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弟子放狗把她咬了 玉鼎又抬頭看了眼天穹,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平靜而美好。
可只有玉鼎知道在這歲月靜好的表象下到底隱藏著什么。
隨時可以出現的‘天怒’就像神劍懸在他腦門上,讓他跟張友人打交道時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楊戩自然不知道這些,只是不卑不亢道:“這聲爺在下可當不得。”
“當得,二郎真君是神仙,我一個凡人稱您一個‘爺’字怎么當不得?”張友人堅持道。
“師父你看……”楊戩只好看向玉鼎。
玉鼎干咳一聲道:“這個,你們就不必拘泥小節了,稱謂而已,你們自己高興就好,不行就平輩論交得了。”
“這……真的可以嗎?”
張友人喜出望外,他區區一個凡人何德何能,竟能與傳說中的二郎神平輩論交?
一時間他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對啊這真的可以么師父……楊戩無奈的看向玉鼎。
放心沒問題的……玉鼎輕輕頷首給了徒弟一個肯定的眼神。
“可您不是說他是師祖的好友轉世嗎?”楊戩忍不住傳音。
玉鼎微怔傳音:“為師說他是你師祖的朋友?那可能是為師說錯了,不是,你管他前世多牛呢,他來歷再大現在不也是個凡人嗎?”
師父你這嘴臉變得也太快了……楊戩不由一腦門黑線。
“徒兒,你記著,為師讓你對他客氣,但你也別太客氣了。”
玉鼎傳音道:“他現在就是個凡人,只要他還活著就變不回那個神通廣大的角色,一個凡人你怕他干什么?”
只要活著就回不去……楊戩眉頭舒展神情輕松了下來。
師父你早這么說不就完了嘛。
“真人,你和二郎爺……怎么不說話?”
張友人只看到師徒倆眼色飛來飛去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玉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可以的,徒兒,為師跟你好久未見,可是有好多體己話想跟你說說啊。”
楊戩當即反應過來側首對身邊的兩個大漢道:“老四,老六,帶這位朋友去咱們府上轉轉。”
“好嘞,二爺!”
兩人當即上前對玉鼎抱拳道:“見過真人。”
他們看向玉鼎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敬。
自家二爺的師父,玉虛十二仙首,名傳洪荒的劍道大能……
這里面隨便哪個名頭拎出來都太嚇人了,如果不是沾了自家二爺的光,他們這等散仙哪有機會見到這等傳說中的上仙?
“有勞兩位兄弟了。”
玉鼎微笑致意:“友人,你就隨這兩位去我這徒兒家里轉轉吧!”
梅山曾有六位結拜的散仙號梅山兄弟。
后來楊戩將六人收入麾下,與六人義結金蘭成了兄弟,號梅山七友,其中楊戩排行第二。
所謂的老四名喚李煥章老六名叫直健,都是楊戩極為可靠的左膀右臂。
與之相比……
玉鼎又瞥了梅山一眼,好像袁洪也組建了‘梅山七怪’的小團隊。
“豈敢豈敢。”李煥章直健趕緊道。
張友人興奮道:“好,那真人,我就去了。”
“去吧!”
玉鼎微笑目送張友人跟著老四和老六出了客廳。
“誒,這位仙長,你手中這根魚竿可了不得啊。”
只是還未走遠張友人就迫不及待的打聽起老六手中的魚竿:“以我多年經驗來看絕對是好東西啊,不知道哪里有賣,手感如何,待會兒可否讓我試試?”
玉鼎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
他真的服了這個老……怎么走到哪里都不忘老本行?
哪像他玉鼎,雖然也是垂釣愛好者,但也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這些年都沒顧得上碰竿一下。
“沒想到這位兄弟倒也是個喜好垂釣。”
楊戩微笑道,隨即看到玉鼎臉色:“師父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玉鼎沉聲道:“你小子是什么時候染上釣魚這種陋習的?”
“弟子一天待在這灌江口忙完了也無聊的緊啊,總得找點事兒做吧?”
楊戩無奈攤手苦笑:“另外一直修煉也是很累人的啊,勞逸結合,這不是師父教我的嗎?”
不愧是甥舅,培養的愛好都一樣……玉鼎心累的擺手嘆了口氣。
合著這些年就他一個人在為封神大劫操心,這些家伙都去培養興趣愛好了?
“師父為何嘆息?”楊戩趕緊關切道。
玉鼎看了眼左右見四下無人后,手中拂塵連甩,片刻間在客廳中布下了十多道隔音隔像隔絕一切的結界。
“師父您這是做什么?”
楊戩有些詫異,這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秘?
“楊戩,你跪下!”
什……楊戩錯愕抬頭但只看到玉鼎的背影。
他無法看到自家師父的臉色,只好無奈的乖乖跪了下來,忍不住道:“不是師父您這是做……”
玉鼎的聲音打斷了他:“為師聽說你與碧游一脈的人走的很近?”
“啊?哪有的事?這是誰在憑空污人清白?師父您可是了解我的。”
楊戩先是一愣,接著神情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我一直以玉虛門人的身份而自豪,時刻將師父師門的教誨放在心上,豈會和碧霄那左道旁門之流往來?”
“放肆,三教原本是一家,你要說碧游一脈是左道旁門那我們算什么?”
玉鼎猛的轉身呵斥道:“下次再讓為師聽到你說這話,就別怪為師不客氣了。”
楊戩神情一松,趕緊忙不迭認錯:“是是是,弟子知錯了。”
“不過……”
玉鼎把臉湊到楊戩跟前,眉頭一挑:“為師說的是碧游一脈,什么時候提起人家碧霄仙子了?”
呦呵,他只記得以前碧霄對小正太的楊戩就很喜歡。
只是沒想到今兒個還有意外收獲?
“弟子說的也……也是碧游啊,師父您聽錯了吧?”
在玉鼎的死亡凝視下,楊戩硬著頭皮干笑道。
“是么?”玉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楊戩,
什么也沒有再說,只是站起來再度背對楊戩。
大廳一時間陷入死寂般的安靜。
楊戩跪在地上,雙拳攥緊,神情糾結似乎在做著某種掙扎。
而他面前背對他的師父臉上卻帶著自信且從容的笑。
本來他還不知怎么開口讓楊戩和碧霄搞好關系,不過兩人要是有基礎那事情就好辦了。
你還別說,雖然碧霄脾氣爆了些,但其重情義顏值高,還敢對圣人出手,勇氣可嘉。
與他徒兒楊戩還真有些般……等等,自己這怎么還嗑起來了?
玉鼎趕緊暗暗掐斷了這個有些跑偏的念頭。
他只是想讓玉泉山與三仙島搞好關系,好在封神大劫運作保住三霄的命,僅此而已。
再說了這年齡也不搭啊!
碧霄雖然一副童顏,身材傲人,是吧,可那也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
那姐們兒的年紀換成金磚都能堆滿楊戩的灌江口了。
嗯,沒錯,這姐們兒的道行太高,他徒兒把握不住。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師父,弟子,知錯了,碧霄仙子此前的確來找過弟子幾次。”楊戩神情緊張。
玉鼎轉過身挑眉微笑道:“那這幾次……犯錯誤了沒有?”
楊戩臉色驟然一變看起來十分心虛。
這一幕落在玉鼎眼里,不由的笑了笑,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玉鼎在椅子上坐下來端起杯茶笑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為師要求你件事,辦成了沒獎勵,辦不成,為師要你好看。”
楊戩有些懵逼一瞬間都感覺自己聽錯了。
前一刻他心都快跳出來了,下一刻求自己辦事?
還讓自己跪著?
“是的,你沒聽錯這件事只能交給你去辦。”
玉鼎笑的高深莫測:“你不是與碧霄仙子認識嘛,這就更好辦了。”
楊戩惴惴不安道:“師父要弟子做什么跟碧霄有關的事?”
玉鼎一邊吹茶一邊微笑道:“你和碧霄是什么關系?”
楊戩看起來似乎很糾結。
果然交情不淺……玉鼎一臉從容的笑道:“徒兒別怕,有什么事不要有顧慮,凡事都有師父在呢,放心大膽的告訴師父。”
楊戩小心翼翼道:“弟子說了師父可別生氣啊!”
“你小子,你當為師這無數載打坐修心是白修的么?”
玉鼎茶蓋指著楊戩笑道:“放心大膽說吧為師不怪你,年輕人嘛,性格沖動,偶爾沖動一次為師也是理解的。”
楊戩干笑一聲沉吟道:“可能是……縱狗傷人者與傷者的關系吧?”
玉鼎猛的瞪大眼,口中一口濃茶噴出:“你說什么?”
楊戩拿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茶盤擋住了茶水趕緊道:“師父你說過不怪我的。”
“你……你扭扭捏捏半天,就是因為這個?”玉鼎目瞪口呆。
合著他十拿九穩了個錯誤答案?
“師父,此事不能怪我,碧霄每隔一陣都要來灌江口纏著我搗亂,弟子實在不勝其擾。”
楊戩趕緊解釋道:“前一陣子她又來的時候,哮天犬這才前沒忍住沖出去把她咬了,并非弟子有意生事,師父,師父?”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
“你別叫我師父,你才是為師的師父。”
玉鼎望著楊戩露出心累的苦笑,這個徒弟到底是多少世修來的鋼鐵直男?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人家碧霄都這么主動了,這貨還放狗把人家碧霄咬了。
這要是換成前世網上的那幫lsp只怕碧霄這會兒都懷三胎了吧?
楊戩跪地道:“師父,弟子知錯了,請師父責罰。”
“罷了,罷了!”
玉鼎心累擺手:“此事發生多久了?”
“大概半個月吧?”
“碧霄仙子傷的重嗎?”
“應該……不重吧?”
“應該?”
玉鼎頭疼扶額:“哮天犬何在?”
記得封神原著里他這徒弟就喜歡出其不意突然放狗這招,關鍵這招還屢試不爽。
哮天犬是洪荒異種,曾在哮天犬嘴下吃過虧的人就包括碧霄,甚至連趙公明這樣的大羅神仙都曾傷在哮天犬的鐵嘴下。
且這孽畜每次出嘴都能連皮帶肉扯下一塊……
楊戩趕緊抱拳道:“師父恕罪,哮天犬也是護主心切請師父不要怪罪它,有什么懲罰弟子愿一力承擔。”
對一條狗都這么上心……玉鼎嘆息道:“笨徒兒你以為咬完人就完了?
你知道把三霄惹急了多恐怖嘛,為師這是要去找人家賠罪啊。”
以碧霄的手段,哮天犬造成的物理傷害只是小意思輕易便能治好。
不過傷容易好但丟的面子……
楊戩苦笑道:“那就有勞師父走這一趟了。”
“為人師者,應該的,另外……”
玉鼎笑的意味深長:“你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碧霄仙子為什么多次來找你?”
楊戩笑了笑答非所問道:“人總是要從前塵往事上吸取些教訓,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我們就該趁早讓它消失在萌芽中,是吧師父?”
玉鼎意味深長的看了楊戩一眼,原來這徒弟也不呆啊。
楊戩從懷里取出一塊手帕深深一拜道:“此物也有勞師父送還碧霄仙姑。”
不久后,一道金光從二郎真君廟沖天而起。
楊戩望著遠去的金光目光復雜。
其實本來他也想等自家師父說完后求這位師父走這一趟的,只是被這位師父給搶先了。
在他身邊一道白光亮起化作一個白衣秀士。
白衣秀士笑道:“我這一勞永逸的辦法怎么樣,管用吧,那煩人的女子再來過沒有?”
楊戩瞥他一眼:“蠢透了。”
“蠢透了你還用?”
“成大事者必不會拘泥于兒女私情,因為那只會影響決心。”
白衣秀士笑道:“雖然我覺得你跟那大你不知多少的仙姑還挺合適的,不過嘛大事未成,還不是你考慮那些的時候。”
“再廢話我砍了你。”
楊戩鳳目閃過一抹冷厲的光。
白衣秀士干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師父方才對你說了什么?”
楊戩瞥他一眼:“讓我跪下,求我辦事。”
“求你辦事還讓你跪下,那你跪了沒有?”白衣秀士微怔后哈哈大笑起來。
楊戩沒有理會他,直接轉身進了大廳。
白衣秀士遙望金光遠去的方向,收斂笑意,微微欠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