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等仙庭大神死后獻祭培養?”
張學舟第一次進入西昆侖圣地時就知曉這兒有埋人做肥料的情況,這與大漢王朝入土為安的風俗有點不同。
當然,做肥料同樣也是入土。
而入土之后,昆侖圣地死去的大神也相信自己會獲得來世。
這也造就了這株天地靈根樹的特殊,甚至讓果子化成了人的模樣。
聽著鎮元神君介紹,張學舟很清楚自己瞎吃到了昆侖圣地中極為重視的天材地寶。
這株果樹經歷了常年的培養,而培養所采用的肥料都是大修煉者尸體,也因此帶上了幾分神異。
“你吃了這些果兒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鎮元神君問道。
“我沒感覺!”
張學舟連連搖頭。
他就是想復刻蔡麻修行命術,才連連吃了一些果子,哪曾想吃果子也沒啥用,現在還抓不中那些果子了。
“這果子有什么后患嗎?”張學舟問道。
“后患……正常來說,誰吃了果子都容易變成肥料塞到地下!”
鎮元神君想了想,提及了吃果子的真正后患。
他抿了抿嘴,又看了看果樹上還留著的一些果子,一時不清楚是否能逃避這場照看不利的懲罰,還是說會因此被牽扯。
“你身穿天衣能破禁制,但你是怎么找到這些果兒的正確位置的?”鎮元神君不解問道。
“我就是看那樹上有紅螞蟻,這些紅螞蟻都能爬樹上,我沒可能找不到樹的真實位置,然后我對照了很久,就找到了,不過這果兒躲來躲去的確實不好采摘!”
等到張學舟釋疑,鎮元神君只覺心中一糟,感覺自己確實會被牽扯。
“既然鎮元神君照顧這顆果樹,怎么就沒除蟻,這看上去也不像一天兩天的事?”
鎮元神君一臉凝重問責,等到張學舟回答了數句,他反問一句后不免也回神了過來。
如果沒有鎮元神君放水,他哪怕是有天衣在身估計也找不到果樹的真正位置。
這讓張學舟眨了眨眼,瞅著這個昆侖圣地第一人神。
“這個蟻是天地異種,專喜偷竊靈根樹種,滅了又生,生了又需要滅,壓根防不住”鎮元神君沉聲道。
“這看上去……”
“圣子,吃這果兒可是重罪,哪怕是你身份也可能被帝后責罰!”
“那咱們就一起做樹肥!”
張學舟瞅著鎮元神君,只覺對方能放紅螞蟻進入樹根部位,應該早就想好了退路,而張學舟只是適逢其會摘了幾個果子。
樹倒猢猻散,古天庭確實在不斷分崩離析,鎮元神君顯然也存了離開的心思。
昆侖圣地從來沒有阻止過大神們離開發展,若鎮元神君想離開可以隨時離開,而等到對方施了一些手段,這其中或許有一些難于割舍的利益。
張學舟目光來來回回朝著鎮元神君掃視,他本是摘果子的一方,但反過來后則是讓鎮元神君多了一絲氣息難于沉穩。
“神君似乎想離開這兒,或許還是帶著果樹離開這兒?”張學舟問道:“我很好奇這果樹和果子到底有什么妙處?”
“你……”
“放心,我吃了果子,如今和你是一路人,你好我就好,我壞你也逃不掉”張學舟擺手道:“我對有用的天材地寶很有興趣,咱們可以合計合計,大家一起受益!”
“我不曾吃過這果子……好吧,我吃過三枚!”
鎮元神君摸了摸胡須,又看向了果園中這棵堆積資源最重的果樹。
在昆侖圣地照顧果樹并不意味著鎮元神君的地位很差,相反,鎮元神君的地位極高,也負責了極為重要的事情。
不管修士曾經的實力有多驚艷,諸多人都逃不脫生老病死這四個字。
而在西昆侖圣地中,天庭也謀劃著翻盤的資本。
這就是萬壽果樹,也涉及延壽仙桃樹,最終組合成了這個萬桃園林。
這些果樹生長在昆侖圣地最好的區域,也滋潤著最佳的靈氣環境。
“若能承受果兒的雜念和醉意,這些果兒吃了后能淬煉身體,甚至會引導長壽!”
鎮元神君指向萬桃園諸多果子,又指向萬壽果樹。
“而這就是最為重要的一顆,這是諸多仙桃樹中最神妙的一顆,結的果子有了靈性,可以做到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鎮元神君道:“若沒有幾分手段根本摘不到這果兒,諸多樹也以這果子的效果最強!”
張學舟沒有摘果的本事,但耐不住張學舟天衣的級別太高,屬于帝君和帝后親手送出,天衣的高級標記無視了太多的禁制。
這讓張學舟進入了萬桃園,又連續吞服了數枚果子。
“原來是個延壽的天材地寶,怪不得我吃下去沒什么感覺!”
通過鎮元神君的解說,張學舟算是明白了果子的用處,也知曉了蔡麻為何擅長修命術。
張學舟缺乏各種大藥,但講真他就不缺這一口。
只要他輸在域外天魔手中,延續的壽命再多對他也無效。
但來都來了,他也不介意順道啃一啃,沾邊淬煉身體也不錯。
被鎮元神君指點了位置,他跳起伸手一探又抓了一顆果子。
“這果樹遭了蟻災,在這萬桃園中難于躲開,想必只能遷樹了,不知神君要將這顆萬壽果樹遷入何處?”張學舟問道。
“這種果樹只有秘地能承養!”
鎮元神君也沒阻止張學舟繼續服用果子,甚至伸手指示了方向。
張學舟吃一顆是吃,吃兩顆也是吃,當下大概已經算是破罐子破摔。
鎮元神君只覺事情難于善后,但他確實在早年就存了離開的想法,也動用了一些手段,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一直留在昆侖圣地。
“你摘到果子也給我吃一個!”
等到有痛楚的聲音傳來,鎮元神君睜眼看向遠處桃樹,只見桃樹后面鉆出一個臉白唇紅滿臉痛楚的年輕人。
對方跳了出來,目光一掃鎮元神君又嚇得連連后退了數步。
“濕公佛子別慌,那是守護這個果園的陣法假人,只是做得逼真罷了,他看不到咱們,咱們也別碰他就行!”
“假人?”
濕公佛子驚詫一聲,不免還伸手向前在鎮元神君面前晃了晃。
等到鎮元神君沒什么反應,他才較為放心靠近。
“濕公佛子?”
鎮元神君看著突然跳出來的年輕人,又有張學舟宣讀對方身份,這讓他不免還想了想。
“佛子快來,在這邊跳可以摘到果子!”
“我怎么摘不到?”
“能摘,你瞅我又摘了一顆!”
“我就是摘不到啊,這空空蕩蕩的怎么你就摘到了!”
“別急,多試試!”
“真摘不到!”
“那你來吃我摘的這一顆!”
萬壽果樹旁,張學舟和濕公佛子你來我往。
等到濕公佛子硬咽了一顆果子沒一會兒,他不免又捧住了腹肚,只覺腸胃中仿若長了一個胎兒要從他下體鉆出來。
“痛煞我也!”
濕公佛子大呼一聲,他只覺下體巨疼,眼前一黑后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
“這果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
鎮元神君念了一聲。
他此前就問過張學舟吃果子是什么特殊感覺。
張學舟能吃,鎮元神君能吃,這不意味著濕公佛子能吃。
“幾年不見,他避毒決的本事倒是高得很!”
鎮元神君念念一句,顯然是很清楚張學舟能吃果子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