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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二郎現身

  世間男兒在世,有野心的,哪個之所求能逃出‘封侯拜相’這四個字。

  她關家如今之所以能夠如今地位,不就是當年先祖跟隨太祖皇帝打天下,以一身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換來的‘漢壽縣候’之位嗎?

  只不過,如今不是亂世了,沒有了那么直接的升遷改命方式,可文武科舉,仍舊是大部份人改變命運,躋身天下頂峰階層的重要途徑。

  “對了,關于這次武道天地當中,還有一個小道消息,據說……”

  面具人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說道:

  “這次武道天地當中,有可能會出現冠軍侯的年輕時候的武道烙印,若是能夠擊敗,將有可能得到被供奉在武廟當中的冠軍侯那柄仙兵級‘陌刀’的興趣,可能認主。”

  “冠軍侯的仙兵陌刀?”關紅鸞忽然驚呼出聲:“這消息是真是假?”

  “不敢保證,據說是從幽州武廟那邊傳出來的……”面具人說道:“但如果為真,郡主也清楚這應該是此次武廟當中最大的一樁機緣,尤其是適合練刀的你。”

  “話是如此說,可……冠軍侯。”

  關紅鸞卻在興奮之后,不由閉上眼睛:

  “那是什么樣的人物啊,一個流星一樣的人,十六歲出道,就達到了七境修為,二十三歲便有了十三境實力,他的武道烙印,要想擊敗……”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一樁大機緣,如果可以,郡主一定要試著去把握。”

  “我知曉。”

  說著。

  關紅鸞忽然站起身來,道:

  “看來不能懈怠,尤其是在唐師你說到了那柄‘冠軍刀’之后,我這一個月不出門了,直至武考之前,都要專心在家里練刀。”

  “靈兒正好陪著我,在家中禁閉吧。”

  說著看向了五色孔雀。

  孔雀眼睛眨了眨。

  “好啊,正好看看你是怎么練刀的?”

  草長鶯飛。

  勁裝少女,揮舞著一柄青龍偃月刀,施展出了絕世威力,刀刀宛若游龍出水,激射十數丈,覆蓋長空。

  有一只五色孔雀,便就站在旁邊看著她練武。

  陳苦暗中和五色孔雀溝通了一次,得知五色孔雀回到關紅鸞身邊之后,不僅傍上富婆,還得到了許多自己的層級根本涉及不到的信息情報不說,更能觀摩到一門蓋世級數的刀法。

  便完全不準備將其收回來,反正以他現在的修為,足夠讓化身在外面待一個月的,大不了,一個月收回一次就是……

  只是這樣一來,他有好幾道變化,就必須長期掛在身上,無法拆卸了。

  “二郎一道、五色孔雀一道、花狐貂在突破也不能拆卸,朱尾蜂在跟蹤隋右,也不能卸下……”

  陳苦心中掰著指頭算:

  “等到花狐貂突破之后,要再次去火嘴山,還得帶上四境火嘴壺,更是不能拆卸了,這一下子,我的五張變化圖,幾乎都固定了,甚至讓我連虺龍變和蚣蝮變都得被迫卸下來了。”

  在連續實力提升,有用的變化增多之后,陳苦又一次感受到了變化圖數的不夠了。

  “需求在逐漸變大,五張變化圖,已經遠遠不夠,甚至六張變化圖都不夠,得七張變化圖,才能足夠支撐我將所有的需求都滿足。”

  五色孔雀、虺龍、花狐貂、二郎、火嘴壺、蚣蝮、赤尾蜂……

  這七個變化,必須得全都固定在身上才行。

  “可我現在距離修成第六變化圖,還差條件……”

  陳苦不由看向了第六變化圖所需要的條件。

第六變化圖修成條件:萬斤烏金、萬斤水銀、十萬兩黃金、三境玉肌大成修為、十道四境煞氣、一門四境極品品質變化  目前,他只能算達到了三個條件:萬斤烏金、三境玉肌境界大成,十道四境煞氣……

  “水銀的話,通過金石院的渠道,倒是能搞到,但一萬斤的水銀……雖然有些難度,卻也能用錢買到,畢竟水銀的價格比銀子要低多了。”

  陳苦嘆氣,真正難得的是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黃金,按照一比二十的金銀價格比,得二百萬兩白銀。

  他再次算起了帳:

  “那謝文淵的人頭價值五十萬兩,姚文素的人頭價值一百萬兩,加起來也才一百五十兩,算上我之前九色鹿賺的錢,湊倒是能湊出來,就是需要冒點險,去灰衣樓兌換了。”

  算算時間。

  距離謝文淵、姚文素之死,大約也過去了不少時日。

  陳苦一咬牙,為了一百多萬兩的銀子,只能冒險去取了。

  轉眼。

  變過身形之后,來到了灰衣樓。

  “先生?”

  灰衣樓的柜臺中年,見到陳苦之后,當即微微變色,道:

  “沒想到您這么快就來交懸賞了,實不相瞞,最近衙門王逸仙那幫捕頭,一直在盯著這里,就是為了等您。”

  陳苦心中微微震動,但面上卻不變神情,沉聲道:“沒辦法,缺錢。”

  “好吧,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謝文淵就是您成功刺殺,畫押都能對得上,您過來這邊,我們這就給您付賬。”中年人說道。

  “不急,你再看看這兩樣東西。”

  陳苦說著,便從背后的包裹里,分別取出了用石灰和寒冰保存著的姚文素的人頭以及前不久被他燒死的黃慕俠身上的一件遺物,是代表黃慕俠身份的玉佩。

  “這是……”中年人立即端詳起了面前這顆人頭,手指一探,便知曉了其身份:“四境的平安妖人?”

  他神色微變:“此人是誰?”

  “平安道蛇魚鎮分壇香主姚文素。”

  陳苦說道:

  “那玉佩是黃慕俠的,我記得黃慕俠在你們這也有懸賞吧。”

  “什么?”

  中年人心中震撼,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二郎。

  他本以為對方依靠毒殺謝文淵,頂多只是某些隱匿手段厲害,畢竟毒殺不代表真正實力,可平安道四境香主還有城內的第八高手黃慕俠……

  這可都是四境高手當中實力的佼佼者!

  “黃慕俠是被您所殺?”他咽了咽唾沫。

  黃慕俠失蹤還是前幾天的事情,據說是失蹤了,結果……竟是被眼前之人所殺?

  “算算賬吧,我趕時間,對了,不要銀票,我要金票。”陳苦微微皺眉,忽然聞到了姐夫李元成的氣味兒在附近,似乎真的是官府有人在這里盯著灰衣樓。

  中年人聽出來了陳苦的嗓音急迫。

  當即也不啰嗦,如果說之前陳苦是因為能夠完成棘手的人物,而被他看重,那么現在完全就是因為實力。

  一個能隨意刺殺四境高手的捉刀人!

  難說,他保不住哪天把上官云和楊箓禪的腦袋都拿過來,這樣可怕的實力,怎能不敬重,如何敢怠慢。

  不多時,對方就抱著一個錢箱子走了出來:

  “一共是一百六十五萬銀票,我們抽成五萬,這里是一百六十萬銀票換成的金票,合擊八萬兩金票,可以在虬龍票號任何一個錢莊兌換出來,您收好。”

  陳苦收起了金票,道:

  “多謝,先走一步,告辭。”

  中年人則道:“客人不如從灰衣樓的暗門走,更安全一些。”

  他這也算是為了維護他們灰衣樓的名譽,萬一陳苦從這走出去了,真的被官府的人盯上了,抓住了,豈不是給他灰衣樓的招牌抹黑?

  陳苦卻道:“不用。”

  灰衣樓還是需要小心的,這種陌生組織,畢竟是搞殺手生意的,不能夠太信任。

  中年人見狀也并不多說,既然對方有自信,那就這樣吧。

  陳苦這邊離開了灰衣樓,溜到了一個無人巷子,直接開啟五色孔雀的遁地能力,從黑市地帶,折返到了自家小院子當中。

  而等陳苦離開之后不久,盯著灰衣樓內懸賞榜單的官府中人,便看到了那懸賞榜上‘謝文淵’‘黃慕俠’以及平安道香主‘姚文素’的懸賞,同時被灰衣樓撤下,并打了一個勾。

  二郎出現了!!

  王逸仙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灰衣樓附近。

  “稟告總捕頭,當時有一個斗笠人,出入前后沒多久,灰衣樓就下了那三個懸賞……小的們懷疑,他就是那位二郎!竟然連黃慕俠都是被此人所殺!”

  “他往哪個方位走了?”

  “那邊,小的們已經開始挨家挨戶排查,詢問有沒見過類似之人。”

  卻就在王逸仙這邊快速摸排的時候。

  鴻雁樓內。

  狄劍青三個人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尤其是在聽到了姚文素的腦袋被遞交了懸賞之后,他們腦海中第一時間就浮現出來了那個青年的背影。

  “是他!他出現了!”

  同時,

  秦羽先派出去的人,也都得到了這個消息,將消息第一時間通報給了秦羽先。

  秦羽先也在第一時間來到了師叔單靈官的所在。

  一個廚房內。

  單靈官在聽說那個‘三靈體’少年出來了之后,整個人也不顧正在燒制的蛇羹,立即站直,問道:

  “找到了?他在哪?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來歷?”

  “目前僅知那少年在灰衣樓當中代號‘二郎’,曾連續接下了好幾個針對于平安道的任務,同時還毒殺了謝家老掌柜謝文淵、于不久前殺死兩江會館的黃慕俠,更是曾經獵殺過九色鹿……”

  秦羽先緩緩說道:

  “人雖然還沒找到,官府也在找他,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寶蛟縣的人,或者是從元國來的人,因為在其接取灰衣樓第一個任務的時候,虬龍府那邊還沒有人來到寶蛟縣。”

  “寶蛟縣?”

  單靈官思索道:

  “寶蛟縣有這樣的人?”

  “有!”

  秦羽先忽然開口說道:

  “有一個人很有嫌疑,且曾經明顯表現出來過‘火系體質’?”

  單靈官搖頭道:“你說的是符黃飛?不是他。”

  “不,并不是符黃飛。”

  聽到秦羽先的話。

  單靈官驚異問道:“除過符黃飛之外,還有誰有火系體質?”

  “這個人叫陳苦,我見過他,還給了他一枚武道金令。”

  秦羽先說道:

  “這個資料其實也是這兩天秦芳他們才搜集到的,原來在我們來寶蛟縣之前,這個名叫陳苦的藥王堂天驕,曾經和人在兩江會館有過一場寶蛟縣‘打碼頭’的比斗,其中一個比斗的內容,是穿燒紅的鐵靴,結果此子穿著燒紅的鐵靴,在原地一連走出三十六步,卻是毫發無損……那時,就有人懷疑他體內有什么特殊血脈和體質,只是后來,伴隨著各類天驕都來了寶蛟縣,此事就沒什么人提起,直到您不久前提到要收徒,遇到了一位三靈體,才讓秦芳他們查到了當初這件事。”

  畢竟他們不是本地人,這種事兒,不去問和調查的話,也不會第一時間知道。

  “什么?竟有此事……”單靈官輕聲道:“你是說這個陳苦,就是二郎?”

  “本來對他的懷疑只有一一點點,因為您的要求是三靈體,他卻只表現出了一部分的‘火系體質’,最多只與符黃飛一樣……”

  秦羽先說道:

“直到他去上繳那顆姚文素人頭同時,還交出了黃慕俠的人頭,以及謝文淵的人頭,拜年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兩個人……都是與陳苦,或者說至少與藥王堂有巨大仇恨恩怨的,尤其是黃慕俠,還曾與別人聯合設計他  再聯想到,此子身上也有神力同時,似乎還有不弱的精神力,用來一眼退去了符黃飛的追擊。”

  他不由想起了當日在縣衙后院,上官云以精神力試探陳苦的時候。

  當時他其實就有所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師叔要找的弟子傳人?

  所以才愿意贈予陳苦一篇調和精神的呼吸法。

  否則的話,雖說他有愛好指點才俊的習慣,卻也不至于第一次見面,就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少年那般好。

  “這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單靈官問道。

  “怕給師叔一個錯誤的指向。”秦羽先說道:“所以想等到一些把握再說,甚至于,直到現在……把握也不是很大,只有五五開的概率可能是陳苦。”

  “五成把握還不夠嗎?”

  單靈官已經走出門去:

  “剩下的五成你不用管了,老夫我親自去試試就知道了。”

  秦羽先望著老人風風火火的樣子,不由出聲提醒:“師叔,小心點,別又嚇跑了!”

  老人身軀微微一僵,還是繼續邁步離開。

  “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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