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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各國人物,騎馬而來

  拓拔術遺的臉隱藏在陰影之中,呼吸平緩,看不起表情。

  就在這時!

  一名殿衛急匆匆地闖入,高聲稟報:

  “報——稟陛下和幾位大人,西面出現三騎,其中一人戴著鬼面,隨行兩名老人。”

  此言一出,拓拔術遺微微點頭,心中暗自思量。

  鬼面,這個特殊的標志,在天下間能佩戴者寥寥無幾,而此刻出現在此。

  是誰呼之欲出!

  乾元女帝來了。

  探子的話語還未停歇,又繼續說道:“報,還有東面,有四騎策馬而來,他們穿著韓國和楚國的服飾。”

  拓拔術遺輕輕應了一聲。

韓楚的人來了,不知道是何人  這兩批人馬的出現,無疑為原本就復雜的局勢增添了幾分變數。

  也在意料之中!

  四國真正執掌大權的人物齊聚北風,只待那最后一位人。

  也是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

  顧議雖早已有所預料,但此刻心中仍是不免生出幾分波瀾。

  他手中的暖爐早已失去了溫度,卻似乎沒有察覺,依舊捧在手中。

  殿中四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高文孝的眼神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拓拔淵顯然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兄長拓拔術遺,但看到對方那滿頭的白發和臉上肅然的神情后,又生生地將話咽了回去。

  他只能在殿內來回踱步,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殿衛的稟報聲。

  四人目光緊緊盯著。

  “報——稟陛下和幾位大人,南面出現三騎,隨行一人似乎是四殿下。”

  四殿下,拓拔宏宴!

  也是他這次帶著拓拔術遺去找陸沉。

  拓拔術遺,顧議聽后,不約而同舒出一口氣!

  殿中四人終于有了反應。

  首座上的拓拔術遺眼睛之中緩緩睜開,從案邊起身。

  顧議把暖爐輕輕丟在桌邊,同樣起身。

  拓拔淵的眼神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陛下,陸沉來了!”

  拓拔術遺聞言,只是緩緩點頭,重復了一句:“是啊,陸沉來了。”

  他的語氣平靜而深沉。

  高文孝搖了搖頭,笑了笑道:“陸沉來了!”

  三人都是一句話!

  意思卻大不相同。

  顧議卻是聽出了,高文孝嘴中的惋惜和嘲諷。

  顧議搖了搖頭。

  當年的陸沉可是真正大小數百次戰役,在大軍壓境,手下無一兵可用的情況下,組建陸家軍,一步一步,改天下大勢!

  天下間從未有虛名!

  顧議吩咐左右道:

  “在高雀樓擺宴,不可有誤!”

  四人走出軍機處,趕往崇原城的大門。

  隨著大門的緩緩拉開!

  拓拔術遺帶著數十親兵和顧議三人,親自站在城門口。

  在顧原城的城外,三隊人馬正緩緩接近,每一隊都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拓拔術遺四人也沒有輕松姿態。

  靜靜等待!

  崇原城上的換崗兵衛,也是在城門口翹望,最后都被拓拔淵安排的親兵所代替。

  一時間!

  城門大開也是風平浪靜!

  西面的三人最為接近城門,他們似乎在刻意放緩,最終停在了不遠處。

  為首者戴著鬼面,讓人難以窺視其真容。

  他左右的兩名老者,一瘦一高,各自有著鮮明的特征。

  瘦小老者悠然自得地抽著旱煙。

  高大老者則面白無須。

  要是有乾元之人,定然認出二人,他乾元宰相公孫平溪與太監總管。

  戴著面具的武纓勒住馬頭,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他的目光掃向后方。

  東邊而來的有四人。

  其中兩人為首!

  最出彩之人是左邊的中年人。

  盡管已步入中年,但那份貴公子的氣質卻絲毫未減。

  他身姿挺拔,青衫飄飄,腰間懸掛的雙魚玉佩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更添幾分雅致。

  他的面容俊朗非凡,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含情脈脈。

  拓拔術遺微微皺眉,別人不認識此人。

  他自然認識!

  韓國的皇帝,宇文炎。

  在年少之時就有美姿容之稱。

  右邊的那位儒衫中年男子,其形象與常規的書生大相徑庭,他身材健碩,腰間所佩之劍細長而獨特。

  他的面容豪放,眉毛和頭發都已斑白,但那雙眼睛卻閃爍著精光,極具威懾力。

  他的裝扮雖為儒衫,但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武將的豪邁,仿佛是一位武將披上了儒生的外衣。

  一側的公孫平溪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手中的旱煙桿收起,放在腰間。

  這位儒衫中年男子正是他名義上的表哥。

  公孫中庶!

  如今楚國的實際掌權者。

  公孫中庶以一相印,掌控楚國,其私印甚至超越了天子的印信,可見其在楚國的影響力之大。

  同時,他也是公孫儒學的開創者,對于儒學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和深厚的造詣。

  積極提倡“儒家入世,教導不僅是百姓,天子也在其內。”

  楚國的皇室一脈,幾百年來天子都是少而登位,又死于及冠之前。

  四五代的小皇帝。

  其中究竟原因,不為人知。

  這也導致皇權旁落,大臣掌權。

  然而!

  公孫平溪與公孫中庶之間,卻并非簡單的表兄表弟的關系,而是有著深仇大恨。

  當年,公孫平溪本是白鹿書院祭酒,甚至有望掛上楚國的相印章。

  這一切都被公孫中庶在背后推波助瀾所打破。

  公孫中庶是公孫家的私生子。

  公孫平溪卻是嫡長子也是長房,最后落得奴隸身份。

  從楚國的最豪門對的大族一落千丈。

  其中曲折,誰人能知!

  公孫平溪笑了笑道:“真是我的好表哥啊。”

  武纓似乎有所覺察,笑著對公孫平溪道:

  “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公孫平溪聽后,自然知道其意。

  他這位公孫中庶不僅治學深厚,有了一國之大權。

  多半武學修為已經達到大宗師境界之上了。

  老人臉色一改之前的作風,肅然搖了搖頭道:

  “多謝陛下,不過老夫會堂堂正正贏他!”

  “什么地位權利,修為老夫都給他又如何!”

  公孫平溪摸了摸肚子笑道:

  “老夫肚子中的而是治國之策,和救民之法,他可偷不去。

  武纓微微一笑,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不遠方,聚焦于自南面悠然行進的三人。

  不僅她如此!

  拓拔術遺等四人亦是目光炯炯,緊盯著那緩緩而來的三騎。

  宇文炎與公孫中庶也紛紛鄭重轉身,加入了這凝望回望。

  三騎之中,一人為首者。

  從南方而來!

  他騎坐一匹火紅的駿馬之上,頭戴斗笠。

  慢慢出現在眾人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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