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道長別打了,大道都快磨滅了!
“哪里有什么救世主,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
“我義成子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全是靠我的努力。”
“吾還有機會!”
深沉夜,黑暗天幕下一道雄壯黑影正在高天之上急急而奔,速度迅疾非常,但是卻又好像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沒有激起半絲風噪。
靠著自己的努力,還有深紅的億點點幫助,將自身真功推到第二十三層的易塵做到如今這步已然是舉重若輕。
一頭黑羽如玄鐵,頭頂帶著一抹雪山白的魔鷹正于高天之上翱翔,進食完畢的它鐵羽一振,身形再度扶搖直上,竟是突兀的擋在了遠方一道于天際急急而奔的身影之前。
或許是太過愉悅,魔鷹忍不住發出一聲尖銳至極的嘯叫。
“叫你媽!白頭鷹!”
驀然間一個大逼兜突兀的降臨在魔鷹的頭顱之上,直接將其扇飛數十米,打得魔鷹眼冒金星。
倒飛間魔鷹琥珀色的鷹眼驟然一凝,卻是連那扇它的黑影尾燈也瞧不見了。
驚魂未定的魔鷹振翅欲飛之時,只見一股奇異勁力于它體表驀然迸發,它周身濃密的鐵羽竟是盡數崩飛脫落。
沒有了滿身鐵羽的守護,這屹立在魔境兇獸食物鏈頂端的獵食者本體竟然孱弱得如同一只在地上奔走的火雞。
尖嘯之聲再起,只不過這一次魔鷹的嘯叫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愉悅,而是充滿了恐慌之意。
拔了毛的魔鷹甚至還不如一只雞,因為很多雞,哪怕是走地雞也是會飛的。
一雙小肉翅急劇的扇著,魔鷹想要延緩自己墜落的速度,可是,沒有羽毛的它,天空再也不是屬于它的領地了。
它的墜落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唳唳唳 就在魔鷹無力的摔落在一頭正在偷蛋的兇獸血腥巖羊之上,雙雙化成一堆爛肉之時,那扇飛魔鷹的始作俑者卻是身形猛然一滯。
“牛頓,你壞事做盡!”
不知為何,見到這一幕易塵本來惡劣的心情竟是突兀的好了些許,媽的,這魔鷹不識天時,竟敢橫亙在他義成子前進的道路之上,這他能讓?他剛突破不久的真功第二十三層。
或許是之前那一巴掌將易塵心中的戾氣打消了些許,信手彈出一點極元落到遠方那堆爛肉身上后他這才轉身,繼續朝著南極王城的方向掠去。
雖然這鷹是牛頓殺的,但是這尸他義成子得收。
因為他善 他不得不承認這頭魔鷹之死和他圣尊伽樓蘭還是有一點點關聯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給它收個尸,合理。
“我看見一只魔鷹在寂寞一只羊上飛”
“那只巖羊舔過海一樣咸的河水”
“一只魔鷹墜落遇見巖羊破碎”
“魔民在行走/身上落滿魔鷹的灰”
臟話說出口,心靈才會變得純凈,給擋路的魔鷹一巴掌,痛苦的就不是他義成子了。
穩定情緒后的圣尊伽樓蘭再度開始了自己的旅程,他望著空曠遼闊的夜空,一時間心中那份緊繃也逐漸舒展開來。
東極魔帝,破限五重又如何?
任何敢阻擋他義成子進步之物,他都要重拳出擊,試試成色。
更何況——他未必會輸!
極元暗催,將聲音拘束在自己功體三尺之內,隱龍觀主,大義武盟盟主,大秦國師,魔義教主…..圣尊伽樓蘭竟是忍不住歡快的吹起了魔境《萬物生》的口哨。
于天際急急而奔,哪怕是以易塵的遁速也是足足飛掠了兩天兩夜這才來到了一處奇異山谷站定。
根據他與南極魔主的約定,他只要在此地等候便有著其他魔人來接應。
至于這群魔人能不能知道他已經到了這點易塵就不用考慮了。
此處山谷已經算是接近南極王城的半核心地帶,到處都是隱蔽至極的偵測魔陣。
若是南極魔國連這點手段都做不到,他早就晚上溜到南極魔國給那頭老魔虎晚上來個鬼剃頭了。
正因為收編了西極魔國的遺產,知道了這等接近往王城核心之地附近布置的偵測魔陣的厲害,易塵才如此老實沒有給其來上一發特種作戰。
“南極魔國虎弒參見魔義教主,圣尊伽樓蘭冕下。”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一道雄壯的身影自遠方一處山坳當中迅速掠來,四處打量了一番后便徑直來到易塵身邊站定,一躬到底。
魔境等級森嚴,弱者向強者躬身致意是必要的禮節。
面前這頭虎魔易塵發現竟然還是老相識,就在他之前和嘯月天狼于天狼江上大戰之時,此魔便是南極魔國的觀戰特使。
當時這頭虎魔天生無尾,讓易塵覺得頗為有趣,也就對面前這個小卡拉米多留意了一下。
根據他的評估,這頭虎魔可是價值六七百萬深紅點,值老鼻子錢了。
一念及此,易塵的眼神也不禁溫和起來,當即爽朗的雙手將此魔托起:
“吾與南極魔主神交已久,雖然未曾謀面,但是對于南極魔主之生平本座已然爛熟于心,欽佩萬分。”
“在吾心中,南極魔主就是吾伽樓蘭異父異母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你叫虎弒是吧,你,很不錯,不必如此多禮,前面帶路吧。”
“也許以后本座還有事要仰仗小友相助呢”
“多….多謝圣尊”
易塵的溫和與客套驀然間讓無尾虎魔虎弒心中頓時一寒,它驀然想起了一個可怕的情報。
傳聞魔義教主伽樓蘭不近女色,哪怕是對于幽城城主,那位艷絕魔境的瑟琳娜的示好也不動聲色,更不要說魔人貴族獻上的族內各色美女了。
“為何….為何此獠對吾如此親善?那眼神….就好像想要吃了吾一般。”
“該死….當初老子就應該拒絕這份差事。”
南極魔國著名美男子虎弒一時間心中方寸大亂,對于易塵的攙扶連連后退,而后更是不發一言,悶頭帶著易塵來到一處密道之外,瞧得易塵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比怎么夾著屁股走路?”
“剛才來到老子前邊時還不這樣。”
黑暗的甬道之內,易塵望著前邊帶路的虎魔,一時間心湖內也是升起了一抹疑問。
“該死,放肆,竟敢如此編排老子義成子,你已有取死之道!”
想到了一種可能,易塵眼中一抹殺意一閃而逝,好似欲擇人而噬,那突兀閃過的如芒刺在背的目擊之感一時間讓前頭帶路,天生靈覺特異的虎魔心中一急,不由得走的更快了。
它內心害怕極了。
“該死,若是伽樓蘭向國主提出過分的要求,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