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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左寧和謝楚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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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云中,笑聲震耳:“又一個倚仗法器的!你的修為和意念,若連鎖定我都做不到,給你萬字器,我也可以輕松避開,近身殺你如同割草。”

  下方觀戰的眾武修,皆感駭然。

  臣皇和曹十三都是《甲子冊》上極靠前的人物,攜重器合力迎戰,竟然有人一種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覺。

  李唯一抱著學習態度,抬頭凝望。

  長生境之下最頂尖人物的交鋒,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有觀戰機會。

  他心中暗暗分析:“臣皇和曹十三的道心外象已經很強,但鎖不住魔童,在戰法意念和速度上,差距太大了一些,所以只能落得被動挨打的局面。”

  “魔童的肉身很強,絕對煉化了十斤仙壤,很可能已經修煉出長生體。”

  以李唯一現在的修為實力,能看清三人的招式,及其中門道。

  換修為低一些的道種境武修,恐怕只能看見一些影子。

  李唯一暗暗思考,自己若陷入這樣的劣境,怎樣才能發揮出強大法器的威能?

  “他們兩個,還是被魔童的戰績和話語影響了!內心深處,早已認定自己必敗無疑,戰意和決心大打折扣,戰斗智慧隨之蕩然無存。重器在手,淪為廢鐵。二打一,本不至于如此。”左丘令嘆道。

  李唯一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此戰一邊倒的原因,在眼力上,還是長生境巨頭更厲害。

  “轟!”

  “轟隆!”

臣皇和曹十三先后墜落下來,躺在兩座大坑底部,奄奄一息,再也爬不起來  臣家和工戶司的高手,立即趕去救治。

  魔童落到他們身后的殿頂:“兩個最強,也就只夠玩十幾招,凌霄生境還有人嗎?”

  殿外,凌霄生境一眾武修,全部失聲,看著坑中的二人,有一種雙腿被打斷,只能屈辱跪下的恥辱感和無奈感。

  久久靜默。

  廣場上,謝楚材一襲紅衣,走在魔氣云霧之上,彬彬有禮的道:“血海之濱,眾仙之土。天子齊聚,萬棺歸墟。”

  “久聞凌霄生境乃洲南盛境,人杰地靈。既然六十歲以下的高手,已全部被打服。謝某欲代表渡厄觀,挑戰凌霄生境三十歲以下的武修,再給諸位找回場面的機會。”

  魔童笑道:“你這樣就太欺負人了!放寬到四十歲,或者取消年齡限制,道果之下,你就全部接了嘛!”

  來之前,魔童就與謝楚材談妥,借此一戰打斷凌霄生境年輕一代的脊梁,為大事鋪路。

  “就依大師兄的。”

  謝楚材面含笑容,溫文爾雅,又道:“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都說第六重天和第七重天是天塹,無法跨越。今夜,謝某偏要斗膽一試,凌霄生境的第七重武修,我也全部接了!”

  在場武修,都知道謝楚材近乎無敵,逆伐鸞臺的一位道種境第七重天武修,僅用三招,將其打得重傷吐血。

  凌霄城的最強道種境第六重天武修“星月奴”,也只能在他手中強撐數招。

  李唯一發現龍香岑消失不見了,于是立即退離人群,拉開蟲袋,讓二鳳幫忙追尋其氣味。

  太史羽重傷,計劃被打亂,他只能親自出手。

  只要擒拿住龍香岑,就有機會,把鸞生麟幼和消失的三十位亡靈強者找出來。

  “左寧!”

  姜寧從殿柱后方閃身而出,攔截他去路,一雙含煙星眸充滿審視,觀察他眼神:“你和莊玥,是怎么認識的?在何處?是什么時間?我要準確的信息。”

  李唯一知道她在猜疑,肯定會回去詢問莊玥相同的問題,于是冷笑一聲:“姜大人會不會管得太多了?是不是,我們發生的任何細節,都要向你報備?”

  姜寧雙眉微蹙,心中細思該如何去揭開迷霧,看一切偽裝的背后,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個真相。

  遠處,廣場上。

  謝楚材目光投射過來,瞳孔深處一道思索之色閃爍而過,于是,揚聲道:“左寧,南堰關一戰,我們恩怨未了,再續上如何?”

  他一直跟在姜寧身邊,親眼看到,先前鸞臺對李唯一的伏擊。自然知道,左寧就是南堰關,通過空間手段遁走的那人。

  他對左寧沒有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姜寧,及左寧身上的空間遁法之秘。

  “唰!”

  謝楚材身法玄妙,筆直站立,在虛空留下三道幻影,飛身出現到李唯一身后的上方。一縷縷法氣,頃刻間在手中,凝成一柄四尺長劍。

  “小心!”

  姜寧法氣傳音提醒。

  在謝楚材施展身法的瞬間,太史白祖田中,飛出一青一白兩柄飛劍,皆只有尺長,攔截襲殺過去。

  “嘭!嘭!”

  謝楚材瀟灑寫意的揮劍,將青白二劍挑飛。

  太史白施展身法,擋到李唯一身前:“左寧只是五星靈念師,差你太遠。我是道種境第六重天,我來戰你。”

  李唯一只感莫名其妙:“太史兄,沒必要理他!我和他暫時沒有恩怨,硬要說有恩怨,他不過只是想要為羽仙子強行出頭,博佳人一笑,順便在凌霄城逞威風而已。”

  李唯一知道太史白絕不是謝楚材對手,不想他犯險。

  謝楚材依舊很有風度,但眼底,分明已有殺氣。

  他眼力超絕,分明看見,姜寧剛才竟有些擔憂“左寧”的安危。

  這到底是為什么?

  太史白喚回兩柄法器飛劍:“做為凌霄男子,今日便忍不下這口氣。他不針對你,我也一定會挑戰。勝固欣然,敗亦坦然。”

  “百鎖千鏈。”

  太史白釋放出道心外象。

  法氣凝成一根根大大小小的鎖鏈,穿梭交織在周圍虛空。

  “嘩啦!”

  他以意念,控制法氣鎖鏈想要禁錮謝楚材。但鎖鏈進入謝楚材一丈之內,便自動潰散,被無形的意念撕碎。

  對方風輕云淡以“邀請”的輕視眼神注視他。

  太史白何曾在同境界懼過任何人,青劍在手,白劍飛出。

  白色的劍氣,密密麻麻從劍身上飛出,匯聚成蜿蜒的劍氣長龍,疾速涌向謝楚材。

  謝楚材并不用招,以意念調動法氣,凝成劍雨,與飛來的白色劍氣碰撞在一起。

  “轟!”

  太史白持青劍,化為一道青色光柱,撞擊在謝楚材身前的護體法氣罩上,震得法氣罩劇烈晃動了一下。

  青劍的劍身,浮現出蠅足大小的金色經文,威力暴增,穿透謝楚材的護體法氣罩,直向其胸口而去。

  “嘭!”

  一圈圈能量漣漪逸散,謝楚材仍然平穩懸浮在半空。

  凝目一看,是謝楚材徒手將劍抓住。

  他手掌,被寒霜包裹,晶瑩剔透,像有一層仙玉覆蓋在上面。

  “渡厄觀的大術,玄冰勁!”葛仙童臉色陰沉,顯然心頭對魔童和謝楚材有諸多不滿。

  “哧哧!”

  玄冰勁沿尺長的青劍,向太史白的手指和手臂蔓延,凍得他整條手臂失去知覺。

  太史白眼中竟是驚色,欲要棄劍后退,卻發現,手指和劍柄完全粘連在一起,迎向謝楚材的目光。

  只見,對方瞳中露出一道冷冽的笑意,心中大叫不妙,立即以意念操控白劍飛來。

  謝楚材隔空探拿,收走白劍:“勝固欣然,敗亦坦然。若你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中,你還怎么坦然?”

  “是嗎,沒那么簡單!”

  太史白嘴里一口法氣吐出,胸腔響起雷鳴。

  法氣中,伴隨一縷縷雷電,直向謝楚材面門而去。

  距離太近,謝楚材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連忙后退閃避,催動法器戰衣護體。但還是狼狽不已,左臉皮膚被雷電劃傷,焦黑一片。

  “找死。”

  謝楚材摸向灼痛無比的臉,血肉爛了一片,眼中殺意攀至巔峰,身形快似幻影,瞬間至太史白身前。

  手中白色短劍刺穿其左胸,將其壓得連連后退。

  劍鋒向下方的心臟,劃拉而去。

  “住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唯一和姜寧一左一右沖出。

  他們離得最近,看出太史白有性命之險。

  “嘩!”

  風府中,萬物杖矛飛出。

  “斗!”

  李唯一身上靈光萬丈,凝化出金甲戰鎧,抓住杖矛,從上方揮劈出去。

  姜寧身似幻影,貼地翻飛,一劍從下而上,刺向謝楚材持劍的那只手臂。

  “轟隆!”

  謝楚材身上,道心外象釋放出來,法氣如潮汐巨浪,展現出真正實力,瞬間將三人全部震飛出去。

  他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知道在凌霄城殺死太史白的后果,不過只是想要引“左寧”出手。他覺得“左寧”身上應該是有一件空間遁移的珍寶,而非修成了空間遁術。

  欲借此機會奪之。

  不敢殺太史白,還不敢殺太史家族的區區一個門客?

  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姜寧居然也向他出手。

  這激起他心中一股難以言明的恨意,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刀劍相向。

  “唰!”

  謝楚材冷然瞥了一眼太史白,手持白色短劍,轉身攻向李唯一。身法速度之快,遠勝龍香岑。

  李唯一自知遠不是他對手,立即施展“前”字念術遁移。

  身體如同焱閃,每一次閃爍,都是十數丈距離,直向高空而去。

  “念術再妙,逃不出我的道心外象,便是籠中鳥,架上鷹。”

  謝楚材身上紅衣鮮艷無比,腳踏法氣云霞追上去。五指展開,調動道心外象的力量,凝聚出一層層法氣云,鎮壓到李唯一身上,將他從天穹壓下來。

  左丘令了解一些真相知道左寧是誰,看出謝楚材動了殺念,因此暗暗凝聚法氣,準備關鍵時刻施救。畢竟左寧的修為,與謝楚材差距實在太大。

  逃,只是假象。

  李唯一將皆字定身符藏于左手袖中,在半空轉身,一矛直刺而下,矛頭明亮似流星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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