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道長別打了,大道都快磨滅了!
只見破敗的寺廟內,蛛網密布。
一顆斷裂的佛首掉落在地,正對著破廟大門。
斷面粗糙之極,像是被人以巨力掃落。
佛首以及里間的佛像油彩失色溶解,消解了慈悲之意,反而顯得猙獰可怖。
易塵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此時的寺廟大堂左側,已經坐了一個身穿紅色紗裙的姑娘,眉目如畫,腰間別著一把長劍,裙子開衩到大腿處,露出雪膩的大腿。
腳踝處還掛著一個小鈴鐺。
童顏。
因果很大。
見得易塵進來,那紅衣姑娘似乎頗為緊張,不動聲色的往里面挪了挪。
易塵瞄了其一眼,沒有搭話,自顧自的升起了一堆火,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一堆竹簽穿好的饅頭片和羊排開始了燒烤。
不一會兒破廟內便縈繞起了燒烤的香味。
穿著紅色紗裙的姑娘明顯喉頭動了幾下,咽了幾口口水,她訥訥的說道:“道長,我叫素素。”
姑娘說話時有些怯生生的,像是迎著春光剛來到世上的小兔子。
易塵瞅了其一眼,‘嗯’了一聲,自顧自的和小喵開始炫飯了起來。
心中卻是忍不住吐槽道:“姑娘,你這穿著可是一點都不素啊。”
“不如叫葷葷。”
想了一下,或許覺得這樣有些殘忍,易塵給喵子使了個眼色,小喵便叼著五根烤饅頭片竹簽給紅衣姑娘送了過去。
紅衣姑娘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饅頭片,欲言又止,最終乖巧的拿著饅頭片小口的嘗了起來,一時間她眼神一亮,腮幫子鼓鼓。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破廟內陸續又進來了一對年輕男女和一個背著書箱的書生。
那書生穿著一身漿洗得發白的長衫,模樣頗為俊俏,手攏在大袖當中。
至于年輕男女,倆人則是帶著斗笠,背著包袱,一副江湖人的打扮。
男的神色頗有些倨傲,女的長相清秀,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
“道長,可….”剛進門的年輕女子朝著易塵說道。
“有事嗎?”
就在她剛起來了個話茬時易塵便將手中剩下的烤串每根咬了一口。
“沒事了。”
年輕男女黑著臉在破廟的一處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書生亦然。
四波人涇渭分明,各自盤坐在破廟的一角。
易塵進入破廟之時已經是傍晚,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
破廟之內,風聲雨聲打雷聲聲聲入耳。
那個自稱是素素的姑娘吃完饅頭片后還是窩在破廟的一角身體抖個不停,把年輕男子的眼睛都看直了,氣的他身邊的狡黠女子連掐他好幾次,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過顯然此人很有毅力,下次還敢。
他眼珠子一轉,不知想到了什么主意,開口朝著眾人說道:
“深山古廟當中,諸位相見則是有緣,不如大家各自介紹一下?”
“在下松鶴劍派內門弟子李清揚,身邊這位是我的小師妹李靜靜,想來大家都聽過松鶴劍派的大名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臉茫然。
那書生倒是頗有禮貌,起身一禮客氣的說道:“久仰久仰,在下乃是附近的一介窮書生柳生,上山不過是采摘一些草藥補貼下家用。”
書生打開自己身后的竹子編成的書箱,露出幾根草藥。
“山野道人,義成子。”易塵惜字如金。
聽得易塵此言,紅衣姑娘眸中詫異神色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傳聞,抖得更厲害了,她哆嗦著說道:
“我…我叫素素。”
她抖得更厲害了。
年輕男子一下子更來勁了,他忍不住說道:“長夜漫漫,不如我們大家各自說一個鬼故事消遣一下如何?”
“我先來。”
“就講一年前米脂縣發生的一件鬼事吧。”
“米脂縣一對夫妻老是吵架,一次夫妻兩人又吵起來,丈夫錯手將妻子殺死,然后把她的尸體埋在了后院的板栗樹下。”
“過了幾天,男的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這幾天孩子都沒有見到媽媽卻一點也不問自己呢”
“于是有一天他就問孩子,“這幾天媽媽不在家,你怎樣一點也不著急呢””
孩子答道:“我覺得好奇怪啊,為什么爸爸你這幾天一向背著媽媽呢”
“嘿嘿,后面孩子父親求到我松鶴劍派,我一眼就看出那鬼祟,后面我劍出如龍,將鬼祟斬殺,同時將那殺妻之人扭送到官府。”
“素素姑娘若是害怕的話不如坐到我的邊上。”
易塵:“….”伱踏馬打的算盤聲連外面打雷的聲音都蓋不住。
李清揚圖窮匕見,而他身邊的小師妹則氣成河豚,毫不留情的揭破道:“師兄你放屁,我松鶴劍派距離米脂縣何止兩萬六千里,我怎么不知道一年前你去過米脂縣?你就是饞素素姑娘身子,你下賤。”
素素姑娘沒有說話,繼續發抖。
“我來說一個吧。”采藥書生接過了第二棒。
“這個是我的親身經歷。”
“我家境貧寒,平時便去我們鎮子里的義莊幫忙守夜,賺點辛苦錢。”
“有一天夜里我守夜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我把門一打開,一陣陰冷的氣息傳來,一個手上系著竹牌的姑娘站在門外。”
“嚇得我砰得一下把門關上,并且把義莊里的師傅叫了起來。”
“大家知道為何嗎?”
“呵呵,因為手上系著竹牌的是我們義莊的規矩,每一具尸體都會在手腕處系一個竹牌辨別身份。”
“經過那一次夜半驚魂后我就改行上山采藥補貼家用了。”
書生心有余悸的說道。
此時廟外的風雨聲更大了,夾雜著不知名的獸吼,似是有異物正在逼近,讓人瘆得慌。
易塵眼神中不由得浮現出莫名的神色。
“道長,該你了。”李清揚催促道,他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顯然是賊心不死。
書生也是如此。
“你們當真讓我說嗎?”易塵起身道。
“自是如此。”倆人齊聲道。
“我的鬼故事是!”
易塵身形暴閃,一只大手驀然擎住看書生的喉嚨。
“那竹牌是這種款式的嗎?”猛的一拽,易塵剩的一只手將書生一直攏在袖口的一只手給拽了下來,污血灑落,眾人皆是瞪大了眼。
瞬息間書生面色黧黑,臉上布滿了青黑色尸斑,現出原形。
“邪魔外道,非要貧道請你現身嗎?”
易塵深青色純陽勁力一吐,直接將書生燒成灰燼。
紅衣姑娘嚇得瞬間哭了出來:
“道長道長別殺我,雖然我是邪音坊的弟子,但是這不是我干的啊,我連只雞都沒殺過,豈會邪法害人。”
邪音坊素素天生靈覺異常敏銳,在師門時他常聽師兄師姐們說正邪不兩立,見面就提著大刀開片,她在這破廟偶遇易塵,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天殺的,她第一次出遠門就碰到一位純陽之力宛如熔爐的道長。
感受著道人體內如山如海的純陽氣息,她害怕極了。
要死要死。
“你吵死了。”
“你邪音坊關我屁事啊。”易塵怒斥道。
他話音剛落,一只身長逾五米渾身黑氣縈繞的山君優雅的走進了破廟。
麻了,今天有點卡文,古廟劇情是我靈機一動加上去的,以后不靈機一動把自己埋了。
差的一章明天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