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變化圖上的大造化 只要他能夠成功復刻上古神話,將那什么九種上古神獸,集合帝王龍氣,就真的能變成一條龍?
還是真龍天子的龍?
但陳苦只是看著那九方部族所供奉的圖騰神獸的名字,就覺得肝兒顫。
什么白澤、青兕也就罷了。
連燭陰、九靈元獅都在其中。
用這些驚天動地的神獸、洪荒大兇之融合而成的‘真龍’,該有多么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力。
再看那需要作為煉形的胚胎。
帝王龍氣?
陳苦第一次覺得變化圖的條件苛刻的驚人。
這意思是?
先殺個皇帝?
再去殺九種上古洪荒神獸大兇,才能完成真龍變。
有沒有這么離譜夸張啊。
陳苦被這些條件壓得喘不過氣來。
然后。
不由得問道:
“我又不是上古天子,哪來的如此神力?去殺那九大神獸來湊齊龍形,用他們后裔的血脈行不行啊?”
記得,細犬的血脈當中,就有著‘吞日犬’的血脈啊。
便就試探著,嘗試性的將這道三境龍氣放在了胎化煉形的位置。
然后,
先將二境細犬掛了上去,最后,依次掛上了一頭獅頭鯰魚煞氣、一道黃牛煞氣、一道蟒蛇煞氣。
“試試看?先推演一下,有沒有成功的概率和可能性,如果可以的話,說明可以先整個低配龍來啊。”
圖主置入細犬、獅頭鯰魚、黃牛、蟒蛇、欲以三境國運龍氣為胚胎‘胎化煉形’,正在推演……
推演中……
推演結束 本次胎化煉形將有萬分之一概率煉形而出三境極品變化‘虺龍’
(圖主可通過提升變化圖數、填入血脈更優變化物、填入更高級龍氣等方式,來提升‘胎化煉形’的成功概率)
萬分之一的概率?
意味著合一萬次,才有可能成功一次。
還是虺龍……
“虺龍……的確是最低配的龍,神話傳說中金翅大鵬每天要吃五百條小龍的就是這玩意吧。”
陳苦不由咧了咧嘴角。
這也太低配了。
不過,
他心中微微動念:
“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說明,低配版這條路,是可以走的啊,而從那變化圖的提醒中看,現在只是因為我手上擁有圖騰神獸血裔的變化不夠,再加上變化圖數也不夠,所以才連一個最低配的虺龍都湊不出來。”
但陳苦從變化圖對于這個世界上的“真龍”的描述,想必,就算是最低級的虺龍,沾上一個龍字,應該也不是簡單的變化吧。
沒看那變化品質被標的是‘極品品質’嗎?
就連花狐貂也才是優秀而已。
“不就是孔雀蝦蟆、白澤、青兕、吞日犬、九尾鯰、九靈元獅、金翅大鵬雕、鮫人、燭陰這九種上古神獸的后裔成功率更高嗎?”
陳苦心中尋思:
“無非就是蝦鹿牛犬鯰獅鷹魚蛇九大類,我現在是有錢人,盯著這九樣種類的妖魔買,還怕碰不到有血裔的,就連山上亂跑的細犬,都有億萬分之一的吞日犬的后裔食月天犬的血脈,就不信碰不到其他妖魔的血裔?”
“別的不說,那九色鹿,跟鹿有關,還能聽懂獸語,就完全很像是白澤的血脈!”
他立即將九色鹿列為必須捕捉獵殺到的選擇當中。
“然后,就是變化圖數了。”
陳苦望著手上已經被鎮壓散了精神的城隍爺手骨。
“獻祭!”
嘩啦啦 只見,這手上城隍爺的手骨直接化作了一抔骨灰,散入了空氣當中。
而手骨當中卻亮起來了一團五顏六色的力量,憑空鉆入了陳苦腦海內的變化圖當中。
第五變化圖修行條件,已滿足其二全部覺醒條件:一萬兩黃金、一萬兩銀精、一斤香火之氣、一步絕學級武學大成、一道四境煞氣 陳苦看著第五幅圖的條件。
這么久以來,他加上其他人的變化之后,其實已經有了好幾部絕學級的大成武學了。
其中兩部都是來自于閆龍浩。
一部九龍合璧大成、一部脫槍術大成。
四境煞氣……
陳苦看向了手中:
“回不去了?”
這道被他用來當做鎮壓城隍廟段鳴陛精神的四境‘厭鎮’煞氣,完全成為了一張‘厭鎮符’……
厭鎮符:還可繼續鎮壓四境以下煞氣(九次)
居然還能用九次。
不過,
這意味著想要湊齊第五變化圖,他就得再設法殺一位四境高手了。
聯想著接下來三大巨頭幫會之間的火并,似是不管他愿不愿意,都需要參與其中,跟兩大幫會的一些人去交手了。
“最后差的就是銀精,銀精,這玩意據說是銀子經過純化之后,形成的精華,顧名思義叫做‘銀精’,有道是十兩銀才能出一兩銀精。”
陳苦算下來:
“一萬兩銀精就相當于十萬兩白銀,還別說要算上煉制的溢價,估摸著得十萬以上的銀兩,才能買到。”
晃了晃腦袋。
自語道:
“銀精這東西,一般是用來煉制兵器,柴鐵鋪估計有,先回藥王堂,接下來再一步一步謀求。”
就這樣。
陳苦臨走前將李重光的尸體原地火化成灰,用土埋了,輾轉回了藥王堂。
沒想到。
才進入院中,便見到楊箓禪和寇明,都已經換好衣服。
“陳師弟,你居然回來比我們還晚,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寇明下意識的就問道。
“有驚無險,只是在火化那李重光的時候,被其掌心的手骨給晃了一下精神,讓我在那昏了半天。”陳苦睜眼說瞎話,道:“好在,等我醒來,看到那手骨和李重光都已經成了灰,這才回來晚了。”
“嗯?那手骨居然還有異能?”楊箓禪說著,然后看著陳苦,一臉的愧疚,道:“為師的錯,當時就應該把那手骨處理了。”
寇明緩緩沉吟,說道:“那手骨當中,多半有著城隍的精神念頭。”
“正是如此。”
陳苦剛好要借這個機會問問這位博學的師兄,道:
“我當時居然看到精神里有一個身穿蛟龍蟒袍的將軍持矛對我殺來。”
“陳師弟你受驚了。”
寇明連忙安慰道:
“不過,那些都只是幻象,一個四境日游的城隍爺,根本沒有精神直接攻擊的手段,只是嚇唬人罷了,何況,你拿到的只是手骨,毀掉就沒有任何事了。”
“這樣就好。”
陳苦呼出一口氣后道:
“不過,那城隍爺身上的衣服,倒是讓我很奇怪,居然繡著蛟龍,這卻是什么道理?”
他現在變化圖中給出了一個有機會變龍的大造化。
當然要抓住一切機會,了解這個世界和龍有關的知識點,那城隍爺身上穿的衣服上的蛟龍,就是一個疑點。
“那個呀,那是冕服,是一種禮服名稱,一般只有賜爵和王公貴族才能穿,一共分為五等,分別對應著天子、諸王、公、侯伯、子男。”
寇明給陳苦普及著知識:
“其中天子服飾上銹真龍五爪,諸王服飾繡?龍王四爪、國公袍服上銹應龍有翅、侯伯服飾銹虬龍有角,子男爵服飾上銹蛟龍有足。”
“真龍?龍王?應龍?虬龍?蛟龍?”
陳苦忽然問道:
“寶蛟縣和虬龍府的名字之叫法,又跟這有何關系?”
“陳師弟真聰明。”
寇明先是夸贊了陳苦一句,然后說道:
“我大紀王朝效仿上古天子國制,將天下分為道省州府縣,在上古天子年間,就是如此的府縣制,將一切縣都稱作蛟縣,府城稱作虬府,這是因為在上古年間,自天子一統九方,以龍作為天廷圖騰之后,貴族的等級就是真龍天子、諸龍王、應龍、虬龍、蛟龍。龍,其實就是不同等級的人。”
“龍就是不同階層的人。”
陳苦重復了這句話,不由得心頭感嘆:
“原來我之前聽說上古時候,人人如龍,是這么個意思。”
“陳師弟不必羨慕,伱不是要考武生么,等你考上武生,得個九品功名,便也有了晉升的基礎了。”
寇明為陳苦說明,道:
“大紀王朝,九品武生可免稅銀萬兩,自此就算是有了官身功名,以后無論是從軍建功立業,亦或者是赴京考武狀元,都是有希望在后面得到爵位的。”
陳苦笑了笑沒說話。
只當恭維。
“好了,天色不早了,陳苦你這兩天就別回家了,我怕魚龍會和柴鐵鋪針對你也有暗殺,明天,我讓掌柜的把你家人暫時都接到藥王堂里,給你單獨一個小院。”楊箓禪考慮周到。
他們去暗殺馬鳴風,對方也可以來暗殺陳苦。
他這個寶貝徒弟,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好吧。”
陳苦雖然心中有些想法,畢竟,住在藥王堂,他花狐貂平常出入就不太方便了,但特殊時刻,他也的確怕暗殺。
就這樣。
一夜過去。
第二天。
整個寶蛟縣便被城隍廟昨夜的事情轟動了。
城隍廟一紙條文,直接將魚龍會狀告上了衙門,并且還有證人,人贓俱獲,那兩個被城隍爺控制住的人,全都被證實了,正是魚龍會兩個鋪子里的掌柜。
衙門里。
縣丞看著堂下的段家人,對旁邊的刀王王逸仙問道:
“魚龍會的人,還沒有來當堂對峙嗎?”
就在這個時候。
“大人,魚龍會師爺陳少白到。”
縣丞戚萬山瞇起眼睛,看向了那位走進來的白衣秀士,道:
“陳少白,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草民陳少白,跪見縣丞大人。”陳少白跪在地上,然后雙手捧起一份卷文,道:“關于城隍廟香火失竊一案,魚龍會已經知曉,亦是大驚,正要請縣堂老爺明鑒,李重光,謝史籍、曹旺、費倫等人,早已脫離魚龍會,并非魚龍會正式成員,此事與魚龍會并無關系,但念在他們畢竟曾與會其中,我們會首李玉堂先生,大義凜然,原為他們所做所為,代城隍廟做出賠償一干,還請縣丞大人明鑒。”
“嗯……”戚萬山眼睛浮現笑意:“我看看,是什么賠償?”
魚龍會中。
李玉堂面皮顫抖的望著堂內的五個牌位:
“重光、鳴風、費老、曹旺、謝史籍,我的五個兄弟啊。”
“會首,我們都心里明白,昨夜的事,應該有藥王堂參與其中,不然五位兄弟們,不可能全都被殺,身死,甚至連尸體都找不到,說是平安道……我們能不知道是不是平安道?”
一位老堂主嘆氣道:
“但我們這兩天,已經接連被打的措手不及,現在更是容易急中出錯,我覺得,十五的行幫協商大會,就先避其鋒芒,沉下心來,然后再伺機復仇!只要找到一個好時機,配合那些人得當,這寶蛟縣,一定是我們魚龍會一統天下。”
李玉堂重重的錘了一下桌案,沒有說話,已是默認。
就這樣。
兩天后的寶蛟縣行幫協商大會,如期舉行。
但真正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這大會從來都是表面功夫,其實,彼此之間的暗中爭鋒,早就已經出了結果了。
果不其然。
這次大會上,直接決定通過了有關于藥王堂在接下來四年之中的一共十八項有利的規定,其中一些決定,根本就是從柴鐵鋪和魚龍會的身上挖血。
但到場的兩家人,卻似都默認了。
但,大會上的陳苦,卻敏銳察覺到,風雨欲來……
不光魚龍會在隱忍,就連柴鐵鋪都在憋大招。
時間一晃。
就是半個月過去。
二月二,龍抬頭。
陳苦依舊住在藥王堂里,卻于半夜偷偷出來,只為了接回花狐貂:
“嗯,找到九色鹿的大概范圍了,還帶回了這么多的二境煞氣,好,好啊,這下我終于可以變出馬鳴風,試著沖擊玄關三重巔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