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君咬著嘴唇,眼中滿是不甘。
她深知,眼前的血靈教教主實力深不可測,僅憑自己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將其擊敗。
但一想到母親楚氏的魂魄就在眼前,她又怎能輕易放棄?
就在這時,楚家眾人終于突破了血靈教護法和傀儡的阻攔,趕到了柳司君和顧長洲身邊。
楚景鴻的臉色同樣蒼白,顯然在剛才的戰斗中也消耗了大量的靈力,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充滿了斗志。
“君兒,我們一起上,今日定要將這血靈教教主斬殺,為楚氏報仇!”
楚景鴻大聲說道,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劍身上閃爍著寒芒。
“對,一起上!”
盧丹師揮舞著金翅傘,眼中滿是憤怒。
黎青雖然身受重傷,但他強忍著疼痛,再次凝聚起變異火靈根的力量,背后的六翼鳳凰虛影雖然有些黯淡,但依舊威風凜凜。
眾人重新集結,嚴陣以待,準備再次向血靈教教主發起攻擊。
血靈教教主看著眼前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眾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尤其是柳司君手中的太虛鏡,始終讓他感到一絲威脅。
血靈教教主雙手一揮,血霧中突然出現了無數血靈教的傀儡,這些傀儡如同潮水般朝著眾人涌來。
同時,他又操控著血色符文,向眾人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柳司君等人立刻展開反擊,柳司君再次調動起太虛鏡的力量,鏡中星芒閃爍,與眾人的靈力相互配合,抵御著血靈教教主的攻擊。
楚家劍陣光芒大盛,劍氣縱橫,將靠近的傀儡紛紛斬殺。
盧丹師的金翅傘旋轉間,化出一道道金色的光幕,擋住了血色符文的攻擊。黎青則揮舞著火焰,與傀儡們展開了近身搏斗。
戰斗異常激烈,眾人在血霧中浴血奮戰,誰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而血靈教教主則趁機不斷地操控著血霧和傀儡,試圖將眾人徹底擊敗。
就在眾人陷入苦戰之時,柳司君突然發現,血靈教教主在操控血霧和傀儡的同時,對水晶棺的封印有所松動。
她心中一動,連忙對顧長洲說道:“長洲,我去破解封印,你和大家攔住他!”
顧長洲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好,放心,我們會擋住他的!”
說完,他揮舞著長劍,沖向血靈教教主,同時大聲指揮著眾人,加強了對血靈教教主的攻擊。
柳司君趁機朝著水晶棺沖去,她集中精神,調動起體內剩余的靈力,試圖破解血靈教的封印陣法。
然而,封印陣法異常強大,柳司君每前進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她的身體被封印陣法的力量沖擊著,身上出現了一道道傷痕,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
柳司君強忍著封印陣法帶來的劇痛,額頭上冷汗如雨下,她的視線因痛苦而有些模糊,但心中的執念卻愈發堅定。
太虛鏡在她手中微微顫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鏡中星芒不斷閃爍,試圖與封印陣法產生共鳴。
柳司君咬緊牙關,調動起五靈根中最后一絲靈力,將其注入太虛鏡中。
太虛鏡光芒大作,星芒如同一根根細線,緩緩滲入封印陣法之中。
隨著星芒的滲透,封印陣法開始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痕,水晶棺周圍的無形力量也漸漸減弱。
血靈教教主察覺到柳司君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不再專注于操控傀儡和符文攻擊眾人,而是分出一部分力量,試圖加固封印陣法。
血霧翻滾間,一道道血色咒文從他手中飛出,融入封印陣法之中,裂痕竟開始慢慢愈合。
“柳司君,今日你休想得逞!”
血靈教教主怒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惱羞成怒。
顧長洲等人見血靈教教主分心,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紛紛加大了攻擊力度。
楚家劍陣光芒暴漲,劍氣如同實質般刺向血靈教教主,盧丹師的金翅傘旋轉得更快,金色光幕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墻,將血色符文盡數反彈回去,黎青則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六翼鳳凰虛影裹挾著熊熊烈火,朝著血靈教教主撲去。
血靈教教主被眾人的攻擊弄得手忙腳亂,他既要抵御眾人的進攻,又要加固封印陣法,一時間有些顧此失彼。
柳司君抓住這個機會,再次集中精神,全力催動太虛鏡。
太虛鏡中星芒大盛,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出,直直地擊中封印陣法的核心。
“轟!”
封印陣法終于不堪重負,轟然崩塌,水晶棺周圍的無形力量徹底消散。
柳司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但她強撐著身體,伸手輕輕觸碰水晶棺。
“母親……”
柳司君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的手指觸碰到水晶棺的瞬間,楚氏的魂魄緩緩飄出。
楚氏的魂魄看著柳司君,眼中滿是慈愛和欣慰。
“君兒,你做到了……”
楚氏的聲音輕柔而縹緲,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就在這時,血靈教教主看到楚氏的魂魄被放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不顧眾人的攻擊,猛地沖向柳司君和楚氏的魂魄。
“你們都得死!”
血靈教教主怒吼著,雙手凝聚出一團巨大的血色能量球,朝著柳司君和楚氏的魂魄砸去。
顧長洲等人見狀,臉色大變,紛紛不顧一切地沖過去,試圖阻攔血靈教教主的攻擊。
柳司君抱緊楚氏的魂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就在血色能量球即將擊中柳司君和楚氏的魂魄時,楚氏的魂魄突然散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光芒如同一層保護膜,將柳司君緊緊護在其中。
血色能量球撞擊在光芒上,發出一陣劇烈的轟鳴,光芒劇烈閃爍,但最終還是抵擋住了血靈教教主的攻擊。
“君兒,快走……”
楚氏的聲音變得更加虛弱,她的魂魄開始漸漸變得透明。
柳司君眼中含淚。
她知道,母親是在拼盡最后的力量保護自己。
她咬緊牙關,看向顧長洲等人,大聲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