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1章維度 “維度……”
維度并不是一個好解釋的描述詞。
虛爐認為這就像水域和大陸的關系,水中的魚無法躍入高維度世界,而大陸上的人可以潛入水域中。
當然,后者潛入水域的風險同樣很高。
比如虛爐就在高維度跨入低維度時身隕,而虎育等生靈為了適應低維度世界同樣付出諸多,才得以適應這方世界。
“我在維度方面的理解是不專業的,我們在進入低維度世界時的感受就像從五彩絢麗的世界踏入了色澤單調乏味的區域,你們踏入高維度世界或許會直接死亡,或許會天旋地轉,或許會呈現扭曲,或許是其他狀況,我確實不得而知低維度生靈進入高維度世界是什么情況,正如我一開始就申明,我在維度方面的理解不是專業的!”
“擁有世界本源就具備了最強大的寶物,從此不死不滅,壽元永不枯竭?”
“是!”
為了活命,虛爐非常配合。
當然,他對自己前途非常悲觀,只是好死不如賴活的思想占據了上風才屢屢掙扎求生,也回答著張學舟諸多疑問內容。
張學舟也很識趣,并沒有如常人審訊那樣詢問虛爐自身的底細,而更多是詢問宏觀上的內容。
“天旋地轉,扭曲?”
作為低維度生物,張學舟接觸過虛爐所猜測的那種躍入高維度的情況。
在與域外天魔施行軀體互換時,他感觸過扭曲,也見證了扭曲下的真實。
那是樹神遺留下來的椅子,但張學舟最初根本看不清楚,直到精神力量不斷增強,他才得以窺知真正的形態。
張學舟一直認為這是屬于精神能力不足的問題,從未想過維度方面的影響。
通過虛爐描述,張學舟得知了一個天外天精英中的高維度世界。
這讓張學舟對高維度世界沒什么特別的想法,但他很頭疼高維度世界生靈探查的行為。
這就像他們追逐秘境希冀于從秘境中撈一把好處。
張學舟不能說這些生靈的行為有問題,但這些生靈源于不同種族不同文明,也會帶來不同的高風險。
譬如黃道仙的世界就和人類世界完全不同,虛爐所適應的世界也和人類不同,包括虎豪、虎育等生靈同樣如此。
一旦被這些生靈獲取世界的本源,世界必然發生劇變,從而衍化成這些生靈所喜歡的世界。
至于人類能生存就生存,不能生存就滅絕,這并不會在掌控本源衍化地水風火的掌控者考慮中。
“應該沒有哪方世界躲得過,尤其是被探查者所介入的世界,如果不是私心作祟,有些存在呼朋喚友不足為奇,哪怕是他們死亡后也有概率被追查,從而引入其他生靈踏入這方世界!”
如同肌膚上難于治愈的牛皮癬,只要被探查者們沾染上了就很難擺脫。
在一方世界本源不曾被強者掌控之前,覬覦這方世界的探查者會源源不斷。
“既然世界本源強大,你們更高維度世界的強者們又擁有強橫無敵的力量,他們為何不前來取世界本源?”張學舟疑惑道。
“有傳聞說超級強者只能掌控一種本源,也有傳聞說他們在低維度世界的限制極高,墜落維度幾乎等于削去力量化凡,從而不能踏入低維度世界!”
虛爐的回答不確定,但虛爐的回答很真實。
如同測序者不可窺知第七序列者的實力,入境界修士也難于理解真我境修士的威能。
甚至于極為擅長飛縱的張學舟同樣不理解飛縱第一到底是什么水準。
層次決定了認知,虛爐的層次只有這么高,認知就只有這么多,眺望高處時只能用猜測之言。
“你說的火流星應該是虛空石,那是我們從高維度穿梭低維度的寶貝,能盡可能削減降維帶來的侵蝕影響,從而實現漸進的適應,我們族群中是兩百納西西比能交換到一枚!”
“納西西比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為貢獻度,也可以理解為錢,很多很多的一筆錢,幾乎需要清空家產!”
偶爾有一些連精神交流都無法理解的名詞,但彼此也算交流得當。
“行了,那就聊到這兒,你可以走了!”
張學舟對比獲知了相關認知的內容,他也沒糾纏不休,示意虛爐當下可以從他身上離開。
“你這就放了我?”虛爐詫異道。
“那不然呢?”
張學舟看著凝聚成精神體的虛爐。
任一生就曾有過虛爐的形態,只是任一生當時的水準要遜色許多,只是一道灰色身影,荒也是這類形態。
而張學舟穿梭時的三魂七魄大概率也是這類形態。
這種形態下沒半點油水,也就只剩下可以詢問幾句話的價值了。
“你不覬覦我的火種?”虛爐難于置信道。
“你火種威能太弱了,對我沒什么用!”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自己沒看上虛爐的火種。
相較于尊上蠟火的焚燒,虛爐的火種沒什么威能,只能讓他身體感覺溫熱。
哪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被火種焚燒,張學舟覺得對自身也沒什么用,這不僅無法錘煉他的精神,也無法改造他的基因序列。
不得不說,張學舟在前來秦蒙前對火種報以期望,但當下則是讓他有些失望。
當然,火種威能差不是什么大壞事,張學舟也免受了荼毒,沒有被虛爐糟蹋侵蝕。
“原來你是真的看不上!”
虛爐遲疑了一秒,灰色流質從張學舟身上緩緩消退。
再次凝聚成型成木棍形態時,虛爐的身高只剩下了十公分長短。
仿若為了不顯得過于異類,他木棍的形態不斷伸縮變化,數秒后化成了人的形態,頂部的那顆紅寶石模樣的火種也抓握捧在了手心中。
“如果我能強一些,火種的威能也就強了,或許你能用得上我!”
見到張學舟身體飄蕩而起,虛爐迅速開口呼了一聲。
“你我各走一邊才是正道”張學舟認真道:“你不用想著讓我來幫你,等你火種威能強了,我說不定會被你燒死,我傻才會干這種養虎為患的事情!”
“我不是虎!”
張學舟懶得管虛爐的辯解,他伸手眺望遠方,只見天際隱隱有霞光照射。
與虛爐的火種太過于紅潤一樣,虎育的定魁色澤讓張學舟眼睛有幾分不適,總感覺色澤過于艷麗,有著和正常色澤的格格不入感。
但這種霞光讓張學舟很清楚虎育祭起了定魁,或許已經將荒蛇擊殺了。
這讓張學舟心中有幾分急切,他希望虎育等不要看上蛇窟的大藥,最好連蛇糞敷上的秦蒙秘石也忽視掉,搜索不得后直接離開。
相較于蛇窟中唾手可得的好處,茍延殘喘的虛爐也就沒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