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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破鐵浮屠之法,計劃開始

  俞客也沒有閑著。

  趁著時間還早,找來圖紙把自己的一些構想寫下來。

他在紙面上寫下  鐵浮屠。

  他并不通曉兵法戰陣,但他前世卻是個歷史癡迷者。

  對這種古代的巔峰的冷兵器有過研究。

  那些披著重甲的騎士,還有如同鋼鐵洪流中的拐子馬,在兩翼展開,銳不可當。

  這種都是防御到牙齒的重騎兵。

  這種重騎兵,防御至臻,每三匹馬便用鐵鏈相連,沖鋒陷陣時無人能敵。

  然而!

  弊端也顯而易見,馬的負擔沉重,一旦騎士落馬,便如同失去翅膀的飛鳥,再無行動之力。

  俞客結合上輩子的知識。

  斷馬腿!

  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畢竟馬腿不會覆蓋鐵甲,不然馬是跑不動的。

  這個模擬世界中的將領不是傻子,俞客也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在他面前資料上也記載一些戰役,就有奇計和下毒等的計策。

  斷馬腿這種辦法,早就被人開發出來了。

  有用重斧,陌刀等的。

  效果不錯,都是借助地形展開。

  一次可以,次數多了就不管用了。

  如今虎牢關外,是廣袤的平原。

  兩軍列陣,堂堂正正。

  俞客白紙黑字,紙上躍然現出三字。

  三生陣!

  顧名思義,此陣乃“必布圍圓陣當鋒,次張兩翼左右夾攻”,取名三生陣。

  戰法精妙,先以兩翼之拐子馬夾攻,試探出敵之薄弱環節,再“張兩翼”猛擊,最后以鐵浮圖之堅銳,直搗黃龍,迫使敵軍潰敗。

  此戰術看似簡單,實則深諳兵法之道。

  大軍對壘,排兵布陣,能運用此等絕妙戰術,足見其厲害之處。

  北風玄國之所以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正是因為他們將“三生陣”運用得爐火純青,無懈可擊。

  諸多大型戰役,士兵并非皆因敵人刀劍而亡,更多是因陣型混亂,自相踐踏,如同待宰羔羊,任人宰割。

  俞客略一沉思,結合舊日記憶。

  他揮毫紙上,緩緩寫下:“散其卒為野戰,十十五五,布如列星。”

  此句并非出自他之手,乃是前世兵法大家。

  戰場上,重騎如洪水猛獸般沖擊步兵陣列,意在沖散其陣形。

  一旦步兵陣被沖散,戰局便隨之結束。

  既然無法以完整之陣擊退“鐵浮屠”,何不化整為零,以散擊之?

  揚長避短,才有勝機。

  古籍記載中,有軍隊“聞鼓而合,聞金而散”,時而小組協同,時而大部隊作戰,靈活多變。

  當“鐵浮屠”沖入戰場,便陷入分散步兵的包圍之中。

  斷其馬腿,再殲敵騎!

  他再次在紙上,斬釘截鐵地寫下。

  “死戰!”

  斷馬腿,即是死戰之始。

  面對北方玄國那驚人的戰斗力和強大的耐力,要想取得勝利。

  唯有抱定必死之心!

  這便是士氣之戰,是檢驗一支軍隊意志與一名將帥能力的關鍵時刻。

  古有以八百壯士破敵一萬之壯舉,便是憑借堅定的信念和激昂的士氣。

  主帥坐鎮中央,調度全軍。

  將軍親臨戰場,無懼生死,方能鼓舞士氣,激發戰士們的潛能。

  俞客剛剛寫完這些字句,其父陸佳軒便在一旁默默觀看,眼神中透露出認真與深思。

  他的眼神越來越明亮,仿佛被這些字句所觸動,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時!

  陸羽已經準備妥當,步入賬內,向父親稟報:“父親,一切已經安排妥當。”

  此刻的陸佳軒,眼神久久停留在陸沉的紙上,上面的字跡未干。

  “‘散其卒為野戰,十十五五,布如列星。”

  “死戰。”

  他輕聲念誦,眼神中閃過一絲震撼。

  陸佳軒,這位精通兵法、久經沙場的將領,深知紙上談兵與實戰之間的天壤之別。

  當他仔細閱讀陸沉的策略時,卻深感震撼。

  盡管某些想法顯得稚嫩,但總體方針卻極具實用性和可行性。

  他激動地拿起紙張,輕輕吹干上面的墨跡,小心收好。

  他越看越覺得,這絕非一個少年所能輕易寫出的。

  這分明是一位身經百戰、與北風玄國交戰多年的大將所書。

  直到陸羽的催促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陸佳軒在搖曳的燭火下,凝視著這個挽袖放筆的沉穩少年,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表的自豪。

  他放聲大笑,聲音洪亮而暢快:

  “果然,不愧是我陸家的兒子!”

  按照之前定下的計策,大霧彌漫的清晨。

  兩千陸家軍跟隨著陸羽悄然出城。

  陸沉和陸佳軒則在其后準備接應。

  城門緩緩敞開,河橋放下,一副“請君入甕”的派頭。

  俞客想到要是能在城門上,有人撫琴。

  那么此計就全活了。

  俞客立于馬上,目光地望向西門外遠處,搭建成群的帳篷營地,又轉而看向身旁白發蒼蒼的陸佳軒,心中默默祈禱:

  希望能一切順利。

  北風玄國,軍帳之內。

  拓拔術遺獨自一人,屏退左右,靜靜地翻閱著手中的兵書。

  與其他皇室兄弟不同,他南下征戰,身邊并無嬌妻美妾相伴,飲酒作樂,一路游山玩水。

  他踏入軍營之后,便嚴于律己,不近女色,甚至滴酒不沾,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與敏銳。

  他所睡的床鋪,與普通士兵無異。

  同吃同住,沒有一點特殊。

  他手中的兵書,乃是大慶國歷史上一部極為著名的兵法著作,雖然大慶國如今已不復往日的輝煌,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拓拔術遺深知,從中學習借鑒。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此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響亮的稟告:

  “報!虎牢關城西來了軍情。”

  拓拔術遺緩緩抬起頭,目光銳利如鷹,沉聲問道:“他們敢出城?”

  拓拔術遺不禁疑惑起來,是虎牢關中的守軍還是義軍敢出城?

  他很快便否定了這種可能性,因為在他看來,虎牢關內的守軍和義軍都已經被他們打怕了,不可能有勇氣主動出擊。

  城西的陸家軍?

  拓拔術遺知道陸家軍的存在,雖然只有4000人,但他們的戰斗力不容小覷。

  然而,對于陸佳軒這位將領,他并不放在眼里。

  中庸之才。

  陸佳軒只有守成之能,但進取不足,難以成為真正的威脅。

  “陸家軍……”

  拓拔術遺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

  這樣陸家軍不足為慮。

  “報!”

  “虎牢關西門,大開。”

拓拔術遺不由站起  “什么,城門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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