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才!”
陳三石一把抓過老書生:“我有個關乎全城人性命的任務交給你,你接得住嗎?”
“我?”
許文才被嚇了一跳,但很快點頭:“大人放心,我臥龍,接得住!”
“好!”
陳三石附耳低語。
“大人!”
許文才熱淚盈眶:“在下,必定不負所托,就算是豁出命來,也絕不會出現半分差池!”
事不密則泄。
陳三石沒有告訴第二個人,趁著夜色濃郁,趕在子時之前,前往城東馬場跟韓承見面。
丑時。
城墻小南門悄然洞開。
三騎來到城外的林間小道中等候。
蠻族包圍也不是在城墻底下包圍,而是選擇地勢開闊的地方,由于人數有限,也不可能真做到水泄不通,總歸有幾條小路能供少數幾個人突圍離開。
更別說,三個人里面,有兩個煉臟。
“還有多久到丑時?”
薛知縣坐在馬背上。
唐鳴答道:“半柱香。”
“好啊,一個個都有情有義。”
薛裕平冷笑道:“一個要帶老婆,一個要帶外甥,如此拖家帶口,成得了什么大事!
“陳大人也就算了,他是受過圣旨封賞的人!羅東泉是什么東西?”
當初。
梁升之主動告密。
之后,薛裕平就派人暗中找到羅東泉,命令他把向庭春騙出城外,就答應饒他不死。
至于梁家……
上上下下已經被滅口。
其余參與此事的武館,暫時沒顧得上去管。
但兩日后,蠻族會從涼州主戰場,抽調三萬兵力,另外還又有巫神教高手暗中趕來,到時候鄱陽縣城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韓百戶!”
薛裕平冷冷道:“等咱們安全后,把姓羅的也處理掉吧。真是可惜啊,還是沒能找到仙寶,否則的話,本官三五年內就能進入內閣!這次,是要讓嚴閣老失望了!”
“好,果然是嚴良干的!”
黑暗中,冷厲的呵斥聲響起。
又有三騎,悄然出現。
為首一人,穿著緋紅官袍,左右兩側,各有一人。
自然就是單元直,和季家老奴。
他們都身披甲胄,手持兵刃。
“季廣賢?!”
薛裕平詫異,咬牙道:“你怎么在這?!”
“來找伱算賬!”
季廣賢指著他的鼻子,聲音顫抖:“兵臨城下,你們居然殺害向千戶,自損我軍主將,簡直是相當于叛國通敵,豈有此理!”
“你不要血口噴人!”
薛裕平辯駁道:“向庭春自己出城遭遇埋伏,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放屁!”
季廣賢怒道:“剛剛我才去看過,向千戶一家八口人全部死在家中,其中包括五歲的稚童!怎么,蠻子都潛入城內了嗎,還專門只殺主將家眷!你們嚴黨,簡直喪盡天良!”
“你以為你們是什么好東西?!”
薛裕平不再裝下去,罵道:“自詡清流,實際上呢?不就是想掌權,想把持朝政嗎!”
“少說廢話!”
季廣賢說道:“今日證據確鑿,拿下爾等,就是奸臣嚴良倒臺之日!”
“你們敢!”
薛裕平絲毫不懼,朝著京城方向抱拳道:“向庭春私藏仙寶,其罪當誅,我等何錯之有?!”
“仙寶?!”
季廣賢瞇起眼睛:“這么說,薛知縣是已經拿到仙寶了?”
“那倒沒有!”
“放屁!你們嚴黨到底想干什么?”
季廣賢高聲道:“戰事布局如此之詭異,本官早就覺得有問題了!好好的安定府長城,怎么可能說破就破!是不是你們嚴黨搞鬼,你們想整垮大盛朝嗎!”
薛裕平失去耐心:“動手吧!把他們一并處理了。”
“你有兩名煉臟,本官也有!”
季廣賢勒馬退下,兩名護衛迎了上去。
兩名?
薛裕平冷笑,看向城墻方向。
且不說,唐鳴是煉臟大成在場沒一個是對手。
他手下還有一個,馬上要趕過來。
“駕!”
羅東泉策馬狂奔,宋彥緊緊跟在后面。
“二舅,咱們去哪?”
“逃!”
羅東泉幽幽嘆息,低聲罵道:“向庭春是個蠢貨!當初鬼迷心竅,非要跟武館合作,隱瞞仙寶之事不上報,如今把我也連累進去!拿好我給你的玉佩,你我就此分別。”
宋彥困惑道:“二舅?我不跟你一起嗎?”
“不,我改主意了。”
羅東泉說道:“我覺得事情很奇怪,他們鬼鬼祟祟的,其中說不定另有秘辛,剩下兩個人都是錦衣衛,我一個外人摻和進去,極有可能被滅口。
“出城之后,我跟他們走,就說放棄你了。你連夜往西去,投奔臨江的遠房親戚,要是半年之內,我沒有給你去信,就說明我死了,你從此以后改名換姓,不要想著為我報仇!”
“二舅,我跟你一起吧……”
“滾!”
羅東泉把對方趕走。
出城之后,他正要去約定地點,耳邊忽然響起尖銳之物刺破空氣的聲音。
煉臟武者的反應能力令他瞬間清醒,直接踩著馬背跳起。
“嘶——”
一支穿甲箭射在戰馬身上,翻滾著栽倒在地。
羅東泉正要去看是何人偷襲,耳邊就再次響起箭矢之音。
不是一支……
是一片!
羅東泉手中戰刀揮舞出殘影,不斷砍開接踵而至的箭矢。
什么人,弓拉的這么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遇到一整隊的弓弩手!
“是你?!”
順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赫然有一道身影藏在遠處的樹上。
“正好殺了你!”
羅東泉雙眼布滿血絲,一邊用刀砍斷箭矢,一邊飛快地接近,直到面前越來越眼花繚亂,感覺仿佛鋪天蓋地都是箭矢。
他暴喝一聲,爆發出驚人的速度,幾乎化作殘影眨眼間就沖出數十丈遠,好不容易快要接近,忽然間大腿一涼,整個人失去平衡,險些栽倒在地,硬生生二次爆發才重新穩住身形。
“砰砰砰——”
這么一會停頓的功夫,就又有三箭射在身上。
幸虧他揮刀格擋,才沒有傷及致命處。
其中兩箭貫穿肩膀而過留下透明窟窿,還有一支箭卡在手臂當中。
以重傷為代價,他終于得以接近對方,手中禾苗長刀狂劈而下,直逼對方面門而去。
“鐺!”
蘆葉長槍和刀刃碰撞,在黑暗中擦出耀眼的火花。
雙方各自后退數步,拉開距離。
不等羅東泉站穩腳步,弓弦的聲音就好似噩夢一般再次襲來。
他不得不再次揮刀去擋。
這可怕的放箭速度,饒是他為煉臟武者,竟然都難以接近!
世界上,難不成有一門專門修煉箭術的功法?!
瞬息之間起碼就能用十五石弓的射出三箭,箭箭精準刁鉆,什么概念!
如此箭術下,強行接近的代價,就是露出破綻,身中數箭!
“我看你有多少箭!”
羅東泉不敢再硬沖,揮動著禾苗長刀,希望等到對方把箭矢射完再說。
然而……
等到他傷口的鮮血浸透衣服,箭雨也沒有停下,留在體內的鏟形箭頭,隨著劇烈活動,幾乎把他的手臂肌肉切得稀爛,即便是武者體魄強健,速度也肯定會放慢。
而一慢下來,就失去普通煉臟武者的優勢,身上的箭矢越來越多,直到徹底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草,射空三個箭袋了!
陳三石帶出來五個箭囊,用空了足足三個。
好在。
羅東泉也快成刺猬,躺在地上,瞪著眼睛嘴角溢血,只出氣不吸氣,眼瞅著就要不行。
陳三石對準腦袋、心臟,各自補上兩箭,直到死透后,又上去一劍把腦袋割了下來。
‘他要是不心急冒進,還能跟我僵持很長一會兒的時間。’
‘當然,最后大概率還是被我耗死。’
‘不愧是煉臟武者!’
‘幸虧不是煉臟圓滿,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據說煉臟圓滿的武者,能夠在短時間內進入類似于暴走的狀態,身體超負荷運轉不說,連疼痛都能夠暫時忘掉,完全可以扛著箭傷來硬的。
“李大志、夏二牛。”
陳三石拎著羅東泉的腦袋:“我也算是給你們,和我自己報仇了。”
他可以說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金剛之體沒有派上用場。
最后的底牌仙寶異火,也時刻準備著。
當然,能不用是好事,畢竟用一次,就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二舅!”
幾丈外,實在擔心羅東泉的宋彥拐回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陳三石也聽到他接近。
事實上。
宋彥就算不回來也跑不掉。
騎上白鵠馬,不出二十分鐘就能追上殺之。
做事情,斬草要除根。
“你知不知道你二舅做過什么?”
“我知道,他該死!”
宋彥泣不成聲:“但他是我二舅,我還是要給他報仇!來吧!”
“噗呲!”
練血武者。
哪里是陳三石的一合之敵。
對方拿著刀沖上來,就立馬被捅穿心臟,倒在血泊之中,失去呼吸。
“又特么搞得我跟壞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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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蘇夜開啟高武最內卷時代。
多年以后。
“蘇武神,你看下面工廠那個女人,是不是你高中時代的白月光?”
一名身著漆黑色戰甲,在高空中急速飛行武圣的問道。
蘇夜淡淡道:“是嗎?飛太高沒看清,我還以為是條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