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墨的突然襲擊,皇后身子下意識的繃緊,雙手擋在胸前,羞惱道:“你這家伙,明明早都醒了,居然還在裝睡!真是壞死了!”
陳墨笑瞇瞇道:“殿下趁著卑職昏迷,暗中下手,趁人之危,咱倆到底誰更壞?”
“胡說,誰趁人之危了?”皇后雙頰生暈,結結巴巴道:“本宮只是捏捏你的臉罷了,哪像你,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陳墨問道。
“你明知故問!”皇后皺了皺瓊鼻,似羞似嗔的瞪了他一眼。
“卑職可是正經人,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可是殿下主動的……”陳墨一臉無辜的說道。
皇后聞言臉色一冷,酥胸微微起伏,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本宮不正經?要不是你耍脾氣,本宮怎么會做出那般下作的舉動?”
自從那天在玄清池門前,她拒絕了陳墨的荒唐想法后,這家伙便連續幾天都沒有進宮,顯然是在表示不滿。
然后又被妖族算計,差點遇險……
種種原因的加持下,才讓她鼓起了勇氣,以醉酒為借口,做出了那般羞恥的舉動……
結果這家伙卻得了便宜還賣乖,把責任全都甩到了她身上!
“欺負了本宮還不認賬,你這小賊,真是壞死了!”
“本宮再也不想理你了!”
皇后越想越委屈,雙手抵著陳墨胸口,想要把他推開。
就是力氣太小,推了幾下都紋絲不動。
眼看皇后寶寶好像真急了,陳墨也不敢再逗她,伸手抓住白皙皓腕,直接壓在了頭頂上。
兩人身子緊緊貼合一起,哪怕隔著衣裙,觸感依舊十分清晰。
“你不是正人君子嗎?這又是在做什么?”
“還不趕緊起來!”
皇后語氣冰冷道。
陳墨湊到那白嫩耳垂邊,輕聲說道:“上次是殿下主動的,這次該輪到卑職的回合了哦。”
“本宮才不要……嗯!”
皇后話還沒說完,身子猛地一顫。
陳墨竟然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酥酥癢癢的感覺傳來,一抹緋色順著脖頸暈染開。
白皙細嫩的肌膚透著淡淡粉暈,好似春日里綻放的灼灼桃花,皇后聲音有些顫抖:“小賊,你、你不準胡來!”
陳墨皺眉道:“只許殿下放火,不準卑職點燈?這是什么道理?”
皇后咬著嘴唇,臻首撇向一側。
一副不反抗但也不配合的模樣。
哪怕兩人之間已經如此親近,但身份差距所帶來的背德感,還是會讓她心里有種難言的羞澀和慌亂。
看著那“不堪受辱”的樣子,陳墨不禁有些好笑。
模仿著她方才的舉動,指尖順著圓潤臉蛋輕撫而過,掠過修長的天鵝頸,不斷朝著下方劃去。
皇后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雙眸中的波光都快要蕩漾出來了。
然而關鍵時刻,陳墨的手指卻停頓在了鎖骨上,輕聲說道:“殿下,卑職有件事一直很好奇,但又不知該不該問……”
“嗯?”
皇后神色有些茫然,“什么事?”
“殿下先保證不準生氣。”
“……本宮不生氣,你問吧。”
“殿下貴為皇后,統御六宮,母儀天下,輔佐太子監國,按理來說應該……”陳墨語氣頓了頓,小心翼翼道:“可怎么感覺殿下好像什么都不懂似的……”
皇后被他繞的有些迷糊,琢磨半天才反應過來,俏臉頓時更艷了幾分。
“本宮又沒經歷過,自然不懂,這有什么問題嗎?”
沒經歷過?
陳墨愣了愣神,下意識道:“怎么可能?”
皇后蹙眉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誰規定皇后就一定要……要那個?本宮乃是繼立,上位時皇帝便已經惡疾纏身……況且就算他沒有生病,本宮若是不愿,他也不能碰本宮一根指頭。”
“繼立?”
這一點在原劇情中沒有提及,但原身的記憶中確實有這么回事。
先帝逝世后,武烈皇帝繼承大統,冊立了兵部尚書徐彥霖之女徐紫凝為皇后。
但這位徐皇后的存在感極低,據說是身體不太好,常年待在深宮之中,大概在六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同年,徐家因涉嫌謀反,被誅了三族,男丁流放邊疆,女眷則全部發配教坊司……
玉兒就是其中之一……
陳墨還是有些疑惑,“那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記憶中,徐皇后去世后不過月余,皇帝便急著要冊立新后。
守孝期還沒過,有違祖法禮制,當時還引起了朝臣的激烈反對。
不過由于姜玉嬋彼時誕下龍種,母憑子貴,最終皇帝還是力排眾議,將她扶上了中宮之位。
而后皇帝病情加重,皇后宣布坐鎮東宮,垂簾聽政……這些就都是后話了。
皇后聞言沉默片刻,說道:“雖然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告訴你也無妨……當今太子并非是本宮所出,而是徐皇后的親生兒子。”
“什么?”
陳墨又愣了一下。
皇后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當年徐皇后也并非是因病去世,而是死于難產,本宮也不過是用來掩蓋這件事情的工具罷了……”
如此重磅的消息,讓陳墨有些回不過神。
消化許久,方才不解道:“可陛下為何要掩蓋此事?”
“此事比較復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皇后杏眼掠過一絲冷芒,似乎在忌憚著什么,搖頭道:“天威難測,君心難明,皇帝的想法不是一般人能揣摩透的。”
“況且知道的太多,對你絕不是什么好事。”
陳墨眉頭緊鎖。
既然徐皇后死前已經懷有龍胎,皇帝又身患重疾,徐家就算再有野心,也完全可以靜靜等待,絕無造反的理由……
這事怎么想都不太對勁,處處都透著詭異……
不過見皇后不想多說,他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那長公主呢?”
“長公主是皇帝的妹妹,跟本宮有什么關系?”
“你是第一個碰過本宮身子的人,就算是皇帝也沒有這種待遇……這么說你高興了吧?”皇后悄生生的白了他一眼。
陳墨嗓子動了動,心跳亂了一拍。
雖然不想承認,但敕令群臣的東宮圣后,竟然是獨屬于他的禁臠……
這種感覺……
真的很刺激啊!
皇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臉蛋有些發燙,身子不安的磨蹭了一下,低聲說道:
“不過你不要覺得本宮很隨便,很好欺負……若不是為了大元國運,當初你輕薄本宮的時候,本宮就已經砍掉你的腦袋了……”
陳墨眨眨眼睛,語氣玩味道:“真的只是因為國運?”
“當、當然。”
皇后眼神飄忽,不敢和他對視。
前幾次確實是如此,但隨著兩人之間接觸,情況逐漸失控……不得不承認,如今她已經深陷這段禁忌的關系中,無法自拔了……
“殿下這么說,卑職可是會傷心的。”陳墨語氣低沉。
皇后銀牙咬了咬,嬌哼道:“少來,本宮才不吃你這一套呢!你招惹了多少姑娘,自己心里沒數?跟竹兒糾纏不清也就算了,如今又和璃兒扯到了一起……”
陳墨有些疑惑的打斷道:“等會,殿下說的是哪個璃兒?”
他也不認識名字里帶“璃”的姑娘啊。
“沒什么……”
皇后自覺說漏了嘴,急忙轉移話題道:“咳咳,本宮聽說,今天錦云帶著竹兒去陳府了?”
陳墨點點頭,說道:“錦云夫人為了感謝卑職救了林捕頭的性命,專程來陳府送謝禮,卑職順便幫林捕頭祓除了寒毒。”
“僅此而已?”皇后眼神有些懷疑。
“當然。”
陳墨也迅速轉移話題,問道:“對了,卑職聽家母說,前兩天在宮里撞見了殿下,殿下說要給她一個驚喜……不知是什么驚喜?”
皇后:∑(O_O;)?
“這是本宮和陳夫人的約定,干嘛要告訴你?等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
兩人都有些心虛,對視一眼,隨即默默移開視線。
咚——咚咚——
這時,大殿外傳來打更聲。
陳墨恍然回神,“已經一更天了?我昏睡了這么久?”
“差不多有三四個時辰了。”皇后頷首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別回去了,今晚便睡在這吧。”
陳墨詢問道:“那殿下呢?”
皇后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回寢宮了。”
陳墨沒有說話,停在鎖骨上的手掌緩慢下移——
五指深陷——
皇后臉蛋瞬間漲紅,結結巴巴道:“你別亂來,本宮還沒喝醉呢,不能這樣……唔!”
聲音戛然而止,蛾眉緊蹙著,似乎有些痛楚,又帶著些許奇怪的感受。
“壞家伙,你輕點……”
“好……”
陳墨執掌天雷,輕聲說道:“殿下,卑職有個大膽的想法。”
“什么想法?”皇后眼波迷離,輕聲問道。
陳墨沒有說話,目光定格在那紅潤唇瓣上。
皇后一開始還沒明白,思索許久才反應過來,神色滿是羞憤,“休想!本宮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這、這種事情絕對不行!”
“上次入團,殿下剛開始也說不行,最后還不是……”
陳墨嘴角扯了扯,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急于一時,也沒有再繼續強求。
“那親親總行了吧?”
沒等皇后回答,便低頭吻住了唇瓣。
皇后輕哼一聲,腳趾蜷緊,倔強的想要將陳墨推開。
但是很快便沒了力氣,緊繃的身子化作繞指柔,腦子也變得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好像都燒起來了……
“本宮怕是早晚要被他吃干抹凈了……”
念頭劃過腦海,隨后便向著更深處沉淪。
東勝州,扶云山。
月華如水銀傾瀉,群山在云霧籠罩之下顯得格外靜謐。
呼——
風聲驟起。
漆黑夜幕撕裂,一道白衣身影破空而出。
雪白道袍不染纖塵,衣擺上繡有云紋,清冷容顏好似天山巔亙古不化的霜雪。
正是天樞閣道尊,季紅袖。
她依舊是獨自一人,身邊并沒有凌凝脂的身影。
“清璇心里還是惦記著陳墨……”
“這種情況,就算是把她強行帶回來也無濟于事,反而會讓她道心更加不穩。”
季紅袖搖了搖頭。
她和凌凝脂推心置腹的聊了很久,終于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她想得那么簡單。
凌凝脂本就不諳男女之情,從未和異性近距離接觸過。
即便是對她傾心已久的紫煉極,在她面前也是克己復禮,不敢有絲毫冒犯。
直到陳墨的出現。
仗著自己手握仙材,是凌憶山的救命稻草,便肆意輕薄于她,一步步突破她的底線。
而偏偏這個家伙又長相俊美,天賦超絕,甚至為了她不惜以身犯險,差點把小命都給搭上。
一方面是輕薄她的壞蛋,同時又是救她的恩人,這種復雜而微妙的感受,讓凌凝脂一步步淪陷其中……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陳墨確實不同于一般男人……青云榜首,龍氣加身,別說是清璇這種小姑娘,就連本座的分魂都……”
季紅袖想起此前發生的種種,纖手用力攥緊,最后卻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初分割神魂的時候,很多事情便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難吧。”
“不過,絕對不能把陳墨收入門下。”
“清璇都尚且如此,其他弟子還能得了?到時候怕是真要出大亂子!”
季紅袖身子飄然落下,沿著山路向上走去。
就在她即將穿過那層無形的護宗大陣時,身后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本宮等了你好久,終于回來了。”
季紅袖猛然回頭,卻對上了一雙青碧如洗的眸子。
一襲紫色鳶尾長裙隨風搖曳,面襯朝霞,唇含碎玉,此刻就連天邊明月都暗淡了幾分。
此時兩人距離不過數尺,凌厲的丹鳳眼好似能將人洞穿一般。
“玉幽寒?!”
季紅袖神色微凝,脊背有些發寒。
雖然她方才心神不寧,但也不至于這么近都沒有察覺……這個女人的實力上限到底在哪?
“你確實將蹤跡掩蓋的很好,但終歸也是要回山門的,本宮只要在這守株待兔就行了。”玉幽寒淡淡道。
“你想干什么?”
季紅袖后退了兩步,手掌沒入虛空之中,隨時準備抽出斬緣劍。
玉幽寒對她的小動作不以為意,擺手道:“別緊張,本宮不是來殺你的,只是想找你聊聊罷了。”
季紅袖沉聲道:“本座跟你沒什么可聊的。”
“睡了本宮的人,居然還這么硬氣。”玉幽寒搖頭道:“季紅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臉皮這么厚?”
季紅袖呼吸一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因為她確實睡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玉幽寒背負雙手,說道:“本宮知道,你要借助龍氣來壓制代價……對你來說,想要突破源壁,這應該是唯一的辦法了吧?”
“若是沒有陳墨,你便只能困頓于此,最終耗盡壽元,在天地惡意的折磨下隕滅……”
季紅袖眉頭緊蹙,打斷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本宮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不需要東躲西藏,光明正大的觸碰龍氣,甚至就算是分給你一縷也無妨。”玉幽寒丹唇輕啟,說道:“但你要幫本宮做一件事……”
夜風中傳來低語,送入了季紅袖耳中。
季紅袖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你要動真格的?后果你可想好了?”
玉幽寒眼底掠過凜冽殺機,“當然,敢把爪子伸到本宮身邊,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覺悟。”
季紅袖沉默許久,說道:“此事干系重大,本座不能輕易決定。”
“沒關系,本宮可以給你時間思考。”
“不過在你給出答復之前,膽敢再碰陳墨一下,本宮就先殺了凌凝脂,再屠了你天樞閣滿門。”
玉幽寒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威壓。
季紅袖袖袍一揮,冷哼道:“你大可試試看!”
說罷,便徑自走入了山門之中。
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玉幽寒眸子微微瞇起。
“有紅綾束縛,一時半會也動不了她,倒不如先解決掉其他威脅,最后再慢慢清算……”
“到時候哪只手挊的,本宮就砍哪只!”
翌日清晨。
明媚陽光灑入房間,將秀塌染上了溫暖的色調。
陳墨從睡夢中悠悠醒來,鼻尖縈繞著沁人的芬芳,睜眼看去,不禁有些失神。
只見皇后身著一件繡有鳳穿牡丹的大紅肚兜,雪膩肌膚好似脂玉,修長豐腴的雙腿盤在他腰間,整個人好像掛件一樣窩在他懷里。
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昨晚他的計劃并沒有得逞,皇后臉皮太薄,實在是難以啟齒……最終還是組織了一場團建。
當然,水管工小陳也沒閑著,一番酣暢淋漓的按摩,直接讓皇后……
想到這,陳墨心頭又有些燥熱。
這時,皇后似乎有所察覺,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惺忪睡眼。
“你醒啦?”
“嗯好曬……”
清晨的陽光格外刺目,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陳墨拉起羅帳,貼心的為她遮住陽光。
皇后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嬌憨道:“謝謝小賊”
陳墨搖頭道:“殿下避太陽,卑職理應為殿下止陽,分內之事,責無旁貸,談什么謝字?”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