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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舊友,神異經

  自法嚴別院事了,季明在院中觀察了智光許久,見他服用年輪赤丹后,無論肉身,亦或元神,俱無異樣,便也放下心來。

  在心里,季明開始盤算著盡快服用自己余下的兩粒年輪赤丹,全那五百六十六力士之功。

  年節時,應了錢二爺邀請,在那望江樓上小聚了一場。

  是夜,望江樓上的錢二爺興致高昂,自覺金童應邀而來,讓他在親朋故友面前大大的露臉一次,于是在樓上作詩一首,道:“樓兒高高立江邊,江水笑它不沾邊。魚兒蹦跶來搗亂,樓上樓下.樂翻天。”

  一詩作罷,喝彩立起,季明于宴中久久無語,心中對錢二爺的重視稍減。

  年后季明按照同張霄元的約定,去往了別院的秘閣法庫中,對于這一趟選寶他是抱有期待的,若是能尋到寶如意中,那煉就生之一寶「陽芝寶光佩」的稀罕靈材赤陽芝福石,那真就不虛此行了。

  那庫樓的正脊之上,一頭鎮守靈傀銅頭狻猊正蹲在上面,銹跡斑斑的樣子,眼睛兩顆金睛亂滾,看了季明一眼便不再理會。

  入了樓中,只見兩面高壁,壁上陰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圖形。

  其中有數篇密功,數量極少,像是散人中最出名的五虎斷魂掌,還有佛門的金剛印身也在其中,還有一門水上飄的密功。

  除了密功,還有三五道符咒的制法刻在上面。

  比如用以對鬼物煉度的法食符,將邪祟封禁的瓶隱符,興作云霧的三五里霧符,以及拘邪的黑風黑罩符。

  其它的就是以元神來操弄的幻術,難登大雅之堂。另外還有一些雜書刻在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起擠在壁上的邊角里。

  在這上面,無論何種道術,大部分內容都被法術遮罩起來,只能看個名字和開頭,季明若真想看,只能以玉簡錄下其中一個。

  畢竟他只能在此選取一寶。

  在兩面壁上掃了數眼后,季明的目光就放在樓中一個個銅人座上的器物上,這些器物被一個個造像各異的銅人,或托著,或捧著,或舉著。

  在樓中僅有兩三四盞燭光下,器物的表面反射出明暗不一的光澤。

  季明依次走過,有內含佛蘊的菩薩像,有陰氣森森的鬼牌,也有滿呈靈水的瓷碗,清心除魔的玉璧,東西不少,層次不高。

  其中最有意思的當屬一柄睚眥斧,斧光閃爍,激得他汗毛直豎,應該是已有靈性,稍稍祭練一二,應當可成一柄殺伐寶器。

  將此斧記在心中,季明繼續看下去。

  在某些殘破的銅人座手中拿著殘片,不知名的殘片,這些殘缺破損的銅人座應是為了同這些殘片呼應,鑄像的人倒是有些巧心。

  “撿漏!”

  季明莫名想起某個話本中的情節,將這些個殘片把玩個遍,認真的打量,細心的嗅聞,最后左右看了看,悄悄放了點血抹在上面。

  最后他失望的離開這一區域,轉而看向一件件的靈材。

  目光在一件件的靈礦奇石掃過,許多的銅人座都是空置的,這表明這里的靈材早被人選用過了,而且不止一人選取過。

  抱著余下的一點希望,季明在其中一一的挑揀起來,挑到最后只有一點的明光精英看得過去。

  何為精英?精華,寶貴之物也!

  在修行世界中,精英二字若有前綴,一般是指諸金石之礦脈中偶產的一點精華。

  然而在傳說中,在道人口口相傳中,百斤精英可煉凝出一點神砂,這是仙人都在尋求的東西。

  在煉器之時,只要摻入一二兩同器具性質相同的一類精英,那么此器的下限必是有靈之法器,直接煉成寶器的也大有人在。

  季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腹,他自兵符洞中得了「嚼鐵大法」,前些日子修行之余,一直鉆研其中,這才得了金惡袋法術的正經用法。此術之前奏密功以嚼鐵命名,實乃要吞金食鐵,配以秘制丹頭才能煉成。

  在到了法術金惡袋的階段,可用特殊法門催運此術,于道臟煉金胃袋中煉化五金,從而產出那么一點的五行之金氣,也叫五金精英。

  此術的道臟被列入旁門十大道臟的源由也是在此處。

  季明在明光精英上沒有多看,這里顯然沒有赤陽芝福石,季明又回到了那兩面的石壁之前,仔仔細細的再次看了起來。

  他沒看密功,也沒看符咒,或者元神運用之法,只去看那些擠在邊角的雜書。

  “神異經!”

  季明念其中一本雜書的名字,他知道此處必存此種雜書道本。

  據傳此書乃是一位仙人所著,在書中保存了不少有根有據的神話傳說,尤其是關于奇珍靈藥等等的記載,是珍貴的修行資料。

  許多人靠此書中的資料,從而來尋得所需要的材料。

  季明曾想找師傅尋上一本,只是如今鶴觀正值敏感時期,此念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拿起旁邊的一卷玉簡,對著石壁上那陰刻的神異經印了上去,只是須臾之間,此卷玉簡便已經記錄好了壁上的文字。

  離了庫樓,季明一路返回到漱石洞中。

  在服用那兩粒年輪赤丹之前,季明將錢庚喚至身前交代事情,關于凝采水煞的事情。

  此凝采水煞之法源自于錦碧水府的「天河曲真水法」,雖然可以不用修煉此水法,而去直接凝采水煞,但若有修行此水法者相助,那定是更好。

  在季明的腦海中,順其自然想到一位,一位很久很久之前的老朋友。

  “錢庚,我且問你,那水府中的真龍諸子是否都修行此水法?”

  錢庚點頭,道:“此乃江叟龍伯當年天傾西南,銀河倒掛的特殊時期所悟得,那時的龍伯據說還是小小蛟龍一頭,還未曾登龍,未成河伯呢!

  后來江叟龍伯在南盤江布種,特地建了千子洞安置諸子,擇選江湖名師教導諸子此門水法。”

  “好!”季明精神振奮,說道:“你即刻去往黎嶺之中,尋一位名喚「金猊猿」的河川地祇,也是龍伯之子,請他出手幫我凝采水煞。”

  “水猊猿?黎嶺?”

  錢庚到底在水府中待過許久,只從一句話中便分析出一些東西。

  “敢問老爺,此子是否犯了大錯。”

  黎嶺屬于天南之南,化外之地,縱使千子洞中有龍子許多,但若不是有特殊的情況,不會被遣派到那等地方任河川地祇。

  “這牽扯到一樁往事。”季明如今回憶起同金猊猿的一切,好像真感覺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讓他有一種江湖催人老的感覺。

  “你且先去橫山北的河川水舍中打聽,那是金猊猿以前所待的地方,還有許多舊部在那里。”

  錢庚意識到這個金猊猿似乎同老爺之間有非同尋常的故事,心中越發的不敢大意,道:“我在水府中還有些情面關系,定不負老爺所托。”

  “另外,記得在水舍附近的桃林中采摘幾顆脆桃給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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