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愛創投,秦函雅!”
“真的是秦總!”
“根據主辦方的說法來看,秦總下午不是不出席的嗎?”
圍在傅錦棠和王浩身邊的幾人,都是各大投行的年輕翹楚,看到秦函雅現身各個流露出敬佩之意。
一旁的魏霖,反而被他們給忽略了。
這里是深城,而秦函雅的名氣實在太響亮了,她又是女兒身。
在男性扎堆的投行圈子,秦函雅能把廣愛帶到這樣的高度,能夠壓過一眾年過半百的大佬,足以證明她的能力和魅力不凡。
包括傅錦棠在內的女性,都會對秦函雅心存敬意,將其視為楷模。
“秦函雅!”
所以,傅錦棠亦是輕呼一聲。
她從老爸傅云彪的口中,知道在秦函雅背后站著吳重這樣的奇人異士,可真正進入宇天工作了解投行的事務以后,她才知道最近很多年廣愛都是秦函雅一人獨斷獨行。
也就是說,廣愛在事業剛起步的階段,吳重或許幫襯了秦函雅不少。
但當廣愛穩住之后,廣愛的種種投資決策,還是由秦函雅來拿主意。
這些年廣愛的事業蒸蒸日上,相中的那些公司大多證明了自己,那就和吳重關系不大了,全然是秦函雅的本事。
傅錦棠先前沒見過秦函雅,此刻遠遠一看,頓時覺得秦函雅比趙菱給她的感覺好很多。
“還好她的年齡過了四十,和青睞魏霖的那個吳重又是男女朋友關系,要是她年齡小個十來歲的話……”
想到這傅錦棠啞然失笑。
“姓魏的還真是不要臉!”
王浩陡然冷哼一聲,嘴角布滿了不屑:“他肯定是一直糾纏到了會場,想要秦總在他的公司投錢。”
同樣是做投行生意的,他早就得知秦函雅上午約見了幾波人,審查對方值不值得投錢。
在他來看,魏霖就是上午的其中一撥人。
“你還真是……”
傅錦棠搖了搖頭,都不知該如何評價王浩,對此人的觀感一下子變得極差。
一大早董睦就親自過來接魏霖了,說了請魏霖去秦函雅的廣愛總部談事,而且還是魏霖去幫秦函雅的忙。
而今兩人一同前來,落在王浩的眼中,竟然變成了魏霖在糾纏傅錦棠。
夏蟲不可語冰,她覺得和王浩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
“魏霖從廣愛那邊,是不可能拿到錢的。我特意了解過,廣愛早就舍棄了傳統制造業,不會投一分錢進去!”
王浩繼續冷嘲熱諷。
傅錦棠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了。
“你就是傅總的姑娘吧?”
從魏霖口中得知傅錦棠身份的秦函雅,徑直走到眾人面前,朝著傅錦棠嫣然一笑,道:“我很佩服你爸,真的是條響當當的漢子!我和你爸這兩天交流頗多,當真是相談甚歡!以后我們兩家公司呢,應該會有很多合作機會。”
這話一出,眾人大為吃驚。
王浩也呆愣了一下,搞不清楚傅云彪和秦函雅兩人,怎么就突然扯上關系了。
“感謝秦總抬愛!”
傅錦棠趕忙致謝,沖著魏霖深深看了一眼。
“不客氣,我先帶魏霖談點事情,讓他幫我個忙。等遲些時候,你倆再慢慢談。”
秦函雅笑容溫和,沒有一丁點趙菱的跋扈氣息,還沖著在場的幾個人紛紛點頭,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受。
就在這時,王浩突然跳出來,笑著問:“秦總,你們廣愛是不是沒有投傳統制造業的計劃?魏霖的那家帽子廠,你們應該沒興趣吧?”
“你是?”秦函雅愕然。
“王浩,王慶云是我叔叔。”
秦函雅一霎間明了,淡然一笑道:“我們對傳統制造業確實沒什么興趣。但是呢……魏霖是我認的弟弟,還是我們廣愛的一份子。”
她只說了這么多,可王浩卻如遭重擊。
任憑他怎么去想,都想不到秦函雅竟然把魏霖視為弟弟對待,他理所當然認為的那些事,忽然就變成了笑話。
他,還有他叔叔王慶云的詆毀,也自然成了笑話。
連魏霖也覺得好笑,朝著王浩道:“我公司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王浩不止是臉上的表情,就連肢體動作都僵硬了,呆怔在那兒一言不發。
“秦總的弟弟,臨江市,魏霖!”
“魏霖!”
待到魏霖和秦函雅走遠了,那幾人才反應過來,趕忙湊到傅錦棠身旁追問。
下午,秦函雅在會場又約見了三波人。
魏霖仿佛成了她的助理,陪著她和那些人談話,看著她問出一個個尖銳問題。
待到人群散去,她便會征求魏霖的意見,魏霖也都如實作答。
四點半時,秦函雅這邊的事結束,放魏霖自由活動。
秦函雅本人,并沒有參加任何主辦方安排的活動,等她這邊的事情一完,就悄然來到樓上一間隱秘的談話室。
吳重就在里頭。
“魏霖怎樣?”
慶峰在外面等候,吳重懶洋洋地坐落著,臉上掛著笑容:“他有沒有投行方面的天賦?”
秦函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姿態優雅地坐下,說道:“他要是進入投行工作,那根本就是作弊!和你當初一樣。”
魏霖對很多行業都不了解,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可魏霖有著堪稱恐怖的洞察力,能分辨出對方有沒有說謊,很可能還知曉對方的所思所想。
當初的吳重,就如現在的魏霖一般可怕,令她敬佩的五體投地。
“人呢?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值不值得深交?”
吳重再問。
“你選人最看人品,你都把他弄到我面前了,人品怎么可能會有問題?”秦函雅抿嘴一笑,道:“你是想把他拉進來?”
吳重輕輕點頭:“魏霖這樣的人,我們要牢牢抓在手上。現在的我們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
“你打算怎么做?”秦函雅奇道。
“他想要什么,給他什么就行了。”吳重咧嘴大笑,道:“錢,女人,權勢,更高的社會地位,我們什么給不了他?”
秦函雅沉吟片刻,突然說:“他好像并沒有太大的野心,現在擁有的那些金錢,他似乎已經很滿足了。”
吳重認真思忖著,道:“那就把他往更高的位置去推。他這么年輕,又是一身的奇異,可不能虛度光陰了。”
JW酒店。
費神勞心地,幫秦函雅又篩選了幾波人后,魏霖發了條消息告知傅錦棠,便早早回酒店休息了。
秦函雅走的匆忙蹊蹺,該是著急見什么人,魏霖猜測很有可能是吳重。
于是,他在心中默念著秦函雅的名字,動用了一次“洞察秋毫”的異術。
生命精能從1320,瞬間變為了1020,驟降了300點。
可他卻通過秦函雅的視野,通過秦函雅這個人,看到了秦函雅和吳重的會面,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果然不出所料,她見的就是吳先生。”
魏霖喃喃低語。
吳重想要自己為他所用,愿意給自己想要的一切,對自己的人品和能力都信任,應該是很滿意自己的態度。
只是,一旦當真事事聽從于他,那自己就會深陷于他的泥沼。
“我來深城的主要目的,是要打消吳重的殺念,想要弄清楚吳重的心性和為人,為自己買一個平安。”
“眼下已經實現了。”
“我也按照吳重的要求,動用了絕育果實和婚姻果實,且成功得到了兩個大佬的好感。”
“我還幫了秦函雅,又奉上一枚生命果實給董睦,我做了自己能做的事。”
“吳重那邊,接下來準備給我什么?”
魏霖不由衡量得失。
五點時,傅錦棠的電話來了:“魏霖,你晚上沒安排吧?沒的話,我爸想見見你。”
魏霖:“行,你給我時間和地址,我待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