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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三變

  柴小官人?

  李元成的第一念頭,不會是柴武舉家的柴小官人吧……

  那可是當年能與縣令平起平坐官身勛貴。

  雖說已是幾十年前的榮耀了,可在寶蛟縣里的地位,是實打實的在那擺著的。

  若真是那個柴家,李元成不由得認真的看向了這個小舅子。

  “真是柴天貴小官人?”

  他得到了回應。

  心頭震驚。

  那可是寶蛟縣最上一層圈子的人物,就算是他如今位列副捕頭一職,都接觸不到的上流階層。

  這個小舅子是怎么能夠跟那些達官顯貴認識在一起的。

  不過。

  得到陳苦的確信答復之后,李元成欽佩震驚之余,也覺得此事更有把握了。

  于是,倆人就在屋內坐著,開始磋商起了細節。

  不多時,到了飯點。

  姐姐陳恬端著一大鍋的清蒸寶魚上了桌,香氣瞬間擴散出了房屋,令整個院子里的其他戶人家也都聞到了。

  “寶魚……這么香?聞著就鮮!”

  魚羊鮮,龍江當中的魚本就質地鮮美,何況還是寶魚這種變異生出異相的珍貴食材。

  就連李元成都忍不住咽了咽喉嚨,他一個副捕頭,在縣里的地位也不算低了,卻絕對是第一次嘗寶魚。

  也不是俸祿吃不起,是舍不得。

  陳苦也有些饞的流口水,這條寶魚價值幾十兩銀子,擱在前世,跟價值幾萬塊錢的東星斑、藍鰭金槍魚等珍貴食材差不多,雖然普通人的存款的確也能買得起,但根本不會有人舍得去只為吃這么一頓,就花那么多錢的。

  “開吃開吃!我也想試試看,寶魚對于練武有多大效果?”

  陳苦先給姐姐夾了一大筷子魚肉,然后才自己品嘗了起來,入口鮮嫩,筋道,很有嚼頭,只是普通清蒸,加了一些蔥姜,醬油,便已經是陳苦前世今生嘗過的最鮮美的食物。

  尤其關鍵的是,魚肉一入肚,便好似有一團巨大的熱量,瞬間散開,流入四肢百骸當中。

  比寶藥的藥力更容易吸收。

  一整條魚下來,被陳苦和李元成兩個練武之人,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解決了個干凈。

  李元成閉上雙目,感嘆道:“吃這一頓,至少頂得上我兩個月的積攢血氣。”

  再看著陳苦,眼中露出復雜又佩服和感激的表情。

  這種眼神,已經是在看一個在某些方面超過自己的親人的表情了。

  卻看陳苦雖面部紅潤,卻沒有太大反應,這是因為他寶藥補得太多了,體內的精氣元氣一直都在積攢著,只有到了成就內氣的時候,才能完全提煉出來,平時就沉淀在血肉里面,是某種意義上的打實基礎。

  “好了,這頓飯吃完了,我回頭去縣衙打申請,得批復的事情,就拜托姐夫了。”

  陳苦吃完飯之后離開,順便去了趟縣衙,按照規矩,打了申請。

  完后……

  思索了一下,去小院子里,看了下籠子里面,那一窩八只餌鼠,已經被細犬一窩全端了,他思考了一下,從其中提溜出來了一只,裝進小籠子里,然后用布蓋著……

  趁著天色稍晚,來到了柴天貴的府上。

  “陳苦?誰啊?”

  柴小官人在廂房內把玩著一塊貔貅手串,畢竟,他仗義疏財,結交的民間武林和各路好漢太多了。

  “告訴他,我身體不爽,不能接見。”

  柴小官人臉色有些煩悶。

  這些日子里鄉下的傷寒疫情,一日比一日濃烈。

  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最怕的就是得病了。

  所以煩悶之余,這幾天都沒怎么見客,怕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把傷寒疫病給傳染進來了。

  “就是那位官人親自叮囑,給打造了一桿千斤重鑌鐵棍的藥王堂學徒陳苦啊,說是給官人送來一件禮物,請官人務必笑納,以償當日贈兵之情。”門房說道。

  柴小官人擺手道:“不用不用。”

  他哪里用別人給他送禮?

  他交朋友從來不看別人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他有錢,送來的也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官人,那陳苦說了,送來的東西是官人和其他幾個公子小姐,在那日香水榭聚會上談到的急需之物,讓官人務必收下。”門房說著,悄悄說道:“我把那籠子上的布輕輕揭開看過,是一只很奇異的兔子老鼠……很像是官人這幾天念叨的那個東西。”

  柴天貴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激動:“什么?快快快,把陳兄請進來。”

  不一會兒,陳苦提著籠子,走進了兩進院子,來到了柴天貴的大廳,進來之后,就笑著掀開了餌鼠的籠子,道:

  “知道柴小官人不需什么別的,恰好,陳某最近有個朋友,在兩界山附近打獵,意外獵得了這么一只寶貝,所以給柴小官人送來。”

  “餌鼠!真的是能解百毒的餌鼠!”

  柴天貴看著陳苦手里提著的那透明的肚皮,奇異的兔子耳朵,而后,眼神激動的看向陳苦:

  “陳兄,你怎知柴某這幾日心心念念就需要這東西,你簡直就是及時雨,請受柴某一拜。”

  這東西,屬于是有價無市的,別看他有錢,但輕易還真的弄不到。

  “柴小官人滿意就好,千萬不可這般對我。”陳苦上前連忙按住柴天貴的施禮:“對于此物,每日只需喂養藥草,便能活很久,關鍵時刻,再當解毒,可以急用。”

  柴天貴缺的就是這么一劑保命符,雖說他的性命無價,但無論怎么還是要回禮給陳苦的:

  “去,把餌鼠帶下去好生飼養,然后,再為陳兄封一千兩的謝禮。”

  外面懸賞此物價格,三百多兩,但一直沒能有人獵到,故此,當然是柴天貴愿意給什么價,就是什么價了。

  陳苦卻伸手,道:“實不相瞞,官人,陳某今日的確是來找官人有事,卻不是為了這一千兩,而是……”

  待到陳苦說罷。

  柴天貴恍然點頭:“這么說,陳兄準備開礦,欠一些啟動資金,直說吧,那礦有多少烏沉沙,需要多少資金?”

  陳苦在姐姐姐夫面前說的保守,但在這位縣里極度奢遮的官人面前,自然不用繼續保守,便將自己推測的最大化礦產,一語道出:

  “約在二十萬斤到一百萬斤之間。”

  “這種事,我不太懂,這樣,陳兄……”

  柴天貴伸出一根手指:

  “我借你一萬兩白銀,你盡管去開礦做生意,萬一賠了,我不找你要這錢,若是賺了,則你不管賺多少,只還我一萬兩,便可。”

  陳苦再怎么厚臉皮,也不太好意思了,直言道:“小官人,我想讓你入股的,也得些分紅。”

  柴天貴哈哈大笑:“陳兄,你覺得我缺錢嗎?話說不好聽一點,你送這一只餌鼠,或許就能救了我們家某個人,這才是真正的交情。”

  言下之意,也就是自己不需要賺那些小錢,幾萬兩銀子,在他面前,根本不是什么大生意,最看重的是兄弟之間的情義。

  既然柴天貴都這么說了,陳苦再說什么,就顯得不給別人面子了,只能心里感嘆:“混進圈子之后,什么事情都好辦了呀。”

  前提是,你能給別人提供需要的東西。

  就這樣,陳苦拿著一萬兩銀子的銀票,從柴府出來了。

  他本來只想借個三五千兩,沒想到直接得了一萬兩。于是先取了一千兩現銀出來,獻祭給了變化圖,又去獵士林買了十斤妖魔血,花去五百多兩,也獻祭給了變化圖。

  沒過兩天,姐夫那邊就通知自己,批文和租賃江域的合約,順利下來了。

  有錢太好辦事了。

  不到三五日功夫,陳苦就聚集了幾十個人的工坊,在那里鋪開了棚子,順帶還把李季陽從鄉下叫了過來,來幫忙,給了他一個工頭的位置。

  “說好會罩著你的嘛。”看著李季陽傻樂的表情,陳苦也很滿足,這種能自己方便同時,又給鄉下好友一個賺錢機會的事情,怎么會吝嗇呢。

  而且,他也相信季陽的人品,可以幫他監工,這樣,就算是他不在這邊,一切也能照常運作。

  當一切都正式運作開來之后。

  很快,烏沉沙就經過,下水挖沙,篩選、淘沙……

  每天都能產出千斤以上的烏沉沙。

  短短半個月之內。

  陳苦就得到了萬斤烏沉沙,獻祭給了變化圖,同時……他還能剩下幾十萬斤的烏沉沙,來賺錢。

  “現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個條件了,意與勁合,便可修成第三幅圖!”

  陳苦每天照舊以靈猿身練朝天一棍,以細犬身,去境外尋覓那種月牙花。

  他本就有著各種資源,靈猿,根本圖,對于神意這一關,突破,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知不覺間,陳苦以靈猿身修行,勁力修為,就達到了‘意與勁合’的程度,煉出了靈猿的神意。

  已滿足第三變化圖所有修行條件!

  第三變化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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