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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大晚上跪宗祠

  面對唐榮的質問,唐綱怒氣橫生。

  他不允許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即便是自己最疼的兒子也不行,“此事國公府絕無可能說出去,府中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如何傳出去?”

  “你別以為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今天的一切皆是你自己招來的,一步錯步步錯,即便是換取利益最終受益的也是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自你成親到現在府中何時消停過,我沒追究你已是對你的偏疼,沒有人可以損害侯府利益,你也不行。”

  想到皇帝對他的敲打徹底冷了眼,“今晚你和我一道跪宗祠,好好反省。”

  至此,唐榮再沒多說一個字,冷臉回了春華院。

  屋子里的陶怡然正在擺弄剛做好小衣裳,見唐榮回來起身笑臉相迎,“榮郎回來了?”

  “都下去吧。”

  唐榮揮退了伺候的人,劉姑姑還順手將房門關上,陶怡然有些緊張,小心詢問,“榮郎有心事?”

  “你和祝佑怎么回事?”

  唐榮本不愿去追究這些事,不追究就能當不知道,奈何事情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陶怡然苦笑,在一旁緩緩坐下,“榮郎還是不信我的。”

  “我與祝三公子并無私交,更不曾私下往來,不過是在宴席上見過兩回而已,至于他為何會登門胡言亂語,我卻是絲毫不知。”

  指腹用力擦去尚未滑落的眼淚,仰頭看著唐榮,“榮郎若是不信可差人去查,妾身清清白白無愧于心,不怕查。”

  她還真不怕唐榮去查,祝佑不過是她興趣來時隨意逗弄了兩下魚,興致沒了就再沒想到過此人,上回祝佑偷摸給她送信,她看過后就燒了,也沒任何的回復。

  有何可怕?

  唐榮在他對面坐下,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祝佑病的很重,說是心病,需要你這顆心藥去醫,襄國公想請你去寬慰祝佑,讓他好起來。”

  陶怡然微微一怔,而后眼圈快速盈滿淚水,驚訝羞憤,急切起身都還沒說話就‘啊’了一聲,彎腰撫著自己的肚子,眉頭緊蹙,唐榮起身攙扶,“怎么了?”

  淚水滑落,陶怡然死死的抓唐榮的手,“榮郎答應了?”

  “你別激動,小心孩子。”

  唐榮扶著她坐下,朝門外喊了一聲,劉姑姑快速安排人去請府醫。

  “我不去,這算怎么回事,祝佑發瘋與我何干,我若去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陶怡然嚶嚶哭泣,“我從未招惹過他,他自己心生妄念為何還牽連我,我此生只有榮郎一夫,絕無可能親近第二個男子,也絕無可能受這樣的羞辱。”

  “榮郎若是強逼我去,就讓我死了吧。”

  唐榮輕輕拍著她的背,“沒說讓你去,只是說有這個事,我已經回絕了。”

  “真的?”

  唐榮點頭,陶怡然抱著唐榮的腰哭出了聲。

府醫再一次看到春華院的人默默嘆了口氣,自從世子成婚后他去春華院的次數也太多了,不像是侯府的府醫,倒像是春華院的大夫,哎  陶怡然心緒不平動了胎氣,唐榮心里卻松了口氣,他是真的怕陶怡然說要去,讓他淪為笑柄。

陶怡然躺在床上,輕輕的撫著肚子,她絕無可能去勸什么祝佑,即便她將祝佑寬慰好,襄國公府的人就會感激她嗎  就算唐榮面上答應心里就會舒坦?

  此事于她而言百害而無一利,為何要去?

  晚飯后的唐陌還在陪著辛安逛園子消食,張管事快步前來,“二公子,侯爺請您去宗祠。”

  “去宗祠做什么?“

  還是大晚上。

張管事簡略說了緣由,唐陌都不知道要說點什么,“皇上罰父親  在祖父牌位前反思,父親決定帶上我?”

  生怕他的被窩太暖和?

  張管事干笑,他都覺得唐綱此舉有些報復的意味,“侯爺說府中近來不消停,既然反思自是都要去,有則改之嘛。”

  唐陌表示無語,還是多問了一句,“二少夫人不用去吧?”

  辛安道:“我什么身份,有資格去跪宗祠?”

  進都進不去好嗎?

  張管事依舊笑著,默認了辛安的話,唐陌嘆了口氣就要去,辛安拉住了他,對張管事道:“夜里涼,二公子回去添件衣裳可以吧?”

  “可以的。”

  唐陌被辛安拉了回去,一回去就讓春陽將她冬日的袖籠找出來,“那個厚,你套在膝蓋上,保護膝蓋。”

  “來來,去箱子里將你家公子去年的夾襖拿來,穿里面。”

  唐陌覺得太夸張,辛安瞪了他一眼,“哪里夸張,忘了唐榮是怎么清減一圈的?”

  “我預估你今晚會跪通宵,父親大哥只會跪上那么一個時辰。”

  唐陌挑眉,“憑什么?”

  辛安道:“你父親上了年紀受不住,你兄長大病初愈,焉能繼續折騰?”

  “你身強力壯不得為父盡孝不得體恤大哥?”

  唐陌已經開始氣了,“偏心也要有個度吧?”

  辛安表示,“萬一是我多想,反正有備無患,我會差來來去看著情況,你要看他們兩個實在不行了就主動提出來,等人一走我就給你拿厚被子來,你鋪地上睡一晚,天亮之前收起來,明日賣賣慘,效果更佳。”

  唐陌眼睛都亮了,“也不是不行,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銀子花出去,誰能發現你?”

  如此一來唐陌就放心了,全副武裝的去了宗祠,到的時候唐綱和唐榮已經跪上了,整個宗祠落針可聞,氣氛多少有點詭異。

  默默地跪在一旁,看著祖宗的牌位就開始神游天外,辛安說上輩子侯府被抄家了,也不知道這些祖宗牌位最后怎么處理的,想想還挺凄慘的。

又想著他祖父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就有了他們這一窩廢物兒孫,也幸虧祖父去的早,要不然該要多糟心  腦子里就那么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最后實在無聊將這兩日惡補的兵法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等他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天早已經黑透,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反倒還有點熱,鼻尖隱隱還有炭火味。

回頭一看,好家伙,兩個炭盆燒的正旺辛安料錯了,老頭子是有備而來,可他穿的太多,身上有些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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