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0章世界之外的發展 柔和的清風在腳底下轉動，但張學舟的心輕松不起來。
一顆顆火流星墜落，占據一方的圣地之主不享福反而冒著生命風險遠道而來。
張學舟很清楚這些強大的生靈必然有目的，但他更多是認為這些生靈所在的世界資源貧乏，從而不得不在外追求所需。
譬如張學舟等人一直緊缺的秦蒙秘石，也就是大靈玉。
張學舟覺得火流星生靈們很需要這種能壯大自身的資源。
但他從來沒想過生命本源這種玄虛的東西，這甚至可以輕易摧毀整片世界當前的規則。
虛爐這種生命本源說法和世界末日說的蠱惑內容幾乎如出一轍，他覺得虛爐為了求活命言過其實，陳述的內容帶有恐嚇的因素，但張學舟也不能否認真實的可能。
人類對世界的認知還處于懵懵懂懂中，哪怕瞭望的星空也只是過去光華所殘留的景象。
沒見過不代表不發生，沒支撐的理論不代表不可行，眼見為實尚不可信，虛妄之言或許也有三分真。
“本源是什么模樣？”
“本源可以是一滴水，可以是一塊寶石，可以是一片土壤，可以是一片樹葉，可以化成生靈，也可以是死物，它的形態不唯一也不固定！”
“如何才能得到本源？”
“個體的強大，又或是足夠大的危機誘發顯現，亦或其他，每一種極致的手段都有可能碰觸本源！”
“足夠大的危機？”
張學舟疑了一聲。
他似乎有點明白秦蒙區域為何會人類消亡，又為何會涌現異獸。
這或許是營造了足夠大的危機，又或是產生了某種改造，從而導致了秦蒙區域與世界其他區域的不同。
“是誰制造了秦蒙的危機，導致了這個帝國消亡？”張學舟問道。
“我不清楚，我進入這方世界時就身隕了，對外所知有限！”
虛爐極為謹慎回應。
他感觸著眼花繚亂的景象不斷倒退，很清楚張學舟在迅速遠離蛇窟。
張學舟的個體實力另說，但對方的手段無疑是極為精妙了。
“這片世界之外是什么樣？”張學舟再次詢問道。
“更高維度，僅此而已”虛爐應聲道。
“你們的大世界應該較之我們這種世界更繁華，那必然是城市和鄉村的對比，你們既然在城市中有好的生活，為何要進入鄉村來當個土霸王”張學舟問道：“難道你們更高維度的世界就沒有機緣了嗎？”
“你相信我們更高維度的世界發展要落后于低維度世界嗎？”虛爐道：“當世界成為信奉個體強大的精英舞臺，世界的發展就會停滯，從而陷入弱肉強食的黑暗叢林。”
“哦？”
“那是一片混沌之地，也是一片蠻荒的世界，更是一片死亡的絕望世界！”
“聽上去你們過得很不好！”
“蕓蕓眾生中只有諸神可得自在，其他不過是碌碌牛羊而已，我就是其中的一頭牛羊！”
“來這兒可以改變你的命運嗎？”
“或許能或許不能，總歸要試一試！”
張學舟曾經認為天外天是強者們的世界，他的猜測也沒錯，那兒確實有強到讓人絕望的頂級強者，強到連虛爐都難于描述。
但天外天更多是普通群體。
與張學舟所處的世界并無不同，大基數的永遠是普通人。
虛爐說不清楚頂級存在們的實力，因為每一位真正的頂級存在都擁有世界本源，身體不死不滅，壽元無窮無盡，具備衍化地水風火的能力，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的強大概念，但他清楚自身和張學舟的定位，如他們這樣的實力在天外天世界已經算是一個小精英頭目。
如果將帝君等大修士送到天外天，那同樣算是一個區域的強者，并不會默默無聞任由人踐踏。
個體的實力在天外天很重要，而追求個體力量的世界也陷入認知上的惡性循環，任何生靈都是在求強大的個體實力，社會文明的推動反而滯后。
“按你們這種尋求力量的發展模式，你們應該有很強的修煉術”張學舟道。
“有些強者或許擁有吧！”
虛爐的回應極為木然。
在高維度世界強者的認知中，俯瞰低維度世界時就像人類凝望一個螞蟻窩。
這其中的優越感自然無須說，也沒有多少高維度強者認為低維度世界更強，最多是認為這些世界存在某些兇險，又或存在可能意外孕育的強大生靈。
這就像張學舟等人探查進入一片秘境一樣，虛爐等生靈認為進入一片世界的最終目的都是拿好處，尤其是不曾開荒的世界好處最多。
事實也如他們所想，這方世界的人類、獸類弱得可憐，除了偶爾出現一些精英個體較為強大，其他生靈都可以如砍瓜切菜一般放倒。
但自身親自與張學舟接觸過，又對比自己所擁有的能力，虛爐一時間不免也有茫然。
他覺得自己修煉術更強，但他是失敗者，而且虛爐對比過后，他不得不承認張學舟的修煉術更為精妙也更強。
這是不該出現的情況，可偏偏又出現了。
張學舟拿城市和農村做對比沒問題，可當下的問題是農村的繁華勝過了城市。
“天外天世界的修煉講究直觀強大，力量、速度、威能、法寶……”
張學舟離蛇窟飛出了數十里，他也聽著虛爐所介紹的一切。
他只覺虛爐所講述的一切似乎都在另外一方世界發生過。
天地一朝年代的修士們擁有強大無敵的力量，掌控重寶的普通人甚至能擊潰修行數十上百年的修士。
法寶的力量堪稱一時無兩，也讓無數修士忌憚。
但法寶不是什么永久性用品，當強大的法寶破損衰退，又沒有新的強力法寶補充，屬于法寶的時代開始凋零，修士們尋求了術法的修行路，又不乏修行內核不斷變更，法寶漸漸作為一種實力的輔助而存在。
而在天外天的世界中，世界的富饒讓這種追求并沒有變更過，擁有強大法寶者依舊占據了統治性地位。
這種強大鉗制了修士的發展，修士在術法等方面研究更迭的速度反而較之低維度世界要慢一拍，也沒有誰能打破天外天世界的規則，只能任由這種情況主導整個世界。
如果對比法寶，張學舟等人相較于虛爐、虎育等生靈可謂是一窮二白。
可若對比術法的精妙，他所擁有的術法在當下極可能占據著一定優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