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棺!
眾人心下大駭。
就連靜山居士都感受一絲不可思議。
“轉生棺,又名鎮魂棺,傳說能鎮壓魂魄,使其不滅,若是配合邪派的特殊功法,就能做到轉世重修,借體而活!”天狂先生表情越說越凝重,笑意逐漸消失。
不理會眾人的驚訝,他接著自言自語道:“可這是來自南疆的邪派傳說,我曾走訪南疆各處,尋找其棺,可據當地人說,這明明只是傳說,怎么可能成真?”
天狂先生的話無疑透露出一個信號。
事情可能有變。
其危險甚至完全不弱于‘異道客’的入侵。
“既然是借體轉世重生,那以前的人呢?會被抹去意識嗎?”章越令很快提出疑惑,得虧網絡小說的泛濫。
特別組在研究一些現象時,總會不自然的參考來自民間大神的幻想。
天狂先生搖搖頭,說道:“不太清楚,傳說中沒有提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借體重生的法門是掌握在邪派手中,也就是說,棺中你們的同僚很可能已經屬于邪派。”
這里的‘邪’不同于中原武林的邪。
南疆盛產奇人異事,能被稱之為邪的,其行事風格絕對是殘忍霸道,泯滅人性的存在。
鄭橋國又問道:“那如果我們現在直接開棺,會傷害到里面的人嗎?”
“不會!而且是越早開棺越好。”天狂先生說道:“我隱隱記得,曾有南疆的老前輩告訴我,轉生棺來自‘地府’,生人居于內,時間久了,易喪失‘人性’!”
在座的人論武林見聞,只怕只有靜山居士能和天狂先生相比。
而在奇人異物這塊,天狂先生可謂權威。
既然他都這樣說,那還等什么,趕快救人啊。
早已準備就緒的救援隊‘轟隆隆’的開著起重機進來了,救援隊熟練的固定棺蓋,綁好、指揮、然后慢慢抬起。
這棺蓋看似只有二米來長,一米來寬,實則重有七八噸,哪是尋常人能抬動的。
“一二三,起。”
隨著指揮員的大喝,棺蓋緩緩離開棺身。
兩者分離。
一大片濃密的寒氣從棺內散出,接觸到寒氣的繩索瞬間泛起白霜。
“小心!”
眼見寒氣襲向仍未察覺的士兵,靜山居士大喝一聲,一道無形的真氣化作狂風,阻攔了寒氣的侵蝕。
那些士兵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驚恐的逃離。
天狂先生和蕭妙兒以及另外兩名女子同時出手。
頓時,倉庫內真氣縱橫,五顏六色的真氣化作一面面大罩,不斷擠壓著寒氣。
“他們在煉化寒氣!”于承是協會中內力最為深厚者,此時他已經感覺到寒氣的變化,雖看似源源不斷,卻在不斷的擠壓中,漸漸凝實起來。
章越令何曾見過這等手段。
這幫高手也太變態了吧,竟然連氣體都能夠煉化,你確定你們是練武的,而不是修真?
大約五六分過后。
寒氣終于消散,化為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被靜山居士用真氣攝入掌中。
“沒想到轉生棺內的寒氣卻也不弱于極寒隕珠啊!”靜山居士感嘆道,思緒仿佛回到了母親教她如何煉制天羅珠時。
章越令見眾人面有笑意,知曉危機已過,便問道:“居士,剛才那股寒氣是?”
天狂先生搶答道:“是棺生自帶的寒氣,我們用蠻力開啟,從而導致寒氣外溢,我看這么多寒氣,只怕沒個百年時間,再難聚起啊。”
要百年時間才能獲得的好東西,章越令也想要啊。
不過,他明白這幫‘古人’是來幫助自己的,自己不能開口要,所謂熱心,在章越令看來其實不存在。
這幫人哪一個不是修為通天之輩。
要不是有共同的敵人,只怕他們理都不會理自己。
寒氣消散。
轉生棺最后的危險也消失了。
再三試探后,于承斗膽上前查看,他修習的是純陽內功,先天就有抵御寒氣的能力,自然不懼。
章越令也不反對,現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
于承來到棺前,低頭朝棺內望去。
這一望,卻正好與徐芳目光相接。
“你…你醒了!”
饒是于承膽大,也被嚇傻了,鬼使神差的問道。
蘇醒的徐芳卻不好相與,直接抬掌就拍下。
于承好歹擁有五十年純陽內力,反應不慢,但也堪堪躲過這一掌。
棺內的變故自然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想到棺內的‘徐芳’可能已經換了其他人,而且很可能還是一位邪派成員,靜山居士等人哪敢松懈,紛紛運轉真氣,嚴陣以待。
空氣詫異的安靜下來。
在徐芳站起身的那一刻,無人敢開口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似乎禁止了。
特別組的成員驚詫。
士兵們是害怕。
而靜山居士等人,則是震驚。
好強的氣勢!
單論氣勢,此時的徐芳勝過在場的每個人。
不過,現在靜山居士他們有五人,而且其中四位還是武林知名的絕頂高手,不說多,單是天狂先生和靜山居士聯手,就能拿下她。
可氣勢如此之盛的徐芳開口了,說出的話卻令空氣再次安靜,“院長,我怎么在這里,你們這是干什么?”
沒有人回答。
‘徐芳’也感受到了緊張,再次問道:“你們說話啊,鄭主任,趙亮、李東奇……”
眾人依舊沉默。
直到,章越令率先開口:“你是芳芳?”
這聲詢問如同甘霖,徐芳欣喜的回道:“我是芳芳啊,你們怎么都這樣看著我。”
章越令和靜山居士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沉聲道:“芳芳,事情有些離奇,我就不說太多了,只是現在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你不要反抗。”
“院長,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說啊,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徐芳疑惑道,動作如常。
“回總部我們在告訴你,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麻醉注射,你不要反抗。”章越令說道,隨即早已準備好的特別組隊員提著麻醉針緩緩走來。
“好,先會總部。”徐芳點點頭,同意了章越令的決定。
整個麻醉過程很順利,徐芳沒有半點反抗。
她的行為讓天狂居士十分不解,因為這和南疆的傳說并不相符,難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章前輩,她很危險,請在沒有絕對安全把握的情況下,不要接近她。”靜山居士依舊好心的勸道。
在她看來,‘徐芳’或許是畏懼眾人的聯手,故意使的手段。
“明白,回到總部,我們有手段會測試她的真假。”章越令感謝道:“另外,我和少鳴打過招呼了,他會代表我在滬市招待你們,你們要是有什么想法和問題,都可以找他。”
這幫人,章越令可鎮不住。
但是丘少鳴就不一樣,章越令本能的覺得靜山居士和蕭妙兒倆人懼怕丘少鳴,所以他隱隱有猜測,丘少鳴救出倆人的過程并不平和。
所以,這幫‘化外仙人’就交給本地土著丘少鳴解決吧。
離開倉庫。
天狂先生望著青青綠林,沉聲道:“看來陳盟主當年對你我應該隱瞞了什么,按現代捕快提供的情報,轉生棺的出現似乎和守陵人后人有關,既然如此,那說明陳盟主還留有其他后手。”
“南疆邪派我也有說耳聞,不過天哥勿須擔心,等你到滬市見到那位天賦卓絕的年輕人,只怕你的擔憂就不會存在了。”靜山居士忽而笑道,當他說到那人時,卻是戲謔的看著臉腮殷紅的蕭妙兒,似有所指。
天狂先生聞言,瞧瞧嬌羞的蕭妙兒,卻是笑道:“好,我早就想見他了,要不是你們非要找到趙宮主的墓,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在和他把酒論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