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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看著就來氣

  “長洲,用我的玄冥骨鞭!“

  柳司君將骨鞭拋來,鞭身上的“司君“二字在幽冥火中顯現出隱藏的“賀塵“。

  兩字重疊的瞬間,骨鞭爆發出凈化之力,將九幽冥火吸入鎮魔符。

  天墟宮主的虛影突然出現在仙蓮上方。

  天墟宮主的虛影懸浮在季肅上方,十根手指化作血色利爪,在虛空中劃出九幽魔紋。

  季肅的玄冥骨鞭碎片突然從心口飛出,碎片上的“賀塵“二字在魔氣中扭曲成鎖鏈形態,將他的元嬰死死釘在祭壇上。

  “季肅,你可知這玄冥骨鞭本就是本座之物?”

  天墟宮主的聲音如萬蛇鉆心,他的指甲刺入季肅太陽穴,黑色魔氣順著命脈鉆入大腦,“當年本座在九幽冥泉買下這枚碎片,就是為了今日!”

  季肅的皮膚開始龜裂,裂縫中滲出幽冥黑血。

  他突然暴起反擊,用最后的力氣將骨鞭刺入天墟宮主眉心。

  然而碎片在接觸虛影的瞬間,法爾化作十二道血色鎖鏈,將季肅的元嬰與天墟宮主的魔核相連。

  “哈哈哈,南明離火血脈的氣息,太好聞了!”

  天墟宮主發出暢快的獰笑,利爪穿透季肅胸膛,直接抓住跳動的心臟。

  心臟表面覆蓋著一層南明離火,與天墟宮主的幽冥魔氣在空中形成太極圖案。

  柳司君的鎮魔符突然飛離掌心,符身上的“司君”二字化作南明離火鎖鏈,試圖纏住天墟宮主的手腕。

  但天墟宮主的另一只手已掐住季肅元嬰,魔核中的魔神殘魂與元嬰產生共鳴,季肅的元嬰竟然開始融化成黑色黏液。

  “不要!”

  柳司君噴出本命精血染紅符印,鎮魔符爆發出凈化金光。

  但天墟宮主的利爪已穿透心臟,取出包裹在南明離火中的魔神殘魂,殘魂在虛空中化作一滴金色血液,血液表面浮現出季肅的面容。

  “侯,夫人,”季肅的聲音從殘魂中傳來,“請你們,守護好風雷國。”

  說完,他的元嬰在金光中徹底消散,化作星星點點融入鎮魔符。

  天墟宮主的虛影因為強行吸收南明離火而劇烈顫抖,他的魔核出現裂縫,從中滲出黑色黏液。

  緊接著痛苦嘶吼起來。

  季肅用死暫時阻止了天墟宮主。

  他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漸消散,聲音帶著不甘的咆哮:“九幽冥火重燃之日,本座還會回來的。”

  柳司君跪倒在地,看著掌心的魔神殘魂與鎮魔符融合。

  符身上的“司君”二字開始與殘魂中的季肅印記融合,最終化作“長洲”二字。

  她知道,這是鎮魔符在吸收新的力量,也意味著季肅的道心將永遠守護整個天下。

  此時,顧長洲和許賀塵趕到祭壇。

  顧長洲的墨麟劍自動出鞘,吸收了殘魂中的季肅印后,劍身上的血色紋路變成了風雷國的圖騰。

  許賀塵翻開《九幽煉魔錄》,發現新出現的篇章中記載著:欲破九幽冥火,需尋得季氏血脈的風雷之眼。

  柳司君:“師父,什么是風雷之眼?”

  “風雷之眼是季氏家族代代相傳的天賦神通,需以風雷國國運為引,在九幽冥泉的極陰之地覺醒,季肅的玄冥骨鞭碎片中藏有季氏祖先精血,正是激活風雷之眼的鑰匙。”

  激活風雷之眼,便可洞察敵人弱點。

  能看到天墟宮主魔核位置,也為未可知。

  “不過,”許賀塵擔憂的開口,“這風雷之眼與風雷國地脈相連,開啟時會在天空浮現巨型眼睛虛影,瞳孔中也會顯現他們本國全部修士的生命力流動。且每次開啟,都會被風雷之力反噬,皮膚浮現焦黑紋路,嚴重時會眼瞎耳聾,甚至修為終身不能精進。”

  風雷之眼的開啟,需要季氏血脈,據他所知,季肅只有季啟元一個兒子,三十五歲,已有元嬰初期修為,雖已經娶妻,但還未生子。

  也就是說,季肅就只有這么一個獨苗苗。

  許賀塵沒有說,如果持續開啟,那周圍數千里的土地會變得貧瘠,農作物絕收;

  長期使用會被魔神殘魂乘虛而入,眼中流出黑色血淚。

  光是一點影響,都難以讓風雷國皇帝答應,更別說有這么多影響。

  顧長洲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墨麟侯令牌,轉身時大氅揚起凌厲弧度:“即刻啟程,風雷之眼必須開啟。”

  許賀塵臉上露出擔憂之色:“此事非同小可,那秦永勝向來多疑,且風雷之眼對風雷國影響巨大,他不會輕易答應。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小心言辭。”

  尤其是上次建立暗樁還鬧出過誤會。

  雖然通過季肅在其中周旋,誤會解除,但暗樁總歸是穩穩的插在人家地盤上。

  現在季肅死了,周旋的人也就沒了。

  顧長洲頷首:“我明白。季風侯為了守護天下,不惜犧牲自己,他的大義皇帝不可能視而不見。而且,天墟宮的威脅若不解除,風雷國也難有安寧之日,這一點秦永勝應該能想明白。”

  三人商議妥當后,便立刻啟程前往風雷國。

  顧長洲亮明身份,秦永勝倒是沒有為難,直接讓侍衛將他們帶進來。

  秦永勝高坐在龍椅上,眼神淡漠的看著他們:“墨麟侯,你不在大禹好好待著,跑到風雷國來做什么?”

  能讓季肅跟著去處理天墟宮的事,不代表他就看顧長順眼。

  “陛下,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顧長洲抱拳行禮,神色恭敬卻又不失威嚴。

  “我與墨麟侯沒什么好談的。”

  秦永勝哼道:“有什么事,你們找季風侯。”

  他對風雷國的忠心,秦永勝是完全相信的,有他周旋,自己也不用直接看顧長洲的臉。

  看著就來氣。

  “看來陛下還不知,季風侯在對抗天墟宮時,已經隕落,他的殘魂附在了本侯的墨麟劍上。”

  顧長洲說完,拔出墨麟劍,上面還有風雷國的圖騰。

  秦永勝吃驚起身,突然腳下一軟,身后的太監立刻攙扶住他:“陛下小心身子。”

  秦永勝看著那圖騰,眼眶發紅。

  “陛下,天墟宮的威脅尚未解除,他們野心勃勃,若不徹底剿滅,不僅大禹、風雷國一樣在劫難逃,不如在此時聯手,主動權還在我們手中。”

  秦永勝嘴硬:“那是你們大禹國的事,與寡人何干?風雷國寡人自會小心防御,無需你們操心。”

  “季風侯為對抗天墟宮,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他所愿也無非是保風雷國太平。如今只需聯手,就有機會徹底擊敗天墟宮,陛下卻因自己私心不肯答應,你說季風侯泉下有知......”

  “住口!”

  秦永勝喝道,面色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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