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見狀大驚,想要開口喊叫,但還未等發出聲音,便被趙倜一把抓住了咽喉位置。
蕭峰在旁訝異道:“公子,這是……”
趙倜淡淡地道:“你們看到的是什么?”
蕭峰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旁邊周侗跟隨趙倜已久,醒悟道:“公子,不是名童子嗎?”
趙倜道:“還有呢?”
周侗怔了下,急忙又道:“這是座莊園,看著還挺大的,前,前……面是大門,還掛著兩盞紅燈籠。”
“童子?莊園?紅燈籠?”趙倜臉上出現一絲奇異神色。
他此刻看到的并不是這些,一路之上周身幻陰真氣運轉,這時看見的卻是座龐大墳墓。
而四人正站在墳墓前方,對著個黑漆漆墓洞,洞口兩塊破木板歪歪斜斜靠在墓上。
至于他緊緊掐在手中,正目露倉皇的童子,卻分明是一只渾身焦黃皮毛,身體狹長的小獸。
后面的那兩株墨色如云的老松,也根本不是什么松樹,而是一支旗桿,上面的松云卻是一面黃色旗子,繡著赤紅不知是符箓還是文字的扭曲線條。
趙倜略微思索,將幻陰真氣一收,換成寒冰真氣,只看眼前仿佛水波瀲滟般蕩漾了一下,竟然都變成了周侗剛才口中所說之物。
莊園宏闊,門戶洞開,童子在手中掙扎,發出可憐凄切動靜,那莊園內又次傳來腳步聲音。
周侗望著趙倜驚疑道:“公子,可有哪里不對?”
趙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時吳長風言語道:“公子,怎好這般對對待此童,他是來請我等進入喝茶的。”
趙倜看了看他,道:“吳長老很想進去喝茶嗎?”
吳長風訕笑道:“這個……我倒是不太口渴,就是這般有點太失禮了,而且里面再有人出來,被看見不好解釋。”
“失禮嗎?”趙倜哈哈大笑,忽然臉色轉冷,手中微一用力,便聽“咯嘣”聲響,那童子竟然被扭斷了脖頸,氣絕身亡。
吳長風頓時驚道:“公子怎好濫殺無辜?”
趙倜瞧著他緩緩道:“我知世上有一物可迷惑生靈,人亦不除外,往往會叫對方產生幻覺,不知方向,然后動手攻擊謀害。”
吳長風目光閃爍:“公子所言何物?我卻從來沒有聽過。”
趙倜哼了一聲,就聽那莊內的腳步已近,幾息后出現一名黃衫青年,看到趙倜手中的童子不由目瞪口呆:“清風,清風你怎么了?”
他目光移到趙倜身上,大叫道:“你殺了清風?你為何平白無故殺害本莊童子?”說著做勢撲出,張牙舞爪向著趙倜抓來。
趙倜寒冰真氣和幻陰真氣在體內交替,見狀不由冷笑,將手中童子丟去一旁,一掌拍出。
就看白茫茫氣息霎時將黃衫青年包裹,只是剎那就有冰霜凝結,將對方凍于冰內。
吳長風瞠目結舌:“公子,公子你怎又殺一人,雖然此地草原,律法不及,但公子也不好這般草菅人命,荼毒生靈吧?”
蕭峰也心中意外,疑惑道:“公子,是不是發現哪里不妥?”
趙倜道:“吳長老說我又殺一人?”
吳長風目光飄忽不定:“難道,難道不是嗎?”
此刻便聽得門內又有步履之聲,十分急促嘈雜,并非一個兩個,轉眼就至門前。
這次足足幾十號人,皆著黃衣,為首一名黃袍大漢,怒目相向:“好一個殺人兇手,我家主人好心請你進去吃茶,你竟然動手殺人!”
趙倜看了看對方:“殺人兇手?”
黃袍大漢伸手一指童子和青年:“難道不都是你打殺的嗎?”
趙倜瞇起眼睛,瞅著黃袍大漢:“殺是殺了……可我看他們兩個不像是人啊。”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殺了人還想抵賴嗎?”黃袍大漢怒道:“不是人又是什么。”
趙倜笑道:“我看你也不像人。”
黃袍大漢神色大變:“你說話好沒道理,都殺了人還強詞奪理狡辯,你還是進莊和主人好好解釋一番,若他們兩個言語得罪了你,解釋清楚,主人說不定也會諒解。”
“是啊,公子。”吳長風忽然開口:“我看還是去和主人家解釋解釋,這莊子主人一看就是豁達之人,不過兩名仆從,殺了也就殺了,主人未必一定見怪。”
趙倜道:“你剛剛不還說我濫殺無辜?”
吳長風道:“我還不是站在公子這邊說話,怎好偏向莊子呢,左右殺都殺了,里面主人諒解的話,自當無事,還能吃茶歇息。”
趙倜搖了搖頭:“那卻不必了,這家主人真有誠意請茶,怎么不出來見我?”
前方黃袍大漢氣道:“你這人也太過霸道,殺了我們莊子人丁,還叫我家主人見你?”
趙倜微微撩一下眼皮:“他不出來,我們可就走了。”說完,便欲轉身。
“不能走,誰都不能走!”黃袍大漢氣急敗壞:“將他們都抓進莊里。”
其他黃衣人聞言紛紛上前,將四人圍在了當中。
蕭峰見狀喝道:“大膽,你們想干什么?”
周侗道:“你們都想找死不成?”
黃袍大漢咬牙切齒道:“將他們抓進莊內給主人觀看,抓不住就都殺了,給清風明月報仇。”
說著,黃衣人紛紛動了起來,他們有拿兵器的,也有空手的,空手的指甲都有三寸長短,顏色灰白,仿佛利刃一樣。
這些人個個身法極快,但來往之間卻又感受不到什么勁氣,只有身體攜帶風聲“呼呼”作響。
“全都殺了!”趙倜冷冷地道。
四人此刻一起出手,瞬間便和黃衣人打做一團,這些人戰力很是不錯,但和四人相比卻差了許多,根本不是蕭峰的對手,與趙倜相較更為天壤之別。
只是片刻,圍攻的人就倒下一片,黃袍大漢在門前見狀失色,轉身就想往莊內逃跑。
趙倜身形一晃趕上前去,一記龍象般若掌拍出,大漢回頭以拳相迎,卻哪里能夠擋住,直接被打得慘叫一聲,身體崩裂倒飛出去。
就在這時,莊中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好一伙膽大妄為之徒,既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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