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山剛回到院子,就看到羅裳臉色難看的站在院子里。
“怎么了?”楊正山皺著眉頭問道。
羅裳苦澀的笑道:“大人,遇到一點麻煩!”
“什么麻煩?”楊正山走進堂屋內,方向手中的馬鞭,問道。
“劉家想要壓價”
羅裳將今日跟劉家商談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楊正山聽完后,神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欺人太甚啊!
這是想拿捏老子?
靠,一個商賈居然還想拿捏老子,真當老子是泥捏的!
叔叔可以忍,嬸嬸她忍不了啊!
楊正山心里的火氣噌噌的直冒,雖然一直以來,楊正山對商人都是一視同仁,從不認為商人低人一等,但是這個世界士農工商,階級分明,商人再富,大多也只是官員的白手套而已。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多年,楊正山也在逐漸接受這樣的觀念。
他不會認為商人低人一等,但也不會允許商人騎在自己頭上拉屎尿尿。
簡單點說,就是你乖乖跟我合作,我就一視同仁,你特么的想要騎在我頭上,那你就是低人一等的下賤貨。
沒錯,就是這么的雙標。
“特么的,什么狗屁玩意!”楊正山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大人!”羅裳有些忐忑,想要勸說兩句。
楊正山擺擺手,臉色越發的沉凝。
“這口惡氣必須要出,老子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他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
也不怪他如此生氣,府城內發生的事情本來就讓他不爽,現在劉家一介商賈也想要拿捏他,他能不生氣嗎?
更何況,此次出海關乎著騰龍衛海貿的發展,關乎著騰龍衛未來發展的財路,如果不解決掉劉家這個隱患,那會將他所有的計劃打亂。
目前騰龍衛的錢糧已經不多了,而接下來騰龍衛需要的錢糧會更多。
楊正山想要的是一支精銳鐵騎,鐵騎啊!那是用銀子堆出來的。
士卒、戰馬、鐵甲、兵刃等等,哪個不需要大把的銀子。
幾十萬兩銀子聽起來很多,但真正花起來,根本不頂花。
別的不說,一匹合格的戰馬就要數十兩銀子,一千匹就是一萬兩,五千匹就要五萬兩,關鍵是馬不是買回來就行的,養馬同樣要花費很多銀子。
這么說吧,養一匹戰馬的花費是養一個士卒的三到五倍。
聽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騰龍衛若是沒有一條穩定的財路,楊正山根本無法供養五千鐵騎。
海貿就是楊正山為騰龍衛找的財路,可現在劉家居然想要拿捏這條財路。
楊正山豈能容忍?
“你說劉家背后是江南布政使高淮?”楊正山冷聲問道。
“呃,沒錯!”羅裳說道。
楊正山目露兇光,“那筆來!”
羅裳不知道楊正山要干什么,但還是聽話的準備了筆墨。
“我念你寫!”
“啊!”羅裳愕然。
“快寫!”楊正山催促道。
羅裳沒辦法,只能持筆準備書寫。
“管好你的狗,否則老子在你身上戳兩窟窿!”楊正山說道。
羅裳懵了,楊正山再次催促,他才寫下這樣一句話。
“大人,這是要送給誰?”
“還能給誰,當然是給高淮的!”
“這樣不好吧?”羅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有什么不好的?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去咬狗一口吧,我不能咬狗,但是我能揍狗的主人,這叫正當防衛!”
楊正山淡淡的說道:“你親自把信送過去!”
“這”羅裳苦著臉,“大人,我怕高大人把我宰了!”
“他敢!”楊正山雙目一瞪。
羅裳嘴角微微抽動,然后說道:“那這上面要不要落款?”
“伱傻啊,落款不就是落人話柄嗎?”楊正山沒好氣的說道。
這事怎么能留名?萬一到時候高淮把信送上去告知,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不落款,那就是假的,只要我不承認,那就跟我沒關系!
至于羅裳!
咳咳,這家伙借著本將軍的威名在外搞事情,跟本將軍有什么關系!
你看筆跡都不是本將軍的,顯然是這家伙偽造的。
再說本將軍一直在遼東,怎么會出現在江南?
反正這事真要是鬧大了,楊正山肯定會一推二五六,一概不知。
至于羅裳,他也是個講道義的人,到時候肯定會救他的。
不過楊正山不認為高淮敢上報。
因為他文官,楊正山是武將。
武將嘛,辦事粗獷一些也是理所應當。
“那我真去了?”羅裳有些忐忑的說道。
他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但他又覺得楊正山不會害他。
嗚嗚,好矛盾!
“嗯,去吧!”楊正山微微頷首。
羅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大人,我真的去了!”
“嗯!”
“大人,我若是回不來了,你可要多照顧我們羅家啊!”羅裳還是忐忑。
楊正山一陣無語的看著他,看的羅裳心里有些發毛。
羅裳訕訕的笑了笑,一溜煙的跑出堂屋,雖然這老小子這幾年身材有些發福,但他的動作還是很麻利的。
等羅裳離開后,楊正山坐在堂屋內喝了一壺茶。
“特么的,心里不爽啊!”
雖然他已經讓羅裳去跟狗主人講道理了,但是他心里還是想把狗打一頓的沖動。
“羅琛!”
“大人!”
“劉家在哪里?”
“在青浦縣!”
“走,去打狗去!”
月牙灣就屬于青浦縣,所以青浦縣城是距離月牙灣最近的城池,只有四十多里而已。
是夜,楊正山騎馬夜行來到了青浦縣城外。
此時城門已關,不過小小縣城的城墻根本擋不住楊正山,楊正山讓羅琛和親隨在城外等著,自己一個人跳進了縣城內。
青浦縣是一個大縣,縣城內的居民不少,不過劉家乃是青浦縣的大富商,想找到劉家的府邸還是很容易的。
楊正山很快就潛入了劉家的府邸。
作為一個富商,劉家府邸的護衛還是很強的,但對于楊正山來說,這些護衛還是太弱了。
雖然現在輕身術依然不是他擅長的能力,但是以他敏銳的聽力和視力,再加上他那不算弱的輕身術,繞過劉家的護衛,無聲無息的潛入劉家還是很容易的。
夜色深沉,楊正山的身影在劉家府邸內來回穿梭。
他就如同鬼魅一般,時而隱藏在墻角,時而躍上樹梢,時而在屋檐上微微停頓。
他是來打狗的,但打狗也要講究方法。
并不是說把狗打一頓就行了,要把狗打疼,怎么把狗打疼呢?
肉體上的疼痛不如心理上的創傷。
劉家的府邸很大,楊正山花費了小半個時辰才將整個劉家府邸逛了一遍,同時他也找到了劉福章的臥房。
臥房外室,楊正山踢了踢已經陷入昏迷的三個隨從,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隨即他便進入了臥室。
這劉福章玩的還挺花的,寬大的床榻上居然有四個又滑又嫩的妹子。
老弟啊!
你這樣可有點傷身啊!
楊正山腦袋伸進床帷中,看著這一團凌亂,心里嘖嘖稱奇。
可惜來的有些晚,不然或許還能欣賞一場愛情動作大戲。
“來,我給你弄點情趣!”
楊正山看著旁邊的燭臺,心里有種惡作劇的興奮。
他的魔爪伸進床榻中,一把捂住劉福章的嘴。
劉福章驚醒過來,驚懼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
楊正山咧嘴一笑,不過他此時蒙著面,劉福章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隨后便是五花大綁,當然,床榻上的小嬌娘們也被他敲暈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摸!
楊正山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揩油,絕對做任何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老實點,不然老子把你的這顆蠶豆給挖出來!”
蠶豆受到了驚嚇,變成了花生。
“嗚嗚嗚”劉福章想說啥,可惜楊正山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五花大綁之后,楊正山取來幾根蠟燭,用絲線吊在床榻的中央。
蠟燭燃燒,一滴滴紅蠟滴下,落在了劉福章的胸上,肚皮上,楊正山還是比較善良的,沒有讓蠟滴落在劉福章的胯下。
主要是太小,不太好調整。
“怎么樣?爽吧!”
“你慢慢享受,我先走了!”
楊正山嘿嘿一笑,打開窗戶,翻窗離開了臥室。
臥室中,除了跳動的燭火外,只剩下沉悶的嗚嗚的聲音。
三更半夜的,門外的護衛和外室的仆人早就被楊正山給敲暈了,一時半會肯定沒有人會發現劉福章的異常。
而楊正山離開了劉福章的臥室后,并沒有離開劉府,而是朝著劉府家的倉庫摸去。
賊不走空!
老子不是賊,但不介意做一次梁上君子。
既然來了,自然是多多益善!
府內的倉庫自然是看守的重點,而劉家的實力也不弱,單單是看守倉庫的護衛就有七八個后天武者,其中還有一個后天五層的武者。
不過這些人在楊正山眼中如同虛設一般,噼里啪啦幾個手刀下去,一個個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銀庫!
楊正山進入倉庫之后,心里頓時舒爽了。
“活該老子發財!”
這個世界又沒有銀行,只有錢莊,銀子存在錢莊里不但沒有利息,還要收費,所以絕大多數人家都會把銀子藏在家里。
一些富商最喜歡把銀子熔成大件的物品,比如銀冬瓜。
因為這樣可以防止偷盜,幾百斤的銀冬瓜,想要偷走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這是對別人說的,對楊正山來說,不管多大多重,他都能輕易的拿走。
銀庫中,一顆顆銀冬瓜被楊正山收進靈泉空間,還有很多金錠銀錠,楊正山毫不客氣,全部收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