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宮!
勞倫斯臉色難看的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圖爾特是要造反嗎?居然敢如此肆意妄為,他把國法國規當成什么了,國民警衛隊是他的私軍嗎?”
勞倫斯憤怒的手都拍紅了,身為漂亮國的總統,被下面的州長無視,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圖爾特調用了第40機步師這支國民警衛隊,用來對付那20名參加洛杉磯奧運會的基因戰士。
這樣的行為,對于勞倫斯是難以容忍的。
因為再過三個月,漂亮國大選就會分出勝負,現在對付杰科集團派來參加比賽的基因戰士,一個弄不好,就是戰爭的開啟。
他要是在自己任期開啟對杰科集團的戰爭,以現在漂亮國的風氣,一旦戰爭有所失利,他的民調支持率必然一路走低,徹底失去連任的資格。
“朱迪恩,你們調查出什么沒有,為什么圖爾特那混蛋那么執著要動手,就因為弗郎科出了洋相?”
勞倫斯按耐住內心的火焰,把目光投向站在辦公桌前的朱迪恩。
朱迪恩是CIA的局長,CIA的職責是為總統的決策提供依據。局長便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情報顧問,其為總統負責,不過也因此,CIA跟隸屬于司法部的FBI,以及其他情報部門的關系相當緊張。
朱迪恩點了點頭,匯報道:“總統先生,我們CIA還真查出了一些眉目,這事沒有那么簡單。
加利福亞州,是加利福亞財團的勢力范圍,這件事,也是他們在干預。”
聽到這里,勞倫斯頓時眉頭緊皺,咬牙道:“民主黨搞的鬼嗎?”
加利福亞州是民主黨的鐵票倉,而加利福亞財團,是漂亮國十大財團之一,還是排名前三之列,其也是民主黨的支持者。
這支財團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崛起的新興財團。
由于加利福亞州是漂亮國最大的軍火生產基地,二戰期間,美洲銀行集團、舊金山集團和洛杉磯集團借著軍火工業的迅速發展而極速膨脹,最終形成了以美洲銀行為金融中心的大財團。
該財團的金融資本非常雄厚,擁有美洲銀行、富國銀行這兩大銀行,控制的軍火生產公司都是美國前十名的軍火商和軍火出口商,如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這家世界第一大軍火企業,在漂亮國國防部軍火訂單中長期占據首位。
還有諾斯羅普·格魯曼,世界第二大軍火商,利頓工業公司,漂亮國第四大軍火商。
這些軍火集團小到生產步槍子彈,大到生產戰斗機、驅逐艦、巡航導彈。
他們以美洲銀行為核心,構建了一個龐大的軍工聯合體,這就是加利福亞財團的本質。
而勞倫斯屬于共和黨,漂亮國的兩黨對立和派系斗爭,如今隨著總統競選變得越發激烈,雙方手段齊出,因此聽到加利福亞財團,勞倫斯就猜到了問題所在。
“總統先生,我不敢亂說,但你想,若是我們漂亮國跟杰科集團開戰,誰最有利?”
朱迪恩把事情這么一分析,真相便已然浮出水面。
一旦漂亮國和杰科集團發生戰爭,那將是軍火商們的狂歡盛宴,屆時一個個軍工企業都會吃的滿腦肥腸,賺取海量利益。
而加利福亞財團這個龐大的軍工復合體,無疑會在這場軍火貿易中,賺取到最大的一份。
這顯然才是加利福亞財團指使圖爾特這個州長,不惜派出國民警衛隊,也要這么做的原因。
別人會恐懼戰爭的出現,但軍火商是最希望戰爭終日不停的,因為戰爭就是他們發家致富的手段。
沒有戰爭,他們生產出來的武器賣給誰?
“這群雜碎,他們都應該下地獄。”
勞倫斯也想清楚了一切,咬牙切齒。
他不是害怕戰爭,只是不想在大選關鍵期間,卷入一場勝負未知的戰爭。
如果是他連任總統成功,那么跟杰科集團開戰他未必會反對,可現在不行,他還沒有成功連任呢。
這時候爆發戰爭,國內反戰游行一起,他就別想繼續連任總統成功了。
“朱迪恩,你親自去一趟加利福亞州,如果他們再不聽令,肆意出動國民警衛隊,你們cia動手,給我把圖爾特直接控制起來。”
勞倫斯思考了幾分鐘,臉色沉重的下達一個命令。
圖爾特這個所謂的加利福亞州長,實際上也只是加利福亞財團推到臺前的發聲筒。
控制住圖爾特,他便能使用總統權利,把國民警衛隊抽出來。
因為在聯邦層面,漂亮國總統可以啟動國民警衛隊參加聯邦任務。
在州層面,各州州長可在地方或州進入緊急狀態時,啟用國民警衛隊。
但平時國民警衛隊直接受州政府的命令和指揮,漂亮國國防部對國民警衛隊只有指導權而無指揮權。
不過如果州政府給控制住,他總統說的話,便能順利通行成功,此外CIA的進入,也能阻止事態進一步擴散。
“我明白了,總統先生,我現在就出發。”
朱迪恩知道這是一個得罪人的活,控制了州政府,就相當于得罪了他幕后的加利福亞財團。
可他們CIA就是專門干這種臟活的,他們得罪的人多了,朱迪恩很清楚自己的站隊,起碼此時此刻,他是必須要站在勞倫斯這邊的。
洛杉磯!
大批國民警衛隊包圍了奧運村,荷槍實彈的士兵們不斷匯聚,然后在軍官的帶領下,快速突入奧運村之內。
奧運村內還有許多逗留于此的運動員和工作人員,此時看到一個個國民警衛隊沖進來,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滿臉的懵逼。
“這里出現了恐怖分子,我們正在執行軍事任務,你們立馬疏散。”
國民警衛隊把遇到的人都給集合帶出奧運村,免得他們礙手礙腳。
很快,他們這批先頭部隊,就已經來到了基因戰士所在的大樓,一個個槍口鎖定了基因戰士所居住的樓層。
軍官躲在防彈指揮車里,手里拿著對話機,聲音通過指揮車的喇叭傳出,對著這棟高樓開始喊話。
“樓里的人聽好了,苗倫、素拉、皖谷浦你們二十人涉嫌觸犯我國律法,現在我要求你們立即出來,接受我們的律法審批,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和反抗。”
突如其來的喊話,驚動了整座大樓,這里不止是基因戰士居住,還住著其他運動員和工作人員。
“什么事啊!”
“好像漂亮國要對基因戰士動武。”
“法克,搞什么啊!我們趕快離開,這里不能待了。”
大樓內的運動員們彼此面面相窺,都被這個大場面嚇到了,有人下意識想要從樓里跑出來。
結果幾個帶頭跑出的,直接被外面的國民警衛隊開槍放倒,身子被子彈洞穿一個個窟窿。
因為緊張,加上無法分辨基因戰士有沒有混在里面,國民警衛隊直接開槍了。
“所有人立即返回屋子,不許亂跑。”
外邊的國民警衛隊看著倒在血泊的幾人,絲毫沒有上前救治的想法。
而在大樓內目睹這一切,樓內的普通人都錯愕和驚恐不已,他們沒想到漂亮國的軍隊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殺人,跑出去的,可還有他們漂亮國自己本國的人。
看到這種情況,剩下的選手再也不敢出去,只能在不斷罵娘,然后選擇將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情,通過社交平臺發上互聯網,控訴漂亮國的暴行和殘忍。
“不知道我犯了你們漂亮國哪條律法,出動如此大陣仗,把國民警衛隊都叫來了。”
大約過了一分鐘后,在一處窗口上,苗倫的身影從中露出。
只是露面的瞬間,下面不知道多少槍口就指了過去。
“你們涉嫌觸犯,危害國家安全,我們要求你跟隨我們回警局調查,若是清清白白,我們自然會還你們一個公道,你們有什么訴求,也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尋求解決。”
軍官的聲音通過喇叭放大,傳到了樓上苗倫的耳中。
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苗倫淡定道:“我們不曾犯下任何違法之事,你們漂亮國,沒有資格來審判我們。現在若是你們繼續挑釁,那就是要跟我們杰科集團作對,后果你們自己想清楚。”
話音剛落,苗倫不等外面的國民警衛隊反應,一個閃身就消失出窗口,連那些狙擊手都沒反應過來。
軍官臉色黑了黑,他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
他從來不怕基因戰士拿起法律的武器,而是怕對方放下法律,拿起武器。
“執行B級方案,讓部隊上去,強攻。”
沒得辦法,軍官只能選擇硬來,州長給出的時間有限,拖下去,聯邦政府施加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
因為大樓里還有上百號人居住,加上那些運動員發的消息在網上開始發酵,他們不能再繼續用重武器,那樣會造成嚴重誤傷,到時候他的上頭扛不扛得住他不知道,反正他的烏紗帽是肯定不保的。
“注意安全,遇到基因戰士反抗可以直接開火,不要害怕,他們沒有穿生物殖裝,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相信自己,我們可以打過他們。”
在軍官的指揮下,現場的國民警衛隊開始動員,可哪怕有鼓勵,現場國民警衛隊們依舊肉眼可見的緊張。
最后還是軍官再三嚴令,派出最精銳的一支連隊,從大樓的兩個入口前后突入進去。
大樓內一片靜悄悄的,所有人都躲在房間里,國民警衛隊們開始不斷分散,強行撞開一個個房門。
躲在房間里的普通人發出尖叫,然后第一時間解釋自己的身份,可還是有幾個倒霉蛋被誤傷。
“二樓凈空!”
“四樓沒發現任務目標。”
“繼續前進!”
國民警衛隊始終沒發現目標,只能不斷向更高的樓層移動。
這座大樓共計有九層,當那些國民警衛隊士兵來到九樓時,齊齊聚集在一個房間外。
那個房間,也正是剛才苗倫說話的那一個。
許多國民警衛隊士兵吞咽口水,感到心跳在胸腔內急速鼓動。
當國民警衛隊一行人撞開房門,殺入進去時,卻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
沒人!
當看到這個情況,許多國民警衛隊士兵眼神十分迷茫,不知道對方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要知道那可是20個人。
可他們這邊還在困惑之際,五樓處。
走廊天花板上,這里內部的通風管道被人推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爬出。
他有著人類的特征,但是雙手掌心和腳心長著一顆顆小肉粒,倒趴在天花板上,就像是一只大壁虎,牢牢吸固在上面。
這是一名基因戰士,融合了壁龍蠱蟲基因的他,能夠在任何角度的墻面如履平地。
而在這個基因戰士正下方,正有一隊在此處駐守的國民警衛隊士兵。
“法克,剛才老大說樓上也沒發現人,那些基因戰士躲哪里去了,我們都把這里包圍的密不透風了,他們總不能會飛吧。”
“誰說不是,我可不想來這里,明明我昨天還在外面打工呢,突然叫我來對付基因戰士,這操蛋的上級。”
“哈,你們難道不覺得刺激嗎?那可是基因戰士耶,要是我們能殺一個,就能成為大網紅了好吧。剛才你們沒聽連長說嘛,基因戰士現在沒有了生物殖裝,我們遇到了幾個人就能對付一個,不然他們為什么現在不敢見人。”
幾個國民警衛隊成員或是吐槽、或是抱怨、或是興奮。
因為從未跟基因戰士接觸過,在國民警衛隊的認知中,基因戰士雖然比普通人強,但他們可是有槍的,基因戰士最厲害的生物殖裝不在,現在是裸裝狀態,手里又沒有任何武器,手無寸鐵,他們手里的武器給了他們濃濃安全感。
而就在他們的討論聲中,天花板上的基因戰士雙腳牢牢吸附在墻壁,整個身子倒吊下來。
砰!砰!砰!砰!
層高近四米的走廊,這名基因戰士雙手連拍四次,掌心發力,蓋在了那些國民警衛隊的天靈蓋上。
恐怖的力量頃刻間爆發,這四名國民警衛隊士兵的腦袋就像熟透的西瓜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紅白之物濺射到四周墻壁上,好似一朵朵鮮艷綻放的紅梅。
“什么.”
同一樓層的走廊兩側還有駐守的國民警衛隊士兵,看到這邊的情況,驚恐的瞪大雙眼,立馬調轉槍口射擊。
剛剛落地的基因戰士此時勾起一把步槍,整個人順勢撞入了一間房內。
他屬于狙擊型基因戰士,肉身抗性比較低,雖然幾發子彈打不死他,但是他不想挨槍子。
密集的彈雨在走廊上橫掃,兩方士兵一左一右的相對射擊,非但沒有命中那名基因戰士,反而子彈射中了自己人。
慘叫聲中,七八個國民警衛隊士兵哀嚎著倒下。
國民警衛隊士兵急忙停火,可是他們剛停,房門內,基因戰士已經探出身來,以精準速射開火,槍槍例無虛發,精準爆頭每一個站著的國民警衛隊士兵。
那些被命中爆頭的國民警衛隊士兵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頭就睡,成為了一具尚且帶著余溫的尸體。
只是幾秒鐘,基因戰士就已經完成了殺戮。
所有還站著的國民警衛隊士兵都被爆頭擊殺,基因戰士走出房間,走上前去,給那些負傷哀嚎的士兵逐個步槍,不顧他們是否在求饒。
做完這一切,基因戰士行動敏捷,如同貓步輕盈地一個縱躍,就跳上了天花板,在天花板上間隙穿行。
而那些聽到開火動靜,朝著這里飛速增援過來的國民警衛隊士兵,剛剛跑過一個拐角,早就提前一步等候在此的基因戰士從天花板上落下,落在了人群中間。
此時的基因戰士在肩膀處多長出了四條手臂,每條手臂都持著一把步槍。
六把步槍同時開火,反應速度更是快的驚人,身為狙擊型基因戰士,平時他都是穿戴生物殖裝,同時操控六把反器材狙擊步槍來狙擊敵人的。
現在操控步槍,距離還如此之近,那更是槍槍斃命。
十幾具尸體接連撲倒,所有人腦門開了個大洞,死不瞑目的雙眼瞪大,似乎不明白,為何沒有穿戴生物殖裝的基因戰士,戰斗力還會如此恐怖。
一直在漂亮國駐守的這些國民警衛隊士兵,對于基因戰士只是道聽途說,又或者看了網上的視頻,了解不夠清晰。
殊不知,即便沒有生物殖裝,基因戰士的戰斗力已經碾壓普通士兵,尤其是在這些復雜狹窄的建筑環境內,更是基因戰士的天然狩獵場。
如果換成對手是CIA,那么他們絕對不敢如此莽撞的進入大樓,更大的可能,是會等在外面,用其他方式逼迫基因戰士出來平地作戰。
補充了一些彈藥,基因戰士繼續出發,一路攀爬,一路潛伏,向這樓頂逼近。
就在五樓戰斗剛結束時!
三樓!
這里同樣發生著一場殺戮。
一名從通風管道殺出的基因戰士,臉上掛著嗜血的笑容。
他的身體表面長出了厚厚的蟲甲,那是高度凝結著幾丁質物質,就像甲蟲的外殼一樣,具有強大的防御能力。
他的戰斗風格也跟剛才那名狙擊型基因戰士完全不同,整個人像是一臺人形戰車,向著國民警衛隊人群里橫沖直撞。
無數子彈被蟲甲彈開,手雷爆炸也無法損傷,只有扛著火箭筒的士兵,對著基因戰士射出的火箭彈,讓他做出了閃避的動作。
下一刻,沖到近前的基因戰士狂暴的揮動拳腳,他的拳力以噸計,否則也穿不上幾噸重的生物殖裝。
即便只是普通的拳腳攻擊,場面也無比的血腥殘忍。
一拳轟出,士兵的胸腔都會被打穿,內臟被轟飛出去,尸體掛在基因戰士手臂上。
一腳踢出,能將人直接攔腰踢成兩段,上半身砸在墻壁上,下半截身體矗立在原地,鮮血噴濺到了天花板上,染紅墻面。
就像是虎入狼群般,基因戰士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他的力量和刀槍不入的身軀,讓這些缺乏準備和重火力的國民警衛隊士兵慘遭屠戮。
一分鐘后,當這名基因戰士離開的時候,整條走廊墻壁上,掛滿了各種人體殘肢的碎末,地上鮮血匯聚流淌,走廊就像是一片猩紅的血色地獄,普通人看上一眼就會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可這樣的殺戮,對于基因戰士來說已經習慣,雖然少了生物殖裝,但是敵人的重武器也沒帶進來,雙方遭遇之后,迎接的自然是屠殺。
九樓!
苗倫左手扣著一個士兵的臉龐,將其撞擊到了墻壁上。
伴隨著碰撞聲,苗倫松開手,國民警衛隊士兵便軟趴趴倒下來,因為其后腦勺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
緩緩轉過身,在苗倫身后,這里是一群已經被嚇崩潰的國民警衛隊士兵。
“怪物,這些家伙都是怪物,我們贏不了的啊!”
“上級派我們來送死,根本不想他們說的那樣,這些家伙怎么可能是我們能打過的。”
“逃,逃啊!”
一個個國民警衛隊士兵滿臉惶恐,有人丟掉了武器瘋狂逃竄,有人被嚇傻,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人干脆直接嚇得精神失常,選擇從窗戶往外跳。
這里可是九樓,跳下去的結果可想而知,尸體吧唧一聲砸在水泥地板上,殷紅的鮮血頓時從身下流出。
類似的場景,在每一個樓層都在上演。
突然殺出的基因戰士打了深入大樓的國民警衛隊士兵猝不及防,他們低估了基因戰士的實力,此時成為杰科集團狩獵的玩具,被一個個輕松虐殺。
整個大樓響徹著國民警衛隊士兵的痛苦哀嚎和求饒尖叫,不時有人承受不住,選擇跳下大樓自殺。
包圍大樓的那些國民警衛隊士兵都看傻了,他們聽著樓內激烈的交火和慘叫,只覺得遍體生寒,心中被一股恐懼填滿,看向那棟宿舍大樓,就像看著惡魔的巢穴,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被選上進入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