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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清理貪官

  玉露心頭一緊,“老爺!”

  “老爺,老奴是沙大人的奴婢!”

  玉露還沒有說話,他身后的婆子卻先開口了。

  她這意思很明顯,我是沙平川的人,你沒有資格處理我。

  可是楊正山會管她是誰的人嗎?

  雖然現在楊正山猜不透沙平川的心思,但他真的不需要給沙平川留面子。

  秘武衛是懶得管沙平川,不代表他們處理不了沙平川。

  只要楊正山愿意,他相信呂華不介意幫他這個小忙的。

  “吳海,把她們拖下去!”

  “喏!”

  吳海立即朝著身邊的小廝和丫鬟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小廝和丫鬟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拽著兩個婆子就朝著門外拽。

  楊正山目光平淡的掃了眾人一眼,說道:“免禮吧!”

  安源城的春節很熱鬧,作為一座州城,安源城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城池,單論繁榮程度,連松州衛所在的嘉城都不如安源城。

  玉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左側是以韓承為首的守備營武官,右側是以田貴為首的屯堡官。

  “回大人的話,諸位大人都已在廂房中候著了!”周仁回道。

  “大人,大人”

  每一個屯堡官的詳細情況,每個屯堡的具體兵額,屯田情況等等,都十分詳細的記錄在其中。

  周仁和陸文華兩人已在正堂中等待著,見楊正山過來,連忙拜道。

  噗通一下,田貴直接跪了。

  本來想讓你過個安穩年,可惜你不珍惜,非要自己湊上來找收拾。

  楊正山若有所指的說道。

  他將冊子丟了田貴,田貴有些慌亂的接住冊子看了起來。

  這本冊子是衛岑昨天剛剛交給他的,里面記錄著城外各個屯堡的情況。

  “退下吧!”

  春節熱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過了正月十五之后,百姓們也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同樣守備官廳也開始正常辦公了。

  兩個小丫鬟更是瑟瑟發抖。

  “人都來了嗎?”楊正山問道。

  “回去吧,老老實實呆在繡春苑里,你若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可以再來找我!”

  “喏!”

  秘武衛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特別是調查這種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奴婢遵命!”

  奴仆就是奴仆,生死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等眾人起身,楊正山又拿起了冊子,“田大人,你看看這個!”

  這兩個婆子也算是壯實,但是她們卻反抗不了小廝和丫鬟的拉扯。

  楊正山微微頷首,“那就將人都請進來吧!”

  玉露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半句話也不敢說。

  楊家的仆人可是有修煉的,而且楊正山也給他們用過靈泉水,雖然現在成為武者的還沒有幾個,但在體質上他們都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楊正山想要殺他們連個理由不需要找,哪怕她們的賣身契不在楊正山手中。

  “拜見大人!”

  楊正山微微頷首,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看著看著他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茶水奉上,楊正山打開了手中的冊子。

  正月十六,楊正山穿著官服大步流星的來到官衙正堂。

  “守備大人,下官冤枉啊!”

  周仁應了一聲,便走出了正堂,片刻之后,守備官廳屬下的一眾官員就一一走進堂中。

  很快,兩人就被拖出去了。

  眾人齊聲拜道。

  兩個婆子慌了,著急的喊著,想要求饒,兩個機靈的小廝立即捂住了她們的嘴。

  楊正山起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到了書房。

  “拜見大人!”

  堂內其他人見此,皆是心神一緊,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什么意思?

  田大人為何要喊冤?

  他們心中疑惑,但卻不敢做出任何舉動。

  當然,也有人安定自若,比如韓承和宋大山,再比如謝淵。

  謝淵低著頭,用余光看著癱軟在地的田貴,眼中閃爍著報復般的快意。

  他比任何人都痛恨田貴,不只是田貴,包括曹涵、徐萬福在內,以及之前的兩任守備,都是他無比痛恨的對象。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阻人前程,亦是如此。

  當年的謝淵也是躊躇滿志,也想大展拳腳一展抱負。

  可結果呢?

  這些人都在逼著他韜光養晦,深藏若虛。

  整整十年,正是謝淵年富力強的十年,也是謝淵最巔峰的十年,藏著藏著,他就變成了一個老夫。

  他不是沒想過抗爭,可是他根本沒有抗爭的資格。

  整個安源城都是如此,不對,應該是整個重山鎮都是如此,他又能做什么?

  所以他只能收斂鋒芒,自掃門前雪,讓自己心徹底沉寂下來。

  而比起曹涵和徐萬福來,他對田貴的痛恨尤甚。

  因為田貴是他的頂頭上司,是他接觸最多,感受最多的壓制。

  此時看到田貴的慘樣,他心里別提多激動了。

  若不是楊正山還在,他恨不得上去踹田貴兩腳。

  “冤枉!你說說這上面哪里冤枉你了?”

  “不要想著狡辯,凡是這上面有的,就意味著本官手中有證據。”

  “吞并屯田,迫害將士,打壓同僚,還有殺人奪財,你可真是夠貪婪的,那個黎川不過是運氣好得了一株寶藥,伱居然就害死了他一家七口!”

  楊正山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一雙眼眸如同刀子一般滲人。

  田貴作惡多端,一點也不比徐萬福差。

  徐萬福好色,田貴貪財。

  這田貴不但貪財,還心思歹毒。

  黎川只是一個普通軍戶,平日里靠在山上砍柴賣柴補貼家用,兩年前無意間發現了一株寶藥。

  這寶藥的價值自然無需多說,任何一株寶藥都是價值千兩。

  黎川的運氣很好,可是他的運氣也很差。

  因為這株寶藥害的他家破人亡。

  其實田貴對寶藥生了貪念也沒什么,人都有貪婪之心,寶藥對武者吸引力又遠超金銀。

  田貴想要寶藥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田貴的做法卻是讓人感到無比的心寒,他沒有壓價購買,也沒有直接索要,甚至都懶得用權勢壓人,而是直接選擇了強搶。

  其實以田貴的身份,只要他開口,那黎川只要不傻就應該會將寶藥交出來。

  可是田貴根本沒有給黎川任何機會,帶著人直接沖進了黎川的家中,將老老小小七口全都殺了。

  他唯一掩飾的地方就是沒有選擇白天動手,而是選擇在深夜動手。

  這個家伙就是不把人當人看,他手底下的士卒和軍戶在他心中連畜生都不如。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田貴也知道自己無法狡辯,直接求饒起來。

  “拖下去!”楊正山最不喜歡跟人渣說廢話,剛才他說的那幾句已經算是破例了。

  門外,丁秋和楊明浩立即走進來,拖起田貴。

  “不要,守備大人,你不能這樣!”

  “放開我!”

  田貴急了,面色猙獰的掙扎著,似乎還想動手反抗。

  可是還不等他動手,丁秋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砰的一聲悶響回蕩在堂中,隨后田貴一口鮮血噴出,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其他人見此,皆是打了一個寒顫。

  韓承和謝淵都對丁秋露出了驚異的目光。

  田貴雖然貪婪,但他畢竟是管屯官,修為也是不弱的,有著后天四層的修為。

  可是他居然被這個其貌不揚的仆人給一掌打殘了!

  收回目光,兩人心里都浮現出一陣驚嘆。

  大人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后天四層以上的武者居然只是個仆人!

  他們對丁秋并不陌生,楊正山走到哪,丁秋幾乎就跟到哪,他們都見過丁秋,但卻不知道丁秋居然有這樣的實力。

  很快,田貴就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楊正山又掃了一眼其他的屯堡官。

  “你,你,你,你,你們六個都自己下去吧,本官不喜歡見血!”

  他在幾個屯堡官中一一指道。

  一個管屯官,兩個防守官,七個屯堡官,楊正山一下子要處理掉七個人,只剩下謝淵和兩個百戶屯堡官還算能用。

  被楊正山指到的六個人面色慘白,有一個懦弱的甚至直接癱軟在地,大小便失禁。

  剛才他們心中還抱有一點點僥幸,而現在他們徹底絕望了。

  他們早就了解過楊正山的手段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徐萬福以及親信是怎么死的,他們可都有聽說過。

  看著那個一褲襠屎尿的家伙,楊正山嫌棄的揮揮手,“拖下去。”

  楊明浩帶著一群士卒涌進堂中,將這群絕望的家伙全部拖了出去。

  反抗?

  別開玩笑了。

  在這里反抗無疑就是想早點死。

  不反抗還能多活幾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反抗,楊正山當場就會格殺他們。

  他們可不認為楊正山會手軟。

  等人被拖出去,楊正山看著空蕩蕩的大堂,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這特么的真是扯淡。

  這樣一來,他幾乎將原守備官廳麾下的大部分武官都給清理掉了,守備營清理了一個千總,一個把總,十幾個隊官,屯堡清理了一個管屯官,一個防守官,五個屯堡官。

  啥叫爛到根子里了,這就是。

  想找個好官都難。

  韓承和謝淵也算不上好官,韓承為了自保與徐萬福同流合污,謝淵為了自保收斂鋒芒,選擇藏拙。

  至于剩余的底層官員,他們雖然沒有犯過大罪,但也沒做過什么好事。

  不過清理掉這么多官員,也有好的方面。

  那就是楊正山現在已經能夠掌控整個守備官廳,他可以大展拳腳,將城外的屯堡和守備營經營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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