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縣,正午,陽光灼熱,
滿臉驚愕的看著張誠,王寅此刻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因為怎么能聽到如此瘋話呢?
“怎么樣,跟我走吧!去將這個趙宋的天下,徹底掀翻如何!”
看著眼前的王寅,張誠不由得大笑起來,
沉默許久,王寅直接關上半扇門道:“臥槽,神經病!”
“哎哎哎!你先別關門,我話還沒說完呢?”
望著關門的王寅,張誠也是不由得傻眼了,
因為大多數“正派”,招納人才,不都是簡單兩句話就搞定了嗎?他怎么就被人當成“神經病”了,這到底是哪里不對!
“我勸你趕緊走,不然我就報官了!”
拍打張誠抓住門的手,王寅也是不由得焦急起來,
因為他石匠當得好好的,怎么就遇到一個想“造反”的瘋子呢?
“你報官干嘛?我就是啊!”
說著,張誠將自己的令牌遞給王寅,
看著上方“步軍都指揮使”的牌子,王寅此刻更傻了,因為這王八蛋還是朝廷武將,該不會是來釣魚的吧?
“滾滾滾!小心我動手了啊!”
掰開張誠的手指,王寅焦急起來,因為他是真不想被抓啊!
“兄弟,我能看得出來,你小子有反骨!跟我一樣,咱們合作一把,推翻趙宋如何!”
看著王寅著急起來,張誠連忙呼喊起來,
“雜草的,你聲音小點行不行,萬一招來人了怎么辦?”
生氣的看著張誠,王寅也是被對方的“莽撞”給嚇到了,
大哥,你出來混,呸,你出來造反,你家里人知道嗎?
數分鐘后,石匠鋪后的院子中,張誠正跟王寅坐在一起,
看著眼前滿臉爽朗笑容的張誠,王寅尷尬的開口道:“這位兄臺,我是哪里讓您看上了,您說,我改,馬上改.”
“我覺得你是個人才!”
望著眼前的王寅,張誠笑了起來,
因為這家伙就是方臘手下的兵部尚書啊!
想到自己身邊只有一個時遷相陪,張誠哪里肯放過王寅,這不是送上門的“工具人”嗎?
“我只是怕你惹上麻煩,幫你一把而已,你不能恩將仇報吧!”
委屈的看著張誠,王寅也是忍不住的想給自己一巴掌,
因為他就是怕張誠這樣的好心人,被縣令當成“逆賊”抓起來,可沒想到,他白擔心了,因為這特么哪里是逆賊,這分明是“反賊”啊!
還是那種有官職的反賊,這就更讓人頭疼了!
“大哥,這小子分明是不識趣,咱們給他一點手段瞧瞧吧!”
看著眼前百般推脫的王寅,時遷不由得嚴肅起來,
因為他哪怕知道張誠想造反,但也毅然選擇追隨,
畢竟這輩子,他時遷就認定大哥了!
“噢,你們難道還想對王某動武不成?”
驟然間聽到時遷的話,王寅立馬起身,反手抓起角落的鐵槍,一副高手的樣子,
看著面前的王寅,時遷嘴角抽搐道:“大哥,現在咋辦?”
“還能咋辦?動手唄!”
站起身,張誠扭動著脖子道:“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天下英雄若過江之鯽,但在我面前,依舊不足一提.”
“喝啊!”
長槍掃,王寅當即動了真格。
半刻后,鼻青臉腫的王寅被套上了繩子,嘴巴也被堵住了,正在角落掙扎,
看著王寅的樣子,時遷蹲在他的面前道:“兄弟,你何必呢?大哥這般武藝,以前從來不出手的,現在你非讓他揍你,疼吧?嘻嘻嘻!”
開心的看著王寅,時遷不由得大笑起來,
而就在這時,走過來的張誠一腳踹在時遷屁股上道:“快點幫他收拾一下,搬上車,拖走!”
“好嘞,大哥!”
激動的點著頭,時遷則是跑到門外大喊道:“沒面目,進來幫忙!”
“來了,來了!”
伴隨著時遷的話說完,身材足有一米八九左右的大漢進來了,
望著對方,張誠也沒想到,作為一百單八將中的沒面目焦挺,居然能餓到跟難民混在一起,
不過這這倒也顯示,對方雖然有實力,但卻也不作惡!
對于這樣的手下,張誠當然是非常歡迎了,畢竟跟著他混,只要不是為非作歹,大哥都罩得住!
當然,這僅限于遠東,你在國外燒殺搶掠,他是管不著的,畢竟他也是如此.
焦挺:我心想,大哥是道義,沒想到,大哥是在國外殺多了啊!
時遷:把嘴閉上,大哥耳朵很靈的!
張誠:.
“嗚嗚嗚嗚,嗚嗚嗚.”
劇烈的掙扎下,王寅不由得扭曲起來,仿佛十分不想上車,
看著王寅的樣子,焦挺當即扛在肩膀上,反手丟上了馬車,
對他來說,手持長槍的王寅或許很難搞,但你要沒家伙,那不好意思,他是玩相撲的,抓人跟抓小雞仔一樣!
望著被丟上車的王寅,張誠不由得雙手環抱道:“馬德,一開始廢那么多話干嘛?打暈拖走不就好了!”
聽到張誠的話,時遷則是尷尬道:“大哥,這對您的信譽不太好吧?”
“出來混,我特么要什么信譽?做壞事,你不知道留其他人的名字嗎?”
嫌棄的看著時遷,張誠不知道,他跟自己這么久了,怎么沒學會精髓,
震驚的看著張誠,此刻不僅是時遷,就連焦挺也是瞪大了眼睛,
“愣著干嘛?先出城,我估計再晚一天,那些富紳和糧商,都該知道銀子被“借”的事情了!”
上了馬車,張誠立馬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好嘞,大哥!”
開心的看著張誠,時遷也是翻身上車,拉著韁繩大喊一聲道:“駕”
平緩的馬車駛出歙縣,當衛兵看到這一幕后,也是紛紛點頭示意,
因為這幾日,張誠在歙縣的名頭太大了,
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跟他一樣,“無償”救助難民,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對張誠十分畏懼,生怕他召集難民攻城,
可現在好了,張誠走了,正如他來時一般,不帶走任何銀子.
兩天后,歙縣的衙門前,
從各城區趕來的富紳和商人都爭先恐后的大喊,
“外面出了何事啊!”
晃晃悠悠的來到衙門,縣令詢問起來,
“不好了,相公,全城的豪紳和富商都被盜了”
來到縣令的身邊解釋,只見師爺大喊起來,
“全城?”
不敢置信的看著師爺,縣令瞪大眼睛,仿佛一臉的錯愕,
“是啊,相公,全城都被盜了,少說有百萬兩銀子啊!”
對著縣令開口,師爺也是冷汗直冒起來。
“出生啊,劉海忠,他居然盜我家銀庫.”
“閻埠貴,我禽你八輩子祖宗.”
“狗屁的教書育人,教子有方,這兩人是大賊啊.”
就在衙門前傳來嘶吼的聲音時,縣令也是擦拭冷汗道:“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