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的能力誰都想要。
能用到第六序列的左連光身上，還能助推左連光踏入第七序列，這種能力哪怕對西京城大家族成員而言也是頂級。
畢竟諸多人修行的基因格斗術有頭沒尾，后續同樣需要一步步修改與定制。
暮年公館中諸多人覺得張學舟提及序列鎖的不完善是標準太高了。
對眾人而言，序列鎖唯一的弊端只是需要賭張學舟的命。
“小張年輕，他總該是能比我們多活幾年！”
暮年公館中，眾多老年序列者的商議聲沒有停下來過。
如果不是還需要集體商議，畢大治覺得自己早就跳出去求幫忙了。
左連光無疑成了一個對比的標桿。
畢大治覺得自己肯定不如左連光，哪怕有適配自身的兇獸提取物擺在面前，他沖擊第七序列的失敗率也會相當高。
像畢大治一樣想法的人并不少。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眾人覺得第七序列與自身是如此貼近，但赤色聯盟國的滾雪球確實開始了。
任一生、朱不凡、左連光先后踏入了第七序列，這不僅僅是涉及兇獸狩獵的能力在增加，赤色聯盟國存儲的諸多兇獸資源也準備進行互換。
只要產生適配的現象，他們無疑會作為先行者進行嘗試。
而在預備沖擊第七序列之前，一切他們能做到的條件都會爭取做到最好。
張學舟的藥物難于重復，但序列鎖則是能做到的事情，沒有誰能拒絕增添沖擊第七序列的概率。
“我想賭一賭”蔡國利咬牙道。
“我認為小張至少還能活二三十年”鐘讓道：“但小張不是禁錮在籠子中的鳥，他肯定會去秦蒙！”
“入了秦蒙生死難言”李奇點頭道：“如果他遭遇了意外，從而導致序列鎖崩潰，哪怕踏入了第七序列也會是一場空！”
“鐘兄、李兄，你們天資強，自然不需要和我們這樣去賭”秦重苦笑道：“但我們確實沒有你們那么自信！”
“我不如左連光”甄無敵搖頭道：“左連光在踏入第七序列時不行，我情況肯定更差！”
“那你們可以不入第七序列啊！”
看熱鬧的奇蒙海格湊進來聊了一句，頓時讓眾人面色微微羞惱了起來。
眾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大伙兒都是第六序列，事情沒啥說的，但要眼睜睜看著其他人第七序列，而自己是第六序列，這其中的感覺就微妙了起來。
而第七序列并不簡單意味著提高一個序列，最為重要的是這個序列似乎牽涉到了壽命。
抗力層這種第七序列才出現的能力似乎讓生命獲得了某種進化，也讓年老脆弱的腦域得到了守護，從而有可能被動延續了壽命。
長空落、周信、任一生等諸多第七序列者是壯年時踏入第七序列，但朱不凡、左連光是暮年時才踏入第七序列，這兩人整個人身體狀態煥然一新，也給予了眾人更為直接的判斷。
賭自身在第七序列的成功率，還是賭序列鎖牽涉張學舟的壽命長短，這種事情無疑微妙了起來。
有強烈自信心的李奇、鐘讓可以不用賭，但其他人確實想賭一場。
畢大治等人不是年輕人，也沒有慢慢修行向上的時間，更沒可能推動境界術適配到自身序列。
“我已經找完小張了，你們繼續聊！”
宋顯忠在聚眾會議的屏幕上舉了舉自己的通訊器，示意自己嘴巴說得少，事情則沒少做。
“你們別忘了一件事”宋顯忠道：“小張他們找了左連光做測試，指不定已經不需要其他人配合，你們賭與不賭都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他對你們很可能根本沒需求，甚至極可能并不想接手這種事！”
“呔！”
平素喜歡亂說話的宋顯忠一直沒有插嘴，直到已經和張學舟溝通完才表達，這些話讓眾人心中一跳。
他們還在暮年公館挑三揀四，說不定張學舟會以風險要求拒絕眾人。
畢大治急急低罵了一聲，他也不再管眾人協商的情況。
有宋顯忠帶了頭，他不免也是匆匆忙忙在那兒一通按通訊號碼。
“一個個來吧！”
眼見畢大治抱著通訊器在那兒低聊，而自己通訊器中的忙音傳來，蔡國利只能老老實實排隊。
宋顯忠壞了規矩，事情就沒了探討的必要，而這樁事對蔡國利等人也確實不需要探討。
“老左，你說一說！”
眾人中，鐘讓和李奇勉強還能守住這份心思，兩人看向目光有些呆呆的左連光。
“呃，哦，你們喊我呢？”
鏡頭前的左連光抬起了腦袋。
在左連光的眼神中，他眼中充斥著種種陌生感。
左連光踏入了第七序列，但左連光也不知道自己是服藥過量了還是藥物的原因，他喪失了很多記憶。
左連光諸多思緒幾乎就停留在刺殺羅重的那一刻，很多記憶似乎存在過，但又想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剛剛從刺殺羅重的噩夢中醒來，時間忽然飛逝了數十年，而后就蹲在了這個叫暮年公館的監獄中軟禁。
若非種種視頻鐵證，他覺得自己仿若還在做夢。
“那個藥和序列鎖在你突破第七序列時到底產生了多少助力？”鐘讓正色問道。
“我個人能力占四成，藥占四成，序列鎖占兩成！”
左連光思索了很久才給出相關答案。
“那個藥……”
“藥的后患比序列鎖還大！”
鐘讓低語一聲，李奇則是補了一句。
相較于左連光服藥的后患，序列鎖的后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怎么說，眾人沒有誰喜歡失去記憶。
而如何準確服藥并適應自身，拿捏這個尺度的要求會很高，很可能需要多輪測試才能擁有標準。
“小張說藥源于蛇窟，就是我此前吃多了發瘋的那個藥，如今藥物原材料也沒了，想得到這種藥還需要去蛇窟”鐘讓低聲道。
“這是真麻煩啊！”
李奇長嘆了一聲，只覺左右都不好選擇。
可若要說李奇獲得兇獸提取物后是否能百分百踏入第七序列，他同樣沒必然的把握。
沒有選擇時的他無疑會孤注一擲，但在產生了選擇的情況下，李奇的心中無疑產生了偏向，再難于像過往那樣果斷。
他的手伸縮了數次，最終放在通訊器上，同樣選擇了撥號的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