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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七百五十五章 算計

  枯木王座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永生王座,有點意思!”

  妖念鴨子不得不配合,也不得不敘說自身對王座的所知。

  永生王座可以采納天地間純粹的能量,從而為王座主人帶來富有生機的力量。

  坐在永生王座上的帝王永遠不會老,也會維持極為充沛的身體活力。

  “我怎么感覺這個永生王座在抽取虛爐體內的氣血?”任安然疑道。

  “或許是這兒條件太貧瘠了,想讓王座吐出好處必須先滿足王座自身所需”張學舟猜測道。

  除了虛爐喜歡的火焰,又或容添丁所需的死魂,這兒對其他類型的修煉者并不友善,哪怕正常呼吸的空間也顯得奢望。

  這種區域已經成為了一片死地,也只有死魂能依托黑色石柱茍延殘喘存活。

  “永生王座的力量對我們并無用處”任安然道。

  “不錯!”

  張學舟點點頭。

  如果永生王座在外界,這就是頂級的寶貝,足以讓大批人承受好處。

  但永生王座在這方空間就成了雞肋。

  張學舟等人的肉身無法進入這兒,他們的陽魄身軀也不需要什么生機與活力。

  而虛爐肉身進入了這兒,但永生王座已經衰竭,甚至還需要虛爐來反向付出,得到的全是壞處。

  眾人是通過扭曲的空間才前來這兒,難于攜帶物理意義的物品出去。

  哪怕張學舟取走長杖也只是存了破壞和藏匿的心思,并沒有想著拿長杖獲得什么好處。

  “要將虛爐拉出來嗎?”任安然問道。

  “不急!”

  張學舟看著渾身青紫的虛爐。

  虛爐這種青紫并非被永生王座所抽取,而是虛爐的肉身被大殿外的火毒所侵蝕,渾身上下都是毒血。

  或困于這方大殿時間已經太久過于虛弱,又或是虛爐毒血因素,永生王座面對虛爐這種生命體的抽取并不顯迅速,虛爐沒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抽干死亡。

  張學舟不斷檢測,也不時凝望虛爐眼睛。

  他對永生王座的作用興趣有限,更多是關注坐在永生王座是否能凝望到樹椅子,又是否會產生其他用處,亦或招惹到域外天魔的反擊。

  “繼續說吧!”

  張學舟注目了虛爐睥睨四方但無視自己的眼神,又示意妖念鴨子趕緊說。

  事情但凡開了口,后面想堵也堵不住,只能一直捅到底。

  “他應該是沒調整到位,沒能借用到這座黑石塔的增幅力量,導致所見都是黑暗,也產生了神智游離的情況”妖念鴨子道。

  “神智游離是什么?”張學舟問道。

  “你可以將他看成是睜著眼睛睡覺”妖念鴨子歪著腦袋思索了兩秒道。

  “那幸虧我沒坐上去了”張學舟掃了妖念鴨子一眼道。

  “您坐上去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妖念鴨子昂起脖子,就像金鑾殿的臣子面對性情不定的帝王,壓根不知道張學舟下一步開口問什么,又是否會將他拖出去弄死。

  這方大殿已經如塞滿的罐頭一樣,四處都是死魂,只有張學舟所站著的前方空蕩蕩。

  萬千死魂守護在張學舟身后,這足以將妖念鴨子撕到粉碎,哪怕域外天魔此時此刻出現也救不了他。

  這是一種絕望的死境,也讓它不得不配合。

  只要張學舟問到了,妖念鴨子就必然配合說實話,至于張學舟沒有問到的地方則是他在將來唯一面對域外天魔存活的可能。

  “他什么時候回來?”任安然問道。

  “我不知道!”

  妖念鴨子沒有回答任安然的提問,但等到張學舟掃了一眼后,它配合得飛快。

  “這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他出現在這兒是不定的”妖念鴨子道:“我不知道他此前發生了什么,但他每次回這兒都是坐在王座上很久,沉默了許久后就離開了!”

  “不定嗎?”

  張學舟松了一口氣。

  張學舟原以為自己和域外天魔真正會面必然在這數天中,而后兩人則是大概率角逐生死。

  畢竟張學舟都摸到域外天魔老家來了,域外天魔見到后沒道理還置之不理。

  可對方來這兒不定時,這意味著對方不能立刻知曉這兒發生的一切。

  “我們該怎么做?”任安然低語問道。

  “只要他不是親自來這兒,避免他后續的追查不算麻煩”張學舟道:“真正的麻煩是如何管控這兒,從而獲得真正的主控權!”

  作為域外天魔操控下的人,一切張學舟所知幾乎都會被域外天魔知曉,但域外天魔絕對沒可能得知張學舟忘卻不知的事情。

  只要任一生又或任安然動用龍象格斗術,從而讓張學舟忘卻這數天的記憶,域外天魔就難于得到真實。

  這對張學舟同樣有影響,但張學舟身邊還有任安然做記錄,以他對任安然的信任,在復蘇后可以知曉經歷的諸多事,而絕對不會懷疑任安然所說的事。

  但凡斷斷續續不斷交接,又不斷探查這片區域,張學舟或許就有可能實現真正的頂替。

  “我們需要給他營造假象,讓他一直蒙在鼓里!”

  任安然思索了數秒,示意懂了張學舟利用的套路。

  “這么說你們不會殺死我了?”

  張學舟和任安然交流不過數句,妖念鴨子倒是知曉了自己的命運。

  這讓判斷了結果的它脖頸終于敢垂了下來。

  如果想蒙騙域外天魔,作為中間一環的妖念鴨子提前死亡絕對會引發域外天魔注目這兒,也就有了必須存活的理由。

  張學舟等人計劃還沒協定,也不曾借用虛爐研究明白永生王座和樹椅子如何準確關聯,又如何進行利用,妖念鴨子倒是清楚自己必活。

  “你放心,如果你將來贏了,我管你叫爹,一輩子都忠誠于你,如果你輸了,那我還是找老主人投靠”妖念鴨子道。

  “你別叫我爹,我不想要你這種兒子!”

  張學舟沒好氣回了一句,清楚這頭妖念鴨子是個墻頭草,想著兩頭通吃。

  他看著妖念鴨子,又嘿嘿笑了兩聲。

  一道妖力形成的雜念似乎并不足以形成如此復雜鮮活的生命。

  西京城暮年序列者們意識泯滅,混沌的意識宛如野獸。

  而兇國的修士高手們晚年妖患同樣會化成茹毛飲血之物,并不存在正常的理智。

  除了沒有真正的肉身,妖念鴨子幾乎像一個正常的人,這不是正常應該出現的情況。

  張學舟愈發覺得妖念鴨子就像是一個試驗品,一如張學舟臨時利用虛爐一樣,域外天魔或許也抓了妖念鴨子在做實驗。

  當然,實驗的結果至今不曾揭曉。

  看著這個想兩頭通吃的妖念鴨子,張學舟不免提醒了數句,這讓妖念鴨子的脖子在短短時間后挺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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