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港口附近進進出出是一種重復的折磨,這與初入秦蒙的新手們沒什么區別。
但在重卡車上載一頭兇獸則是另外的事。
這不僅對應了兇獸的獵獲,也讓隨行的人心中忐忑。
“你們真將流光鼠恐嚇到老實了?”
蒙特斯巴頓屢屢覺得流光鼠要么需要打死,要么這東西打個半死后會自殺,又或防護不當引發流光鼠逃竄。
但配合任一生等人反反復復摧殘流光鼠后,蒙特斯巴頓只見流光鼠滿眼木然。
流光鼠的身體極為完整,但流光鼠似乎喪失了狂暴的念頭,哪怕是四肢的鋼筋鐵爪都不曾動彈一下,仿佛連呼吸都缺乏力氣。
處于這種狀態中,流光鼠無疑成了砧板上的魚,只能任由關押運送。
“我打了它這么多次,它身上的傷呢?”
蒙特斯巴頓覺得流光鼠的自愈力太離譜了一些,但他對鼠類兇獸的研究確實較少,難于理解這種內臟破損都能恢復的情況。
“既然你不理解流光鼠,看來研究流光鼠這個項目也不算差!”任一生道。
“研究能有什么用”蒙特斯巴頓不認同道:“兇獸最大的作用就是制作兇獸基因提取物,這種小體型兇獸所能提煉的份量寥寥,兇獸制品也因為體型小材料少缺乏深入研究的可能,哪怕發現了用處也難有什么使用可能。”
“留著總歸是比浪費要強,萬一逮到第二頭流光鼠呢?”
“哪來那么多同質化的兇獸!”
蒙特斯巴頓搖搖頭,示意狩獵一頭活體兇獸有難度,而狩獵同樣的兇獸難度堪稱突破天際。
“那個張教授呢?”
蒙特斯巴頓和任一生溝通了一頓時間,仿若想起了什么,而后才詢問任一生。
“他喜歡獨處,當下應該是在海邊某處地方吹風”任一生不以為意道:“等到明天運送完流光鼠啟程,他就匯合了!”
“我聽亞瑟說他是你們聯盟國最出色的年輕一代?”蒙特斯巴頓道。
“最出色的年輕一代應該是我!”
任一生指了指自己,示意蒙特斯巴頓的評價可以換個人,畢竟他還是很忌諱被歸結到老一輩的行列。
“聽亞瑟說他是你們聯盟國四十歲以下最出色的序列者?”
蒙特斯巴頓硬生生糾正著自己用詞重新描述,任一生則是瞎拉扯隨口進行應付。
而張學舟則是在夜色中縱空飛躍。
比鄰一星和比鄰二星進入了活躍期,夜晚的光線柔和又明亮,夜晚的視距相當不錯。
張學舟縱空的高度相當高,也在夜晚不斷靠向蛇窟方向。
如果說巨猿兇獸讓張學舟難于確定,白蛟和流光鼠的出現則是讓張學舟另有判斷。
要么是虎豪重新拉了一票兇獸聚集,要么則是另有兇獸頭領出現。
這千余里范圍的異常情況有基因作物的瘋狂生長,又涉及到蛇窟。
張學舟不覺得兇獸會跨越長遠的距離來虎力港這兒考察基因作物,剩下的情況就很好猜了。
他沒有沿著白蛟的血跡進行追蹤,而是往蛇窟方向直飛而去。
雖說這方世界沒有《云中術》凝練的玉翅,張學舟好歹也算是能跟著鎮元神君伴飛的修士,他飛縱的速度并不算慢。
從各種泥濘路和山脈的高空直飛而過,短短兩小時便勝出了車輛奔行一天的距離。
但饒是如此,張學舟飛縱到蛇窟附近時的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他體內的法力也近乎消耗了八成。
強效鍛靈丹塞入口中,張學舟不免還誦讀了浩然正氣篇增強恢復力。
“這兒果然有變化!”
張學舟沒有直接躍入蛇窟所在的石柱型山頂,而是在恢復法力后慢慢靠近,相距了數里地之遙進行觀察。
天色漸漸明朗,張學舟也在遠處凝望時注意到了成群兇獸的蹤跡。
與虎豪領隊時選擇的區域并無不同,這些兇獸駐扎在蛇窟對面一里外的山谷腹地中,形成了遙遙對立的架勢。
被任一生擊傷的白蛟就在其中,這頭白蛟看上去有幾分虛弱,但此前被貫穿的部位消失不見,軀體白得甚至有幾分反光,傷勢要么已經自愈要么則是已經被治療。
“這個兇獸團體和虎豪那個團隊不一樣!”
虎豪的兇獸團隊中,各種兇獸都化成了不同模樣的虎形態,而這支兇獸團體各具形態。
張學舟遠望時難于看清楚小體型兇獸的種類,但他能大致判別大體型兇獸。
“腦袋長角冒火的白色巨馬,覆蓋不知名白色甲殼的巨龜,擁有巨大彎角的羊或鹿型兇獸,這些兇獸難道都是精英級的兇獸?”
如果將常規的兇獸當成第七序列,這類形態脫離正常模樣的兇獸則可以歸類到第八序列中,會較之普通兇獸會更兇險。
而能讓眾多兇獸正常相處,兇獸頭領的能力可想而知。
張學舟過往頭疼荒蛇處于蛇窟之中,如今的他則極為慶幸,但凡荒蛇弱一點,這兒哪還有等他前來的機會。
右手引法后朝著心口處一點,張學舟陽魄已經從身體中飄蕩而出。
相較于肉身靠近查看兇獸的情況,動用陽魄巡游顯然會更安全。
此時天色轉白,晨光開始浮現,張學舟也是盡可能快靠近,免得陽光普照給陽魄帶來不適,畢竟他現實中沒凝練成陽魄化身,在動用這些手段時還有一些顧忌。
飄飄蕩蕩之間,他陽魄如風中飄搖的蒲公英一般靠近。
“那是什么?”
陽魄漂浮在蛇窟頂,張學舟也正面眺望兇獸群,可以更清晰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除了四頭巨型兇獸,兇獸群中還有兩頭小體型兇獸,一頭是擁有藍色毛發的利齒虎,另一頭則是滿頭金色毛發的獅子。
小體型兇獸的引得張學舟觀測了數秒,但他目光很快被吸引到了別處。
那是七種色澤各有不同的寶石重重疊疊累積而上,形成了一種類似于寶塔的器物,也放在了眾多兇獸最前方。
淡淡的七彩微光籠罩著眾多兇獸,仿佛在提供某種妙用。
“似乎是真寶貝啊!”
雖說不明功效,但張學舟是見過好法寶的人,能清楚分辨法寶。
他借助圖爾族銘文與魂玉打造了一件無限刀的普通法寶,也取了能蠱惑心智的鏡遺骨。
但只要將他的寶貝放在這個七色寶塔面前,張學舟覺得自己的寶貝純粹是歪門邪道的小法寶。
這是很明顯的差異性,就像破銅爛鐵擺放在黃金面前一樣明顯。
很顯然,諸多兇獸前方的是一件真正的重器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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