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上,昏暗無比,
手里牽著繩子,張誠時不時的拽兩下道:“走!”
“你個驢禽的玩意,敢抓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伯是誰?”
憤怒的大吼,身后被捆住的盜匪,掙扎的大喊起來,
停下腳步,張誠望著身邊抓住衣角的女子道:“姑娘,你先松手一下!”
“噢噢噢!”
聽到張誠的話,女子也是怯懦的走到一旁,
轉身來到盜匪面前,張誠抬腳就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后將其掀翻在地,
抄起佩刀,張誠掄圓了猛砸道:“小兔崽子,都被我捆了,還這么囂張?你大伯厲害,敢來劫獄嗎?啊!跟我玩這套,老子出來跑江湖的時候,你大伯還不知道在哪撒尿玩泥巴呢!”
說著,張誠掄圓刀柄,砸在他的嘴上,打的對方滿嘴鮮血,
望著對方此刻再也不哼唧了,張誠這才拽著繩子道:“起來,浪費老子下衙時間,我冷水潑心窩,剜了你!馬德,什么檔次,也敢跟我西門大官人玩這套!”
聽到張誠的話,盜匪則是憤恨的盯著他,眼中滿是憎恨,
沒有理會他的眼神,張誠則是將其拉到了衙門去,
不過那個被救的女子,倒是讓張誠送走了,
畢竟在北宋時期,女子對于名聲,還是十分看重的!
特別是程朱理學出現后,更是將“貞潔”當成了比命重要的東西!
不過現在還好,朱熹還沒出現,不然等他將這套理論發展到“存天理滅人性”,那才叫過分,
畢竟他自己以圣人的要求嚴格他人,自己卻是私下癩蛤蟆扮青蛙,長得丑,還玩的花!
回到衙門中,張誠望著在巡夜的壯班,當即將其交出道:“諸位兄弟,這是我在路上抓的盜賊,正想對一女子無禮,恰好被我遇見了!”
說著,張誠則是將手中的繩子遞出,
望著眼前面目全非的盜匪,壯班的捕快則是驚訝道:“喲,石灰捕快還有這身手啊!”
看著大家調侃自己,張誠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將人交了出去,
“老實點,敢在清河縣撒野,真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是吧?”
一腳踹在盜匪背后,壯班的捕快直接丟進牢房中去了,
至于這家伙將來會判成什么,張誠則是沒多想,
畢竟像他這種“光榮”的打工人,即便做的再好,朝堂也沒人,還不如混混日子,等待“傳輸”結束,然后出門給人當爹去!
張誠:你想做我兒子嗎?
回到家中后,張誠收拾好一旁擺著的東西,然后小心翼翼的將蒙汗藥用東西裝好,
看著數量不多的蒙汗藥,張誠丟進儲物空間道:“這量還是太少了,得想辦法多整點才行!”
說罷,張誠脫下衣服后就躺床上了。
漆黑的大牢中,盜匪被關進來后,整個人都不由得滿臉憤怒道:“小捕快,西門大官人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西門慶:不是,最近怎么天有點冷呢?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梆!”
隨著打更人離去,只見安靜一片的牢房中,盜匪猛的睜開眼睛,
而就在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就在門外的獄卒有些疑惑時,只見身穿黑袍的人直接拎著刀沖進來了,
“什么人?”
錯愕的看著對方,獄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刀砍在了脖子上,
“噗嗤!”
鮮血四濺,灑在黑衣人的身上,對方眼中卻是一陣殘忍,
牢房內,聚在一起“關撲”的獄卒們聽到動靜,當即疑惑的扭著頭,
不過沒等他們的話說完,外面卻是沖進來一群彪悍的壯漢,拎著刀劈砍起來,
“啊!敵襲,敵襲!”
驚慌失措的拔出刀,獄卒們哪有盜匪們速度快,當即被砍倒了一片,
來到一處牢房前,男人看著里面受傷不輕的盜匪道:“廢物,都讓你不要亂跑了,結果差點壞了大伯的事了!”
“二哥,我也沒想到,那捕快如此陰險,居然隨身揣石灰粉,待我出去,必挖了他的心下酒喝才行!”
對著眼前的壯漢開口,盜匪也是不由得嚴肅起來,
“先出來再說!”
反手一斧子砍斷鎖鏈,男人踹開了牢門,
而就在盜匪出來后,立馬撿起地上的刀,沖著不遠處顫抖的捕快而去,
兇狠的砍倒兩人后,他這才道:“走,二哥!”
當眾人飛快的逃出牢房后,得知消息的捕快們,這才匆匆忙忙的趕來。
燈火通明的衙門,劉班頭此刻的臉上,陰沉的十分駭人,
因為這都多少年了,居然還有賊人敢沖清河縣的牢房,簡直是不把他們清河縣的捕快放在眼里,
“班頭,獄卒一共傷亡了九人,其中六個兄弟,已經沒救了!”
對著劉班頭開口,吳老頭臉上露出凝重,
因為這已經算得上是大案了!
“通知壯班的人,給我守好城門,我就不信,他們能飛出清河縣!”
嚴聲怒喝,劉班頭不由得咆哮起來,
“誠哥兒,你今晚抓的那人,可有什么明顯之處?”
看向一旁心不在焉的張誠,劉班頭則是質問起來,
“回班頭,那人牙被我打落了,臉上傷勢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著劉班頭解釋,張誠不由得開口,
“搜,就算翻遍整個清河縣,也要給我把人挖出來!”
憤怒的開口,劉班頭也是真的冒火了,
畢竟前幾日,韓府的案子,已經讓他被敲打了,現在更是冒出劫獄的事情,他這班頭不做了啊?
眾人三三兩兩的散去,
張誠則是和吳老頭,二狗一起,
走在漆黑的街道上,二狗扭著頭道:“誠哥兒,今日來的賊人怕是有些厲害,你待會可得保護我才行啊!”
聽到二狗的話,張誠笑著道:“放心,來福哥,我石灰帶身上了!”
二狗真名姓吳,叫來福,小名二狗,而賤名好養活,這才被人稱為二狗!
他身材不算高大,但卻小時候跟人學過幾招軍中把式,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至于吳老頭,那就更不用說了,這是老油子,遇到危險,都不用張誠提醒,他自己知道跑!
“咦,那邊怎么走水呢?”
扭著頭看去,張誠不由得詫異起來,
“還真是!”
順著張誠的目光望去,紅彤彤的一片,明顯是走大水的情況,
“吳老頭你去通知班頭,我和來福哥過去!”
對著吳老頭開口,張誠連忙向前狂奔起來,
因為這本地的悍匪,太沒禮貌了,說劫獄就劫獄,招呼都不打,不知道他是捕快嗎?
而就在吳老頭跑去通知的時候,張誠也和二狗趕到了這里,不過當他看見門匾后,整個人卻是嘴角抽搐起來,因為那上面赫然寫著偌大兩個字“西門”!
西門子:不會是我吧?
西門慶:那特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