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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放下助人情節,莫要多管閑事

  狐妲己跟貓妙妙快被道長的溫柔給感動哭了。

  真的好溫柔。

  在她們心里,道長就是一位心懷蒼生,嫉惡如仇卻又有著溫柔之心的完美道長。

  跟隨在道長身邊,真能學到東西的。

  女子依舊哭泣著,哭的一抽一抽的。

  林凡輕輕拍著對方的后背,“姑娘將心中的委屈說出來,貧道給你分析分析,為你找到解決的辦法。”

  可能是哭累了,又可能是見有人安慰她,委屈的心好受許多,便沒有繼續哭著。

  “謝謝道長。”女子感激道。

  林凡所學的法術不多,沒有干身的法術,因此女子渾身濕噠噠的情況,他是無法解決的,不過都是成年人,凍一凍沒問題,哪有那般矯情的。

  “無需多謝,換做是誰都不可能坐視不管。”林凡說道。

  “道長,我委屈。”

  聽著如此嬌滴滴的話,兩女陡然瞇著眼,凝視著對方,同為女性的她們,僅憑聲音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賤貨。

  如今這一聽,陡然覺得此女貌似沒那么簡單。

  “哦!什么委屈?”

  他已經做好聆聽的準備,世間讓人委屈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無法管的過來,但如果遇到,肯定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小女子名叫秋晚。”

  “好名字。”

  “杏花鎮人。”

  “好地名。”

  “道長,你能不插嘴嘛,我想將心里的委屈都說出來。”

  “好,好,倒是貧道失禮了,秋晚姑娘請說。”

  “小女名秋晚,杏花鎮張家獨女,鎮中王舉人的妾室,這樣的家庭本該生活完美,可惜家中夫人處處針對我,夫人早年救老爺受傷不能生育,只有我能給老爺傳宗接代,可是夫人卻處處不滿我,說我愛聽戲帶小生回家有辱門風,又說我一擲千金打賞小生,不知持家,人家唱的本就好聽,我給人家點點賞錢又能如何,道長,你說我委不委屈?”

  說完,便露出可憐之色的看著道長。

  希望能得到道長的認可。

  不知為何。

  她竟然覺得眼前的道長生的好俊俏。

  此時,輕拍姑娘后背的手緩緩停下,聽明白了,這哪是委屈,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雖說貧道是充滿善意的道士,但是非對錯是能理解的。

  仔細分析。

  身份地位屬于妾室,雖說不知這世界的妾室需不需要陪來客睡覺,但地位也就那樣吧。

  夫人救老爺受傷不能生育,那夫人的地位絕對杠杠的。

  她帶唱戲小生回家表演,被夫人說有辱門風沒有毛病,豪擲千金打賞小生不持家,更是沒半點毛病。

  她現在說自己被針對,受到委屈了。

  說實話,倒是有些倒反天罡不知好歹了。

  秋晚見道長發愣,嬌滴滴道:“道長,你說人家委屈不委屈?”

  “嗯,委屈是有點委屈了。”林凡戰略性的點頭認可,他深知不能跟女人較真,尤其是喜歡倒反天罡不識好歹的女人,更不能較真,否則累的就是自己。

  “道長,你是好道長。”秋晚心情好了許多。

  “秋晚姑娘,你會游泳嗎?”

  “不會。”

  “那你是如何跳到湖中間的?”

  “道長,你看那邊有塊石頭,我是從那邊跳下去的。”

  “那邊跳?能跳到湖中間?”

  “能的。”

  “貧道不信。”

  “道長不信,我跳給你看。”

  “也好,貧道向來較真,遇到不信的事情除非是親眼所見。”

  秋晚姑娘除了不識好歹,倒也是行動派,直接麻溜起身,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到那塊石頭上,然后朝著這邊擺擺手,貌似是在說,道長看好了,我是這樣跳的。

  噗通一聲!

  水花炸裂。

  秋晚姑娘在湖里撲騰著。

  “道長救我。”

  聽著呼救聲。

  林凡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吧,咱們到杏花鎮瞧瞧,鎮的名字頗為不錯,想必是處風景極佳的好地方。”

  “啊?道長,那她……”

  林凡語重心長道:“你們跟在貧道身邊有段時日,平日得好好學學,放下助人情節,莫要多管閑事,貧道救她一次,如今卻又跳河,這死意已決,挽回不了。”

  “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至于那求救聲,便讓她繼續求救吧。

  瑪德,都什么人啊?

  害的貧道渾身濕噠噠的。

  幸好貧道火氣旺盛,能加快衣服干燥。

  兩女對視著,恍然大悟,學到了,真的學到了。

  杏花鎮。

  “果真是一處不錯的好地方啊。”

  在功德之眼下,這地方上空清明的很,雖說有些濁氣,但問題不大,對他而言,真的是難得的地方,說明這世道有些地方是不錯的。

  沒有想象的那般壞。

  他們朝著里面走去,百姓們吆喝著,閑聊著,可能是兩女的確漂亮,倒也引來一些目光,但這些目光僅僅是好奇而已。

  “道長,這地方真的跟別的地方不同呀,都沒怎么看到帶刀的惡人。”狐妲己說道。

  “這是自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杏花鎮看來民風淳樸的很,那些惡人來到此地就是怪人,顯得格格不入,自然也就不愿來了。”

  林凡說出他的想法,應該是這樣的。

  “道長說得對,俺也是這樣想的。”貓妙妙道。

  他們找了家客棧,給錢居住。

  林凡想在這里待一段時日,整日的斬妖除魔真的很累,精神方面始終保持著緊繃狀態,短時間或許沒什么,但長久下來,必然會給精神造成壓力。

  來到房間,推開窗戶,朝著街道看去。

  赫然看到先前跳河的秋晚姑娘,沒想到她上岸了。

  身邊跟隨著一位哭啼的婢女,還有一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一旁安撫著。

  “咦,道長,她不是不會游泳的嗎?”狐妲己靠近窗戶,同樣看到了對方。

  “人生如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把戲。”林凡笑道。

  這套路他熟悉的很。

  沒穿越前的地球電視劇里經常發生。

  來到朝天道觀后,師娘有的時候也會表演。

  想到師娘,也不知道師兄將師娘照顧的怎么樣,好不好,溫馨不溫馨,師兄有沒有消瘦。

  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

  夜晚。

  林凡如往常一樣修煉著,法術能用功德提升,一切來的很簡單,倒是自身境界還是需要自己修煉的。

  肉靈香是提升修為的根本。

  他想要一步步成仙做祖,就得不斷斬妖除魔。

  兩女本體趴在角落,瞪著眼睛瞧著修行中的道長,越發覺得道長修煉的情景好嚇人,那香霧中有猙獰的怨氣,還有道道鬼影纏繞周身,實屬天大的恐怖。

  王宅。

  房間。

  王舉人懷里抱著僅穿肚兜的秋晚,事后交心是流程。

  “秋晚,何必想不開要尋死,有何事不能直說嘛?”王舉人安撫著,懷中的美人肌膚柔軟,摸著的感覺很舒服。

  夫人通情達理給他納妾,這在他看來,豈能不珍惜,否則不是寒了夫人的心。

  “老爺,妾身委屈。”秋晚哭哭啼啼著。

  “哎呀,這有什么委屈的,你啊就是被老爺寵出來的,那唱戲的小生能帶回家唱嗎?老爺怎么說也是個舉人,得注重影響。”

  “那妾身不帶就是了唄,可是姐姐她非得管著我用度。”

  “咱們王家頗有家資,但也不是金山銀山,夫人她打理上下很是辛勞,伱得跟在身后學一學,幫忙分擔分擔。”

  “嗚嗚嗚……”秋晚沒說話,就只知道哭著。

  “又怎么哭了?”

  “人家會呢,老爺,不行你就將家里的財政大權交給我打理唄,姐姐辛苦這么多年,讓她歇歇也好的。”

  “你啊,走都走不穩,就想著跑,咱們家生活能如此平穩,靠的都是夫人。”

  王舉人對秋晚喜愛是喜愛的很。

  但他腦子可不傻。

  要不是夫人救他受了傷不能生育,他哪能會納妾。

  一時爽跟時時爽,還是能分清的。

  真要將財政大權交給秋晚,怕是過不了多久,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老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秋晚仗著老爺的喜歡,開始胡攪蠻纏了。

  “莫要胡鬧。”王舉人嚴肅了,隨后下床穿衣,“今晚你好好休息,在這家里你得聽你姐姐的話,正所謂家和萬事興,莫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說完也不理睬對方,開門而出,僅留秋晚待在屋內,抓著被褥,啊啊叫喊著。

  次日。

  陽光明媚。

  “這些蟲子不行啊。”

  林凡來到鎮外,挑選一處濕氣較重的地方施展蠱毒術,想看看能不能引來一些比較厲害的毒蟲,誰能想到,引得都是些啥玩意。

  普通蜈蚣,普通蟋蟀,普通螞蟻,普通七星瓢蟲。

  本以為先前吸引來的金線蜈蚣雖然稀有,但數量肯定不少,如今看來,倒是他想的有些草率了。

  “道長,這是要找什么?”狐妲己問道。

  “蠱蟲,稀有的蠱蟲。”

  “那只能去瘴氣彌漫的山谷中才能找到,如果這里有稀有的蠱蟲,周圍花草絕對不似這般的茂盛。”狐妲己說道。

  “言之有理。”

  林凡點頭,雖說普通蠱蟲也能經過培養慢慢成長為稀有厲害的,但所需要的時間與消耗的精力跟收獲無法成正比。

  找不到就慢慢找。

  一步到位。

  回到鎮里,到處閑逛著,吃點小吃攤上的東西,生活節奏陡然慢了下來,有種享受世俗生活的感覺了。

  路過一家店鋪,發現一位老嫗坐在那里,編制著紙人,站在門口看了會,發現老嫗手法精湛,熟練度極高,一個半人高的紙人很快就扎好了。

  不過這紙人僅有口鼻,沒有眼睛。

  老嫗將扎好的紙人放到墻角,發現門口有位道長駐足許久,“道長,有事嗎?”

  林凡笑著走進店鋪里,“老人家,貧道倒是沒什么事情,只是覺得這些紙人有點意思,便看了看。”

  老嫗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兩女身上,隨后縮回目光,“祖傳的手藝,到了老身這一輩怕是要斷咯。”

  “老人家,貧道見這些紙人扎的栩栩如生,只是僅有口鼻為何不點眼睛?”

  “不能點,沒到用處的時候,點了容易跑。”

  林凡笑著,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驚恐的,雖說眼前這位老人家沒有半點道行,但世間民俗手段頗多,哪怕沒有道行,也能做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尤其是這種祖傳的手藝,可不是常人能掌控的。

  “老人家,這門手藝斷了實屬可惜,不知能否傳給貧道,貧道愿意花錢購買。”林凡知道這門手藝是有些意思的。

  不是坑蒙拐騙的。

  他能感覺得到,這些紙人哪怕沒有點眼,依舊覆蓋著一絲絲細微的陰氣。

  老嫗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笑著道:“道長可知扎紙人的忌諱?”

  “愿聞其詳。”

  “扎紙并非只有紙人,還有紙橋,紙馬,紙橋可引魂過關,躲陰差拘魂,紙馬與童男童女可陰間引路,防那孤魂野鬼侵擾。”

  “嗯,這是積陰德啊。”

  “是積陰德,但一扎紙人便世世代代都要扎,一扎一輩子,一停便會死。”

  “老人家說的這些的確讓人駭然,但貧道并不怕。”

  “老身想知道道長學這些想做什么?”

  “斬妖除魔,匡扶正道。”

  林凡說這八個字的時候,語氣鏗鏘有力,充滿力量與堅定。

  原本目光渾濁的老嫗,聽聞此話,都驚愣片刻,頗為詫異的看著林凡,隨后看著道長身上透著暗紅的道袍,又看著背在身后的斧頭。

  說實話,這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老身相信道長,這門手藝便送給道長了。”老嫗是見過場面的人,沒有任何猶豫,從懷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看冊子封面的顏色,顯然是有些年代了。

  “謝謝老人家授法。”林凡躬身感謝。

  而就在此時,一位穿著縫縫補補袍子的少年,捧著書從店鋪后屋出來,“奶奶,我去書堂了,不回來吃飯了。”

  說完便匆匆離去。

  書生摸樣,想著讀書考取功名。

  可就這樣的世道想考取功名,怕是……

  “老人家,你孫兒沒有學扎紙,而你還在扎紙,莫非……”

  “不瞞道長,我這孫兒不學扎紙,老身不愿我這孫兒出事,只能替他扎著,希望能多積累點陰德,替他度了難關。”

  這一刻,在林凡眼里,這位老人家就是位為了保住孫兒的好奶奶。

  想到這里。

  他沒有猶豫,消耗三點功德提升厭詛術。

  厭詛術(入門0/1000)

  厭詛術(圓滿15/2500)

  三點功德消耗一空。

  將這門法術推到圓滿。

  “老人家,可有紙筆朱砂,紙要白紙。”

  “有。”

  很快,老嫗便將東西拿給了林凡,在老嫗疑惑的目光下,就見林凡持筆在白紙上畫著看不懂的符文。

  “老人家你與孫兒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

  老嫗仿佛明白點什么,將兩人的生辰八字說出。

  林凡將兩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白紙上,折疊而起,雙指夾著,念著口訣,頃刻間,就見老嫗身上飄散出大量肉眼無法窺視的陰邪之氣融入到符紙中,同時又有別的陰邪之氣從門外飄來,顯然是施法后,隔空吸納那孫兒的陰邪之氣。

  待陰邪之氣全部歸納,直接張嘴一口吞下。

  厭詛術屬于詛咒,能隔空奪人性命。

  自然也能吸收對方身上籠罩的邪氣。

  至于為何吞下。

  便是容納自身,有人給他們扛著。

  人家簡簡單單便贈送一法,他豈能坐視不管。

  “老人家,今后哪怕不扎紙,你與孫兒都將無恙。”林凡緩緩說道。

  隨著龐大的陰邪之氣入體,他有種渾身一冷的感覺,但很快便消散了,他知道這后遺癥還沒來,不過無妨,來了肯定要它有來無回。

  老嫗覺得渾身舒暢,沒有了先前的沉悶感,徹底明白發生了何事,激動道:“道長,多謝道長。”

  說完就要給林凡磕頭。

  “老人家不必如此,貧道學法便是為了庇護世人。”林凡說道。

  而在學堂的孫兒同樣微微一顫,只覺得腦袋清澈了許多。

  隨著林凡帶著兩女離開后。

  老嫗由衷感嘆著,“沒想到杏花鎮竟迎來了如此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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