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清河縣衙門,
一瘸一拐的張誠來了,
望著他的樣子,吳老頭疑惑道:“你這是?”
“下床崴腳了!”
對著吳老頭開口,張誠總不可能說,自己第一次想當“梁上君子”,就因為跳自家墻頭崴了吧?
嘴角抽搐的看著張誠,吳老頭的表情十分豐富,一時間居然讓張誠猜不出,他到底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笑自己!
“噗嗤!”
忍俊不禁的笑出聲,其余的捕快們則沒有吳老頭的“經驗豐富”,當即笑出了聲,
“咳咳咳!”
嚴肅的咳嗽兩聲,吳老頭看著張誠道:“你這還真是令人意外啊!”
拍著張誠的肩膀,吳老頭想了半天,最終只能說出這句話,
尷尬的看著吳老頭,張誠此刻也是無奈,
不過好歹也是跑過江湖的人,臉皮厚度,非一般人可以匹敵。
“你今日坐衙,我等出去辦事,可別又傷到了!”
笑呵呵的看著張誠,吳老頭打趣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的!”
滿臉笑容的看著眾人,張誠感覺自己未來在衙門內,似乎不太好混了,
因為哪有人下床能被崴腳的,這不廢物嗎?
望著吳老頭等人出去,張誠卻是來到衙門外開始拿起生石灰研磨起來,
看著張誠捅咕著什么,劉班頭一臉疑惑的道:“誠哥兒,你在做什么?”
“噢,班頭,我正在弄石灰粉呢!”
回頭對著劉班頭開口,張誠此刻也對自己的武力感到了懷疑,
不過不要緊,出門在外,武藝是次要的!
“石灰粉?”
懷疑的看著張誠,劉班頭滿臉的震驚道:“你弄這作甚?”
“當暗器,畢竟作為捕快,要應對很多事情,我這功夫不行,所以揣點暗器,也很正常嘛!”
笑對著劉班頭,張誠沒有察覺到他的錯愕,而是繼續忙了起來,
看著背對自己的張誠,劉班頭一時間都傻眼了,
因為他很想一腳踹在這小子身上,他們是捕快,不是江湖打手,而且就算是江湖打手,也不會隨身揣石灰粉吧?
“罷了,罷了!”
無奈的晃著腦袋離開,劉班頭此刻也是一陣無語,
休養了三四天,張誠的腳才算好起來,最起碼能跑能跳了,
不過偷人的想法,張誠卻是打消了,
因為他這手里也沒蒙汗藥啊,不過他會調制,這就很奈斯了!
從藥鋪走出來,張誠倒是沒有在一家全部買完,而是選擇了好幾家,
畢竟老中醫看見藥方,多半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得益于上個世界的“醫術研究”,張誠此刻對于人體的了解,可不是一般的深刻,
回到家中,張誠拿著罐子慢慢熬制,
聽著爐火聲,扇子輕揮,張誠不由得看著陽光穿透院中柿子樹道:“人生美好啊!”
不過就在張誠正偷得浮生半日閑時,敲門聲卻是響起了,
看著來人,張誠不由得道:“怎么了,吳叔!”
“快走,吳家莊和李家村打起來了!班頭正在調集人手呢!”
對著張誠開口,吳老頭也是一陣嚴肅,
聽到他的話,張誠也是連忙換上衣服,順手將罐子放在了旁邊,
望著張誠在熬藥,吳老頭疑惑道:“你那是在熬什么?”
“傷寒藥!”
對著吳老頭解釋,張誠挎上腰刀后,立馬出來了,
關上門后,兩人一路來到縣衙,看著快班和壯班的人都到了,也是連忙進入隊伍。
沒有多余的廢話,劉班頭和另一人,直接帶著大家下鄉了,
而就在出了縣衙后,二十多人馬不停蹄,這才趕到了現場,
看著現場亂糟糟的青壯們正在手持各種農具和武器對峙,張誠也是嘴角抽搐起來,
中原大地,父老團結,鄉親一致,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更何況是村與村的矛盾,那更是打死不報官都正常,
“都給我散開,散開!”
走上前,劉班頭怒喝起來,
望著衙役捕快出現,不少壯年男子都紛紛看向村老,
“頭翁,這可不是我們李家村尋事,是他們吳家莊欺人太甚了,居然盜我村子養的三頭豚!”
指著遠處吳家莊的人,李家的村老立馬上前開口,
而聽到這句話,吳家莊的人也是立馬道:“李老狗,你閉嘴,那三頭豚可是我們買下來的!”
“彼其娘之,你這出生,還敢罵老朽,李家的兒郎們,給我上!”
聽到吳家莊的人,在捕快來了,還狡辯,立馬怒吼起來,
“上啊!給我打死他們!”
“吳家的兒郎,李家村敢污蔑我們,上啊!”
就在雙方準備動手的時候,張誠當即伸出手,從儲物空間一套石灰粉道:“班頭,快閉眼!”
驟然間聽到張誠的話,劉班頭也是嚇得魂飛魄散,因為他似乎想到張誠要干嘛了!
“嘩啦!”
石灰粉在空中灑出,不少人都紛紛蒙了眼,變得混亂起來,
震驚的看著張誠,周圍的捕快們也是錯愕道:“你出門還帶石灰粉!”
“出門不帶石灰粉,怎么當武圣!”
對著眾人吐槽,張誠則是拍打著雙手道:“你們就說,好不好使吧!”
目瞪口呆的看著張誠,不少人都紛紛豎起大拇指,因為別的不說,石灰粉這招,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隨著不少人都被控制起來,劉班頭這才灰頭土臉的看著張誠道:“你小子”
“班頭,我這還有幾包,獻給您了!”
滿臉笑容的遞出石灰粉,張誠挑著眉毛,
看著張誠的東西,劉班頭轉身那一刻,直接將其收進了兜里,
因為他現在覺得張誠說得對,這玩意,真是衙役必備啊!
石灰粉:功夫高?你特么功夫再高我也能收拾你!
胡椒粉:
蒙汗藥:
經過這次的事情后,張誠在清河縣也算出名了,畢竟石灰捕快,可不就是在說他嗎?
不過對此,張誠卻是毫不在乎,畢竟他沒“傳輸”結束前,選擇唯唯諾諾是正常的!
這天下衙后,張誠哼著小調,一路蹦跶著回家,
“從小爸媽就對我講,黃梅戲可不是很好唱.”
“模仿著大人的.”
“救命,救命,嗚嗚嗚!”
疑惑的停下腳步,張誠露出錯愕表情道:“幻聽了?怎么有人叫救命呢?”
黑暗的小巷中,男人兇狠的捂著女人的嘴巴,低聲呵斥道:“閉嘴,再敢出聲,我就劃了你的喉嚨,將你的心掏出來.”
“放開那個姑娘,讓我.呸,住手,我是捕快!”
轉悠回來,張誠不由得怒喝起來,
而看著面前的張誠,男人則是惡狠狠的道:“滾,否則老子剁了你!”
“我尼瑪?唬我?你也不上大宋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對著男人開口,張誠的手則是摸向腰間道:“看暗器,滿天金錢撒花雨!”
“什么?”
驟然間聽到這句話,男人驚愕起來,還以為是什么兇狠的東西,
不過就在下一秒,滿天的石灰粉蒙了眼,
同樣的,還有一旁的姑娘也是大喊道:“石灰粉”
“糟糕,忘記還有人了!”
尷尬的看著這一幕,張誠揉著腦袋道:“這應該算誤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