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胎易筋丸是以豹胎、鹿胎、海狗腎等等大補大發的珍奇藥材制煉而成,對于武夫的修煉積累精氣,有極大好處和作用。
當陳苦輕松從母豹尸體當中解出這顆豹胎的時候,刀身只是勁力一抖,就做到了。
正是黃袞自身能力的“招與勁合”之境界能力。
此時加身,不僅讓他輕松的掌握了勁力和招勢的合二為一。
更是讓他瞬間擁有了將斬骨解牛刀之獅子滾球這一學徒上乘武學,達到了“大成”水準。
而也就在陳苦臨時體驗到了招與勁合和解牛刀法大成的一刻。
心海之中的變化圖浮現出來了字跡。
圖主滿足第三變修行條件其一 第三變化圖的覺醒條件?
上次也是這樣,在他碰觸到一百兩銀票的時候,似是觸發了條件,便顯化出來了。
陳苦立即看去。
第三變化圖覺醒條件:一千兩白銀、萬斤烏沉沙、一部化勁武學大成、意與勁合境界、一境妖魔血十斤 陳苦看了下這個條件。
跟前幾次比,需要錢,亦或者說“貴金屬”的地方沒變。
烏沉沙,是某種江河下面的珍貴沉沙,比鐵質量重的多,是某些兵器打造需要鍛煉加入的重要材料。
之所以如此了解,乃因自己的兵器紐龍棍,其中就加入了不少,所以才這么沉重。
武學要求境界也沒變,在此之上又加了一個自身境界。
除此之外。
煞氣變成了妖魔血十斤。
在殺黃袞的時候,他便得到了一些力量層級的信息,迄今為止,雖還不清楚內氣之上具體怎樣劃分,但普通的妖魔和內氣高手相當的,便稱之為‘一境妖魔’。
可陳苦看著變化圖這連續三次的條件,沒來由的覺得:
“除過對我自身修為要求之外,其他的需求,怎么有點像是獻祭呢?”
陳苦琢磨不出來什么,只是莫名的覺得,此前幾次變化圖吞掉金錢的時候,都像是吃下了供桌上的貢品,現在除了金銀銅錢,貴金屬之外,則是多出了妖魔血……
以妖魔血供奉、祭祀?
“莫不是要我以后去降妖除魔?護衛三界?”
陳苦被自己這沒來由的想法逗笑了。
反正,不需要自己放血就行,不就是妖魔血嗎?
在藥王堂總是能弄到的,再者,用錢去買也能買到。
“歸根結底,還是要繼續掙錢啊。”
只要有錢,很多條件都可以用錢來做到。
忽然。
陳苦注意到那第三幅變化圖的上面,似還有一行小字。
三生萬物,逢七必變 (注,第三變化修成后,將衍生神通‘胎化煉形’)
“什么叫三生萬物,逢七必變?什么又叫做胎化煉形?胎化易形我倒是聽說過……三十六天罡神通的其中一個……煉形和易形……”
陳苦畢竟是看過許多書的,對此有些猜測,卻完全不敢肯定,胎化煉形和易形,一字之差,到底有多大的區別?
“三生萬物,逢七必變?第三幅圖出現神通?莫不是第七幅圖也有神通?更甚至于……以后的十三、二十七?都有?”
陳苦不由得對于第三變修成,更加期待了一些。
“錢?前不久才得了個來錢道,只是被黃袞之事忽然打岔……”
陳苦便朝著柯炎生屋子走了過去。
“什么?你要看餌鼠是怎樣辨藥化毒的?”
柯炎生聽到陳苦的要求,不由得一愣,道:
“怎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陳苦摸著鼻子,說道:“柯老,您忘了嗎?我的藥理成績也是第一,進院兩個來月了,一直都在屠宰,還沒參與過屠解院的制藥過程呢。”
柯炎生看著陳苦摸鼻子,也不由得想起了陳苦那日辨認藥理的可怕天賦。
微微沉默。
倒不是他忘了這回事。
為什么把陳苦當做寶貝疙瘩。
除了因為陳苦的練武天賦之外,不就是因為陳苦還有藥師天賦嗎?
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把握在以后能讓陳苦挑大梁,把屠解院的丹方和武學,都一肩挑起。
只是藥王堂的丹方和藥方,全都是不傳之秘,比武學還珍貴,就算是最普通的一張武夫練武之用的藥方、丹方,還有湯頭配方,都價值三五千兩銀子呢。
為何啊?
那都是一代又一代人,不知道犧牲了多少,親自服毒,試藥,配比,傳承上百年的心血。
這么說吧,哪怕是藥王堂哪天被外部勢力擊垮了,只要這些藥方還在,就依然能夠隨便在任何一個地方,重新建立藥王堂。
因此,這些方子,非得是成了弟子,傳承名分定下了,才會傳授。
陳苦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說道:
“柯老,弟子并沒有要現在參與一些重要的配藥方子,只是想觀摩一下普通的藥理,畢竟這一領域,弟子現在也只認得一些普通藥材而已,想要再多打些基礎,看看能不能從餌鼠的辨藥過程中,得到什么啟發。”
柯炎生聽到陳苦這么一說,心下便不再為難。
如果只是尋常的看病配藥,的確是可以讓陳苦參與一下,畢竟風寒感冒這一類的方子,有些在外界流傳的湯頭歌里都有。
“好罷,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屠解院后面的藥房,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餌鼠的?”
“聽江師兄說的,有些好奇,聽說這東西靈得很。”
不一會兒,陳苦就被柯炎生領到了藥房,這里有幾個房間,平日里學徒和伙計們研磨、曬干之后的獸藥,都會被送到這些個房子,里面有專門的藥師配藥,外面還有護衛看守,絕無可能讓別人染指這間屋子。
陳苦看到房間分別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
“玄字房里配的獸藥,就已經是豹胎易筋丸這樣的修煉用藥了,你可以先在黃字房觀摩,這里也有一只餌鼠……”
柯炎生進去之后,打過了招呼,就讓陳苦進來了。
里面有一位頭戴瓜皮帽的白發老藥師,用稱稱量著鹿茸粉,再用小匙削減份量……
“那就是餌鼠?”
陳苦看到這餌鼠之后,表情驚訝。
那東西身軀有一尺來長,像是一個大號灰毛老鼠,卻長著兔頭,背后有一只松鼠一樣的大尾巴,最為奇異的是……
它在籠子里跑來跑去,裸露出來的一塊肚皮,居然是透明的,能夠完全看到其內的五臟,心臟在跳動,血液在流淌。
“這就是餌鼠?難怪可以用來制藥,不僅能解百毒,居然還有一塊天生b超的透明肚皮!!”
陳苦立即上前,細細打量著這小東西。
記住了它的氣味。
“別靠得太近,這東西金貴著呢,這么些年,藥王堂里也就幾只而已,來回著用。”白發老藥師姚遠沒有回頭,聲音淡淡道。
“為什么不多弄幾只?”陳苦問道:“我聽說這東西就在兩界山那邊有啊。”
柯炎生嘆氣道:
“準確來說,不是兩界山有,而是元國地域內的異獸,只是因為兩界山離著大紀近,時而才有此獸越過邊境,方能捕捉,你也知那是邊境,兩國有界碑在,不能輕易涉足……”
陳苦心中暗道:
“不能輕易涉足,不是還有那么多跨越邊境走私的嗎?”
知道柯炎生這話多半不是真正原因。
很有可能,是怕這東西本就敏感,涉及到元國特產,藥王堂不好持有太多,不然,就是妥妥的一個“走私異獸,里通外國”的罪名,所以在刻意控制著數量,不給人以把柄。
陳苦卻也因此得了一個關鍵信息。
那就是……
此物既是元國特產異獸,那是不是意味著,跨越了兩界山之后……那邊有很多餌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