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博一言出口,房間里的人們就不由自主的深呼吸!
阿勃勒·杰森!杰森家可是瑞德國的王族啊,殿下就叫漢博·杰森啊!一個格蘭德家族,戈蘭國王族的四王子的身份好,還是戈蘭國的宗主國瑞德國的杰森家的新成員好?
這還用說嗎?
漢博是瑞德國的王子,事實上的國王,也是國內龐大的杰森家族的當代族長,這個家族是歷代沒有獲得繼承權的兒子繁衍下來的普通家族,沒有任何繼承權,卻可以享有一部分特權。這個家族雖然在歷代國王的打壓下很低調,但無人能否認杰森這個姓氏的輝煌和權柄。
漢博當然有權利接收一個外人成為新的家族成員。然而,這份榮耀的到來是如此突然。
阿勃勒當然也知道被賜予這個姓氏的意義,這意味著他不但與格蘭德家族徹底割裂,反而在身份上與他的大哥甚至父親平等,甚至高于了他們。他深深的叩首后,站起身,同樣像標槍一樣挺立在翰迪恰克的身邊。哪怕他知道,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護衛,但他仍然愿意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義無反顧的感激和忠誠。
“漢克,你姓什么?”漢博微笑的看向仍舊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大光頭。
“我,我沒有姓。”漢克急的滿頭都是汗:“我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是雪山上的奴隸,我沒有獲得姓氏的資格。”
“那么,你愿意把你的雪山大斧兵交給佩提特嗎?”
漢克“啊”了一聲才道:“殿下,那不是我的雪山大斧兵,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奴隸,我不過是他們的隊長。他們已經得到了溫暖的土地和溫暖的家園,他們不但過去不屬于我,今后更不屬于我,能夠征召他們作戰的,只有您,偉大的第一勇士。”
漢博笑了笑:“這么說,你也愿意離開瑞文領,離開你的族人了?”
“聽從您的命令!”漢克聲音洪亮的道。
漢博回頭沖查伯招了招手,接過一張羊皮紙,低頭寫了幾行字,遞給漢克道:“你拿著這張紙去巴雷領找利威軍務官。如果他同意,我將授予你穆禾這個姓氏。利威始終跟隨在我的身邊,始終未曾娶妻,今年我將督促他娶妻生子。從此后,你將成為利威軍務官的家人。”
盡管漢博尚未登基,尚未組建內閣,但明眼人都知道,在安爾干、利威、卡爾斯以及各大領主、各位護衛官當中,排名第一的只有利威,這不會因為他沒有家族、家人,身單力孤而有所改變。在這個國家,漢博的信任高于一切。
“這么說,我以后叫漢克·穆禾了?”大光頭開心的摸著自己的頭,“哦”了一聲,手腳忙亂的接過漢博手中的紙條。
在眾人的哄笑中,漢博笑瞇瞇的補充:“當然,首先得是軍務官同意,他不同意,我也不能強迫,到那時,只好給你找個別的姓氏了。”
漢克這是會來了聰明勁,一個勁晃腦袋:“不不,穆禾這個姓就很好,您不知道,軍務官可喜歡我了!”
帶著阿勃勒、巴烏、翰迪恰克一直始終沒多少存在感的情報頭子查伯,一行人來到衛隊軍營,漢博打算親眼看看使用新式標槍的軍隊作戰方式改良到了什么程度。
由于佩提特已經即刻趕赴瑞文領上任,因此由巴烏負責介紹。
“殿下,標槍的槍頭重了三分之一,我們戰士要將只能將握手的位置前移才能重新掌握好重心,這樣一來在我們出手時,對方向控制的就不如以前好,總之這個鐵矛頭還是太重了。”
漢博點點頭,信手拿起一根中標槍來到靶場上,對著遠處的大樹,瞄了瞄,同時手里移動了一下位置,方才突然抖臂發射出去,呼嘯聲震動全軍,最后大樹竟然被一擊貫穿!
在士兵們崇敬的目光中,漢博點點頭:“穿透力非常好,這樣我們的標槍就具備了破甲的能力。只是使用起來會覺得握手處之后的槍桿很長,容易在出手時,槍尾抖動打到自己的頭或者戰友。”
漢博重新拿起一根標槍,觀察了一會,掂量了一會,扭頭看向阿勃勒、翰迪恰克和查伯:“你們說,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翰迪恰克和巴烏的看法一致:“努力訓練,終究會掌握。”
“你呢?阿勃勒?”
少年領袖掂量著手中的標槍,皺眉道:“標槍我不會用,但是我的弩箭如果因為材質的變化而讓重心移動,那么在射擊時,飛行的軌跡就會不同,落點也會不同,這會干擾我對射擊的判斷,并進而影響我的作戰能力。為此,我可能會考慮加重箭桿來重新獲得穩定的重心。”
漢博欣賞的點點頭,順手拿過一根舊的換裝下來的石矛頭,當著全軍的面,熟稔的將其鑲嵌到了鐵矛頭的標槍槍尾,隨手拋給巴烏:“試試?”
增加了配重的鐵標槍,果然重新獲取了重心上的平衡。標槍的殺傷力不是拋射,而是平射,沉重的標槍也不僅是為了殺死對手,更是為了憑借其重量,在平射中推移、打擊對方的陣型。因此,重心前移的標槍在投擲后,弧線會非常大,就失去了平射的能力。
一周之后,福爾領、瑞文領、外加南北富勒領的貴族家族都接到了漢博的邀請:參觀王宮衛隊新式裝備首次集體訓練。
各家貴族當然免不了互相通氣,雖然心中惴惴,卻不敢拒絕這位強勢王子的要求,所以各自帶著他的夫人、孩子、仆人、衛士,架著馬車和少量的貢品,三三兩兩的來到了王都,隨即就被安排到了王宮前的王子廣場上。
人齊以后,漢博在衛隊的保護下出現在王宮前,揮手簡單和貴族們打招呼后,王宮衛隊開始在王子廣場上公開訓練。
當一支支鐵矛出手,凄厲的尖嘯回蕩,厚重的木板輕而易舉的被貫穿甚至被炸碎之后,所有貴族的手腳都在變得冰冷。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的抗議已經奏效了,不論是福爾的亞爾登還是瑞文的佩提特都沒有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來,甚至連王庭都默認了。不曾想,答案是這樣的。
不服從,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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