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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顧圣女の全面開發白毛萌妹驚掉下巴

  足足過了半刻鐘,葉恨水才回過神來。

  她靠坐在浴池邊緣,身子骨還有些發軟,眼眸中彌漫著蒙蒙霧氣。

  這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要被拉來“特訓”,圣女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好,卻讓她每次都狼狽不堪……

  “都怪陳墨!”

  “我才不要和他修行呢!”

  葉恨水攥著粉拳,小聲嘀咕著。

  雖然《青玉真經》大成,對她來說誘惑力頗大,但是想到那日看到的景象,就有些心驚肉跳。

  太嚇人了!

  “嗯,圣女呢?”

  環顧四周,卻發現浴室內空無一人。

  顧蔓枝和玉兒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葉恨水從浴池中起身,運轉元炁蒸發水汽,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只見臥室門緊閉著,小狗狗則被關在門外,看到她后搖著尾巴湊上前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小陳,你怎么被趕出來了?”

  葉恨水揉了揉它的腦殼。

  本來顧蔓枝給它起名叫黑土,但她覺得這名字不太好聽,既然是陳墨的替身,干脆就叫它小陳了。

  “嗚嗚嗚”

  小狗嗚咽著在她腿邊磨蹭。

  “圣女在屋里做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葉恨水湊到門縫處仔細聽著,隱約能聽到里面傳來奇怪的聲響。

  悄悄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看到屏風后的景象,頓時呆愣住了。

  “陳、陳墨?!”

  只見他渾身肌肉虬結,如同刀削斧鑿的大理石,青筋盤亙暴起,渾身蒸騰著滾滾熱氣,有種洪荒巨獸的既視感,看起來兇悍至極!

  與此同時,黑白二色的光暈自丹田處透出,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兩種迥然相異的氣質,竟然會同時出現在一人身上!

  “這家伙是道武兼修?怎么可能?”

  葉恨水眼神有些錯愕。

  武修和道修的修行方式截然不同。

  武脈十二經,當如烈火鍛金;道竅三百六,須似春蠶吐絲,若強求兼修,猶執雙刃對舞,未傷人而先傷己。

  過往不是沒有天才嘗試過,但最終要么修為盡廢,要么經脈寸斷。

  陳墨作為蛻凡境武修,丹田內充斥著真元,按理來說,是根本無法容納元炁的。

  可從這氣息的強橫程度來看,甚至都已經遠超于她了!

  并且還蘊含著玄之又玄的道韻!

  “真是個怪胎……”

  葉恨水暗自咋舌。

  看來圣女并沒有騙她,若是能感悟其中一分,都會有極大程度的提升!

  她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感受的更加清晰一些,然而繞過屏風后,整個床榻上的景象也盡收眼底。

  葉恨水臉頰霎時滾燙。

  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場景,但還是有些心慌,下意識的就想要逃離。

  不過看到顧蔓枝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腳步突然頓住了。

  現在……

  似乎是個“報仇”的好機會?

  葉恨水猶豫片刻,抬腿走上前去。

  隨即,顧蔓枝的驚呼聲響起:“小師妹?!你、你這是要干什么?”

  葉恨水冷哼道:“圣女每次都欺負我,這次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等、等等!”

  顧蔓枝有些慌亂。

  葉恨水眨巴著瑪瑙似的眸子,仔細看去,表情頓時一僵,不敢置信道:“你們居然……”

  “不準看!!”

  顧蔓枝羞赧不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陳墨:“……”

  一個時辰后。

  葉恨水早就被嚇得落荒而逃了。

  陳墨懷中抱著顧蔓枝,感受著體內那一縷清涼的陰姹之氣。

  經過實踐證明,使用蝕光晷驅使陰陽二氣,確實能夠掩蓋道力波動。

  只要不受到干擾,娘娘那邊應該是無法察覺的。

  那縷清涼氣息在體內不斷游走,經脈變得越發穩固,三關氣海逐漸充盈。

  靈臺間也一片清明,金身小人周遭氤氳著淡淡的云霧,神魂在淬煉下不斷變得凝實。

  “陰姹之氣對于武修來說果然是大補之物。”

  “雖然不能直接提升修為,但卻能滋養經絡、血肉,乃至神魂,夯實境界!從長遠來看,受益無窮!”

  “果然,小顧圣女渾身都是寶啊!”

  陳墨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官人真是壞死了。”

  顧蔓枝羞惱的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在小師妹面前被那般折騰,饒是以她的性格,都感覺有些承受不住……

  陳墨嘴角扯了扯,“意外,真的是意外。”

  顧蔓枝羞惱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故意的。”

  這時,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道:“不過方才那道黑白相間的氣息是什么?感覺頗為玄奧,好像是巫教的手段?”

  “沒錯,確實是幽冥宗的功法,名為《陰陽逆時訣》。”

  陳墨攤開掌心,青銅日晷憑空浮現,“這功法和法寶,都是我在南疆得到的。”

  “原來這就是師尊口中的蝕光晷?”

  顧蔓枝望著那古樸晷盤,神色有些好奇。

  陳墨聞言微怔,“你見過姬憐星了?”

  顧蔓枝點點頭,說道:“前兩天師尊來過一趟,把南疆發生的事情都跟我說了。”

  她仰起臻首,望著那美如冠玉的俊朗面龐,桃花眸子中滿是柔情,“官人,謝謝你救了師尊。”

  雖然她對姬憐星為了復仇不擇手段的做法持有異議,但那畢竟是她的授業恩師,自幼將她撫養成人,這份亦師亦母的情誼是無法割舍的。

  否則也不會因為姬憐星的一句話,就在這煙花之地潛伏數年之久……

  “其實也不能說是我救了她,準確來說,應該算是合作吧。”陳墨搖頭說道。

  盡管姬憐星目的不純,但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她在,即便自己能僥幸脫身,包括凌凝脂在內其他人,恐怕下場都會和白凌川一樣,都要被大陣生生煉成血丹!

  “那血魔自爆之后,師尊便在找尋蝕光晷的下落,結果卻一無所獲,原來東西已經被官人拿走了。”顧蔓枝說道。

  陳墨皺眉道:“這是幽冥宗的鎮宗至寶,需要對應功法才能驅動,姬憐星要它做什么?”

  顧蔓枝無奈道:“宗門想要重整旗鼓,自然需要充充門面,蝕光晷和青冥印是同一品階的法寶,有總比沒有強。”

  “即便月煌宗用不上,也可以作為談判條件,從幽冥宗那里換取助力。”

  陳墨聞言沉默片刻,說道:“那青冥印,我會……”

  話還沒說完,便被顧蔓枝打斷了,她輕聲說道:“我知道官人夾在中間很難做,若是能拿回青冥印最好,拿不回來也沒關系。”

  那雙剪水雙眸中,彌漫著濃濃的情意,“相比于復興宗門,我更在乎官人……”

  顧蔓枝雖是月煌宗圣女,但因為體質特殊的原因,自幼便見慣了人性丑惡,對于宗門本身并沒有什么歸屬感。

  而陳墨卻是唯一一個走進她心里的男人。

  陳墨為了她,就連性命都不顧了,她又怎么會忍心去逼迫陳墨?

  “蔓枝……”

  陳墨輕撫著錦緞般的長發,目光柔軟,滿是憐意。

  顧蔓枝擔心自己左右為難,但她又何嘗不是如此?若是“私自通敵”的行為被姬憐星知曉,只怕下場……

  可小顧圣女對此卻毫不在意,滿心只惦記著他……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對了,師尊已經知道我破身了。”顧蔓枝紅著臉道。

  陳墨表情一僵,“她沒有為難你吧?”

  顧蔓枝搖搖頭,低聲道:“因為蠱神教被剿滅,無法尋得噬心蠱,所以師尊放棄了給你下蠱的計劃,準備讓我來……”

  說到這,她話語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

  陳墨見狀哪還能看不明白,好笑道:“她讓你使用美人計?”

  “嗯……”

  顧蔓枝害羞的應了一聲,說道:“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師尊還找來了幾本特殊功法,讓我好好修煉,務必要把你牢牢拴住……”

  陳墨好奇道:“什么類型的功法?”

  顧蔓枝遲疑片刻,抬手輕召,數枚玉簡從桌下的匣子內飛出,懸在了兩人面前。

  《玉門攝魂訣》、《靈犀合歡經》、《玄牝通幽訣》、《陰陽蝕骨咒》……

  從名字上來看就不是什么正經法門。

  陳墨拿過其中幾枚玉簡,隨便查閱了一番。

  玄牝通幽訣,在交合時可通過特殊法門產生“噬魂波動”,直接作用于神魂,讓對方陷入心醉神迷之境……”

  玉門攝魂訣,修行至高深處,會形成“玉門靈竅”,可自由收縮肌肉、調節氣血流速……

  好家伙,專業對口啊!

  陳墨嗓子動了動,疑惑道:“這些功法,姬憐星是從哪弄過來的?”

  顧蔓枝解釋道:“青冥印有推演萬法之能,但越是復雜的功法,推演難度就越高,需要不斷進行調整,最終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而在這個過程中,會產生很多莫名其妙的‘副產物’。”

  “月煌宗在巔峰時期,藏書閣內有功法數萬,涵蓋各門各派,這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看來這青冥印還真是好東西。

  有機會的話,用它好好推演一下洞玄子秘術……

  陳墨詢問道:“那你現在可有開始修行?”

  顧蔓枝有些羞赧道:“我才拿到這些東西沒兩天,也只是粗略看看罷了,不過可能是因為我體質特殊的原因,修行進度倒是奇快,那攝魂訣應該也算是入門了……”

  “官人,你這是……”

  “我也要入門!快使用美人計,我強烈要求中計!”

  翌日。

  天都城外,南城門。

  一行人風塵仆仆的策馬而來,黑色官袍被已經汗水和塵土浸透,臉上透著濃濃的疲憊和倦意。

  正是去南疆緝捕血魔的火司差役。

  自從陳墨“消失”之后,他們幾乎將十萬大山翻了個遍,已經連續數日都沒有合眼了。

  即便如此,卻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無奈之下,只能先回都城匯報情況。

  “沒想到,這一趟出去,咱們都安然無恙,偏偏實力最強的陳大人出了意外……”

  “呸,別胡說,事情還沒確定,或許陳大人已經提前返京了呢?”

  “唉,但愿如此吧……”

  眾人神色都有些低沉。

  他們心里清楚,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方圓千里都找不到人影,除非陳大人能橫渡虛空,否則極有可能已經被血潮吞噬了……

  裘龍剛默然無語,用力攥緊拳頭。

  想到陳墨硬扛著血網,肉身已經瀕臨崩潰,卻還說著“帶多少人出來,就要帶多少人回去”,結果自己卻沒能回來……

  這讓他心頭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有些發堵!

  若不是陳墨拼死硬抗,恐怕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血魔給煉化了!

  “這已經是陳大人第二次救我性命了。”

  “媽的,老子真是沒用,關鍵時刻總是要指望陳大人……不過既然我們能得救,陳大人沒理由就這么死了,先回去稟明情況,然后調用司衙的人手接著找!”

  “走!先回衙門!”

  裘龍剛策馬揚鞭,帶著眾人朝城內趕去。

  遠處百里之外,一駕飛舟掠空而來,船身上印著幽冥宗的徽記。

  石聞鐘負手立于船頭,衣袍翻飛,精神矍鑠,頗有種仙風道骨的風采。

  身旁站著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一身粗布麻衣洗的發白,雙眼渾濁,眼袋低垂,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

  而石聞鐘看向他的眼神中,卻隱隱帶著一絲忌憚。

  “沒想到此行竟然能偶遇鐘前輩,還真是夠巧的。”石聞鐘清清嗓子,出聲說道。

  鐘離鶴淡淡道:“咱倆也沒差幾歲,不必叫我前輩。”

  其實準確來說,石聞鐘年紀應該比鐘離鶴還要大一些,但是在這個瘋子面前,他可沒膽子擺什么長輩的架子。

  “咳咳,若是不介意的話,那在下就叫你鐘兄吧。”石聞鐘試探性的問道:“鐘兄這次去南疆執行公務,一切可還順利?”

  “還成。”

  鐘離鶴搖搖頭,咂嘴道:“就是蠱神教的弟子太少,三兩下就殺光了,不太過癮啊。”

  石聞鐘眉頭一陣狂跳。

  蠱神教作為八大宗門之一,光是普通教眾就有數萬人,再加上那些實力超群的長老和護法,絕對是個不可小覷的龐大大物!

  然而僅僅數日,便盡數覆滅!

  山門崩摧,血流成河,門下弟子無一幸免!

  在這瘋子口中,竟然只換來了一句“不過癮”?

  蠱神教犯下滔天罪孽,確實該死,朝廷也算是師出有名,但作為八宗之一,石聞鐘還是難免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朝廷創立新科,讓各宗派親傳弟子參加,本質上是想以此來挾制宗門。”

  “這次針對蠱神教的行動,肯定也有立威的意思……罷了,還是讓紅音在天都城多留段時日吧,也算是表明幽冥宗的態度。”

  “至于玉貴妃那邊……”

  想起那日玉幽寒留下的話,石聞鐘頭皮就有些發麻。

  此番針對伏戾的行動,幽冥宗籌謀已久,結果不光沒有拿回蝕光晷,還得罪了那個妖女……真可謂是倒霉到家了!

  鐘離鶴回過頭,看向角落處那道單薄身影,幽幽嘆了口氣。

  在摧毀蠱神教剩余的兩個教區后,御林軍便直接開拔回京了。

  而他則想著順路去天瘴淵看看,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殷天闊的尸體,心里多少有點放心不下。

  沒想到,卻意外撞見了林家小姐……

  聽說陳墨被血潮吞沒后,她一言不發,直接就往血海里沖,天麟衛的差役們攔都攔不住。

  雖然經歷數日,血海中煞氣散去不少,但也不是一個五品武者能硬抗的,要要是真下去了,最多半刻鐘就會被融成血水!

  鐘離鶴沒辦法,只能把她經脈封住,強行帶了回來。

  順便還蹭了一下幽冥宗的飛舟。

  “圣女,那個林姑娘已經幾天不吃不喝了,這樣下去身體能扛得住的嗎?”甲板上,喬瞳低聲問道。

  虞紅音搖頭道:“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在天人武試上,兩人曾有過一面之緣,知道林驚竹和陳墨之間的關系。

  發生這種事,恐怕心里一時難以承受……

  不過她還是不敢相信,那個大壞蛋就這么死了?

  林驚竹坐在地上,背靠著欄桿,雙手抱著膝蓋,俏臉蒼白如紙。

  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飛舟停靠,她也恍若未覺,好似雕塑般一動不動。

  鐘離鶴來到近前,說道:“林小姐,咱們到了……林小姐?”

  在他的呼喚聲中,林驚竹回過神,茫然的抬起頭來。

  “到哪了?”

  “天都城。”

  “哦。”

  她緩緩起身,步伐踉蹌著走下了飛舟。

  望著那失魂落魄的背影,鐘離鶴稀疏的眉毛擰緊。

  “看來陳墨和林家小姐關系匪淺,怪不得能得到皇后殿下青睞。”

  “唉,那小子算是個人才,竟然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真是可惜了……”

  如今林驚竹這個狀態,鐘離鶴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四處游蕩。

  抬起袖子一揮,微風涌動,仿佛一只無形大手,將林驚竹裹挾了起來,然后縮地成寸般朝著皇宮而去。

  天麟衛,火司司衙。

  厲鳶正在教場上和幾名差役對練,手中陌刀并未出鞘,只是當做棍子來使,硬是把眾人打的抱頭鼠竄。

  “慢,太慢了!”

  “這么遲緩的反應速度,若是生死搏殺,你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平時多流血,戰時才能保住命!”

  “這一刀二十年的功力,你們接得住嗎?”

  厲鳶一刀將兩名小旗砸飛了出去。

  秦壽站在一旁觀戰,感覺后背隱隱發涼。

  本以為有陳大人壓著,這母老虎性格能收斂幾分,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兇悍!

  看著已經成了滾地葫蘆的眾人,厲鳶眉頭蹙起,語氣冰冷道:

  “記住,火司不養閑人!”

  “讓你們回去勤加修煉,二十天過去了,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但凡把逛窯子的心思放幾分在修煉上,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眾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低著頭不敢多言。

  厲鳶擺擺手,不耐煩道:“每人去賬房領五兩銀子,去買點跌打損傷的膏藥,十日之后,我會再次進行考核,若還是這種表現,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是。”

  “多謝厲總旗。”

  眾人露出一抹笑容。

  火司規矩雖然嚴苛,但對自己人卻十分慷慨,別看挨了這一頓毒打,光是養傷銀都抵得上一個月俸祿了!

  厲鳶無聲嘆息。

  她并不是在逞威風,實在是出于無奈。

  如今丁火司人手短缺,青黃不接,必須得盡快培養一批骨干出來。

  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向陳墨交差……

  “話說回來,這都已經好幾天了,就算路途遙遠,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吧?”

  “難道是在南疆出了什么岔子?”

  厲鳶神色隱隱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她余光瞥見一行人正朝這邊走來,眼睛頓時一亮,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裘百戶,你們回來了!”

  “陳大人呢?怎么沒看到他?”

  厲鳶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卻并未看到陳墨的身影。

  差役們臉色蒼白,耷拉著腦袋悶不吭聲。

  厲鳶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一雙煞氣十足的眸子死死盯著裘龍剛,沉聲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陳大人在哪?”

  裘龍剛沉默片刻,低聲說道:“我等在天南州遭遇血魔伏擊,陳大人為了救我們身負重傷,至今……至今生死未卜。”

  這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

  厲鳶頓感頭暈目眩,身形搖晃,險些栽倒在地。

  她雙手拄著長刀勉強站穩,銀牙緊咬,問道:“你的意思是,此行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只有陳大人出事了?!”

  差役們羞愧的低下了頭。

  裘龍剛眼眶發紅,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說道:“等我向上級稟明情況后,便會帶人出去搜尋,找不到陳大人就不回來!”

  “呃,你找我有事?”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空氣霎時一靜。

  火司差役們動作僵硬的扭頭看去,只見陳墨站在身后,正一臉疑惑的打量著他們,“這都多少天了,你們不會是現在才回來吧?”

  裘龍剛用力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結結巴巴道:“陳、陳大人?!你上哪去了?!”

  陳墨下意識的捂住老腰,“教坊司,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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