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汗如雨下,連眼睛里面都沁入汗水,體力也接近枯竭,不過要是咬咬牙,好像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這大概就是耐力驚人搭配上浩然呼吸法,產生的化學反應吧?
不過,他贏得并不輕松。
說到底,徐斌也是一名習武數年,練血小成的武官。
這一場戰斗,沒少幫到他。
功法:兵卒基礎槍法(入門)
進度:(52/500)
效用:槍勢迅猛,耐力驚人 他切身體會到這兩個詞條的效果。
估計換成任何一個同境界的,七步以內,來不及拔刀就會被他戳死!
他的槍法不光持久,還迅猛。
又久,又猛!
“好!”
高臺上,向庭春大聲叫好,目露欣慰。
觀戰的兵士們,更是鼓掌喝彩。
“猛!”
朱仝的聲音最大。
許文才抻著脖子,也看的來勁:“我觀陳兄弟,身上隱隱有一股王者之氣,將來必成大器!”
“你看有個屁用。”
朱仝罵道:“你還是先琢磨琢磨自己吧,都十天了,你連一個樁功都沒學明白,等著被送出去修城墻吧!”
“……”
“陳兄實屬厲害!”
宋彥欽佩不已。
徐斌心如死灰。
他當著上百人的面,輸給一個新手。
接下來的軍伍生涯,算是沒有機會再往上走了。
不僅如此,此番對戰,還得罪到陳三石。
以前他對其態度不好,不給好臉色看也就罷了。
這回他出手狠辣,不留絲毫情面,要是被記恨上,等陳三石走上高位以后,豈不是隨便給他穿小鞋?
“你贏了。”
徐斌撿起刀,灰溜溜地離場。
陳三石想說話都來不及。
高臺上的向庭春,對于這場比試甚是滿意,他看向一起來的文官:
“先前汪直與本官說,本官還不信,現在看來,咱們鄱陽千戶所,還真是出了個大將苗子!
“張縣丞,沒問題吧?”
“沒問題。”
張縣丞已經查過軍籍冊子:“我回去以后,就呈報涼州督師府,把這位陳三石的選鋒資格寫清楚。”
這活兒本來應該知縣親自干。
不過知縣死了,新任知縣還沒調過來,就暫由縣丞替代。
“嗯。”
向庭春點點頭,示意陳三石先退下,繼續考核這一批其余新人。
“練出氣血的有一個,十日內習得槍法的有幾人?”
三十八人中,有六人站了出來。
向庭春下令道:“兩兩捉對,打給我看。”
“是!”
六人領命。
不出一炷香,比試就全部結束,基本上看得出每個人的成績。
“宋彥不錯,再有幾日應該也能練出氣血。”
向庭春沉吟道:“明年下半年的選鋒資格,應該沒問題。
“你叫朱……朱仝?你也不錯!
“這批人能出七個武卒,算是鄱陽縣歷年來最高的了。
“好了,你們也先退下吧。
“剩下的,直接展示樁功給我看。”
三十二個人,打起樁功。
約莫有十五六個人,連樁功都還沒學會。
最夸張的,是有個山羊胡的中年人,一個動作都不會!
看得向庭春眉頭緊蹙,沒耐心再看下去。
“行了,考校到此為止。
“陳三石!”
“在!”陳三石應答。
“即日起,擢升你為旗官,除去旗官應有待遇以外,配上等戰馬一匹!”
向庭春看向邊上:“汪直,人是你帶的,以后就歸你管了,你手底下有位置吧?”
“有有有。”
汪直連忙答道:“空好幾個呢。”
“……”
向庭春接著說道:“其余人,填補各個百戶之下的空缺吧,日后若修為突破,或有戰功,再行提拔!”
他主持完考核后,就匆匆離去。
留下各個百戶,處理接下來的瑣碎事宜。
先是劃分士卒等級,然后決定歸誰管。
每年選鋒官來接人時,也是上面派人來調查空餉的時候。
近幾年查的越來越嚴,空餉現象減少許多,但并不是完全不存在。
一個千戶所,滿編應為1120人左右。
鄱陽縣上報的人數是一千人左右。
實際上,只有九百多人。
也就是說,還有將近百人的空缺。
三十幾個人,但凡能像個樣能應付過去檢查的,都被各個武官挑走填補空缺。
陳三石手底下也不滿員,有七個人。
有主動嚷嚷著過來的朱仝,有四個老鄉,還有兩個充軍來的。
很快,場上只剩下兩三個老弱病殘沒人要,屬于那種還不如臨時從街上雇個乞丐像樣。
“你特么連馬步都不會扎?送去隔壁縣修城墻吧!”
“別別別啊大人,小人可以干雜役啊!”
“雜役,馬伱會喂嗎?”
“我可以學!”
“學,誰有功夫教你?少廢話,拖走吧!”
許文才,便是沒人要的之一。
“陳兄弟!”
眼瞅著自己要被架走,許文才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樣沖過來,死死抓住陳三石的胳膊:“你手底下缺人不,讓我跟著你,讓我跟著你啊!”
“別來禍害我們!”
朱仝嫌棄至極:“將來上戰場,你什么都不會,豈不是拖累死我們!”
“誰說我啥都不會的?”
許文才信誓旦旦地說道:“陳兄弟,我許文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擅長排兵布陣懂得管理政事,除了年紀大學不成武藝,我什么都會,要我一個,包你不虧!”
“少廢話。”
劉百戶使了個眼色,有兩名士卒上來一把將許文才按住。
這時,陳三石抱拳開口道道:“劉百戶,把這個人給我吧。”
“你確定?”
劉百戶一副不理解的樣子:“不怕白白占你手底下一個名額?你可要想清楚。”
空餉的事情,跟陳三石這個新來的無關。
也就是說他不需要湊人數,手底下的人自然戰斗力越強越好。
“沒事。”
陳三石堅持道:“我回頭讓他給我喂馬。”
“成吧。”
劉百戶沒多說:“隨你的便,要是后悔了隨時告訴我。”
“呼……”
不用去修城墻,許文才長長地出口氣:“陳兄弟真是有眼光!”
“他就是心太善,被你糊弄了!”朱仝罵道。
約莫半個時辰后,士卒基本全部分配完畢。
負責看管大庫的主事,遞給陳三石幾張條子,告訴他可以拿著條子去領取資源。
有補血湯、兵器條、還有一匹馬。
“我還欠徐旗官一張弓呢。”
陳三石不是賴賬的人,不過一時沒在人群里找到徐斌:“算了,先去看看馬吧。”
是非常珍貴的戰略資源。
并不是所有旗官都有。
整個鄱陽千戶所,攏共加起來,也才三十匹不到。
“陳旗官,你的這匹馬可不是普通馬!”
大庫主事笑呵呵地說道:“是千戶大人費好大功夫才從府城弄來的上等白鵠,總共就兩匹,舍得給你一匹,足見對你的重視。陳旗官,前途無量啊!”
他吩咐馬夫,從馬廄里牽出一匹駿馬。
這匹馬通體雪白,肌肉強壯但體態勻稱,一陣風吹過,鬢毛隨風飛舞,好似天上的云彩。
“陳旗官試試?不過得小心些。”
主事提醒道:“這匹馬性子很烈。”
“我就喜歡烈的。”
陳三石翻身上馬。
技藝:御馬(未入門)
進度:(0/100)
效用: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