網上，你已經很難看到像光岸家粉絲這么割裂的當面了，他們一方面對這個游戲公司的老板充滿鄙夷，甚至一點都不援護，但另外一方面，他們又對呂堯公司的產品充滿了喜愛以及援護之情。
就人品歸人品，事業歸事業，兩碼事。
呂堯的粉絲可能算是業內最明事理的了。
甚至在呂堯粉絲群體里，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咕咕和嘎嘎，這群人都快把呂堯奉為管仲祖師爺當代化身了，但凡每次呂堯出點什么事兒，呂堯的評論區總少不了這群人的聲音：
“呂總要是覺得難過的時候可以私聊我，我不像他們只會抨擊哥哥，我只會心疼哥哥。”
“成功的男人身邊總是少不了流言蜚語，但妹妹的心永遠為哥哥打開。”
以至于后來都開始有正常的網友過來反串了。
總之呂堯的評論區你能看到很多平時看不見的人間面孔，這部分人群讓呂堯轉發貼的熱度不斷拔高，在大家的不斷玩梗下，原主的控訴竟然漸漸的被人忽視了。
這下壓力可就給到姚新杰他們那邊了。
在他們的私聊小群里，姚新杰都快被群里的人給艾特爆了。
尤其是剛被拉到群里的劉慧慧，現在網絡風向莫名其妙就變了，大家似乎對她被侵犯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關心了，甚至已經有網友發出質疑：“這貨該不會是來蹭呂賊流量的吧？”
“兄弟們，按照呂賊那一貫的尿性，這是不是一種反向營銷的手段啊？”
“我抄！！這要是別人我可能還不太相信，但這可是呂賊啊，這貨做出什么樣過分的事情都不稀奇啊，尤其是這種爛事。”
“真要是這樣那這波可真就屬于是大型猴戲了，眾生皆猴啊！我賭五毛呂賊不敢這么干。”
而網上的這些猜測，反而給了呂堯一些靈感。
不過現在著急的已經不是呂堯了，而是姚新杰他們了。
劉慧慧在群里急得上躥下跳。
很快姚新杰就站出來說道：“怕什么，這只是咱們的第一步，接下來我還有很多步驟要走呢，我就不信咱們所有步驟走完，呂堯還有他的公司能夠毫發無損。這樣，明天咱們繼續發一個視頻，視頻的口播內容我來給你寫。”
而這個私聊群里的所有聊天內容，都被李秋雯錄下來，然后轉發給了呂堯。
呂堯拿到他們群里的聊天內容后，就把這部分內容展示給榮念晴和甘曉曦看。
等她們看完后，榮念晴和甘曉曦就不約而同笑出聲來。
甘曉曦沒好氣的瞥了呂堯一眼：“我說你咋敢這么囂張呢，原來是早有準備啊，甚至都把釘子打進人家的私下謀劃群里去了。都這了對面還玩個屁啊。”
榮念晴也跟著搖頭失笑道：“呂堯啊，你都是百億，甚至靠近千億級別企業的老板了，還親自出面玩這些東西，有點不值當的。”
很多上層人士都是非常的愛惜羽毛的，就算是富一代發家后，很多人也都會開始百年養望，通過聯姻等等手段純化家族內部的成分，進而逐步逐步的位列仙班，成為天宮上仙。
在深城對岸的幾大豪門家族中，尚且還能讓凡人一窺其面貌的，也就霍家了。
除此之外的幾個家族，已經是無望仙班了。
而霍家位列仙班最重要的一步，懂的都懂。
而呂堯……
他通往仙班的道路其實是非常曲解且艱難的，因為他的底色太過不堪了，除非三代洗白，不然仙班無望；頂著他這身底色，即便是將來位列仙班，也只能是那種受盡眼色的下層小仙。
這些小仙雖然也很強，但就像曾經想要拿捏呂堯的“巴趙”兩家，下界稍微厲害點的妖王，就能撞得他們金身破碎，損失慘重。
那都位列仙班了，同樣是天宮中的神仙不會幫他們嗎？那誰告訴你，下界的妖王在天宮里沒關系的？而且天宮里的位子就那么多，騰出一家，就能給自家的人多提攜提攜。
所以。
天宮里同樣危機四伏。
所有人，所有神仙都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家族的未來絞盡腦汁，為此苦一苦其他人其他領域，那都是小事情。
呂堯不想費盡千辛萬苦還只是天宮里的小角色，所以他走的飛升之路是另外一條，成了就能成為天宮里的一方勢力，如果敗了……那自然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這條道路，呂堯無悔。
所以他也壓根不需要養望，愛惜羽毛，等到他飛升之后，自有大儒為他辯經，說他曾經種種不過是風流倜儻，瀟灑不羈，是真性情的表現。
所以呂堯沒搭榮念晴的話。
讓榮念晴他們安心下來后，呂堯就跟她們告別，回去的路上，呂堯就給程心語發信息，讓程心語想辦法去聯系聯系看劉慧慧，看能不能把對方策反，拉攏到他們這邊。
程心語和同樣在車里的簡筱潔都有點不理解。
程心語倒好說話，她一句能把人魂都勾走的“遵命”就結順從了呂堯的意志。
但同樣在車里的簡筱潔卻不解道：“你圖什么呢？”
那種被人當槍使的人，就算是扶持的必要都沒有，純純的蠢貨一個。
呂堯笑道：“策反之后再把她賣了，把對方徹底打翻，永世都不能翻身。誣告陷害他人，造成重大損失的，不僅可以要求賠付，還能最高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監禁。”
“這個教訓，應該能讓這群人狠狠吃個飽。”
簡筱潔挑了挑眉，她明白呂堯為什么要這么做了，也明白呂堯這一波為什么要親自下場了。
自從呂堯在上南，乃至在全國的事業做的越來越多，在一些圈子里，也確實有了針對呂堯的一些討論，就比如羅馬湖邊AI數據中心那邊的業務吧，隨著AI賦能工業化，高精地圖，網絡游戲情感支持，量化數據等等業務的展開。
前期前前后后投入了近千億的項目，最近已經開始回血了。
雖然仍舊不能覆蓋投入的成本，但這些項目未來的盈利空間是很大的，但與之相對的就是，隨著AI數據中心模型的愈發成熟，投入的成本會越來越小。
等到業務全面鋪開的時候，這里面的利潤是非常大的。
光是賦能工業這一塊帶來收益，以及附加的價值，就足以讓天上天宮里的神仙們動心了。
所以最近天宮里有風聲飄動。
而這些風聲本質上，還是層層傳導下來的聲音。
就像是西游記里，但凡是有點背景的妖怪，最后都安然無恙，留得一條性命了，而那些沒背景的小妖怪，就都被猴哥一棒子給敲死了。
現在呂堯的境地跟的唐僧也差不多，都說吃了唐僧肉能長生不老，位列仙班，所以有那么多妖怪蠢蠢欲動，呂堯這尊唐僧的身邊，雖然也有徒弟保駕護航，可問題是，這些徒弟里沒有猴哥那個級別的，滿天神佛都要賣個面子，在猴哥棒子落下來的時候喊一句：“大圣且慢。”
所以呂堯需要展現自己的態度，一個有點偏執，錙銖必較，心狠手辣的態度。
他要用一些事情告訴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在我這里喊“且慢”沒用，他不是猴哥，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不管你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爬的，你但凡要搞我，那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
瘋狗的人設確實不討喜，但它確實也好用啊。
這樣一來我不管誰對呂堯有想法，那在他動手之前都要想想，自己派出去的先鋒折損了，以及折損先鋒帶來的損失和風評，值不值得他們這么做。
呂堯這么做的好處顯而易見。
但壞處也非常的明顯。
那就是將來真要有人對他動手的時候，那必然是一擊必殺的狠招。
簡筱潔想了想，然后就笑了。
有的她在，有榮念晴在，還有王杉和陸小亦那邊的香火情在，就是再狠的殺招也會有風聲放出來，然后他們這邊就會瞬間全部應激反應。
之后就會變成對峙，然后是大家坐下來談。
這也算是東大傳統了。
這不禁讓簡筱潔想到了魯先生文章里的那句話：“你要在這個房子里開個窗，那是萬萬艱難的；可如果你一開始就嚷嚷著要把房子拆了，他們就會讓你在這房子上開個窗。”
呂堯現在的表現，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程心語雖然不理解呂堯為什么這么做，但她非常好的一點就是聽話，順從。
所以她是真的帶著使命感去完成呂堯給她的任務的。
通過公司預留的聯系方式，程心語聯系到了劉慧慧，想約對方談一談。
劉慧慧忽然接到程心語的電話后，表現的稍微有點慌，那邊聲音停了會兒后，劉慧慧才底氣不是很足的說道：“我，我不想跟你見面聊，有什么事情咱們就在電話里說吧。”
程心語沉默片刻后，直接王炸開局，說道：“你我都很清楚，你們對呂總的指控是子虛烏有。”
劉慧慧：“你說子虛烏有什么意思？”
程心語：“……”
看來往后公司找人有必要對文化方面稍微加強一點管控了。
程心語這邊沉默還沒解除呢，劉慧慧那邊就好像有點繃不住了，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七七八八的，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結束的，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的。”
說完劉慧慧就掛斷了程心語的電話，等程心語再次撥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了，劉慧慧已經把程心語的電話拉黑了。
聽著手機話筒里傳出的忙音，程心語愣了下。
第一次的，她對“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句話有了更深的理解。對方完全一根筋，拒絕溝通……這種人確實很難搞啊。
或許。
自己應該再上點手段？
因為這次的時間，程心語是搜集過劉慧慧相關資料的，劉慧慧本身學習成績不行，是家里花錢才讀了個民辦本科，民辦本科劉慧慧也算是不學無術，畢業即失業。
但仗著長相不錯，而且鏡頭感好，所以被公司招收進來，并且自己MCN的運作下，也有了一點小成績。
然后她就飄了。
對于劉慧慧進入公司前的經歷，程心語也了解過一點，她在畢業后無所事事了差不多一點，平時就跟姐妹還有一些所謂的“男閨蜜”瞎混，常去的地方也就是各種酒吧，清吧或者臺球廳網吧之類的。
很正常也很普遍的年輕人經歷，以前程心語是沒在意這些的。
但現在看來，劉慧慧當初的經歷可不止是她自己說的那樣的。
就在程心語準備上點“社會人”的手段時，她又接到了呂堯發來的信息：“是不是碰壁啦？”
程心語頓時癟嘴有點委屈的回道：“老板我沒能完成任務，你懲罰我吧。”
程心語都能想到，肯定是劉慧慧一下就把這件事同步到她們的小群里，然后在他們小群里潛伏的李秋雯看到新的變化后，再次把信息同步給了呂堯。
那她索性大大方方，干干脆脆的承認自己任務失敗，然后領取懲罰就好咯 呂堯看到信息后笑道：“先記著，你不用再聯系他們那邊了。”
程心語：“好滴”
姚新杰等人的小群里，他們的聊天還在繼續。
姚新杰在不斷的給劉慧慧CPU：“這個節骨眼上你千萬不能動搖，呂堯那個人不可信的。我這位的基金會，還有我舅舅那邊現在全都在關注這件事，咱們贏定了。”
在群里說完后，姚新杰甚至還在給劉慧慧私聊：“你投靠過去，就算呂堯不追究你了，我們周邊還是會追究你的。你想想清楚。”
劉慧慧有把柄在姚新杰手里。
反正在姚新杰一番CPU下，劉慧慧一點動搖的心思都沒有。
第二天，劉慧慧再次發布了一條視頻。
這條視頻里，劉慧慧的狀態比上次還要憔悴，還要無辜，整個人透過屏幕表現出一股都快碎掉的柔弱感。
她對著鏡頭，黃豆粒大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我的老板能是這么一個人面獸心的人，也沒想到現在的互聯網上，我老板的粉絲們竟然也是那么的骯臟齷齪，我都遭受了這樣的遭遇了，竟然還有那么多的網友不相信我，甚至調侃，嘲諷，辱罵我。”
“我想問，有哪個女孩子會用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我也有尊嚴，我也是個人，你們這些人實在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視頻里的小慧慧醬說著還拿出一份檢測報告：“這樣糟糕的遭遇，讓我患上了非常嚴重的抑郁癥，甚至就在昨天，老板的秘書還聯系我要我息事寧人，但我不會妥協的！為了萬千女性的安全，為了我自己的尊嚴！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妥協的。”
“我已經準備好了律師函和起訴書，我一定會把這件事硬剛到底！”
劉慧慧的這條視頻明顯是經過炮制的，這么聲情并茂，邏輯合理，前后文嚴絲合縫，極其能調動網友情緒的視頻，不是劉慧慧自己能搞出來的。
但互聯網以及互聯網里的網友們嘛，他們就是一個巨大的烏合之眾，他們分辨不出來這些，他們只是一群瓜地里的猹，所以在劉慧慧發布了這條視頻后，在劉慧慧的渲染感染下，很多原本中立，甚至稍微偏向呂堯的網友紛紛倒戈。
“她都這么慘了，說的應該是真的吧？呂賊做出這種事情其實也不奇怪。”
“唉，這個小妹妹雖然長得也就中上，但她以前的視頻我看過，化完妝也是個大美女，竟然被呂堯整得這么慘，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呂賊是真該死啊，都給人美女整出抑郁癥了。”
“可惡！竟然是抑郁癥嗎？這下不得不信了！”
要不說姚新杰那幫人能在2016年成為百萬級網紅，還是有點能力在身上的呢，一則視頻直接扭轉了網上的風評。
至于起訴……
這種事情不好取證，往往都是糊涂賬。
甚至于，就算最后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可最后造成的損失和危害卻是實打實的，總之，造謠的成本低到阿貓阿狗都能接受的程度。
但這次，呂堯可是帶著滿滿惡意來的。
他拜托榮念晴那邊去查了下，等確定上南三法司那邊確實接到了劉慧慧的起訴書后，呂堯不由得長吁一口氣，忍氣吞聲這么久，終于到他可以重拳出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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