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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的劍練錯了

  趙倜等人隨馬五德來到劍湖宮門前,無量劍東宗宗主左子穆相迎。

  一番噓寒問暖,慣有的江湖互吹之后,進入練武廳落座。

  趙倜本來打算自己找個機會單溜,周侗兩個按照自己給出的路線事后去找。

  三人一起走會叫無量劍的人警覺,到時滿山搜查便落了下乘,瑯嬛福地在那里也跑不了,沒必要事情做得太糙。

  可是一路上段譽便在耳邊絮絮叨叨,進得宮內更是纏在身邊問這問那,都是大宋那邊的風光事情。

  趙倜有些頭大,打算借著方便之名出劍湖宮而走,結果對方拉住胳臂,說趙兄同往同往。

  段·真·狗皮膏藥·煩·譽!

  趙倜倒也能強行走脫,可段譽這小子本性是個大嘴巴,回去后說不定如何一驚一乍,大肆渲染。

  于是趙倜全程黑著一張臉,坐在練武廳的椅子之上不動,段譽緊挨著他,仿佛生怕他離開,挽臂交談。

  直到比武開始,這才消停一些,叫趙倜心中松了口氣,再次琢磨怎樣能夠伺機脫身。

  接下兩宗比武,你來我往,劍光森寒,趙倜邊看邊皺起眉頭。

  他是第一次看江湖門派中人較量,和東京幫會打殺不同,也與府中侍衛武師切磋迥異。

  看著看著他心中升起一絲失望,并沒有想象中厲害,或許也是無量劍本身傳承武學算不得高明,總之并不入眼。

  比武之人全部用劍,不說招數精妙與否,落在他眼中只有一個字,慢!

  實在是太慢了,他自小練得一手快劍,雖然速度不可能如葵花寶典那般魅影飄形,但肯定比這些無量劍的弟子要快上許多。

  隨后事情按照記憶發展,無量劍東宗龔光杰對戰西宗一名弟子時用出“跌撲步”,長劍揮出仿佛用力過猛,身子微晃,似欲摔跌。

  段譽忽然“嗤”地一聲笑,隨即知道自家失態,急忙伸手按住了嘴巴。

  趙倜心中嘆了口氣。

  果然,西宗那名弟子揮掌拍出,打向對方后心,龔光杰跨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刺中西宗弟子左腿,一場比試落下帷幕。

  五局三勝,就此東宗再次勝出,西宗宗主辛雙清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接下來五年,依舊是東宗居住劍湖宮,可以鉆研無量玉璧,西宗只能回去精練武藝,等待下次比試。

  左子穆滿面紅光,和辛雙清言語兜搭顯擺片刻,忽然目光轉向了段譽。

  趙倜在旁微閉雙目,懶得來聽,直到左子穆鼓噪自己弟子和段譽比試,龔光杰場中邀約段譽不成走了過來,打了段譽個耳光,又持劍近前,伸手去抓段譽衣領時,他反手背的鋼劍,劍尖指向了趙倜不足一尺。

  趙倜不由微微揚眉,身后周侗蘇大一起喝道:“大膽!”上前擋在了趙倜身前。

  練武廳眾人都是一呆,目光盡被吸引。

  馬五德臉色已經變成豬肝也似,段譽被打,講情不成,已經使得他顏面盡失,如今自己帶來的另外一伙人竟也要產生是非,頓時站起道:“周賢弟……”

  他是知道周侗武藝的,自然不似段譽文弱書生,可眼下情景哪里容得動武,畢竟在對方宗門,如何都要吃虧。

  龔光杰這時愣了一下收回手去,段譽拍拍胸口:“打打殺殺有什么好的,輸了又痛又死,放下鋼劍,似在下讀書學佛多好。”

  “閉嘴!”龔光杰狠狠瞪了他眼,目光閃爍看著周侗蘇大兩人。

  趙倜輕咳一聲:“光祖你倆讓開吧。”

  二人聞言,稍避一步,趙倜微微側臉看向馬五德,道:“馬五哥,此處無趣,我等先走了。”

  馬五德道:“好好,我送趙兄弟。”說罷就要起身。

  那邊左子穆道:“慢著,馬五哥,你這個好友也和那姓段的書呆子一般來歷嗎?”

  馬五德不好撒謊,只道:“確實并非門人親屬,不過和故友一起。”

  左子穆道:“何故呵斥我門下弟子?莫非和姓段的一伙?想要助拳,那為何之前不站出來,坐在那里裝腔作勢。”

  周侗哼道:“你那弟子也配,適才反手持劍指著我家公子,如何不能呵斥!”

  左子穆道:“這般嬌貴走甚江湖?江湖之上,以武說話,不然就和那姓段的一般,打也是白打。”

  練武廳人多,幾乎都是本地江湖客,各門首領,聞言都不禁大笑起來,馬五德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伸手捂住老臉。

  周侗見狀冷冷道:“那我來與他比過。”

  左子穆道:“你家公子莫非也不會武?如此不用比了,叫手下出來什么能耐,給我弟子賠禮道歉便是。”

  蘇大怒道:“是我倆呵斥你那不長眼的弟子,膽敢叫我家公子賠禮?來來來,我和你這老兒過上兩招。”

  龔光杰此刻已經退出了一步,手上揮舞長劍,惱道:“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和我師父交手!”

  蘇大剛要說話,后面趙倜道:“問他想怎么比。”

  蘇大道:“你想怎么比?”

  左子穆冷笑:“說句話還得手下來傳,好大的架子,你只要勝過我這弟子,老夫便收回剛才所言,還叫他給你賠禮!”

  “就他嗎?”趙倜伸手一指龔光杰,嘴角揚起,搖了搖頭。

  “你這小白臉還瞧不上我?”龔光杰聞言大怒。

  趙倜眨了眨眼,看向段譽:“段兄,他說你是小白臉。”

  段譽搖頭:“非也,非也,在下只是穿著青衫,才顯得臉白,趙兄穿著白衫,實際更白,他是在說趙兄你啊。”

  “那你要如何?”左子穆見趙倜言語之下,仿若兒戲,絲毫不將自己瞧在眼里,神情陰沉說道。

  “打敗了徒弟,徒弟道歉,打敗了師父呢?”趙倜淡淡地道。

  大廳之中頓時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看向趙倜,包括廳梁之上正藏身而坐的一名圓臉大眼少女,手中握著十來條尺許小蛇,望向趙倜露出驚訝目光。

  “你的意思還要和老夫比試?”左子穆忽地扭臉看向馬五德:“馬五哥,這人莫非是你帶來踢我劍湖宮場子的?”

  馬五德心想,什么都叫你說了,今天臉面算是丟光。

  看他不言語,左子穆道:“大言不慚,先勝過我弟子再說。”

  趙倜笑道:“那便是答應了?拿口劍來,我教教你這弟子如何用劍,他的劍都學錯了,猶自不知。”

  “豎子胡說八道!”左子穆怒道:“給他口劍,老夫倒要看看他有何本領!”

  這時有西宗一名女弟子顛顛跑過去遞了口劍,叫辛雙清瞪了一眼,弟子吐下舌頭急忙跑回。

  趙倜曲指一彈,點頭道:“還算能用,來吧。”

  前面的龔光杰道:“你過來場中!”

  趙倜笑著搖頭:“勿須站著比試,你劍練錯了,坐著便能勝你。”

  龔光杰聞言大怒,吼一聲,持劍便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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