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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二百九十五章 蹤影

  從來沒什么超級大國可以像奧美佳聯盟國這樣說投降就投降。

  關鍵是格里安深得民心,擁有的氣運極為厚重。

  若非沒有修行運術,格里安的運體成型后會呈現強大,大概率不會遜于羅重的黑龍體。

  小國寡民的君主修行一輩子,抵不上大國君主修行三天。

  對運術來說,國土疆域、人口、國民認同感等因素是運術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只要坐擁龐大穩定,運術就會如火如荼。

  君王治國的能力對運術有影響,但奧美佳聯盟國擴張到了大洲的極致,一些邊角落國家影響趨無,君王英明管制和征伐的影響趨無,只要能穩定奧美佳聯盟國的局勢,格里安就擁有極致的運術條件。

  這甚至讓格里安被祭祀過一次后殘留生長,甚至成長得更為強大。

  “如何控制運術顛簸上下?”

  格里安的運術條件獨特,哪怕張學舟也沒法重復,但張學舟更為關注的是運術引導的福禍。

  享受一次運氣就會對應一次厄運,這種反噬讓張學舟苦不堪言。

  “運可以化解災厄,從來不會帶來顛簸的起伏!”

  與張學舟的觀念有所不同,玄冥從未認為運術時好時壞,而更像是一種抵御災厄的場域影響。

  他甚至用了極為確定的語氣加強了自身的判斷。

  “若運術走好運后就會陷入厄運,那我就不會有朋友了,孟章,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張學舟殺伐飛快,他另外投放的種子一場滅國之戰需要打上百年,張學舟這邊說祭祀就祭祀,甚至讓玄冥感覺太頻繁了。

  尤其是張學舟沒有索要玄氣重甲,玄冥心情大好。

  攤上這種助力的盟友,玄冥哪能不推心置腹。

  在張學舟詢問相關時,他依自身理解進行了回應,示意行運術可以化解災厄,從來沒有運術帶來會帶來災厄。

  “那我屢屢遭遇的好運和厄運是怎么回事?”張學舟疑道。

  “有沒有可能你行好運時超出了自身所掌控的水準,從而才導致后期力不從心,從而誤以為是厄運?”

  一張凸鼻子凸眼的丑陋腦袋浮現,孟章佐證的身影浮現。

  似乎是極為不滿自己所呈現的形象,孟章還吐槽了數聲。

  孟章的觀念和玄冥極為相似,認同運術會帶來裨益,但不會有低峰的厄運。

  “是我的能力太差了嗎?”張學舟皺眉道。

  “借運術實現目標不能誤認為是自己的能力所致,你需要認真想一想達成那種情況需要自身什么水準的真才實學”孟章道:“如果有這種真才實學,你的本事必然足以應對災厄!”

  “尤其是你必須考慮清楚運術實現時什么可以拿什么不可以拿,心中有分寸就能游刃有余”玄冥補充道。

  “你還能活著就需要承認運術的作用”孟章道:“并不是每一個追求超出自身所求的修士都能活下來,在所有的修行手段中,只有擅運者和具備大氣運者例外。”

  “擅長挨打的修士也例外”玄冥糾正道。

  “那只是你!”

  孟章連聲吐槽。

  能憑借子嗣鮮血引導了周家的玄甲格斗術,玄冥自身如何擅長防護可想而知。

  種種特性讓玄冥穩固無憂,再加上自身謹慎,玄冥在高維度空間生存得極為不錯。

  這與張學舟的情況較為相似,張學舟也很擅長挨打,而他早年挨打水準一般時則是求生存,利用各類規避之術和飛縱能力避開兇險。

  從東跑到西,又從西跑到東,在陷入旋渦后快速更換地盤,而后避開了后續的兇險。

  被玄冥和孟章你一言我一語解釋,張學舟只覺以往的一些疑惑被解開了不少。

  “如果我沒有追求超額針對某個對手,而只是想提升一點點煉丹制藥的成功率,這會不會引發禍事?”張學舟問道。

  “那肯定不會”玄冥道。

  “但我煉制完丹藥,剛剛出門就碰上了對手”張學舟道。

  “你沒靠著丹藥直接磕死上門的對手嗎?”玄冥奇道。

  “沒有,我跑了!”

  “如果你憑借丹藥磕死對手,用不屬于自身的力量達成了事情,從而引發種種風波,那才會導致你應接不暇,但你跑路的選擇就很對了,這就是我所說的有所取舍,這種選擇下的你應該會很安全!”

  “他還能來見我們,那肯定是很安全了,所以你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針對這個超出應對范疇的敵人了!”

  玄冥和孟章共同解惑讓張學舟點頭同意。

  超出他應對范疇的對手有不少,譬如張學舟需要見面的秦皇,譬如秦蒙七蛛可能的危機,張學舟覺得了解一番也不錯。

  “我的建議是趨吉避兇,牽引第三方進入其中角逐,而你則是成為輔助者”孟章道:“這能有效避開自身影響的因素,也可以盡可能降低后期牽扯,從而讓自身擊潰對手又避開麻煩!”

  “這個建議似乎會招惹更多的麻煩!”

  “你牽引的第三方最好是自己人,免得遭遇兩面夾擊”孟章吐槽道:“玄冥經常這么干,他時常利用我們出頭,自身則是低調藏身!”

  “這叫揚長避短”玄冥糾正道:“我擅長挨打,你們擅長輸出,我防你們打就是最佳配合,何況我們的收獲非常不錯!”

  “收獲不錯這點你說對了,否則你這么搞很容易沒朋友,正是因為清楚跟著你搞有風險又有大收獲,我們才愿意和你風險與共,這回搞了這么大一枚氣運珠,咱們對著誰下手?”

  “我看不慣龍神亞莎很久了!”

  “那個老龍婆很危險,咱們惹她是嫌命太長了嗎?”

  “危險才有收益,再說咱們這氣運珠子太大太完美了,不用在重大目標上浪費了!”

  “也行!”

  玄冥和孟章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借助銅龜祭祀引發的運術形態空間也漸漸變得模糊。

  現實中種種映入眼中,六桿大旗刷刷作響,奪運旗中央的格里安則是呆若木雞,眼睛顯得有幾分失神。

  張學舟晃了晃腦袋望了望四周。

  奧美佳聯盟國陷入冬季,天空一直陰沉沉,難于通過天色簡單判斷時間的變化,但只要看向遠處鐘樓的時針,張學舟就能很清楚這場最終陷入扯皮的祭祀。

  玄冥心滿意足離開了,張學舟則是還不知曉是否能尋覓到黃道仙。

  猛地,他目光放向了掌心的銅龜。

  銅龜后背的龜甲上影像浮現,一頭長著斑駁毛發的狗子奔行不斷,四周的景象如同浮光掠影一般退后。

  這種景象有點像董仲舒當年借助白布釋放的追蹤術,可以極為清晰呈現被追蹤者的位置。

  若仔細去感知,張學舟甚至還能借助龜甲判斷黃道仙與自身存在的大致距離。

  毫無疑問,黃道仙此前和玄冥構成了某種交易,此刻則是被玄冥賣了個干干凈凈,從而讓張學舟能準確找到黃道仙,對方甚至會主動上門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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